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两位是?”青年人打断任黎的话。
“这是我朋友,严扬。那边那个是我表哥,伊安。”任黎介绍道。
青年人对着伊安一笑,“原来你就是伊先生,他们已经把你需要的东西给我了,要看看么?”
伊安颔首,“不用了,没什么好看的。”
任黎奇道:“你们认识?”
青年人又笑,“哪里认识,你表哥捐钱给村里添置了不少东西,顺便让人在我这寄存了点东西。”
任黎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青年人又看了看严扬,“既然是任兄弟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穷山僻水的也没什么好招待的,等会留下来吃点自家饭菜吧。”
严扬赶忙笑道:“谢谢文大哥了。”
青年人往内室看了眼,“你们进去吧,修小哥就在里面。”
任黎到不急,笑咪咪道:“文芸呢?”
青年人见任黎并不往内室走,不由得冷下脸来,“任兄弟还是先进去的好,修小哥还在里面等着呢。”
严扬奇道刚刚还称兄道弟的人这么快就变了脸色,刚想说什么就看见任黎不在乎的一笑然后往内室走去。
严扬无奈,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进去了才看到内室不过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墙上挂着几副字画,除这之外,再无其他。
对了,还有一个人。
“这村里的人,对啊修可是尊敬到了极点,稍微有点不敬,可是能把你哄出村子,啧,你们可要小心。”任黎对严扬伊安二人道。
严扬恩了一声,皱眉看向那椅子上坐着的人。
虽然面相上只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不过给人一种经过了长久岁月才有的深沉感,一身黑衣,眉目里也尽是冷清,从里到外的散发出一股寒气。
伊安一进内室就被墙上的字画吸引住了,听了任黎的话也没什么表示,只是不住的赞叹那些字画。
任黎讨了个没趣,大大咧咧的找了把桌旁的椅子坐了下去,托着腮看着屋里的第四个人,“怎么几年没见,你还这个死样子。”
那人的眼里终于有一丝起伏,“几年没见,你也是那样的……”那人抬头打量了打量任黎,似乎想找个合适的词,最终道:“幼稚。”
任黎气道:“你才幼稚,你全家的幼稚。”
那人却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带着一丝讽刺点头道:“确实幼稚。”然后又看了看严扬和伊安,“带这么多人干嘛?一个将死之人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只会添乱。”
伊安在任黎和那人说话的时候便停下了欣赏,难得的和严扬站到了一块。
任黎皱眉,“什么将死之人,怎么说话呢?阳气那么旺看不到?”
那人攥着茶杯,也不喝,悠悠道:“不是将死之人,就是已死之人,反正,就那样了。”
严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他死人,不由问道:“就那样是哪样?”
那人扫了一眼严扬,“除了将死之人和已死之人,这世上也就还有一种人是你这样。”说罢,又扫了一眼严扬,嗤道:“说不定还真是,这下看他们怎么收场。”
任黎不满,“话说清楚呗,你这烂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那人却不再多说,又看向伊安,“你这带的都什么人?送死队么?灵力倒是有几分,不过看上去也没用。”
任黎撇撇嘴,“我表哥。”
那人颔首,想了想道:“任倩是你什么人?”
这话,却是对着伊安说得。
伊安知道,自己已经接触道了二十多年来一直想要接触的事了,心里激动,面上却不显一二,“正是家母。”
那人瞥了眼伊安,那一眼让伊安不住的冒汗,那人的那双冷清的眸里似乎有着洞察一切的力量,让伊安觉得他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
“啊扬,表哥,你们坐,不用理会这家伙。”任黎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的,“对了,文芸呢?”
那人皱眉,“病了,我让族里人带走了。”
严扬不由好奇,“文芸是谁?”
“就是现在的村长的小女儿,今年多大了?”
“七岁。”那人喝了口茶,漠然道。
任黎看到严扬和伊安随意坐下,复又问了句,“什么病,你治不好?”
那人喝茶的手顿了顿,“诅咒。”
任黎一惊,“怎么会?她都没有成年,还是女性,怎么会?”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评论评论..
打滚ing..
26
26、陕西皮影(七) ...
第二十五章.陕西皮影(七)
那人抬头,眉间清冷,似浑不在意,“熙熙走后,这村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现在她出了事,妇女孩童似也不能抵抗这诅咒了。”
任黎皱眉,习惯性的看了眼严扬。
“熙熙,和这村的诅咒有什么关系?”严扬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终于问了出口。
“没什么关系。”那人漠然道。
“那……?”严扬也皱起了眉头。
“这个村本来就是受了诅咒的,熙熙没离开这个村的时候,诅咒基本上呗遏制,熙熙随我离开后,诅咒渐渐的复苏,如今,已经没有了遏制诅咒的东西。”看那人没有一点回答的意思,任黎只好充当了一会讲解员。
“那是什么诅咒?”一直安静的伊安突然出声问道。
那人听到伊安的话,抬了抬眼皮,破天晃的答道:“纹石村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个血脉,而这个诅咒就是让拥有这个血脉的人,即使只是拥有了一丝血脉的人死去。初种诅咒的人只是略微消瘦,却与常人无二异,但是逐渐的,人会越来越虚弱,身子也消瘦的厉害,直到最后只剩一张皮。”
任黎听了那人所说,倒是没什么反映,看来是早就知道了的,只是一个劲的看着那人,似乎奇怪那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的给别人解释起东西来了。
伊安听了这等离奇说法,也不见有什么吃惊之处,反而推了推眼镜,嘴角浅然一笑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