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尸惊魂,通灵相公不好惹】---作者:画莎
画莎  发于:2016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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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深沉温润的声音响起,让金大猛浑身一怔。

    他......还在!

    金大猛蓦然侧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颠倒众生的俊颜。

    那样好看且温和的眉眼,尽管周身散发着寒气,可是那性感魅惑的薄唇,那样刀削斧刻的轮廓,那

么俊美的,让人不自觉地便想要为之沉沦男子。

    可是,金大猛见到他,不但没有被他迷惑沉沦,甚至连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她眼眸中除了恐慌

,害怕,还有羞辱!

    昨夜的画面不断涌入脑海,金大猛的眼眸从恐惧变为愤恨!

    “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你走啊!!”

    满腔的惊恐与愤怒,除了努力的阻止他的靠近,金大猛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夜呤萧深邃的黑眸闪烁了几下,薄唇轻轻勾起,伸手去抚金大猛那白碧无瑕的脸颊“娘子,你我已

是夫妻,不可以再任性哦”

    金大猛绝望的摇头,拼命地摇头,无助而惶恐的泪水滑了下来。

    “不是,不是,我不是你的娘子,不是,我不要当你的娘子!”

    说着,金大猛猛的站了起来,可是身体根本提不上一丝力气,刚站起来,还没有站稳便朝地面倒了

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上。

    金大猛的话,让夜呤萧原本带着湿润笑意的眸子瞬间就如染了霜般,深如墨汁,冷冽刺骨。

    快步跨过去,夜呤萧一把就拽起跌落在地的金大猛,周身冰冷的气息更加刺骨“你不是我娘子,你

是谁的娘子?”

    金大猛闪烁着泪花,不断的摇头,双眸的恐惧不断扩大,除了她嘴里溢出的喃喃低语,再无其他。

    “我要离开你,我不要嫁给你!”

    夜呤萧眸子微微眯起,危险的气息不断扩散,“你要离开我?”

    “是,我要离开你,离开你!”

    “你认为你可以离开吗?”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是我”金大猛豁出去了,用尽全力大吼出声,胳膊却被夜呤萧死死

的拽着,火辣辣的疼痛感,仿佛骨头都快碎了般。

    “你只需要乖乖呆在我身边,不要妄想忤逆我”夜呤萧冷冷的勾起金大猛的下颚,紧紧的捏住,怒

火中烧的墨眸死死的瞪着她。

    “什么不要忤逆你,我是人,不是工具,我有我想要的生活,你不能强人所难!”金大猛怒了,同

样犀利冷冽的目光回敬着夜呤萧“我是不会......唔”

    夜呤萧双目紧眯,眼里的怒火简直可以将人毁灭殆尽,看着那张喋喋不休,说些让他发狂的话,他

就恨不得要把她撕碎!

    “你逃不掉的,永生永世,你都逃不掉的,金大猛!”

    他从牙缝里吐出这一句话,捏住她双肩的手狠狠用力,似乎要将她捏碎入手心。

    “唔......你......”

    泪水不断涌出,她拼命的挣扎,这个男人,这个鬼,她绝对不要屈服,绝对不要!

    发狠的,她咬下自己的舌尖,血腥味瞬间溢满整个口腔。

    “该死!”

    夜呤萧眉头一紧,愤恨的松开了拼命挣扎的金大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闭上双眼,她无力地像个迷路的孩子,眼泪如小溪般汩汩涌出。

    夜呤萧看着金大猛,嘴角扬起,看着如此痛苦无助的她,他的心明明就比她还要痛还要无助,可是

,他却还是要努力装的那么无所谓。

    看着面前哭成泪人儿的她,那眼眸中的绝望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眸,但是他还是硬生生的克制住了想

要扶起她的手。

    “没有为什么,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

    夜呤萧冷冷的看着她,双眸被寒霜遮盖,随着他身上的冰冷一起散发:“你若再想逃脱,第一个死

的人便是你至亲至爱的爷爷!”

    话落,夜呤萧再也不多看金大猛任何一眼,转身消失在空气中。

    他怕,再多看一秒,他都会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然后哀求她,只要她不离开,让他做什么都好。

    ...

 第三十九章 黑棺材上的乌鸦

    “大猛......起身了吗?河西边的赵天水突然死了,你能......随爷爷走一趟吗?爷爷年纪大了,阳

气也不足了,不过我若不去,这赵家估计和马憨家一样......我......”门外金财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传来,透过破旧的房门传入金大猛耳朵里。

    外面阳光如斯美好,可是却丝毫照不进金大猛的心里,她面容苍白如纸,把头埋进深深的臂膀里,

身体微微的颤抖,不想去听任何声音。

    可是金财运哽咽的,沙哑的声音还是让她蹙起了眉头。

    这个世界上她就只有金财运一个亲人了,爹娘的惨死,她曾经就在爹娘的坟前发誓过,她要替爹娘

照顾好爷爷,尽爹娘还未尽完的孝道,尽管她再如何伤悲,再如何不想理是非,但是爷爷的事情,她不

得不管。

    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金大猛闭上眼,一件件往身上套衣衫,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慢慢遮掩。

    尽管她再想死,她也不能让年迈的爷爷担忧。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

    入眼的是金大猛苍白的小脸,和一张无声的双眸。

    金财运心一紧,干瘦的手掌拍在金大猛的肩膀,算作安慰的拍了两下。

    昨天的情节,他大体也是能猜到一二,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无力挽回,好在那人心性不坏,不然大

猛就不只是单纯的冥婚妻了。

    希望,他所谓的孙女婿,能够帮他们村逃过此劫。

    “水爷爷,怎么会突然死了?”吃过早饭,金大猛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金财运问道。

    金财运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吐出一圈圈的烟圈:“听说是看到了那口棺材了”

    “那口棺材?”

