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可为妻】---------作者:云梦今朝 【完结】
云梦今朝  发于:2016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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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
药粉撒了四次,陈笒已经习惯了这个痛感,但是药粉中的毒性还是让他有些透骨的无力。“你这药

粉,以后可以多配一些,给刑部,用在那些嘴硬的罪人身上。”
“想也知道没用。”顾云悰看着牢牢粘住的第四层药粉手指在伤疤处轻按伤口处的凝滞感已经消失

。随即拿刚才剩下的烈酒浇上去,将最后一层药粉冲洗干净。破裂的水泡碎片顺着陈笒的腰腹流下,顾

云悰看见了陈笒被缝合的伤口。神色微怔,“这伤口,是钟悌给你缝合的?”
“不,”陈笒感觉到胸前的凉意,有些虚脱的倒在榻上,“是陈七。”咬牙说完,陈笒深呼吸平复

痉挛的感觉,还有那药粉的残毒。“不过,这手艺后来他教给鬼医了。”
“这药粉的毒性太烈,明日你可能还会有些气喘,我再配置一副解毒的汤药,喝下三剂就可以,不

妨碍你运功。”顾云悰将残骸收拾干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抓住。
陈笒凝视着顾云悰,“别走。”声音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陈笒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将

陈七在顾云悰心中的位置一点点覆盖的机会。顾云悰回神,“我去给你拿绷带。”
“塌下就有,一个药箱。”陈笒伸手,将塌下的药箱抽出,里面的东西都是全的。顾云悰打开一个

黑色的药瓶,里面是基础的解**,顾云悰放在鼻尖轻嗅,“这里面是你配制的?”
“是啊。”陈笒拿出这个药箱也有这个意思,转移一下顾云悰的注意,而且,他知道顾云悰对药物

比对情报要感兴趣一些。
“这里面的方子不错,有时间给我一份吧。”说着,顾云悰将药瓶中的丸药倒出两粒,喂入陈笒口

中,“这个药能解残毒,明日就不用担心了。”说着,将绷带绕在陈笒胸前,陈笒微微起身配合,顾云

悰手腕使上巧劲,将绷带卷绕过背部,手脚麻利。
“我还以为,你要自己琢磨出来。”药丸入口,陈笒自己配制的药丸自不是什么入口即化的,好在

之前做的药丸粒小,倒是没有被噎住。用案几上的酒水送了一下,随即就被顾云悰瞪了。陈笒轻笑,将

酒壶放下。“有配制的人在,我干嘛还要自己琢磨。”
这副样子的顾云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陈笒有些怔楞,随即嘴角挂上笑意,心中没由来的一份轻

松之感。脸上的轻笑转成大笑,陈笒用手抵住唇,省的让顾云悰恼了。
“好了,”将接头藏好,顾云悰将药箱中其他的药瓶一一拿出,饶有兴趣的检查着。陈笒药效上头

,加上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得到休息,阵阵晕眩上头,眼前陷入黑暗。
而顾云悰放下手中的药瓶,看着昏睡过去的陈笒,嘴角微勾。陈笒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依旧清楚

,曾经文渊庄掌握江湖情报,什么事情没见过。纯妃着急也没有告诉诚王,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啊。但是

陈笒终究还要有忠信候的支持,所以,让他去也无可厚非。
将人挪到床上,看看已经被汗透湿的软榻,顾云悰一阵皱眉。正在犹豫的时候手臂被人拽住,陈笒

被挪动的时候就清醒过来,尽管头上还在针刺一样的疼但是他知道周围的一切情况。“在这休息吧。”

手臂用力,将人拽到床上。陈笒太阳穴上青筋突起,显然保持清醒非常困难。
顾云悰抿唇,侧身躺下。陈笒向里移动,他胸前有伤,不宜侧卧,平躺在床上不出片刻,黑暗重新

笼罩在他四周。
晨光发白,雄鸡报晓,昨夜一夜未眠的官员找自己的小妾或妻子借了些许水粉遮盖眼下的青黑。但

是眼角的血丝却是无论如何遮盖不下。
朝会,陈煜坐在龙椅上,神色平静,但是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的人清楚,陈煜此时已经无力回天。

“季中书,宣旨。”
季伟胜嘴角带着轻蔑的踏上正中,“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四子陈笒,谦和恭慧,志连达远,任

重持诚,朕心甚慰,以国之储君为之,另复其怀化大将军之职,特令于协政之权!钦此!”
圣旨一出,朝堂一片恭贺之声,只有几人矗立在内,陈笒侧身看着,嘴角微笑“儿臣谢父皇隆恩。


