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强强]——作者:梦溪石
梦溪石  发于:2016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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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肃软软哼了一声,头越发往后仰得厉害,朱翊钧怕他受伤,又垫了个枕头在他颈下,这才一心一意继续刚才的事情,待那玉棒缓慢地,过半没入铃口之后,他才停止继续深入的动作,又从匣子里拿出两只镶嵌宝石的蝴蝶夹子,将对方上身的里衣解开,分别将夹子夹在两边的乳头上,随着对方的动作,蝴蝶上的翅膀会跟着微微颤动,仿佛展翅欲飞。
这种夹子自然是特制了,只会有些许刺痛,从而达到刺激情欲的效果,却不会伤害到身体半分。朱翊钧夹好夹子,就停下来欣赏自己的杰作。


此时床上的人,双腿大张,玉棒将那唯一的宣泄口死死堵住,缝隙里却依旧有液体慢慢渗出来,如同整具身体已经彻底浸染在情欲之中无法自拔。乳头被夹子弄得红肿通透,衬得原本就白皙的皮肤,颜色对比带来的视觉冲击更加明显。
“嗯……嗯……”他不时地发出鼻音,银丝从嘴角边缘流了下来,连蒙眼的绸布似乎也有点湿润起来。
这样脆弱的,任人宰割和品尝的男人,就像一头华丽的淫兽。
单单这么看着,就能让人失去一切理智。


朱翊钧喘着粗气,不比床上的人好过,可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并不想太早浪费掉,所以竭力忍耐住,又从另外一边拿起一个雕工精美的紫檀木盒,打开盖子,拿出里头的血玉冰糖葫芦。
“还有最后一样。”他俯下身,在对方耳边道,“我吃一口,你也吃一口,好不好?”
对方自然回答不了他,朱翊钧一笑,拿起这串玉做的糖葫芦,放入口中,一点点舔湿,直到整根糖葫芦被他的舌头舔得温热起来,这才拿出来。
又拿出一盒香脂,涂满手指,沿着臀间的穴口插了进去,轻揉慢弄,将浓浓的香脂涂满里面,把手指拔出来,笑道:“来,吃糖葫芦了。”
便将整根血玉糖葫芦,一点点地推进那早就扩张准备充分的小穴里。
“嗯……唔……”赵肃忍不住用力摇着头,脸上露出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神色,身体也禁不住跟着扭动起来,似想迎合,又似抗拒。
这一迎一退之间,已经将血玉齐根没入,只留下糖葫芦的“柄”还留在外头。
穴口一张一合地吞吐着,似乎在“品尝”美味,看得他血脉贲张。


“好吃吗?”朱翊钧轻轻咬住对方的喉结,避开那两只蝴蝶夹子,在上面留下细碎的吻。
眼看这人有些吃不住了,他才将玉棒小心地,慢慢地往外挪,却像故意折磨对方似的,抽出三分,又入了一分,直弄得对方浑身紧绷,呻吟不断。
朱翊钧将糖葫芦抽了出来,身体覆了上去,咬着他的耳朵:“糖葫芦吃够了,吃点更大的,好不好?”
不待说完,就已冲杀进去,那涨大的欲望像一个楔子,一下子打入属于自己的容器中,满满当当,塞得一点空隙都不剩。
“舒服?”
对方当然回答不了他,他仿佛也没有想要得到回答,忍耐已久的欲望已经容不得半刻停歇,便如暴风骤雨般袭了过来。


赵肃只觉得自己就像一艘在巨浪中行驶的小舟,任由对方将自己带上高潮,又重重摔下来,如此反复,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身不由己,想要他停止下来,又希望能继续这种折磨。
直到许久之后,紧紧抱着自己的人一口咬住他的喉结,身体猛烈一动,将精华全数射入他的体内,几乎是同时,拔出那根玉棒。
“嗯……”他跟着一阵颤栗,似乎有什么释放了出来,然后,意识沉入黑甜的梦乡。
“肃肃……”对方再说什么,却是听不清了。
 番外·泰昌年间
 “此番吏部的改革由京察开始,恰逢今年乃京察之年,往后京察都将由六年一察改为三年一察,外察亦然。”

