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之桥————活杀
活杀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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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杂乱的敲门声从客厅传来,Hugh从床头柜拿出激光枪和夜视镜,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Mirman将军正站在门外。夜视镜中,他的四肢是荧光绿色,躯干部呈现出暗红,头和肩膀是只有过度兴奋时才会出现的鲜红色。
Hugh赶紧打开门,Mirman将军从外面窜进来,背靠门,迅速压平缝隙。Hugh打开光筒,四周亮了起来,临危不乱的Mifman将军头一回如此狼狈,衬衣被撕成一条一条,拖鞋不翼而飞。
"Monfite在哪里?"Mirman将军紧张地说。
Monfite从卧室里出来:"出了什么事?"
"大事!"Mifman将军说,"2000个克隆人叛乱了!今晚我们把他们聚集到毒气室,但毒气丝毫没有作用,也许他们提前知道了计划,掏出激光枪杀射杀研究人员,我的手下全死了。现在他们占领了研究院和军营,营救部队根本进不来,三万人被捆住了!"
Hugh看向窗外,夜空中,好几艘飞船正绕着大楼外转,星星点点的探照灯在玻璃表面游走着;大楼下方,地面上已是"星辰"一片,黄红蓝光交杂在一块儿,起码有几千辆武装车。
政府一定急疯了,三万名研究人员是无价之宝。
"Monfite,实话告诉我,这是不是你的阴谋!?"
"我要是事先计划好,就不会让你活着来见我,更不会在这儿和Hugh睡大觉。"Monfite不假思索地说,Huhg在一旁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Mirman将军说:"劝说他们停止,你是领导,他们只听你的。"
"克隆人不会把我放在眼里,"Monfite摇头说,"因为他们已经可以控制进化,也许少数人的能力超过了我。"
Mirman将军绝望地抱着头说:"噢!不--"
Hugh不知所措地喃喃:"难道我们要困死在这里......不行......总有办法的......让我好好想象......大家先别慌......"
"他们现在在哪里?"Monfite镇定地问。
Mirman将军回答:"聚集在中央控制室,一大批研究人员被抓进了仓库,逃出来的只有一些,克隆人们正一层层楼搜索,马上就会来这里。"
"有备用的能源系统吗?"Monfite问。
"有,不过被毁了。"
Monfite说:"我有个计划,成功率很高。"
Mirman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问:"太好了!什么计划?"
"我留了一手,"Monfite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瓶试剂,轻松地说,"这是去Adias前研制的,为了防止他们被判我。"
"什么东西?"Hugh问。
"一种类似于荷尔蒙的催化剂,可以激活Monfite基因,加快进化速度。"Monfite面带微笑,"‘进化的终点是死亡。'你一定听过这句话吧。"
Hugh恍然大悟:"好计划!将试剂撒入水库里,打开能源系统和火警器就能杀死他们!"
"没错,只要给营养过剩的‘植物们'浇点‘肥料'。"Monfite打趣地说。
"那么谁去水库?谁负责能源部?"Mirman问。
Monfite吩咐道:"能源部一定有克隆人把手,比较危险,由我和Hugh解决,Mirman将军去水库。"
Hugh说:"我有两个夜视镜。"
Monfite将夜视镜全拿过来,递给Mirman一个,把另一个带在Hugh头上。
"那你呢?"
"我可以看见东西,在黑暗里。"
Hugh,Monfite和Mirman将军全副武装,在87层传送器外分道扬镳。
两人下到地下室,能源部外空空如也,连一个克隆人的影子也没有。
Monfite按住Hugh:"别被他们的小计量骗了。"
Hugh才意识到,克隆人们故意藏了起来,想引蛇出洞。
Monfite将激光枪调到自动射击档,用力扔进过道,感应器急速捕捉到克隆人的踪迹,开始疯狂的射击。
藏在暗处的克隆人们不得不躲开,阴影微动。
Monfite反映极快,借住激光的闪烁,瞄准目标,一枪一准,短短几十秒就将二十个敌人统统干掉。
"姜还是老的辣。"Hugh赞道。
两人自暗中来到能源部门口,防护门被锁得死死的,Hugh打开一旁的铁箱,使劲拉杠杆,闸门开出一条小缝,Monfite钻了进去,里面传出极大的爆炸声,火光从缝隙逃出来,黑色的地面被照亮。
"怎么了!"Hugh吓了一跳,也跟进去,Monfite正完好无损地站在控制台旁敲打着键盘。
"别担心,只是一些生化炸弹(只燃烧有机化合物的炸弹),我已经排除了,"Monfite回头说,"Hugh,你在外面守着,克隆人来了就叫我。"
"好。"
Hugh回到门外,门内传出智能计算机倒数的声音。
"......Zero。"
能源开启,人们又一次处在了光明之中。
是水,
三万人,同时扬起头,朝天花板看去,
那是带来光明和希望的水。
每一处角落,克隆Monfite发出剧烈的惨叫,身体扭曲变形,幻化成了奇形怪状的物体,好像有数万只生命即将破茧而出。
Mirman将军在通讯器那头兴奋地喊:"成功了!"