    金大猛一时没转过弯儿来,疑惑的问道。

    金财运把旱烟灭了,抬头看着远方的悬崖,惆怅道:“那口鬼棺材,就是悬崖峭壁半腰上的那口鬼

棺啊,听说当时还看到棺材头站着一只浑身通透的乌鸦......”

    “黑乌鸦......”

    金大猛脸色煞白,唇瓣不由自主的颤抖。

    土坝村的人都清楚,蛤蟆石旁边就是一个断臂崖,不小心掉落下去的人连骨头渣渣都见不到,然而

奇怪的是,那悬崖的半腰上却不知何人在上面放了一口棺材,棺材本身听说是用黑狗血淋的漆黑通透,

悬吊在半山腰上。

    这个葬法俗称为悬棺葬,听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葬俗了,现在土坝村都流行离家七步之内的面具葬

,两种葬俗都比较奇怪,也很诡异,但是这也是土坝村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倒也习惯了。

    一般在那悬崖上的棺材,整个土坝村更是三个大山围绕,平常时候,都雾蒙蒙的一片,就算有心想

看那口棺材也是不容易的,可是这赵天水怎么会看到那口棺材,而且那么远的距离,他年迈浑浊的眼眸

,怎么会看清楚黑棺材上面的乌鸦?

    想到这里,金大猛就觉得整个身体像是掉入冰窖一般,冷的连她眨眼都难。

    赵天水是赵老一的爹,整个土坝村,就属他年纪最大,算得上土坝村的老人了,平日里身子也算硬

朗,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在土坝村转悠,特别喜欢穿梭在他后山的那亩瓜田。

    “是啊,说来也巧,听说死的前一天,他还转悠着去自家的瓜田看了下,回来后就不停地说着胡话

”金财运蹙着眉头说着。

    金大猛听到这里,心里发冷的紧,也大概猜到了一些,怕是他去看瓜田的时候,看到那悬崖上个那

口鬼棺材了吧......

    只是,那亩地和那悬崖是反方向啊......

    阴冷的气息穿透金大猛全身,光是听听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听说看到那口棺材的人,多半都不会有好结果......看到上面有乌鸦的人,都会惨死......那水

爷爷是不是也......”金大猛糯糯嘴唇,瞳孔也跟着缩紧。

    金财运听到这里,点点头:“听说死的很惨,我想赵家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金大猛不说话了,只是心里翻滚的厉害。

    昨天全村人想要把她烧死的景象历历在目,对于村里人,她很模糊,从小到大,没人愿意接近她,

更没有人愿意和她玩,所以当别人想要烧死她的时候,她是恨的,所以,别人要死要活,她不想过问。

    这个世界上,她只有爷爷是她最放心不下的。

    可是这水爷爷金大猛还是比较尊敬的,记得以前这个爷爷很和蔼可亲,又一次地里的瓜成熟了,还

给了她尝鲜。

    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很常见的事情,不过对于特殊的金大猛来说,这是她一直都难以忘怀的

事情。

    水爷爷,她还是想去见上一见,若是她能帮上忙,她也愿意尽自己微薄之力。

    “爷爷,我随你去,我想见水爷爷最后一眼”

    金大猛站起身,看着金财运说道。

    金财运点点头,现在金大猛身份特殊,就当是他自私一次吧,希望能尽量解除这个村的诅咒。

    远远地,哭丧的声音飘了过来,此时的赵家里已经挂上了白绫,村里的人们也都过来帮忙了。

    村里人家,红白喜事是大事,所以村里都习惯了互相帮忙,家里不多的碗筷都可以去别家借,桌子

板凳,锅碗瓢盆,都可以借的。

    忌讳点的人家多半喜欢借给别人办婚事,丧事倒有些忌讳。

    赵家院子里早已经摆满了铁锅,用来烧腿肉和头碗的,旁边还围着几个妇人在哪里帮忙洗菜,洗碗



    堂屋里已经烧起了纸钱,点燃了蜡烛,还请了神婆在门口跳大神。

    金大猛跟着金财运进了赵家的院门,原本热闹的院子一下子静了下来,一双双惊恐疑惑,见鬼一般

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金大猛。

    看的金大猛浑身不自在。

    ...

 第四十章 阴缘人

    也许是那日在金家发生的诡异事情,虽然大家看向金大猛的眼神有些恐惧,却也不敢贸然上前把她

轰走,而且他们潜意识的也希望金财运能破这一次的诅咒,毕竟鬼棺材可比金大猛恐怖多了,他们也就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金大猛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双眸看着自己鞋尖,跟在金财运的身后进了屋子。

    此时堂屋门口已经烧了一堆纸钱,邻村的一个跳大神的婆子正在火盆外念念叨叨的,手里拿着一根

桃木剑,在火盆上跳来跳去。

    金财运只是淡淡的扫了那婆子一样,沿着边进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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