说罢,正要接过圣旨,便听见身后有人出列“皇上,臣以为此事还当再议!”是郑国公的声音。
陈煜眼中喜忧参半,还未开口,就听见外面的喜报“江南三十六州府,携墨林四十五书院联名贺奏

!”
来了,陈笒最大的一个底牌。



第85章 第 85 章
贺奏,竟然直接就是贺奏,朝堂上的官员神色不一,厚厚的奏折打开,数以千计的人名层层展现。

陈笒面不改色,目光直视上面坐着的人。陈煜分明看见了那双眼中的得色和轻视,另一边,本来被陈煜

寄予希望的任明泽好似事不关己一般,眸色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国公脸上青白交加,等奏折完全打开,他对着朝中的人使个眼色,被盯到的人犹豫了一下,正准

备上前,就被一个通传的声音打断。
前面通告的声音响起,“忠信候爷朝前请叩!”宫中,只有皇室可以讲驾到,请叩,是一般王公到

来的时候宣驾用的。此时来朝会已经是迟了,所以,忠信候便用请安的名义入朝。但是无论如何,忠信

候出现,就已经足够。
陈煜脸色一变,他竟然不知道,而之前和他有过协议的郑国公则死死的盯着忠信候,陈煜一阵心凉

,忠信候上前“老臣来迟了,恭祝我皇江山有继!”一句话,郑国公只觉得眼前一黑,完了,诚王竟然

无意于大位,是了,昨日在城门前,两人不就友好异常吗,何况,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太子殿下,接旨吧。”周成吉一句话,将事情落实。陈煜手指发白,看着朝下。希望着能有一个

人将局势挽回。任明泽上前拱手行礼,陈煜面色一喜,就见任明泽单膝下跪“参见太子殿下,恭贺父皇

,江山有继。”
任明泽仿佛点醒了朝内的众人,众人齐齐下跪,口称恭贺。郑国公环视周围,缓缓跪下。
陈笒从周成吉手中接过圣旨,转身“诸位请起,日后明德还要仰望诸位多多协助,共保我汉邦江山

,千秋万代。”说罢,上前扶起忠信候“侯爷辛苦。”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一边的任明泽,但是任明泽也

没有什么表现,只是自然起身,神色平静。陈笒倒是对他,愈加的忌惮了几分。
此时,陈诚戎装上殿,大大咧咧的走到武将的一边,“倒是我来晚了。参见太子殿下。”陈诚腰间

悬挂了几个腰牌明晃晃的显示着血迹和腰牌主人的身份,京都护卫营的几个参将,显然已经被人替换了


郑国公看着那几个腰牌,牙齿几乎咬碎,扭头看向躲闪着自己的几个手下,终于神色黯然。
国君易储,张贴皇榜于八个皇宫门外,四下张望的百姓看见皇榜上的字样,纷纷叫好。有些不知道

皇四子陈笒是何许人也的表示疑惑,然后被告知,就是燕王啊!
是燕王啊,是那个平了突厥匈奴,查出江南贪官的燕王,是十八岁弃笔从戎,给新朝立下汗马功劳

的燕王,是文有三元及第傍身,武有怀化将军之位的燕王。
一时间,京中的老少众口纷纭,但是无一不是称赞皇上这个决定的英明。顾云悰坐在清源茶楼,手

中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并没有坐在二楼的包间,而是在大厅处。从朝会散,皇榜张贴开始,茶楼里的消

息就好像是在等着揭榜的士子一般一拨接着一拨,朝会上的事也很快有人传出,尽管有些和事实相差甚

远,但是天子脚下,也少有对之前的三王之争一无所知的人。甚至现在还有人以为,是诚王和宣王鹬蚌

相争,让燕王这个渔翁得利。只不过这么说的人很快就被驳斥,燕王分明是皇上早就看好的继位人选一

说也成了一派。
“你倒是清闲。”下了朝会,季伟胜心中轻松,走到清源茶楼,正看见顾云悰。上前落座,刚说了

一句。就听见厅内有人传“又有皇榜了!皇上平反文渊庄!”此时,第二张皇榜也贴了出来,皇上承认

两年前冤枉了文渊庄,为文渊庄平反。
季伟胜一愣,看向顾云悰,“这,”顾云悰微笑,食指放在唇上,轻轻动作,示意噤声。他选择享

受这一刻,文渊庄,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文渊庄平反,庄主可有打算?”季伟胜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文渊庄是真是假他再清楚不过,此时

竟然平反。若是被有心人抓住,陈笒那个还没热乎的太子之位,可就要被添上一把热柴了。
“季中书,你觉得,我要是庄主,还需要平反吗?”顾云悰转着手中的茶杯,眼睛看着大厅中的人

