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dubedu[上]
dubedu[上]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关灯
护眼

罗逸的眼圈又开始红了:"大哥,这样您看行不行。八百给您做租金,然后我给您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行吗?"
古佑民气得乐了:"好主意。那么,你吃的、用的,哪儿拿钱?"
罗逸脸红红白白:"您吃剩下的,我吃。用的,我不用什么钱的。"
古佑民气得说不出话,你你你了半天,又问:"你家不给你钱?"
罗逸撇嘴:"我妈就等着我熬不住回去呢。"
"那就回去吧。我跟你说,明星梦,做做没关系,别做得太厉害了。那快乐男声,你知道多少人参加,最后成功的有几个?那再说了,以前超女,现在红的还有几个?"
罗逸扭扭身子:"不试,又怎么能成功?大哥,您怎么说话跟我妈一个腔调?"
古佑民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难道差上几岁,就真的有代沟了吗?
八百,差两百才一千,也就是说,自己得掏出两百才能付这月供。这小子在这儿吃穿住用,啊,就算克扣点,一个月最起码也得三四百。更何况,他好像挺能吃的。水、电、气,哪样不要钱?而且小广告上也说了,水电气的费用,两人平摊,这样一算,弄个人住在这儿,自己最多弄上四五百,这样,一点都划不来。
古佑民斜着眼看着那小子,"不乐意"这三个字就写在脸上了。
罗逸忙走到古佑民的跟前,蹲下来,摇着古佑民的腿,眼睛里水汪汪的:"大哥,求求您了,不然,我真得去找阴沟了。您想啊,跟那些野狗野猫的挤在一起,我多可怜啊。"
古佑民伸出手指,点着罗逸的额头:"可是让你住在这儿,我多可怜啊。"
"大哥,大哥,诺,我要是做事做得好,加了钱,再补给您好不好?或者哪一天我真的成明星了,您给我当经纪人好不好?您是我恩人,我会......"
"以身相许?钱债肉偿?想什么你啊,要是个妹子,你这可就把自己给卖了。行了行了,我们签个合同,现在,你每个月给我......六百,操,娘卖的,老子亏了去了。加了薪水,每月给我一千二。真是的,那你不是得在这儿住很久了?身份证押我这儿,你要想欠债潜逃,我就找人把你捉了卖了。还有啊,住在我这儿,不准再做明星梦,要做,另外找地方做去。那些参加选秀的,个个跟中了邪似的,我可受不了!"
罗逸头点得,鸡啄米似的。古佑民瞧着他乖巧的样子,火气稍稍去了一点,不由得又加上一句:"你还真能折腾。早听话,何必跑出来受罪呢。"
罗逸眼泪在眼圈里转啊转的,没落下来,蹭蹭古佑民的膝:"大哥,我洗个澡行吗?身上都臭死了。"
"行。"古佑民亏大本了,能使唤,就先使唤吧:"帮我把衣服洗了。"
难道 (4.混乱)
罗逸洗澡去了。古佑民在房子里转了转,电视,三十四寸纯平的;电脑,02年买的;空调,没有;衣柜,从妈妈那儿拖来的旧玩艺儿;床,自己的还好,席梦思,床上用具,纯棉的;那个卧室的那张,还是木板床。瞧来瞧去,没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也不怕被那家伙拖出去卖了。那就把钥匙给他吧。
到卧室打开衣柜,古佑民又后悔了。敢情,值钱的东西都在这儿呢,三身西装,都是两千多块钱一套的,夹克,裤子,都是名牌,虽然是国产名牌,也是名牌不是?又转了一下脑筋,那小子打扮,虽然不值钱,却很时尚,可能还瞧不上自己衣服的款式呢。
这又把心放了下去。
古佑民换好长袖T恤,西裤,皮鞋,准备出门,却看到罗逸已经洗完澡,正在擦头发。脸红扑扑的,娇艳欲滴,头发湿漉漉的,甚是可爱。
古佑民摇摇头,想什么呢,这就一房客,还是亏欠自己很多的房客,要不然,钱债肉偿?脸上就带出点猥亵样了。
罗逸并没有看出古佑民的神色跟平常有什么不同,只是问:"大哥,上班去了?"
