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原名:雪海)————雾界
雾界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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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热乎乎的咖啡,香浓的味道让她的脑子得到片刻的安宁。
她不是同性恋,但是或不是有什么关系呢?这几年她已经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与她的所想有点出入。喜欢的人是谁,喜欢的人是怎样,对她来说都是个奢侈的疑问句。她没有什么机会去疑问。
她爱过她的表姐,但是,他的表姐却有了一个一辈子难以忘掉的男人。她又在意外的情况下爱上了那男人的弟弟,可他弟弟已经爱上她以前所爱的人的孩子。这辈子她的恋情总是那么坎坷,似乎要注定喜欢上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人或许就是那么的犯贱,总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人家的所有物。或许就是因为那太好了,所以就抢手,而自己,走得太慢而已。
"新恋情呐......"
照片上的男人阳光的笑颜,或许吧,可以一起吗?谁知道呢,缘来了谁也挡不住......
"小姐麻烦帮我把这垃圾给丢了,"女人把撕成碎片的纸张和照片递给空姐。然后闭上眼睛舒服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普罗旺斯的阳光等着她呢......
谎言。有分安慰人的谎言和伤害人的谎言。日子久了,连她也差点忘了自己是在说谎还是在诚实。一个谎言重复地说三遍,便不再是谎言,而是催眠别人相信自己的话语。对别人善良太久,就是对自己残酷。她需要一个假期来恢复一下,人呀还是要为自己而活。



为我留发
午后的阳光很好,滕雪海拿了本书便窝在后院的树荫下‘偷得浮生半日闲'。大风大雨过后,这些安静总让人觉得安心,书看了几页变成了搭在肚脐上的小被子。均匀的呼吸,平缓的起伏说明着......他已经睡死了。
伴着暖意的风吹得脸上一片自然的绯红,眉头没有起皱,好副美人卧,管家吩咐下人不要接近后院便工作去了。诺大的后院真的成了无人之境。
可有个人闯入了这片禁地,浅短的草让他踩得沙沙作响。剪裁适宜的唐装却是不合时宜的黑色,美丽的脸上是不健康的苍白,像小女生的娃娃头扎起了一束小辫子,左眼失焦般的没有任何光泽,似是死寂的湖面再也泛不起一点涟漪。
轻轻的跪在藤椅的面前,那人伸出颤抖的手指隔空描绘着那完美的轮廓,若有似无的温热,陌生的热度似乎可以在那短暂的距离内传播到指尖。发颤的嘴唇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微张的嘴似有无尽的话语要说出来,可尽管他用力,只能发出几声沙哑的,"啊......呜......",如一匹悲伤的野兽。
一行清泪缓缓的从右眼落下,脸部的所有的线条僵直到了极点。
【天荒地老 最好忘记】
【笑也轻微 痛也轻微】
【笑也轻微 痛也轻微】
【生老病死 相聚分离】
【身不由己 心不由己】
"别让我恨你,你会疯的......"
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装作伟大,他不需要原谅,恨他啊,怨他啊......
【曾经我不太相信定了宿命 】
【 曾经我想去反抗 命中注定】
【如果我感觉心跳 没法安定】
【谁愿听......】
他的世界只剩下‘恨'了,为什么连最后的也夺去,让他继续恨下去呀,让他继续任性下去呀......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从很久很久以前。
本以为,他可以摆脱那个寂寞的世界。本以为可以改变一切的。
他的世界在他出现以前,就只有他和世界以外的人。他走了。他的世界也平静了。很寂寞呀。很寂寞呀。
【爱有尽时 恨无绝期】
"离开吧,你还有我,"不知何事接近的男人从他的身后紧紧地将他拥住,"我们回去我们的小公寓,那里的阳光很好,你可以在床上睡上一整天,饿了,我就给你煮你最喜欢的牛肉面。你喜欢我就陪你下棋,你喜欢我输我就输,你喜欢我赢我就赢......你看,我们也可以幸福的,你不需要把那个人忘掉的,只要你的心里也有我在就可以了。"
抬起满脸泪痕的脸,他摇了摇头,沙哑的吐出三个字,
"配......不......起......"