    “原本官员考察,分四格八法,以守、政、才、年为四格,贪、酷、无为、不谨、年老、有疾、浮躁、才弱为八法,符合四格者,按称职、勤职、供职进行拔擢,八法中得其一者,按提问、革职、降级、退休进行处置。然而,这样的考察制度,以上官的喜好为主,如不谨、浮躁、才弱等,难免有失偏颇,因而才有这考核新法。”

    “新法与旧法之异,在于从今往后,无论京察抑或外察,一律定为三年。京察,按六部及其它各衙门堂官分类出题考核,所出题者应与本衙门职责范围有关,交由内阁审议通过之后,再进行考核。外察者,分吏治、农事、商事三类,具体由抽签而定,譬如被抽到农事的知府,则需进行农事考核。考核未通过者,按降职论处,若降无可降,则立即革职……”

    春日的气息已经悄然来临,外头雏鸟清啼,小爪子轻轻摇晃着枝头的繁花。

    累累海棠簌簌落下,铺满一地的深绯浅粉,偶尔有小宫女穿着嫩色宫装走过,裙角带起的微风让地上的花瓣也飞扬起来,就如她们嘴角那抹可爱的笑靥。

    外头春色如斯,文渊阁内,却依然是一片庄重的。

    曾朝节拿着奏折,一边念,一边补充,围坐在长桌边上的人听得十分认真,申时行更是不时点头。

    只不过他说完之后,御案后头那个人,久久没有回音,托着腮,似在走神。

    申时行只好咳嗽几声:“陛下?陛下?”

    朱常洛回过神,噢了一声:“朕听着呢,直卿方才不是讲到新法考核了?继续啊。”

    曾朝节点点头:“那臣就继续了。关于考核新法的,大致就是这些,后续兴许还有一些需要补充,待我列出条陈,再请陛下与诸位过目。”

    朱常洛道:“朕这里也有个想法,正好与你们商议商议。”

    “陛下请讲,臣等洗耳恭听。”

    “自隆庆以来,开放海禁已数十年有余,诸事渐上轨道,一年中总有外国使节前来拜访,或要求交好,或要求通商,礼部人手不足,且本来不擅此事,已不足以应付。太傅在时,曾与朕提过此事,不过那会儿还不是时候,现在时机成熟,也该在礼部之外,单独建一部,专门用于外事交流了,依你们看如何?”

    皇帝这个提议有点突然,可又在意料之中,众人都不是很惊讶,早在赵肃还当首辅的时候,就曾经为大明制定过未来二十年的发展蓝图和计划,其中就提到六部扩充的事宜,只不过当时很多事情刚起步,时机并不成熟。

    曾朝节不愧为赵肃最得意的门生,他的反应很快,只思忖了片刻,便道:“臣以为,不仅礼部需要扩充。”

    “喔?”

    “农为天下之本,单单涉及农事的,除了每年春耕秋种,还有其它许多问题。如南北地域差异,导致江南富庶,而西北贫瘠,但西北气候,并非一粒粮食也种不得,却需因地制宜来开垦。前段时间贵州巡抚上折,言道贵州因干旱,有大半土地歉收,幸而朝廷拨款赈灾,但是这毕竟只能解一时之困,臣派人勘察过,贵州地形气候,有利于种植红薯、包谷等西洋农物,易活而又高产,这些东西看似不起眼,一旦出了天灾,是可以活命的,也不至于让朝廷负担过重。以此为例,大明涉及农事的枚不胜举,臣请可单立农部、商部,术业有专攻,独立于户部之外。”

    “另外,还可扩充太医院,单辟医部,于各地设立官办医所,由中央统一管理,一旦地方上有瘟疫等,医所的医官须立即进行救护,并上报朝廷,由朝廷派人协助,瘟疫初期蔓延最甚,如此一来,于活人性命,安抚民心,彰朝廷仁德,大有助益。地方各县府医所也需定期派遣医官上京接受考核,不合格者则撤销医官资格。”