古佑民收回眼神,把钥匙递给他,问:"你怎么今天不去上班?"
罗逸乐呵呵地说:"老板说了,今天放我一天假,把住处弄好。明天正式上班。大哥,您回来吃饭不?"
古佑民说:"中饭肯定不回来吃。晚饭,要看情况。"
"哦,大哥,您要是不回来吃饭,打电话告诉我啊。"
古佑民胡乱地点点头,出了门,想起冰箱里的菜不多了,又回头递给罗逸一百块钱:"去买点菜。"罗逸眼圈红红的,点头答应了。
古佑民摸了摸他的头,上班去了。
路上心里还痒痒的。那孩子,看上去味道不错。
古佑民,27岁,男,身高176,体重70公斤,相貌端正,体形不错,会工作,会玩,会交友,会算计,会生活。男女通吃。
古佑民的第一次,就是在高二跟男人做的。高中同学,好朋友,蓄意勾引之下,勾搭成奸。
古佑民当然很兴奋。青春期的好奇、旺盛的欲望、好玩的天性,让他非常地投入。那就是爱情吧。当时的他也这样想。
不过古佑民又是个现实的人。和男人在一起,没有将来,他很明白。所以当高耸跟他说分手的时候,虽然伤心,并没有悲痛欲绝。相反,却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必面对禁忌之恋带来的后果。
那不是爱情吧。心情放松下来的古佑民想。不过是迷恋,是错觉罢了。
之后,古佑民很高兴地发现,自己对女人也有感觉。女人对自己,感觉还大了去了。所以会谈恋爱,会失恋,也会找男人玩玩,彼此不伤害,又能疏解欲望。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罗逸,自己是有些看上了。
不过,看上去天真可爱的人,往往会是死脑筋,如果要自己负责的话......
古佑民打了个寒颤。
这颗娇艳的苹果,看得碰不得。
下午接了个电话,老同学的,说高中同学聚会,还特别提到,高耸回来了,也会一起去。
古佑民有点儿诧异。好久没见到高耸了,而且,几乎都很难想到他。今天一想到他,居然他就回来了,还聚会。是去还是不去呢?
想去,又有点儿矛盾。古佑民是在本地读的大学,高耸去的是西安。大一寒假见面,还如胶似漆的,开学后就收到信,说要分手。原因很简单,这个社会,同性恋生存环境太难了。
古佑民很同意这一点,但是对高耸主动分手还是很介意。就算不是爱吧,那家伙追求的自己,要分手,也得自己提啊。
又想起,那家伙也是可爱型的,长得可爱,个性也可爱。只是这事情处理起来,太不可爱。
第一次失恋啊。
后来,那家伙毕业就留在了西安。然后,音信绝无。
还没有拿定主意呢,又来了一通电话,不熟悉的号码,接了,陌生的声音:"佑民吗?我是高耸。"
邪门。
打起精神,开玩笑地说:"哦,高耸啊,这么久不见,怎么,想我了?"
电话那边传来吃吃地笑声:"可不是,想得不得了。喂,晚上聚会,一定要来啊。"
那声音又透出几分熟悉来。古佑民有点儿无端的激动:"为什么一定要去呢?同学聚会,好多人呢,又不能做什么?"
