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受总动员————流深净水[下]
流深净水[下]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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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到窗沿上,右手还不能太用力,所以,用左手紧紧扒住窗边,微微探出身,抬起右手在旁边的空洞外挥舞了几下。
我判断没错的话,一墙之隔的那个空间,蓝精灵正对的方向,就是这个空洞。
我向楼下看了一眼,四楼,没关系,我对自己说,就算掉下去,有这些铁管防护着,我随便抓住一个,也死不了。
而且,我一点儿恐高症也没有。

我想着把身子又往外蹭了蹭,伸出右手继续挥了挥。
小蓝,希望你能抬头看到,你抬一下头就好。
我扒在这里不停的挥手,左臂渐渐有点麻,正想着歇一会儿还是继续呢,忽然从门洞进来一个人,我侧头一看,立马儿呆立在窗沿上。
蓝精灵。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我却好像,丧失了所有运动功能,动也不能动。
努力的裂开嘴角,我要给我的蓝最灿烂的笑容,这应该不是很难。
蓝精灵睁大了盈盈的双眼,不可致信的看着我,然后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
他仰起脸,张了张嘴,那滋润粉嫩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我看到他做的那个口型,他在说:猪。
猪......
这个字的发音,需要双唇甜腻腻的撅起,像花瓣一样嘟在那盛开,带着无尽的撒娇,仿佛在邀请亲吻。
我立刻弯下腰,接受了这个邀请。
饥渴的舌头闯进蓝精灵的口腔,那里面温暖如春,甜腻如夏,他湿滑游弋的灵巧带着芳香的气息和我紧紧相缠,相交的舌在他的口腔里面开辟了一片激昂对垒的战场。他直取中帐,我却沿着边防一圈圈巡视,确定地盘。
他的牙齿、牙床、口腔壁、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我激情而痴迷的细细扫过,一处也不容忽略。
无声缠绵......

离开的时候,蓝精灵的唇角还挂着一根银丝。他的唇微张,被我蹂躏过后,是娇艳欲滴的樱桃红。我笑了,伸出左手轻轻的给他擦拭,触到他柔滑的皮肤,一阵心驰荡漾。
忍不住低下头,再次侵入。
蓝精灵仰着头,搂紧我的脖子。他柔滑的小舌抵住我的深入,然后极其温柔的缠住我,紧接着,毫无预警的疯狂进入我的口腔,用力的吸吮......

这个销魂的吻让我一阵眩晕,他挂在我脖子上的手臂颤抖的厉害,我拥住他的双肩,从窗沿上跳下来,双唇在跳落的时候非但没有分离,反而更加紧密的咬在一起,淡淡的血腥味铺开,干渴的索取彼此的津液,连同那血,同时吞入。
用力的抱住蓝精灵,胸口被幸福溢的满满的,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小蓝,能见面到你,抱到你,吻到你,和你气息相闻,我已心满意足。

结束这个长长的深吻,蓝精灵把脸贴在我的颈边,略微粗重的呼吸麻酥酥的吹在我的脖子上。
我把他紧紧圈在怀里,他过快的心跳透过多层的衣服传递过来。同时荡漾在四周的,还有他淡淡的茶花的味道。
我闭上眼,沦陷在这味道中。蓝精灵却突然扭了扭,我愣了一下,松开他。蓝精灵探过头,亲了一下我的脸。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他把西服外套脱了以后,四下看了看,直接扔在地上,然后迅速脱下里面的羊绒衫,这这这......我看着他有点傻。
蓝精灵抬起头,向我一笑,扑在我身上,伸出舌头,舔弄我的唇,同时手一拽,扯掉领带,开始一颗颗的解衬衫扣子。
他凹陷的锁骨和粉白柔滑的肌肤迫不及待般展现在眼前。
我赶紧压住他的手,他神经出毛病了,这大冬天的,在四下透风、全是水泥尘土的毛坯楼里,他竟然要把衣服全脱了?不要命了他!
我急忙从地上捡起他的羊绒衫,套在他瑟瑟发抖的身子上,把他箍在怀里。我贴着他冰凉的脸,能清晰地听到他牙齿轻轻打颤的声音。
小蓝,不用这样,不用这样我也知道你的心......