Hugh扑入Monfite怀中,用尽全力拥抱他。
"谢谢你。"
"哪里。"
为了躲雨,Monfite穿上防水服,两人自地下39层上到1层,大厅里挤满了研究人员,Hugh正要拉着他朝楼挤,却被Monfite制止住了。
"还不能出去。"
"怎么?"
"克隆人还没死透,有些可能躲了起来,我们要彻底炸毁这栋楼,不能让他们逃出去。"Monfite说,"Hugh你能和我去20层研究中心吗?我要开启‘锁定式'核炸弹(可以锁定目标和威力的核武器,不会造成大面杀伤。)"
"当然!"Hugh没有丝毫犹豫,对通讯器的话筒说,"Mirman将军,我们要炸楼,快疏散人员。"
很快,扩音器中,Mirman将军用浑厚的嗓音说:"研究院即将毁坏,请所有研究人员在20分钟内速离,速离......"
人流中,Hugh凝视着Monfite的双眼:"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去看星河。"
"好。"Monfite拉起他的手承诺道。


33去世
一共有十个门,分别通向各个展厅,每一个都凝聚了人类最先进的技术。
Monfite用识别卡打开最左面一扇,两人来到陈列室,一排排危险的武器静静躺在玻璃罩内。穿过一件件展品,他们在屋子尽头停了下来。
"Hugh,你知道怎么用吗?"Monfite指着核炸弹说。
"不。"Hugh摇头道,"我们可以看说明书。"
"来不及了,我能感到克隆人的残余部队在接近。"Monfite说着打开玻璃罩,摸索了起来,"我必须在三分钟之内搞清楚它是怎么工作的。"
"你可以的。"Hugh肯定地说。
Monfite打开核炸弹的金属外壳,将线路一条条理清:"给我一把螺丝刀。"
Hugh从箱子中拿出工具,配合他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时间出奇的慢,终于,Monfite盖上玻璃罩,舒展了一下身体,余光留意展厅门口:"已经调控好了,再过10分钟就会引爆......小心!"
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Hugh一下子被Monfite扑倒在地,当他反应过来时,Monfite已用激光枪干掉了那个垂死挣扎的克隆人。
"我们走吧。"Hugh站起身说。
Monfite却倒在了地上,面上失去了血色。
"你怎么了!"Hugh伏在他身旁问。
Monfite费力地直起身,脸开始扭曲:"衣服被激光划破了,试剂渗了进去。"
"天--"Hugh赶紧扶起他,"坚持住,你会没事的!"
Huhg背着Monfite走出大楼时,光线包围了他们,警卫队长冲上来,看到晕迷不醒的Monfite,不禁问:"他受伤了?"
"快让你的人走,大楼要爆炸了。"Hugh说,"还有,给我一辆车,我要带他去芯片银行!"
众人远离危险范围,随着爆炸声响起,研究院像一个即将死去的巨人,带着痛苦而沉重的喘息,挣扎了一阵,崩塌了下去。
"轰隆--"
灰尘扬起,弥漫在夜空中。
尘埃的微粒在聚光灯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巨人不再屹立不到。
它去世了。
路途中,后车厢里,Hugh双手捧着Monfite的脸,不断为他祈祷。
"加油,试着控制Monfite基因,阻止它们继续进化,让你得‘精神'解体,你可以做到!"
Monfite已脱了人型,羽翼从背部萌发。
剧烈的疼痛使他仰起身,发出近乎兽类的吼叫。
Hugh使劲按住他:"用你的意识战胜它们!"
Monfite听懂了他的话,身体蜷缩成一团,背上伸出来的硬甲缩了回去,伤口逐渐愈合。
Hugh松了口气,心痛地搂住他:"谢天谢地。"
到了芯片银行,Monfite被工作人员放在扫描仪下,整个过程需要3分零27秒。
Hugh紧紧握着他的双手:"就快了,就快了,一定要撑住。"
Monfite侧过身,平静地说:"我不会有事,不用担心。"
"向我保证。"
"我保证。"
试剂已侵入Monfite的全身,流经血脉,身体开始变形。
"跟你说了别再救我。"Hugh带着哭腔说。
"我尝试过死亡,杀John Alect的时候,我带着传感器......"Monfite的每一字都敲击着Hugh的心脏,"死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感觉,我不想让你有那种不愉快的经历。"
泪水从Hugh的眼眶中涌出:"你是个死不改悔的笨蛋。"
Monfite虚弱地笑起来。
"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漫长的可怕。
Hugh在心中数着:"3:20秒,3:21秒......25秒,26秒,27秒。"
机器上显示:Souling Completed Sccessfully......The mind build-up process will begin,please wait in 10 seconds......