沉默了片刻,高耸说:"要做什么,吃完饭再说啊。"
古佑民倒有点儿害怕了。现在那个人,是过去,自己的心中,那人只留下淡淡的影子。真要又纠缠下去,现在的自己,没什么兴趣。
高耸哈哈大笑:"放心,我不会再拖你下水。你啊,玩呢,开放得很,一认真,就成缩头乌龟了。我这次回来是结婚的,顺便看看老同学。"顿了一下,哈着气说:"还有老情人。"
不是那个纯真可爱的人了。社会上的老油条。
古佑民松了一口气:"瞧你说的。我只是想,万一你要动了心思,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你呢。"
又打了几句哈哈,挂了电话。
古佑民摸摸胸口,笑了。一点儿都不痛。
当年分手时,心还会痛呢。
果然,已经成了过去时了。
难道 (5.老情人)
高中的老同学聚会,基本上都是男的。女的,谈恋爱了,结婚了,自由活动的机会就少多了,而且,有了孩子的,更加出不来。
一见高耸,心里还是有点儿激动。初恋情人呢,又许久没见,来了个熊抱,隐隐的,怨恨没有了,多的是无限的感慨。
张群也冲过来,给了古佑民一拳:"好久没看到你了,是不是有异姓没人性啊?"
古佑民哈哈大笑,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似乎,好像,两个月前还见到过你,在那小子的婚礼上。"一指旁边呵呵傻笑的刘寨文,说:"有异姓没人性的是你吧。最近生意做得怎么样?"
张群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在老爸开的小超市做事,也算是一个小老板了。
"差不多吧。"张群得意地笑了笑:"准备好大红包,过了年,老子就准备结婚了。"
高耸抿着嘴笑:"你老子结婚,为什么要我包红包啊。"
哄堂大笑。
赵敏是唯一出席的女性,大大咧咧地喊着:"快点入座,快点,老娘待会儿还有约会呢。"
古佑民搂着她的肩膀:"哇,真厉害,又吊上个凯子!"
赵敏推了他一把:"关你屁事!"
古佑民摸摸鼻子:"怎么不关我的事?老实跟你说啊,吊凯子可以,别结婚啊。今年,我的红包都快把我拖垮了。"指指高耸:"这个王八蛋,消失那么多年,偏要回来结婚,打秋风啊,啊?!"
刘寨文继续嘿嘿地傻笑:"当然要打,不打白不打。不过,高耸那家伙太狡猾了,结了婚夹着尾巴就逃了,等你结婚的时候,他妈的不知道他在那个角落了,请帖都寄不到,你会亏大本啊!"
高耸笑嘻嘻地把请柬一个个地发下去,又拿出一叠红包:"来来,没赶上的补红包,赶不上得也补红包!"
大家都老实不客气地收了。
本来,都是老同学,也没想着谁占谁的便宜。不过应景,红包非打不可。高耸这一招,出人意料,却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上道啊上道。古佑民想,到底在社会上也混了这么些年,天真的高耸也这么上道了。
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到了九点,这饭局才算完。
之后去了棋牌室,小赌怡情了一番。古佑民小输了几百,仍然乐呵呵的。这个不像陪客户打牌,那种牌打得超郁闷,纯粹是有技巧地送钱。老朋友打牌,纯凭手气,输赢不大,算是真正的娱乐。
十二点,高耸告辞了,说未婚妻在家里等着。大家不准他走,第二天是周六,一定要打个通宵。高耸求饶:"各位,来日方长,啊,你们不知道,我们家还有搓衣板呢,我那位见了,眼睛贼亮贼亮的。"
乱哄哄的,这就散了。怕老婆的人,不止他一个。
出了门,高耸拉住古佑民:"我还有话跟你说。"
古佑民就和高耸在大街上走了起来。
"现在这个时候,还这么热闹啊。"高耸无不感慨。
"当然。"古佑民点燃烟:"长沙的夜生活多么丰富啊。怎么,惦记着腐败一把?"
高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停下,看着路旁的宾馆:"开个房间去?"
古佑民握紧拳头,讪讪地笑:"咦?搓衣板?"
"最后一次?单身派对?"