蓝精灵的手指从我的腰间滑入,贴在衬衣外轻轻的揉捏。
我扭头舔弄他的耳朵,向里面轻轻吹气,沿着那轮廓细细的咬噬,最后含住耳垂儿。我把那耳钉含在嘴里,有种想咬碎的冲动。
他的手在里面解开我衬衣下面的扣子,然后伸进,温柔的抚摸我,在我的腰间缓缓滑动,我在这温柔中沉溺,说不出的暖意融融。但当移到腹部的时候,蓝精灵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刀口!
刚想动,蓝精灵已经"刷"的蹲下身,掀起我的衣服。
然后他僵着那个动作,不动了。
我赶忙推他的手,他用力一甩,抱住我的大腿,脸一下扎进我的膝盖处,完全的埋进去。
小蓝,别难过......
我想说,可是无法发音。
伸出手,把他的脸捧起来,向他微笑。
蓝精灵咬着唇,握住我的手,我的笑容还未散去,见看到蓝精灵神色大变,他抓过我的右手低头细看。
我刚放下的心忽悠一下子来了次蹦极--完了!

蓝精灵低着头动也不动,忽然,我的手背上悄无声息的落了一滴温热的水渍,霎那间冷却。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我心乱的七上八下,我他妈这只猪今天就不应该来!
安明阳,你真是个弱智!
你不该来,你就算来了也不应该见他,远远的看就好了。你就是见他也不应该抱他,大家相视一笑就好了,你就是抱他也不应该猪头猪脑的伸爪子啊,你他妈真是蠢到极点了!
我愣了这么一下,正要抽手,蓝精灵却身子一软,双膝跪在了地上。我心都拧了个儿了,急忙蹲下身抱住他,蓝精灵拼命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好用力的把他搂进胸口,他的双肩略微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幼兽。

没有声音,除了远处的忽起忽停的起重机的声音,这里,安静的很彻底。
我抱着蓝精灵的肩膀,用尽我所有的力气,要把他揉进身体一般。
小蓝,等着我,我会健健康康的再来找你。
蓝精灵忽然抬起头,他蒙蒙的眸子肆虐贪婪的盯着我,那眼里,刺痛、辛酸、柔情、渴望、爱意......无尽的向我诉说。
我惊奇的发现,他眼中的每个意思,无需任何的解释,我都能完全的理解。
而后我看到,那爱意渐渐变淡,被一抹坚韧的决绝所占据。他转过头,看向空荡荡的窗外,眼光冰冷,彻骨寒天。
外面冬季的阳光,带着难得的温暖毫无顾忌的洒在蓝精灵身上,却转眼折射出凌厉的光彩。仿若一只冰锥,瞬间刺入心脏,而后却融化的无影无踪。

我执起蓝精灵颤抖的手,细细的亲吻每一根手指,轻轻咬噬如葱白的骨节。他玉雕一般白皙的手指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把那冰冷含入口中,温柔的舔舐、包裹住。
蓝精灵转过头,忽然抽出手站起来。
我抬起头惊诧的看着他。
就见蓝精灵冲我妖娆的笑了下,把我刚才舔舐的那根手指压在自己的唇上,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弯下腰,唇贴上我的耳朵,轻轻的气流吹进,夹杂在其中的,是空气一般的轻语:我好冷,明阳,我要你......进入我,用灼热温暖我。


第七十六章 猪你失忆了?那么我告诉你......

被推进手术室,老姐松开我手的那一刹,她说,"臭小子,等你出来我有个惊天的大事告诉你!"
我这个人最受不了这个,一翻身要起来,"老姐,啥事儿?你来个一句话简介啊~~"
身旁几个护士按住我,"别动!"
我老姐冲我笑不说话,那门关上的一刹那,她说:"出来给你讲,老重要了!"