"配得起配得起,你给我我就会要,不是全部也没问题,分我一点就好,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到最后,你会将所有全给我了,"男人无赖地在他的额头上印下承诺不的一吻。
"......"他不说话,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的血色。
"先进屋吧,你的叔叔回来了,我们不要打扰人家小两口,"打横把那孱弱的身子抱起,"而且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在床上跟你说......"
羞红微怒的脸埋在那宽敞的胸膛。平静的感觉蔓延的四肢,安心得让他想哭......
【在岁月里飘和沉 是我的命运】
【无望中哑忍 痛苦中偷生 】
【用爱换最伤教训 妄想走近 因此生出了遗憾 】
【梦会自最 光变暗 让爱转作恨 留下的眼泪是我不甘心 】
【让恬静夜里起微尘 我不安份 根本不应该发生 】
【曾想过不顾一切 另创天地】
【曾经你想抱紧我 最终退避】
【如果我可以改变就勇敢地】
【忘掉你......】
---《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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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雪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顶不是绿色的树荫,而是一片深蓝的天花板,水晶吊灯,侧过头是一张老不死青春依旧,致命依旧的脸。细看之下,下巴周围有着淡淡的胡茬。才一晚上没有回来这男人就把自己给弄得那么蹉跎。调皮的伸出手指摸索了一下,刺刺的感觉让他觉得好玩。他也有胡茬,但真的很少很淡,拿一放大镜才能看到,他们都说那是少年特有的毛毛。切!那是胡子,只是长得比较营养不良!越想越激动,手下一用力,戳的滕祈新睁开了有着隐约红丝的眼睛。
"宝贝,你真那么想爸爸侵犯你吗?"
为什么又叫回‘爸爸',滕雪海说,因为叫上那么多年,都习惯了,改不了就改不了吧,反正也没把他当爸。
"侵犯......"尚处于睡眠状态的滕雪海眨着无辜的眼睛重复着那两个字。
"对,"说罢,滕祈新捧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地亲去。
XXX(请自由想象,这个XXX可能是时间,也可能是啥,随读者爱好而定)过后,衣衫凌乱的两个人相拥着坐在床上。摸着那已经开始成长的头发,滕祈新道,"头发长得好快啊,宝贝还要留吗?"
柔顺的感觉在指缝滑过,发尾搔动着指尖,传达到心脏的是更多的欲望。
"嗯,"把玩着发尾,滕雪海点了点头,左手无名指上的银白无意间照在了滕祈新的脸上。
神色微暗,滕祈新抓着他的手,轻轻的把戒指拔下,将整根无名指含进了嘴里直至根部。滕雪海疑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这样的动作看在他眼里只是再来一战的邀请。心底感叹着男人无限的精力,但却被突来的刺痛弄得皱起了眉头。
良久,滕祈新终于把那可爱的纤指拔出来,樱桃般粉红的指头沾满了晶莹的液体,但最然他惊讶的是,无名指根部那个咬痕,像极了被烧红的指环,套在了他的指上。
"我爱你。"
呢喃的话语消失在左耳,发鬓撩过侧脸,滕祈新递上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期待的看着他。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过一本书,那书上说,人的心脏其实与左手的无名指相连,所以结婚的戒指一定要戴在那个地方。
他在他的那里给下了请求,祈求他成为他的。现在,轮到他给他一个答案了......
双手握着他的手,滕雪海用脸摩挲着温暖的大手,轻轻地说着,
"我要为你留发,为你祈愿,也为我自己祈愿,希望这一段可能不被祝福的爱情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未来真的好遥远啊,如果,有你陪着我走,我就不会害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患得患失,我怕这样的幸福只是我的一时幻觉。但越是害怕,越是忍不住要接近。我想,我是爱你的。所以,我会给你我的承诺......"