"我,爱你......"
Hugh听到自己哽咽的哭泣声。
Monfite闭上双眼,轻声说:"呆会儿见......"
Monfite死了。
他的生命太短暂,来不及去理解其中的奥意。
他需要更长的时间,消化本身,了解自我。
Hugh握着手中的芯片说:"Monfite,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
Monfite是一个寓言,人是寓言中的"神"。像圣经中创造人类的神邸一样,人类创造了Monfite,却又无法接受他们的"邪恶",因为Monfite们是半个人类,人类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4013年9月22日,政府为Hugh颁发了终身成就奖,作为一个科学家,他的荣誉已经到头了。
重新做回最高执行官的Hugh,受到了英雄一般的待遇,多比特的市民们集结到新的研究大楼外,观看剪彩仪式,欢呼着Hugh的名字。
Hugh拯救了多比特,他是他们的英雄。
苦尽甘来的滋味对Hugh来说是难以言喻的,他感到欣慰,同时又对将来抱着一丝不安。
未来会朝着何方发展?
好的还是坏的?
谁也说不准。
人们将继续探索自身、自然。
经过这次叛乱,中央官员们开始意识到Hugh是对的。人们没有控制Monfite的能力,仍然需要更加强大的科技作为后盾。但困难丝毫不能使贪婪的生物们退缩,他们仍然遵循着自然规律,渴望强大,渴望永生。政府利用手段打压反对派,民众们的抗议显得微不足道,Monfite计划依然照常进行着。这次,人类吸取教训,变得更加小心了。
由于在叛乱中帮助了人类,Monfite成了全宇宙中唯一合法的Monfite公民,也是科学家们经历十年努力后唯一的成功之作。
联合国大公特别为Monfite颁发了灵魂转移序列卡,类似于记忆芯片的防伪标识,是为了禁止滥用这项技术而采取的防护措施。倘若没有"序列号",即使"灵魂"被拷贝,也不能进行合法转移。
4013年12月24日夜里,Hugh第三次站在生命仓外,第二次渴望Monfite苏醒,第一次等待着他的爱。


尾声

春天到来。
郊区,Saint Marry教堂公墓,Hugh和Monfite手拉着手面对ling。
Hugh站在那儿,ling却不在坟墓里。
她在梦想之地,在Hugh的心里。
"Ling,我曾在航空中心答应过你,"Hugh在心中默默说,"这是那个人,请你安下心吧。"
"怎么不说话?"Monfite在身旁问。
Hugh郑重其事地将花束放在墓碑前,转身离开。
Monfite不解地盯着他的背影,只听,他说:"她知道我说了什么。"
第二天,多比特蔚蓝的固体海,一艘小船自岸边飘来。
"你会一直和我并肩走下去么?我是说,从现在开始,直到世界末日。"
对于这个问题,Hugh并没回答,而是笑着在阳光下肆无忌惮地吻Monfite。
微风吹拂,monfite金色的长发包围着Hugh。
Hugh贪婪地吮吸着Monfite的味道,光的味道。
激情过后,他们依偎在甲板上,惬意地享受海风的抚摸,膝盖上趟着一本书,古朴的气息从纸张上传来。
时光流逝,傍晚来临,黑夜将至。
Hugh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Monfite还在聚精会神地阅读,Hugh的手一拿开,他便飞快地翻起来,迅速将书看完了。
"Hugh,你要送我什么?"Monfite放下书说。
Hugh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男士戒指,和他自己那枚属同一款,尺寸大了一码。
"真漂亮。"Monfite说。
Hugh取下他手腕上的镯子,扔进大海,拿起他的左手,把戒指套在Monfite的无名指上。
"记不记得以前我说要送你一样新的?"Hugh微笑着问。
Monfitey一下子搂住他,将他压倒在甲板上。
深吻过后,Hugh靠在Monfite怀里看日落。
Monfite抚摸着Hugh的黑发:"我们去旅行吧,船票已经定好了。"
"去哪?"
"你说呢?"
Hugh笑了,不需眼神,不需语言,心意就以相通。
那种幸福的表情太诱人,Monfite忍不住又一次吻住爱人,两人紧紧的拥抱,仿佛要融入彼此,不分你我,就像一个整体。
黄昏正浓,红霞如火,夕阳如源,凝聚着光与热。
天之边界,海之尽头,有人在轻唱:
"Another side of universe,
where I live,
just like Dupitor,
a beautiful city
but never turn dark.
Even when the sun hides
in behind, the night wont come,
cause stars're flowing in sky,
like a shining bridge,
lead to the world
where you live.
In every stary night,
I miss you,
I desire the moment we meet.
That moment sould be like tonight
Under the shiny river,
Under heaven's bridge.
cause stars're flowing in sky,
like a shining bridge,
lead to the world
where you live.
River of shining stars,
bridge upon,
send my love to another 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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