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受总动员————流深净水[上]
流深净水[上]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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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楠试探着说:"师哥,要不先开车送你回家吧。"
我把手按在车门上,问:"你们知道把人弄疯有多少种方法么?"
"啊?"
"我教你们简单一种:找到那个人,在他出家门的时候,张三上去,打断他的左腿,然后颠儿了。"
他们露出迷惑的眼光,我继续:"这时候他就需要住院了。不要管他,等他出院的时候,李四上去,打断他的左腿,然后闪了。"
他们更加茫然了,我点点头,"此刻他就很方便了,直接又住院,都省了救护车了。不过正常的人这次出院他会非常小心,招来N多个亲友保驾护航。所以,完全不必理他。等过一段日子,他上班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王二麻子出现了......你们说该怎么做?"
"难道......还是打他?"
"没错!"我赞许的点点头,"左腿!"
"那......那他的左腿还能要了么?"萧楠面部抽搐。
"不不不,"我摇摇头,"你的理解有偏差。其实这个打的不是他的腿,而是心理,我相信用不了几次他就会得上陌生人恐惧症......这个,你理解了吗?"
"呃......"
"不要再发单音字了。告诉你们,这是我老姐五年前给我讲的,在众多的方法中,这个是最低级的。"
"啊!"
"至于高级的完全心理迫害法,比较复杂,"我看了看手机,"今天是没有时间讲了。改日再说吧。"
"师哥......"
"行了,你们开车去保养吧。注意啊,老头子很宝贝它的。"说着我把手里不停翻腾的新款Zippo扔给萧楠。
萧楠璀璨的小脸差点崩盘,我晃晃头打个哈气,"别激动小子,就是个秀水货。"

看着他们绝尘而去,我叹了口气。
完全心理迫害法,我如此熟悉是有渊源的。
因为--
哥们儿我就是那个可怜的承受者!

到家的时候已经一个小时之后了。
我站在门口着实练了一会儿面部肌肉的运动功能,才掏出钥匙开了门。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俩女人--嗯?有客人!
我放下心来走过去,"老姐,我回来了。徐姐也在啊,呵呵呵......"
我老姐--就是此刻不停的搅动着一杯水的女人,温柔的抬起了头,眯着眼看了我一下,没说话。低下头继续和那杯清清澈澈的水较劲。
我莫名的感到一阵脊柱发凉。
低气压,室内的气压太低了。