好看的唇微涨,他的承诺让他幸福得有些想哭的感觉。
原来,一个自持成熟的人也是会被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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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换戒指啦,老师。"女生好奇的瞧着滕雪海无名指上的戒指,银白之上缀着一点流光溢彩的黑色。简洁,单纯。就像她家万年受老师......(童鞋,你是......)
"嗯,"滕雪海看了看手指上戒指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那笑幸福得让人无法转移目光。
"是结婚戒指?"女生惊讶的张开了小嘴。
"啊......"错愕了一下,滕雪海还是点了点头。
呜呜呜,幻想破灭了。还想给老师介绍个小攻呢......(童鞋,他已经有了)
拿琴谱轻轻的敲了敲女生的头,"快点练习,不然期末考不让你过。"搁下狠话,滕雪海走向下一位要他指导的问题学生。
"老师,这里是要怎么弹?"简路希已经完全转来音乐学院了,那一次之后,他完全变了,不再是那个阳光的笑着,偶尔像罗伊一样调戏他的学生。乖顺,守法,像极了一只被驯化的兽。
修跟他说,那天在他的楼下发现简路希的时候他已经昏迷,醒来的时候忘记了很多东西,至于是什么他没有无追问,只是知道这样的简路希已经无法在木部生存。做一个普通的下人又有一点危险。最后,修提出要照顾他,还让他继续上学。
"简路希......"指尖在黑白间飞跃,滕雪海转过头看着和他一起坐在同一张椅子却非常乖巧没有任何越轨动作的小兽。
"嗯?"疑惑的眨巴着大眼,简路希直直的看着他。"老师有什么事?"没有算计,没有阴谋,他的眼睛其实澄澈得像水晶一样。
"修有好好照顾你吗?"停止的音乐,雪海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那一头曾经像他一样长及腰部的发。他或者那个男人,欠这人的实在太多了。
"有的,修先生很照顾我。"简路希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开始按着滕雪海的弹法练习。
"修,没有姓吧。"皱起了好看的眉,滕雪海觉得这个人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可是......修先生就是修先生呀,"薄汗在简路希的额角滑下......
"我记得紫霁说他的能力早就没了,隐含义是什么,我想你比谁都要清楚。有些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可以忘掉一些事多好呀,那么自己就可以更快乐了。可是,那样的想法太懦弱了,不去面面对,一路的退缩,就可以幸福了吗。还是,幸福的只有本人,而那些该死的就和他有牵扯的人就该该死的继续痛苦下去。简路希,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幸福在哪里......"
戛然而止的旋律,苍白的脸,简路希轻轻的合上眼睛,"其实......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难,"拨开垂落的发,滕雪海笑了笑说。
"哇哇哇......老师你爬墙!!!"
刚刚滕雪海指导过的女生激动的捧着琴谱,指着二人暧昧的动作,这惊叫引起了接二连三的惊叫。
此起彼落的‘我圆满了'热闹了整个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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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没灯只有烟 学会最终找视线】
【回眸剩低苦涩 也可将人生的好纪念 】
【存在过总有意义 若结果终分别了 还是有明天】
【当伤到尽时 不懂淌泪】
【呼吸也乱 有口难言面对】
【当双眼渐红 哭不算罪】
【男或女 谁没有苦水】
【纵使结果早已知 可就算牺牲都愿意】
【前路有多苦 未怕摔倒 全因你紧靠住】
【忘掉昨天那怀疑 在困境中坚守路线】
【无憾了 这辈子未觉短】
【相拥对视 你可否记住 我生于世上 等这小故事......】
这个世界,我们有幸的遇上自己喜欢而那他(她)也喜欢自己的人的几率有多少呢?有的。但是,我们还是免不了要在那些艰难挫折,或许时间磨洗下结束这段爱情。
永远,好遥远啊。
所以格林兄弟和安徒生的所有故事人物走到了婚礼便是我们口中的Happy ending了。谁都不能为谁的未来写下但书,大家都是不想在事后遭人怨的人,这样的委婉的结局是最能自保的。一段感情的高潮是在契合的一刻,还是约定一辈子要那么一起过下去呢?