古佑民看着高耸。成年男子,青少年时那种清涩已荡然无存。不再漂亮,却很英俊,意气风发。又看看宾馆。很久没有放纵了。上一次的恋情结束得很不愉快,之后,一直打不起精神猎艳。现成的艳遇,不要是傻子。
点点头,进了宾馆。
高耸显得很饥渴,一进门,就抱着古佑民啃了起来,古佑民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拥吻了很久,很激烈,放开时,都已经控制不住了,一起到了浴室,脱了衣服,打开水龙头,一边冲水,一边抚摸对方。
高耸显得很结实,是那种坚持健身的人。古佑民的锻炼要少多了,不过常年在外面跑,也陪着客人打球游泳什么的,身材也很棒。
两人抚摸着对方,亲吻着对方,打量着对方,套弄着对方的性器,先用手爽了一回,这才上了床。
高耸半靠在古佑民的身上,大腿压着古佑民的小腹,低声地说:"我们好久没有这样静静地躺在一起啦?"
古佑民又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啊,我算算,那年,我十九,这就八年了。喂,你这就算出轨了啊。"
"我欠你一个解释,关于当年分手的事。"
古佑民沉默。
"我父亲发现我跟你在一起了。还记得你送我回家吗?在我家楼底亲嘴。我爸发现了。开学后,我没有去上学,去了心理诊所,做治疗。"
古佑民紧紧地抱住高耸。高耸的声音很平淡,似乎也没有什么痛苦。不过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十八九岁的男孩去心理诊所治疗同性恋倾向,当时他所受的压力有多大。而自己,并不在他的身边。
在中国,去心理诊所,意味着心理毛病。然后大多数人会引申开来:那人有神经病。
难道 (6.往事如烟)
高耸爬到古佑民的身上,吻上他的唇,缠绵得很。身子在古佑民的身上乱蹭,又把火撩起来了。
古佑民一个用力,把高耸掀倒,分开他的腿,性器在他的臀间磨蹭着,去舔他的乳尖。
高耸的身体很敏感,不一会儿就呻吟起来:"嗯,你的舌头......啊......可真厉害......嗯......"
古佑民抬起头,故意地压低声音说:"啊,你还是那么淫荡。"
高耸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行了。喂,打个商量,今天我来上你,行不?"
"不行。"古佑民摇摇头:"过了今天,你就尝不到男人的阴茎插入身体的滋味了,我得让你过足瘾。"
高耸呵呵地笑了:"才不会。我那个老婆,很会玩的,而且,她也知道我的性取向,我们俩,各取所需,各玩各的。"
古佑民愣住了:"你那个老婆,那样?"
"嗯。富家女子。她也是个双的,跟你一样,男女通吃。我呢,学聪明了。性取向没法改变,我就改变在父母跟前的形象。也不是怨恨他们,也不想做双面人,可是要生存,没法子。"
这话题有点儿沉重了。古佑民虽然生活不检点,可是对于婚姻,还是有一种神圣的想法。要玩,你情我愿,何乐而不为?可是结婚,还是一定要那个爱着自己也被自己爱着的人。劈腿,他不赞成,也不喜欢。
"要不,你给我指一条光明大道?我在这圈子里混得久了。真爱,不是没有;长久,绝无可能。就算是现在,中国这么开放了,gay的日子也不好过。"
古佑民又吻上高耸的唇。别人的生活,他无权干涉。今夜,就算是偷情,也没什么好说的。高耸的难处,他虽然无法感同身受,毕竟还是能够理解。
高耸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润滑剂和安全套,递给古佑民:"既然你要上我,那辛苦的活,你可得包了。"
古佑民邪邪地笑了一下:"一定让你明天直不起腰来。"古佑民顺着高耸的身体往下溜,舌头就好像灵蛇一样,扫过高耸的每一寸肌肤,牙齿轻轻地啃噬,突然又抬起头,问:"在你身上留下印子没关系吧?"
高耸已经很兴奋了,哼哼地说:"尽管留吧,大不了回去跪搓衣板。"
古佑民便吸吮着高耸的皮肤。不再细致光滑,却很有咬头,尤其是那家伙小腹上的肌肉,咬起来分外过瘾。高耸又痛又爽,抓住古佑民的头发直往下推:"去,帮我吸吸,快,嗯。"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