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哲不服气地讽刺:“数学好了不起?”
“那我们不谈数学,再谈谈你演的剧?”
“……”怎么又绕回去了,尚哲头疼道,“总之,这真的是讲兄弟情谊和国家大义的剧,只能说你淫者见淫,反正我是问心无愧的。”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闹别扭的时候,第一集结束了。
画面中的少年太子走出天德寺,一看天色,心道再不回去就完蛋了,便匆匆忙忙绕过前来援救的将军府护卫,跑下千阶台,回头看了一眼,笑容爽朗。
他身后是万丈余晖,仿佛预示着一代明君勇将的故事将要展开。
片尾曲适时切入,却出乎意料地不是当初定的那首,而是尚哲唱的《勾骨》。
尚哲“咦”了一声:“真的把乌琳娜唱的那首改成插曲了吗?”早前导演说有意向让《勾骨》这首歌成为贯穿全剧的主旋律,看来的确这么做了。
伴随着演职员表、赞助商、下集预告定格图片的画面,整首歌被完整呈现。
尚哲自己跟着哼唱:
千阶之上剑影潇潇
经文蜿蜒镌刻
是你掌心覆盖的神诏
勾股之数笔画草草
一方命牌所系
曾记彼此相知在年少
云雨霏霏离宫皎皎
星辰在夜空中燃烧
垒壁写阵羽林折辉
问你是否能看到
我予你衣袍
你与我谈笑
听那平原之上鼓声传来
铁骑踏响震彻山海
锈剑立地枯骨成佛
君之万里河山不朽
吾之战旗屹立边疆之外
死敌之血在战场上铺开
回首家国再无阴霾
黄沙一落白骨生根
君之繁华盛世入梦
吾之魂灵永世镇守徘徊
一方命牌所系
曾记彼此相知在年少
纵你再也看不到
我予你衣袍
你与我谈笑
“唱得不错。”郑嘉言评价,“演得一般。”
尚哲冲他呲呲牙:“我还没发力呢,后面我的演技更好!”他看了眼时间,用遥控器关了电视,“看完了,都一点了,睡觉睡觉!你往那边去点啊,别耍流氓。”
“我看你精神还不错么,果然还跟以前一样,喝点酒就兴奋。”郑嘉言顺手关了灯,没刻意“往那边去”,就躺在了大床的中间偏左。
适量的酒精确实让尚哲的意识兴奋着,但他的身体已经很困倦,结果就是他懒懒的躺在那里,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永昼》的剧情,一会儿是恰恰,一会儿是郑嘉言。
不知是不是离得太近,尚哲感觉身旁那人的体温穿透空气传递了过来,呼吸就在他的耳边,惹得他半边身体都要麻了。他有意侧过身去,拿后背对着郑嘉言,谁知反倒暴露了更多可乘之机,下一秒,方才还隔着一段距离的火热躯体就贴靠了上来。
“郑嘉言……”他想用警告的语气,发出的声音却是底气不足的。
郑嘉言手臂搭上他的腰,不容拒绝地把他往自己怀里勾了勾:“既然睡不着,不如做点别的事了。”
尚哲胳膊肘往后捅:“热死了,你、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做别的事,我就想睡觉。”
“是么?”郑嘉言在他后颈落下一个吻,明显地感觉到尚哲的轻颤。
尚哲本能地绷紧脖颈,郑嘉言张口含住他突起的颈椎,舌尖舔过,牙齿在皮肤表面来回扯咬。他听到尚哲的呼吸逐渐粗重,胸腔起伏,像是竭力压抑着什么。
“你够了,郑嘉言……”
“我看你也是憋了很久了,不想放松一下?”
对此刻的尚哲而言,郑嘉言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蛊惑,明知危险,又难以抗拒。
横过他腰间的手越发放肆,干燥的掌心抚摸过他的胯骨,在肚脐附近流连片刻,又划过小腹,如同在他身上放下了细小的火星,一阵阵酥麻袭来,血液朝着身下涌去。
“嗯……郑嘉言你个禽兽……别摸了……”
郑嘉言任他骂着,手指勾开了尚哲内裤的边缘。
第25章 相同的过敏原
郑嘉言的手伸进去,布料上撑出指骨的形状,像是要释放一只被禁锢的野兽,缓缓挑逗,蓄势待发。
尚哲感觉自己的脑子越发晕乎了,身上的热潮一波接着一波,被那灵活的手指撩拨的欲望自顾自地兴奋起来,全然不顾主人嘴硬的拒绝,只想要在那人的掌控中渴求宣泄。
“唔,停、停下来……我不跟你做……”尚哲固执地声明,理智想要挣脱郑嘉言的束缚,身体却不听使唤。
“为什么?”郑嘉言含吮着他的耳垂。
尚哲咬牙抗议:“郑嘉言……我不跟你当炮友!你、你要硬来,咱俩这回就完了!”
郑嘉言顿了顿,幽幽地叹了口气:“知道,没想要逼你。”
尚哲扭过头看他,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说话算数。殊不知他脸颊发红,眼睛透着亮润的水光,在这种情况下无异于往郑嘉言身上泼了一桶油。
郑嘉言无奈,强自忍着身体的悸动,亲了亲他的眼睑:“眼睛闭上,回过头去,信我。”
尚哲定定地望了他几秒,这才放松下来,安分地享受起这令他愉快的服务。
郑嘉言手上继续动作,强烈的刺激令尚哲微微痉挛。
“啊……”他难耐低吟,舒服得眯起眼睛。
他是爽了,郑嘉言还憋着一股邪火呢,见这人已经忘乎所以了,他便猛地收紧手臂,揪着两人侧卧的姿势,勒着尚哲的腰,让那挺翘的臀部贴靠在自己身前。如此一来,尚哲明显感觉到一个热烫的物体戳在自己身后,隔着薄薄一层内裤顶弄。
尚哲想要伸手推拒,奈何拼不过郑嘉言的力气,只能随着他的节奏浮浮沉沉,最终被爆发的快感淹没。而郑嘉言正如之前所说的,没有强迫他什么,只是惩罚性地把他臀缝磨得有些发红。
尚哲失神了一会儿,就听郑嘉言从浴室出来,裹挟着一身冰凉水气,把他搂进怀里,冷声道:“快睡!”
尚哲狞坏地咧着嘴角,不一会儿就安心睡去。
尚哲这一觉直睡到次日中午,他难受地揉揉太阳穴,躺在床上半天没爬起来。翻个身看看,旁边的床褥是空的,郑嘉言应该是早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