我以为进来就噼里啪啦的仪器往身上招呼,结果那几个小护士把我推进来以后,往旁边一放,几个人聊上天了。
我心里数了六千多个数,还没人理我呢。
嘿!我这个郁闷。
"那个......"我动了动身子,"请问什么时候手术啊?"
那几个聊服饰搭配的女人停下来,其中一个说:"急什么?哎,你还紧张吗?"
"我从来也没紧张啊~~"
"哦。"她们不再理我,继续十字秀的话题了。
我晕~~
这他妈不用麻药我就要过去了,可真节约药品资源。

我闭上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准备一下,张主任那台手术已经下来,马上这个了。"
随着这句话,我被白衣天使们发现是个客观存在个体了。她们呼啦啦的围过来,推床,开灯,打开仪器。
我算是知道了,在咱这呼天抢地撕心裂肺的东西,在人家医生那,只不过是个工作流程而已。
几个戴口罩的医生进来了,他们轻松愉快地互问了一下对方孩子的学习进程,老师的教育方法合理性。甚至还谈了几句西藏达赖的上窜下跳运动......之后的之后,终于有一个人,低下头,温柔的对我说,"别紧张,睡一觉就好了。放心吧。放轻松......"
妈的,我怎么觉得他像李X志?

"您是张主任?"
"不,我是麻醉师。"他说完把一个面罩扣在我脸上,"听说你是个设计师?"他声音挺温柔,"我们的职业差不多,都是让人感觉舒服,你有什么爱好呢?还有什么理想,想去什么地方旅行,有......"
他可真够磨叽的,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思维渐渐无法集中,一点点飘散......

我做了场长长的梦,在梦里似乎见到一些人,看到一些事,让我无限感慨。在梦里,在一个冷冷的、四处漏风的水泥空间,一个美的扎眼的男孩子跟我说:我好冷,明阳,进入我......
然后他解开包裹自己的衣服,漂亮的腰肢诱惑的展现出来。
我想起来,他是我最爱的人,骄傲的蓝。
很苦涩。
因为,在我的概念中,我的小蓝,应该在美好的空间里交出自己,而不是脏脏的、垃圾似的角落。
我要给他披上衣服,却突然顷刻间想吐。
然后我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推开他,迅速跑下楼,那速度快的好像要去抢夺免费的金条一样。
我想回头看看,却不敢,一直在黑洞洞的空间飞奔,一脚踏空,天旋地转。
激灵一下睁开眼,那所有的梦幻场景忽然如碎片一般,飞尘而散,纳米似的再也找寻不见。

我看了看周围的一切,白白的墙面,白白的被子。
我老姐向我笑,"臭小子,醒了?"
"嗯,我......"
我发现口干得要命,我姐拿了个棉签,沾了水,在我的嘴唇得来回滋润。
"别说话了,这麻醉时间够长的,都二十四小时了。哎?明阳,疼么?有止疼泵,现在打开?"
"不用......"
"弟呀,你--"
突然门开了,蓝精灵走进来。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我的余光的瞥见门外探头的几个身影。
"明月姐。"蓝精灵笑着和我姐打招呼。
我姐淡淡的弯了下嘴角,"蓝蓝很忙啊,似乎许久都没见到了,明阳手术的时候,我打电话,你还在工地奔忙没时间,呵呵呵......真是个尽职的总经理。"
蓝精灵垂了头,轻声说:"对不起。"
"呦~~"我姐夸张的摆摆手,"可别说这个,工作重要就对了。反正我家明阳现在也没死,呵呵呵,没什么值得操心的~~"
"明月姐......"
"哎?不过我对一件事很好奇,你那天说在工地,可是为什么我听到音乐声呢?这真是个奇怪的工地。我真想知--"
"那个,"我努力把自己的声音加大,"请问你们两个是谁啊?"

