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相得益彰】------作者:晓梦致幻生
晓梦致幻生  发于:2016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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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蠢话啊。
当俞益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她的尴尬症都要犯了。
她虽然勉强装作若无其事,但是脸连带着脖子开始泛红,整个人都浮现出一种娇艳的色彩。
与这色彩相对的是神色上的大义凛然,表情正直地就好像要去炸碉堡。
薄复彰愣了好半天,然后在阳台上按灭了烟走过来。
她一边关门一边用手去扶俞益茹的肩膀,说:“你这样子会感冒的。”
手指触及肌肤,莹润如玉,低头便看见一湾精巧的锁骨,像一泓浅浅的水洼,浮动着看不见的水光


她大约是因为这又微微发愣,因此没发现自己的手停留了太长的时间。
俞益茹也没有发现,她红着脸被推进了房间,见薄复彰竟然没吐槽她说的话,很是松了口气。
然而她很快想到这可能是因为薄复彰本来就不会吐槽别人,并无法掩盖她说了蠢话的事实。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同样的话自己说起来那么别扭,薄复彰说起来就这么自然!?
难道是因为气质么?
不不,仔细想想,这一定是因为两人角色属性不同,毕竟比起薄复彰那样的外放派,她其实是含蓄

婉转挂的。
这么一想,心中便稍稍平缓下来,她见薄复彰已经按灭了烟,就催促她赶快去洗澡。
薄复彰进了浴室,俞益茹坐在床上,仍不禁回想刚才的事。
她分解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做出了这样的事。
俞益茹发了一会儿呆,打开手机看见一堆的聊天消息提醒,却没什么回复的兴致。
她挑了几条不得不回地回了,看着以往那些会去特意维持关系的人,却觉得无话可说,想了想,便

统一回复累了。
点到短信的时候,她看见了吴迪的信息。
俞益茹许久没有看到这位初中小朋友的消息,想到对方的学生身份,也觉得情有可原,去看对方的

信息,却见上面写着——
吴迪:明天老地方见面。
俞益茹哭笑不得。
这姑娘不仅不问问她有没有空,甚至连时间都没写,就写了这么个暗号似的话,令她想起薄复彰平

时没头没脑的样子,便想:可见中二病都是异曲同工的。
她便回复:那下午两点怎么样?
吴迪发过来一个“ok”。
俞益茹突然好奇吴迪的进度,便又问:你最近的进度如何?按我的方法有成效么?
吴迪没有立刻回复,好半天才回:到时候说,我做作业呢。
俞益茹顿觉好笑,也不打扰一个刻苦学习的学生了,转而开了电脑去整理资料。
薄复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俞益茹穿了粉色的睡衣,盘腿坐在床上。
细软的长直发披在肩头,只有几缕落下来盖住了脸颊,晃动在她的眼前。
薄复彰便走过去,将她把头发撩起来挂到了耳后。
俞益茹本来正沉浸在工作中,错不及防地抬起头来,便看见薄复彰倾身而上,隔着电脑向她伸出手

来。
因为围着浴巾,弯腰后某个不能描写的部位简直呼之欲出,水珠从白皙到仿佛透光的肌肤上滑落,

像是清晨从玉兰花瓣上滑落的露水。
她喉头发紧,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说:“不去把身体擦干么,你这习惯不好,头发也不吹,身体

也不擦。”
薄复彰便笑:“那你要不要帮我擦?就像帮我吹头发那样?”
俞益茹耳朵发热。
她仰头看着薄复彰,知道就算是她,对这事应该也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但是她偏偏要把这当成真的。
于是俞益茹故作挑衅道:“可以啊,你如果希望我这么做,我有什么道理不那么做?”
她随手拿起自己之前放在一边的毛巾,向薄复彰举手示意。
薄复彰先是一愣,而后就笑了起来,从容坐在床沿上,说:“那你来吧。”
俞益茹见薄复彰神情不似做伪,便把笔记本放到一边,伸手撩了对方的头发至身后。
她往常只看见这头发,觉得黑而密,如今伸手触及,又觉得发丝宛如有生命一般,似乎要钻进她的

