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夜喝了口茶,“不懂?我看上你啦,懂?”
严扬坚决摇头,“我是有老婆的人。”
魅夜哈哈一笑,摇头,“跟你开玩笑的,这种事……”
严扬突然感觉很烦躁,“怎么还没好?”
魅夜无奈,“拜托,人家都不急你急神马?那个叫什么?丞对吧?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们又没有特殊记录在案,找起来必然要花点时间啊。”
严扬挠了挠头,不说话了。
“要不然这样,你先回去,他留下,等人找到了我再把任黎给你送回去?”魅夜道。
严扬摇了摇头,这次不知为何,他和“任黎”是用肉身进的阴间,他不想发生哪种一个人回来了一个人没回来的事。
既然是两个人一起去的,那就要两个人一起回。
魅夜摇了摇头,“随你。”
“下棋么?”魅夜忽然道。
“象棋?围棋?”严扬问。
魅夜手一挥,桌子上出现了一副棋,“自然是围棋。”
严扬摇头,“我不会。”
魅夜惊愕,“你不会围棋?谁信啊。”
严扬笑笑,“我真的不会。”
魅夜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严扬,最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真是没想到。子辛,陪我下盘。”
辛上前,沉默的坐在棋盘前,隐隐生出一股帝王之势。
严扬突然想到一句话,恐怕也就只有这两个人才敢吧。
天做棋盘星做子,谁人敢下?
正所谓琴棋书画,围棋相传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据《世本》所言,围棋为上古之帝尧所造。如果你久久凝视着棋盘,会产生一种浑然一体,茫然无际的感觉。如仰视浩瀚苍天,如俯瞰寥廓大地。
现在,魅夜就与辛坐在棋盘旁,魅夜执白子,辛执黑子。
魅夜落棋,辛也淡淡然的落棋。
有人说人生如棋,严扬在这场对奕中真实的感觉到了魅夜与辛那浑然天成的王者之势。
两人一点一点的厮杀,看着那棋盘严扬忽然感到一阵困倦。
“仇,我好无聊哦。”
“……”
“仇,你整天忙这忙那的,都不陪我玩,我要回家!”
“教你下棋,好?”
这是严扬第一次听到“仇”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仇”的声音很熟悉很熟悉,可严扬就是想不起来那是谁。
到底是谁呢?
严扬心中涌起一阵困惑。
他忽然觉得,不仅是“仇”的声音熟悉,连这偌大的幽冥殿都异常的熟悉。
仿佛在这里居住了千年万年一样。
“仇,我该回家了,再不回家家里人该急了。”
“不准。”
“可是仇,我想父王和哥哥们啊,你不能不让我回家……”
“不准。”
“仇!!”
魅夜突然停了手中的棋,歪着头淡笑着看着严扬。
“这是他们在……那之后的第一次争执呢……”魅夜惆怅道。
辛放下手中的棋,看着棋盘。
“哈,”魅夜看了看辛,“你知道他是谁么?”
辛开口,“大概知道。”
魅夜嘲弄的看着辛,“他是谁?”
辛淡然道:“你不想我说的,不是么?”
魅夜绕有兴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的这具身体是谁么。”
辛点头,“我知道。”
魅夜嘲讽一笑,“那么上了他的身,你也真是大胆。”
辛:“几千年来,只有他将我唤醒了。我一直再等丞来找我,可是我等不了了。既然丞没有办法来找我,那么我去找他好了。”
魅夜侧头,看了眼昏倒在地的严扬,随意道:“真感人啊。”
辛顺着魅夜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严扬的身旁窝着一只不知名的小兽。
魅夜笑,“他们上次来幽冥的时候,肉体还进不来呢。”
“婴尸道,不过是个笑话。”
严扬睁开眼睛的时候,魅夜和辛依旧在下棋。
严扬眨眨眼睛,刚刚发生了什么?
就在严扬思索自己怎么了的时候,那个白衣鬼差忽然现身。
辛激动的弃了棋盘,看着白衣鬼差。
魅夜仿佛也没了下棋的兴致,又是手一挥棋盘自动隐匿。
“说。”魅夜懒散的开口。
“找到了。”白衣鬼差也是简洁明了。
“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魅夜似乎不喜欢有过多的人,示意那个鬼差可以离开了。
白衣鬼差将一个小瓶子放在了桌子上,恭敬的退下。
魅夜看了眼瓶子,对辛说:“就在这里了,你不看看么?”
辛面上是掩不住的激动,双手颤抖的拔出了瓶子上的塞子。
一阵青烟过后,严扬看到一个长得俊秀的白衣男子现在了幽冥殿内。
不似那个鬼差的惨白,这次的白是一种云淡风轻高贵优雅的白。
“丞……”辛痴痴的叫到,然后又是一阵青烟,一个上玄下黄的男子站在了丞的旁边。
丞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过在他看到辛之后复杂的喊了句“王?”
思念,愧疚,遗憾……
辛一把揽住丞,“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我的辛。”
这边的柔情蜜意还没有结束,那边任黎抱着头悠悠转醒,这回换做严扬激动的喊了声“小黎。”
比起丞,任黎的状态显然好很多,他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问了句“这就是传说中的幽冥殿?”然后又愉快的扑向严扬的怀抱,乖乖的说,“啊扬,我以后在也不乱碰东西了。”
严扬叹了口气,揉了揉任黎的脑袋,没有说话。
“哈,貌似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魅夜调笑的声音传来。
“多谢大人。”紧接着是辛的声音。
任黎挠挠头,“呦呵,魅夜。”
魅夜无奈,“你不会才看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