我老姐"刷"的转过身看着我,蓝精灵霎那间脸色苍白。
"明阳!"
我老姐跳过来拉住我的手,"臭小子,我是你亲姐!"
"哦。"我应了一声,继续说,"那......这位先生呢?"
"他?"我老姐笑了下,"解经理,你来跟明阳介绍一下自己吧。"
蓝精灵站在原地看着我,他左边耳朵上的耳钉在我看来异常扎眼。
房间很安静,过了很久,蓝精灵笑了笑,说:"明阳,我们......曾经合作过工程,我......是你的合作伙伴。"
"哦,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不,"蓝精灵收敛了笑容,"我们不是朋友。"
他转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蓝精灵出去之后,我老姐摇我的手,"明阳?"
"姐,我没失忆。"
"哦?那你......"
"姐,你不知道,小蓝他......他现在很危险,他今天来这儿,要崩盘,他不想装下去了。可是不行啊,我不能让他这样,胜利就要到了,我不能让他做黎明前的牺牲者......姐,你误会他了。"
"明阳,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完全听不明白。"
"姐,你不用完全明白,我只告诉你,小蓝他,是我的爱人。他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他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保护我,就这样。"
"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呃......姐,"我急忙转移话题,"我手术之前,你要说的那重要到惊天的大事儿是什么啊?"
"嗯?哦,那个呀,我是要告诉你,奥运会在北京一召开,这旅游啊,房产啊,商贸啊准保火,它们一火那铁定带动经济,这太重要了!简直就是惊天的大事啊,你说说这......"
"姐!"
"嗯?"
"请到门外把门带上,好么?"

一个礼拜以后,再次复查的结果我老姐很满意,她直接说了句书面语言:"手术很成功啊。就是颅内还有一点点积液。"
我嘿嘿的笑,我知道,有一些后续的治疗必不可少。她不说,我就装作不知道。
她紧接着恍然的点点头,说,"啊~~人家说脑子进水脑子进水的,就是你这种情况啊~~"
>_<............
同志们,有这样的姐姐,我不进水谁进水啊~~

当天晚上,我这位进水者正在熟睡。却被一阵热烈的吻亲醒了。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黑乎乎的看不清。
"啪!"那人打开了床头灯。我看到,蓝精灵在向我微笑。我突然发现他耳朵上的耳钉不见了!
难道周哥已经把俞意......太好了!
我正眼光灼灼,蓝精灵慢悠悠的开口说:"猪,你失忆了?"
"呃......是。"
"那我告诉你呀。"
"嗯?"
"我们是恋人。"
丝--
妈妈呀,我今儿个才知道,失忆真他娘的好,能够享受到如此的待遇!

小蓝,你要开始追我了么?
我的神,我的佛,你们太够意思了!
不枉我没什么事就给佛祖念念圣经、古兰经什么的,你终于听到了我的祈求了啊,你跟隔壁的耶稣联起手来帮我嘿,耶大哥,那些给您烧的香还不错吧?
灭哈哈哈哈,三十年风水轮流转,大家都看到我追蓝精灵有多辛苦了吧,这下终于可以感受被爱人追的牛B经历了~~

我兴奋的内心飙血,但脸上却急忙把自己的眼光弄得又迷惑又纯洁,"那个......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哦?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蓝精灵伸出食指揉碾我的唇。
"是--"
蓝精灵的手指压住我的话,笑了笑,"没关系,我做给你看。你就明白了。"
他低下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慢慢靠近,无限靠近。那呼吸清晰的吹吐在我的脸上,我下面立刻有了反应。
我的手急忙猛掐自己的大腿。
不能穿帮,可不能穿帮啊,等待万年才能出现的蓝精灵主动戏码,上回被我搞砸一次,这次可绝对不能因为我NG啊!浪费胶片遭天杀啊~~!

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所以我顷刻间把自己想象成CNN的特纳灵魂穿越附体,你丫个杂毛,我掐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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