琢磨了两个多少小时,尚哲有点累了,就想歇会儿。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玩意,刚在超市和直升飞机模型一起买的,一把玩具手枪。
于是他开始自以为很帅地摆pose,站姿、跪姿、卧姿,还有不停地拔枪、拔枪、拔枪……一边哼着碟中谍的音乐,一边砰砰啪啪地自己给自己配音。
恰恰追着直升飞机从卧室门口跑过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
郑嘉言问他怎么了,恰恰指指卧室门:“爸爸……”
走近卧室门,郑嘉言也听见了里面的声音,猜到尚哲是剧本看累了自己玩起来了,低头笑道:“恰恰,我们去找爸爸玩吧。”
恰恰很高兴:“好啊。”
卧室门没有锁,郑嘉言转了下把手就进去了,尚哲很是入戏地一个转身拔枪:“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恰恰的小短腿硬生生绊了下,赶忙抓住郑嘉言的手,瞪着眼睛看向他爸爸。
尚哲举着枪,眼神不善地打量他们,狞笑着说:“哼哼,这么嫩的小家伙是谁家的啊?”
恰恰是真的被吓到了,他觉得这个是爸爸,但是又好像不是,爸爸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爸爸不认识他了吗?
“爸爸……”恰恰委屈地看着他爸爸,躲在郑嘉言身后。
郑嘉言抓着软软的小手,示意他不要害怕,他问尚哲:“你是警察?”
尚哲把枪对着他:“我不是警察,我是抓小孩的小混混!快,把那个可爱的小宝贝给我,不然我就开枪了!”
郑嘉言配合地把恰恰护在身后:“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
“你说不给就不给,那我多没面子啊。”尚哲抖着腿一副混混样,走到他们跟前,“我觉得这个小宝贝跟我很投缘嘛,你把他给我,我就放过你。”
郑嘉言抓着他的枪抵在自己胸口:“有胆就开枪。”
尚哲:“……”
郑嘉言说得气势十足,尚哲本来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的,压根没想那么多,这下被震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而恰恰已经快哭了:“爸爸,daddy……”
他完全搞不清状况,爸爸怎么突然变成坏蛋了。枪他是知道的,玩具枪他也有,可是爸爸手里拿的这个黑乎乎的,好像是真的!爸爸为什么要抓他,还要打daddy?
尚哲一听怎么都带哭腔了,转头就见恰恰泪汪汪地瞅着他,一只小手紧紧揪着郑嘉言的衣服,另一只小手想抓住他又不敢抓。
郑嘉言皱眉:“玩过了啊。”
尚哲干咳一声:“是有点过了。”他赶紧蹲下来,把枪在恰恰面前晃了晃,“是假的,恰恰,跟你的玩具枪一样的。”
恰恰吸吸鼻子:“爸爸?”
“我是爸爸啊,爸爸刚刚在跟郑……在跟你daddy做游戏呢,吓到恰恰了吗?对不起啊,来,不怕了啊,爸爸抱抱。”
恰恰扑到他怀里,摸摸那个枪:“假的啊?”
“假的!”尚哲么了他一口,“爸爸马上要演一部电影,在里面演一个特别厉害的警察叔叔,所以就练习一下。恰恰,你把你的玩具枪拿来,我们来玩警察游戏吧?”
听到警察游戏,恰恰顿时什么都忘了,在尚哲怀里仰起大胖脸:“恰恰也有枪!”
“嗯,你去拿来跟爸爸一起玩。”
恰恰噔噔噔跑去拿了玩具枪,还是两把,其中一把分给了郑嘉言:“daddy!”
郑嘉言笑着接过。
尚哲啪地打了个响指:“!”
三个人在卧室里你追我赶地玩起枪战游戏。
尚哲喊道:“恰恰,你中枪啦!”
恰恰撅着屁股爬到床底下耍赖皮,咯咯咯笑个不停。
郑嘉言端着把空水枪,不知何时窜到了尚哲身后,戳着他腰上的痒痒肉:“不许动。”
“你犯规哈哈哈……”尚哲腰上一软,只得缴械投降。
第49章 减肥计划
尚哲开始了他的减肥计划。
他体型适中,从丁旗给他制定的阶段性目标来看,稍微克制一点就能完成任务,就是执行那些计划的时候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
比如他的节食计划。
管住自己的口腹之欲,尚哲还是颇有信心的,而且他的减肥食谱也没有很过分,保证了他每天所必须的营养,只是减少了肉类、淀粉类等高热量食物的摄入。
一周瘦两斤,他自认为会很顺利。
然而,恰恰和郑嘉言的介入给这一关增加了难度。
情况是这样的:
郑嘉言本来就对这个什么减肥计划不满意,看到尚哲被限制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就更加不高兴,于是控制狂的本性发作了,那天吃饭的时候硬是夹了一块红烧肉给尚哲。
尚哲闻到肉味儿,吞了吞口水,把它夹到郑嘉言的碗里:“我不吃。”
郑嘉言板了脸,又把肉夹回去:“吃一块会怎么样?你好几顿没吃肉了。”
尚哲再夹过去:“我在减肥啊,这个太油了!”
“就吃一块,光用菜叶子噎饭,你不难受我看着都难受,听话!”
“哎呀说了不吃了,你不要捣乱!”
一块肉就这么在两双筷子中间被戳烂了,掉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吃点肉!你看你脸色都发黄了!”
“发什么黄,那都是你自己臆想的,我身体好的很。我跟你讲郑嘉言,我可是很有毅力很有骨气的,说不吃就不吃,我、就、不、吃!”
两人正吵着呢,没注意到恰恰爬下了他的小椅子,伸手把掉在地上的肉块抓起来,踮着脚往他爸爸碗里放:“爸爸,吃肉肉啊……”
好在他够不着,尚哲急忙拦下来,把那块肉丢进垃圾桶:“恰恰,掉地上的不能吃了。”
郑嘉言也反应过来,拿了湿巾给恰恰擦手,边擦还不忘边拉拢同盟教训尚哲:“恰恰,你爸爸不肯吃肉,是不是很不听话?”
恰恰点头:“不吃肉肉,不长高高……”
尚哲漫不经心地辩解:“爸爸已经够高了,不用再长高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