掌心。
如针刺般,如羽毛般,又疼又痒,发丝缠绕在指尖,从指缝漏下。
她咽了口口水,难免的有些紧张。
光洁的肩头露出来,像是撒了糖霜的奶油蛋糕,不知从哪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俞益茹将水珠轻轻拭去,动作情不自禁地轻柔。
薄复彰便说:“你干嘛那么小心翼翼。”
俞益茹担心被戳破心事,便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向来是这样小心翼翼的么?”
薄复彰点了点头,说:“那倒也是。”
见薄复彰认同,俞益茹却有些失落。
她此刻的心情很奇怪,虽然担心对方知道,但是又隐隐希望对方能够猜到,她想到在薄复彰心中自

己只是个永远不付出真感情的人,又是松了口气,又有些愤愤不平。
但是她同时又忍不住想,虽然她此刻对薄复彰有着像是喜欢的感情,但这喜欢又能持续多久呢?
连她自己都无法确认这件事,所以如此说来,眼前这种不戳破的情况,倒是最合适的。
冬日空气干燥,没擦几下,皮肤自己也已经干了,俞益茹有些失落地收了毛巾,说:“这样就差不

多了吧。”
她话音刚落,薄复彰把浴巾解了下来。
奶白的肌肤在灯光下熠熠闪光,黑发蜿蜒而下,每一缕都好像美杜莎头上的蛇发,细细吐着信子,

俞益茹看了这一眼,同样也是石化。
薄复彰稍稍偏头,问:“后背干了么?”
俞益茹已经伸出手去了。
这事是人之本能,根本难以控制,当她的手指划过光裸的后背,感受到微高的体温的时候,俞益茹

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她在吃薄复彰的豆腐!
她连忙悬崖勒马,收回手并说:“伯父,你皮肤真好。”
她将目光投向一边,见床头手机亮起,连忙扑过去拿起来,装作收到讯息的样子,以至于自己不至

于因为面对着过于香艳的场景而失态。
薄复彰因为俞益茹的伸手也怔忡了片刻,听俞益茹那么说,便笑道:“你的皮肤不是也很好么?”
俞益茹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便吃惊道:“你怎么知道的?”她觉得自己平时裹得挺牢

的啊,现在又不是夏天,她也不是薄复彰那样的体质,向来都是长袖长裤的。
薄复彰一脸正直:“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会摸到啊。”
俞益茹:“……”
俞益茹一时不知道该暗爽还是该愤怒,悲喜交加,神情复杂。
薄复彰发现此事,连忙补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很热,而你的温度又刚刚好。”
俞益茹摆了摆手:“算了,不过话说你的体质是怎么回事?真的不影响平时的生活么?”
薄复彰随意道:“不影响啊,对了,吴同学说明天要见面。”
俞益茹呆了一下,因为她觉得,这句话好像是在转移话题。
但是出于一直以来的习惯,她还是从善如流地接道:“哦她跟我说过这事……”
话题就这样扯开,俞益茹到最后还是没搞清楚,薄复彰这回的转移话题,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此事姑且不论,在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俞益茹又提起了整理房间的事。
她向来觉得,一个整洁的环境是造就幸福生活的根本,所以她觉着,至少,地上那些已经过期的报

纸杂志和绳子上挂着的内衣裤应该收起来才对。
薄复彰不以为意,虽不像昨天那样拒绝,却也兴致缺缺。
俞益茹便没有再多说,吃完早饭后便套了手套,把地上的东西先捡了摞起来。
她捡光了厨房旁边的东西之后,本来在一边玩电脑的薄复彰也加入了进来。
但薄复彰一言不发,表情显然是不太开心。
俞益茹便说:“你不想做就别做啊,你整天抱着电脑,其实是不是在工作?”
薄复彰不说话,闹别扭一般转了个身,不对着俞益茹了。
这个时候,门铃响起来了。
俞益茹没多想站起来便去开门,待要开门的时候才想,来按门铃的估计都是薄复彰认识的人,其实

是不该自己来开门的。
但是眼下都已经在门口,薄复彰也没有什么阻止的意思,俞益茹便把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是关鸠。
但是俞益茹花了起码五秒才认出来这是关鸠,这对自认认人小能手的她来说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事。
这绝对不是她的认人能力发生了退化,而是因为眼前的关鸠花了浓重的烟熏妆,穿了黑色的哥特式

小礼服,昂着脑袋一脸傲慢,估计连她妈都不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她斜睨着俞益茹,说:“怎么又是你开门。”
俞益茹:“……”
俞益茹转过头去问正在摞报纸的薄复彰:“我这回真的好奇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         