群,文渊庄的旧案又被人翻了出来,而自己这个罪臣之子,也快要被翻出来了吧?
季伟胜面色凝重,此时,无论如何也不是好时机,不管是什么动作,都要等到陈笒将这个位置坐稳

之后。片刻,季伟胜拿定主意,举起茶杯“那老夫以茶代酒,祝你二人,携手共舟。”终究,也没说出

携手白头一句。
“多谢季叔叔了。”顾云悰知道这件事不会被陈笒这边的人轻易接受,但是,这些人只要依旧信任

陈笒,就必须有接受的一天。
皇宫,陈笒看着神色自然的任明泽“不知宣王有何贵干?”
任明泽微笑,从腰间抽出一把玉骨扇子,轻摇两下“自我回京,还没有和四弟好好说上一回话,如

今四弟成了太子,定然更加不得空,故而愚兄便在这半路,截个人。”
口称太子,却丝毫不见当时朝会上的恭敬,陈笒冷笑,果然,这任明泽不会轻易放弃。“有什么事

,但说无妨,你我既然是兄弟,就不应有所顾忌才是。”放马过来,但看鹿死谁手!
“我倒是没有别的事,就是想提醒一下四弟,注意一下父皇母后的身体,要是你刚当上太子,父皇

母后便相继离世,不知外人,会怎么看。”任明泽眼角带笑,言语间却尽是威胁。陈笒朗声一笑,“如

此,倒是多谢二哥了。”眼神轻扫,陈笒凑近任明泽,“我本就没打算留他们太久,既然二哥要替弟弟

我动手,我定不会辜负二哥一番好意。”
任明泽轻摇折扇,无声而笑“既如此,祝太子殿下好运了。”
“借你吉言。”两人错身而过,任明泽回宫,陈笒则是出宫。宫门外,陈笒看见门口熟悉的守卫,

脚步一顿“他在哪?”
齐思明垂眸,低声回禀“清源楼。”知道了位置,陈笒不做停顿,迈步出宫。路上,陈笒看见拿着

皇榜的人匆忙而过,嘴角轻笑,又有谁知道,这第二张皇榜,是出自他这个刚上任的太子之手呢。
燕王府,陈笒换上便服,“郑伯,今日有什么访客,就让惠妃接见吧。”郑管家一顿,这明显不妥

啊,随后就听陈笒补充道“让轩儿回来,陪着他祖母。记住,别让她说话。”这个她只的是谁,郑管家

心知肚明。“是。”
从侧门出府,陈笒已经看见了自家正门方向渐渐行近的马车,勾起一抹冷笑,闪身离开。
清源楼的大厅,依旧是人声鼎沸,这罕见的喧闹给了在二楼雅阁上面的人更多的情报,也有了更多

的顾忌。
陈笒站在门口轻扫一眼,准备接客的小二倒吸一口凉气,还未呼喊,一块五两重的银子就砸到了手

里,陈笒挥手示意小二离开,自己则向着那个醒目的方向前去。
“季叔叔好雅兴啊。”陈笒走到顾云悰身后,看看正在品茶的季伟胜,嘴角带笑。顾云悰转身,“

替你叫了铁观音,只是时节未到,这味道也不太纯正。”陈笒落座,“云悰这品茶的道行,可是让季叔

叔给带出来的。”说罢拿起茶杯轻抿,“已经算上品了,清源楼毕竟是京中第一不是吗。”
注意到自己周围的座位都有些安静,陈笒轻轻放下茶杯,眼睛转了一圈,周围恢复鼎沸,却再也不

提这燕王和燕王君是如何如何。
季伟胜面露微笑,心中百转千回也不知如何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眼前这个孩子已经从照拂

变成了服从,有些话却是再也不能说了。陈笒点点桌面“季叔叔上次和我说,想要找岑中兴岑大人借一

本史书时鉴,过一会儿岑大人就会到我府上,季叔叔可还需要?”
“自然,那可是本孤本啊,除了岑大人那里,什么地方也找不到。”季伟胜顺着陈笒的话题转移,

“我已经和管家说好,季叔叔自去便是。”
陈笒嘴角带着笑,一副温润的形象,季伟胜知道陈笒有事和顾云悰说,便也不做停留,起身离开。
看见周围人的眼光,顾云悰坦然而笑,“心情如何?”以茶代酒,顾云悰和陈笒相敬。陈笒微微扬

唇“意料之中,却喜出望外。”眼睛却是盯着顾云悰,他自然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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