谁知道。
喜欢虐心的,那么就追追逐逐一辈子。
喜欢平淡的,就那一张纸承诺。
喜欢悲剧的,把两个主角都给灭了,让幸福延续到下辈子YY去。
喜欢看悬疑的,给两弄个极具威胁性的第三者,把两硬生生给分了,造出两对莫名其妙的攻受。
结局。
没有谁希望自己的感情有个结局。
结了,就了了。
‘结'是一个尽头,而我们都希望自己的爱情可以延伸得像射线一样,从在一起的那一刻,感情向幸福的方向无限延伸。
穷幺阿姨笔下的那谁也说过,婚姻并不是一个结局,它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也就是它还有是续集的(这句是某人加的)。。。
所以,以下就是某人给大家的,属于,这本书的结束语,不是结局,是结束语啦......(不负责任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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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与海滩,椰林与树影。这个地球的某处属于某家的私人小岛上很热闹,度假胜地摇身一变,成了纯白与天蓝的轻纱飘摇的婚礼会场。忙进忙出的佣人捧着让人眼花缭乱的饮料甜点。牧师摸着额上的汗,偷偷拉起全衣角散热,也是这大热天穿着一身的黑挺受罪的。花童拿着小捧花追逐着。
参加婚礼的人几乎全是男性,零零星星的几个女人显得异常罕有。这场属于滕家的婚礼搞得像个家庭聚会,没有外人,全是自个兄弟,那自是有多放荡玩多放荡,如果不是有长辈在场,想是此刻已出现18禁画面了。
纯白色的西装,突出腰部线条的剪裁,这留着长发的男子微笑的拿着香槟和一个似乎有点白内障少年(谁白内障)的青年攀谈着。海风的吹拂下,几丝乱发贴在仿似玉石般莹白的脸颊,粉嫩的唇在光与影对比下轮廓凸显并泛着樱桃般的色泽。
站在他旁边的男人随手拈起一颗装饰在蛋糕上的草莓递向男子的唇边,男子露出为难的表情,但还是顺着他的手吃下了,小心过头还是怎的,连男人的指头也咬了一下。男人不怒,反倒笑笑的将手指抵在唇边舔了舔。男子的脸顿时冉冉升起了小黑线。
一个保养良好的妇人见到此状,怒气冲冲的对着男人怒吼,‘成什么样了'‘污染我家的小雪'这类的句子。
一旁的家族成员掩嘴偷笑。
当初是谁摔十字架的。是谁骂得最凶的。。。
"看来小雪其实蛮有长辈缘的,"新娘子抱着纯白的玫瑰花捧花对着环着她的腰的新郎说。
"嗯,谁也想不到战争的最后是雪海赢了,"新郎露出阳光的笑颜,那笑竟比那晴空上高挂的艳阳还要灿烂。
"小雪或许是个比表姐还要黑心眼的人呢,"新娘看着远处被妇人强行拖离男人身边的男子,如果夫人回头的话会看到男子唇边恶魔般的微笑。
"有你这么说自己外甥的阿姨吗?"男人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为新娘拉起准备踩上的裙脚。
"......"新娘调皮的笑了笑。
花童们看到新娘子出场乖乖的跑过去绕着美丽的新娘打转。
"来,走吧。"男人伸出左手,女人默契的把自己的右手搭在上边。
幸福就在前方,红地毯的彼端,见证他们的爱情,为他们的人生画下一个省略号。人生或平淡或精彩,都需要很多笔墨去描绘,而省略号可以让我们稍稍的偷懒一下,剩下的情节请YY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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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宝贝,趁着牧师还在,我们也把婚礼办一办好不。"滕祈新眼睛里亮晶晶的,抓着滕雪海的手丝毫没有放松。似乎是打定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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