 

☆、第30章 真爱

“表演型人格到了自我欣赏的地步,她确实是个神经病没错。”薄复彰一脸受不了。
俞益茹也觉得无语——薄复彰居然没意识到自己也正常不到哪里去么?
但是大约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俞益茹觉得和关鸠比较起来,还是薄复彰的可接受程度高一些。
关鸠的不可接受在于,她所做出的行为总是让人觉得不太愉快,就好比现在她一脸痛苦地说:“阿

彰,你为什么在做这种事?”
俞益茹:“”
所谓这种事大概是在打扫卫生,因为就算关鸠进来以后,薄复彰也没有停止她的动作,只对关鸠说

:“大概描述一下你的情况,我们下午有另外一个单子。”
关鸠不理会此事,只一脸痛苦忧愁,却飞快地掏出手机来,似乎是准备拍几张照片。
薄复彰便站起来把她的手机夺了过来。
关鸠身材娇小,抢夺不过薄复彰,蹦跳着挣扎了一下,见实在不行,眼珠子一转,瞄向了俞益茹。
她问俞益茹:“是你叫我们阿彰做这种事的么,贱婢。”
俞益茹:“-_-#”
俞益茹眯着眼上前,问:“描述一下单子啊客人,你喜欢的人什么样的?”
关鸠便一脸警惕道:“我不要跟你说,我要跟我们阿彰说。”
她话音刚落,薄复彰摘下手套,一把扔在了她的脸上:“不准跟如意那么没礼貌。”
俞益茹受宠若惊,一时有种自己是正室夫人,而关鸠是被训斥的偏房的感觉。
关鸠也配合地露出了被训斥的小媳妇的表情,说:“阿彰,你明明说接受我的认错了,那样我们不

是重新做回朋友了么。”
薄复彰冷酷睥睨:“有话快说。”
俞益茹觉得好像是观看小学生吵架的老师,哭笑不得,又忧心忡忡。
特别是,这俩人很快就像是小学生一样和好,关鸠靠在薄复彰耳边,开始说起悄悄话。
俞益茹顿时不是滋味,却又不得不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
她故意当做靠近那打扫卫生的样子,想凑过去听一下她们在说什么,偏生又没有薄复彰那样的听力

,因此什么都听不清。
就在她焦虑的最顶点,薄复彰和关鸠都站起来,薄复彰说:“如意,我们出去一下。”
俞益茹自然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其实百爪挠心。
她的脑子里还存留着关鸠对她说那些话的记忆,虽然此时已经知道了对方不大正常,但到底还是有

根刺卡着。
一个声情并茂地在她眼前表达过对薄复彰的爱的人要和薄复彰出去,俞益茹在意的都快要炸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出门,俞益茹没忍住,把薄复彰叫住了。
“等一下!”
她的叫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薄复彰和关鸠都回过头来。
俞益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急中生智,便下意识道:“你走了,我可以继续整理房间么?”
她本来自然是打算停止打扫,毕竟是别人的房子,哪能不在别人跟前就乱翻,但是假如对方是薄复

彰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可以问问。
果然,薄复彰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好吧,你想整理就整理吧。”
这么说完,就和关鸠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上,俞益茹就踢了一下一边的垃圾袋。
她太生气了,但是仔细想想,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于是只好化愤怒为动力,卷起袖子劳动起来。
关鸠在走下最后两阶阶梯的时候,因为想直接跳下,就扶了薄复彰的手臂一下。
结果薄复彰敏捷地躲了开去,关鸠只碰到了薄复彰的袖子,整个人便失去平衡,差点迎面跌在了地

上。
她凭借着敏捷的身手扶墙站定,却泫然欲泣,望着薄复彰,说:“你不爱我了。”
薄复彰挑眉:“我没爱过你。”
关鸠便换了种说法:“你和以前对待我的态度不一样了,你以前很绅士的。”
薄复彰说:“我是女的。”
她这么抬杠完毕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意跟我说,我不应该总是做让人觉得暧昧的举动

。”
关鸠说:“为什么?你以前很好啊,人见人爱。”
薄复彰就露出不大开心的神情,望着关鸠疑惑道:“你和我绝交的时候,不是还觉得我是个人渣么

?”
关鸠撅起嘴,想了想说:“我那时只是震惊,但是我后来就知道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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