    曾朝节纯属灵感爆发,福至心灵,一口气说了许多,这才缓下劲来,见大家都盯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朝皇帝拱手道:“臣一时就想到这些,妄言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朕不过抛了一块砖头,就引来你这一车子的美玉,也值得了。”朱常洛的话引来一阵笑声,屋里的氛围霎时轻松许多。“这样吧,直卿,就着你这些想法,连带朕之前提的外务部,你草拟一份折子,呈上来看看,其他人如无异议,就照此执行了。”

    “是。”

    议事完毕,众人陆续退了出去,余下申时行看着又在发呆的皇帝陛下,有点担心地询问:“陛下,可是有事?”

    朱常洛叹了口气,没说话。

    申时行越发感到不安,他没有赵肃与这位年轻皇帝的默契,所以常常揣摩不透圣心。

    自从赵肃致仕之后,论资排辈,也终于轮到张四维当上首辅,只不过那会儿,一切都上了轨道,游戏规则已经定下,以张四维之能,也不能断然把大明这架马车调转车头,走上另外一个方向,而且张四维只任了一年的首辅,便因病去世,所以这才轮到申时行。

    申时行很有自知之明,他虽然头上也有顶太傅的帽子,可毕竟没能达到赵肃那种高度,既无赵肃的政绩,也无赵肃的战功,所以他老老实实,萧规曹随,按照赵肃定下来的计划走,所幸这位被赵肃一手培养出来的新帝,能力才干,一点儿不逊于他父皇,所以君臣二人,相处融洽。

    “陛下,可是因为选秀的事情烦心?”申时行试探着问道。

    明朝大臣自诩气节,不会主动上折呈请皇帝开展选秀这种劳民伤财,又有可能让皇帝成为沉迷美色的昏君的活动,最多也就是在皇帝专宠某个妃子的时候,提醒他要雨露均沾,不能冷落了皇后之类的。

    当年万历帝在位时,除了早年纳的皇后与数名宫人,基本都不再进新人,也仅有朱常洛一子,洁身自好,堪比弘治皇帝。当今皇帝即位以来,后宫也只有一位皇后和一位懿妃,年过十七,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膝下却仅有懿妃所出的宁德公主。

    前阵子偏偏有个不长眼的家伙在大朝时上折子,说陛下子嗣尤少,皇家血脉稀薄,呈请选秀纳妃,为天家开枝散叶。结果话没说完,就被皇帝指着鼻子骂,说那人是想撺掇着自己当个昏君,竟敢提什么劳民伤财的选秀,简直不安好心,指不定是想坏朱家两百年基业的千古罪人,当场把那人骂得呆若木鸡,狗血淋头,众人哭笑不得,劝的劝,说的说,总算才把皇帝的怒火平息下去。——这位新帝不肖他的父祖,骨子里不知为何带了点痞气,有时候总会做出点出人意料,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虽然赵肃以此为乐,曾说他不拘常理,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但这行为,终究是与申时行这等正统读书人格格不入的,却反而与赵肃长子赵耕,颇有意气相投之处。

    眼下申时行见皇帝叹气,思来想去,想道莫非是那人说陛下无子的话,还是让他上心了?也是,天底下的男人,谁乐意无后的,更何况这位皇帝的好胜心不比常人少。

    便劝道:“陛下还年轻,那等闲言闲语不必放在心头,想当年太上皇亦是万历六年才诞下您的。”

    朱常洛被他丰富的脑补能力打败了,扶额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朕是在挂念父皇和太傅,也不知如今船只航行到何处了,一切可还顺利。”

    申时行噎了一下,干笑道:“想来应该是平安到达了。”

    朱常洛闷哼:“那欧罗巴人个个似毛熊一般,有甚好看的,我大明地大物博,太傅连大明都没逛遍呢,就要远渡重洋去那茹毛饮血的国度了,到时候吃不饱穿不暖……”

    他嘟嘟囔囔的抱怨,怎么听都像是被失宠抛下的小孩儿。

    申时行忍笑安慰他:“陛下无须担忧,随行有御厨太医,一应饮食料理俱都准备齐全,太上皇他们不会不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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