"小安回来了,呵呵。"徐姐笑着向尴尬的我招手。她就是圣母,就是雅典娜,就是光着膀子的维纳斯啊!
我最会顺坡下驴。
按照老毛同志的指示,没有坡要下,有坡铲掉坡也要下的中央精神,我立刻决定--做驴!
"哎呀!徐姐,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嘿嘿嘿,看起来就像十六七......渴了吧?我给您倒杯橙汁......"
我正要不着痕迹的走过老姐身边,徐姐爽朗的飞出一句:"小安今儿个挺忙的?"
"呃,嘿嘿。"我连忙在老姐身边坐下,对着徐姐,严肃而郑重的陈述:"唉!没办法啊。今天我的导师非让我去给他的车作养护,人在屋檐下啊......"
挤了挤鳄鱼的眼泪:"......而且那老头,哦不,我的老导师特别宝贝他那辆莲花跑车,这不,我跑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4S店,围着这个二环那,三环那,四环那这个绕,一不小心差点去了五环清河......那个交通真是......空气也差啊......徐姐,我抬头这么一看天啊,您瞧瞧,哪有蓝天啊?要说这个大气环境问题还真是......要不说人们怎么不在室外都跑到室内健身了呢,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在的健身房功能齐备,那天我见到一哥们儿,边上跑步机边炒股,那叫个牛掰......也是啊,现在的股票市场行情还真不赖,前两天我这么一看,好家伙,大盘已经五千多点了!但是新手我建议还是买基金,稳妥啊。这个基金和股票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基金是操盘手在......"
"哐当!"老姐突然放下了那个被蹂躏的水杯,我立刻闭了嘴。
"接着喷啊!"老姐指了指墙上的钟,"再给你五分钟,估计你就喷到非洲难民营了吧?!"
我低下头,瞥了一眼徐姐,小声询问:"姐姐您对期货感兴趣么?我也可以说点建......"
"安明阳!"老姐揪住我的耳朵。
"哎呦!老姐老姐,我伟大的月亮女神~~~睁开您老的法眼看看吧,我是您的玉兔啊~~~~"
"小月,快放手吧。你弟弟多听话啊,快别拽耳朵了......"徐姐,你真乃观音姐姐下凡啊。"......再拽真成兔子了!违背耽美定律啊!"
啊?
这是哪门子理由?!
不过老姐真的放了手,气丢丢的戳了一下我的脑袋,"这个死小子才不听话呢,见天儿的阳奉阴违。昨儿个答应好好的,今天就放我鸽子!"
气愤的一挥手,沉痛道:"好不容易淘到一个极品小受,让他去相亲,他竟然......哼!"
捶打沙发,"我失败啊我!想我安明月同志,是先进的共青团员。二十多岁了,为了帮助具有小攻潜质的弟弟,受到已去世爹妈的冥冥寄托与派遣,不辞辛苦,深入耽美圈。一个女人,毫无利己的动机,把弟弟的攻受事业当作我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的耽美精神,这是共产主义的同人精神,每一个耽美狼都要学习这种精神!一个人的耽美煽动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老姐激动地擦了一下眼睛:"我这样不知辛劳,却得不到亲弟弟的理解的支持。兰兰你说,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可是我真的是直的啊!"我连忙辩白。
"耶?小月啊,你弟弟竟然还知道直和弯?"
"我这么多年的教育,他再不知道直和弯,我还活着干嘛?当试氧机啊?"
"呃......"徐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眼我姐,"小月啊,既然你弟弟不喜欢也不要强求嘛。所谓强扭的瓜不甜,那,我看还是给他介绍女孩子算了。"
"嗯?"我把脑袋伸出来,感受徐姐的霞光万丈。
我老姐虚弱的摆摆手,"他要愿意,就听你的吧。"
我急忙挺了挺腰,"我愿意啊!"
"噢!"我姐和徐姐同时看向我,点点头,"你愿意~~~,那就这么定了!可以选日子了!"
"选......选什么日子?"我迷惑的问。

俩人不理我,我姐跳起来从柜子里翻出一本厚厚的皇历,坐回沙发和徐姐俩刷啦啦的狂翻。
"哎?这个月阴历十八挺好的。宜婚丧嫁娶,伐树沐浴。"徐姐说。
"嗯嗯,好像时间太长了,还是初九吧。宜上梁!新事新办,喜事快办。"我老姐的魔音。
"初九?后天?时间有点紧吧?"
"不紧!我看正好!"
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爬上我的脑海,我连忙跑到近前问:"这个......你们说的日子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我老姐瞥了我一眼,"没有太大关系,但也有一点点关系。"
"什么......一点点关系?"
"就是这个月初九我要......"
我扑腾的心放下来,原来是她要啊......
老姐停了一下继续说:"我要迎来家里的新成员--我的弟妹!"
"!!?"
"简单解释一下就是:初九你结婚!"
"结婚?!和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咦?你不是刚刚同意的么?你徐姐做的媒,对不对,兰兰?"
"对呀,小安,你刚才说了你愿意的!"
我赶快整理了一下被这俩女人弄昏的头脑,明确的指出:"能不能说清楚和我结婚的人到底是谁?是男是女?"我已经完全不信任社会主义的安全性了。
徐姐笑着拍拍我的肩,"瞧你兴奋的,当然是女孩子啦~~~你见过的。"她向我眨眨眼,"还记不记得去年的元旦......"

我的心嗖的进入兵解状态,分崩、离析、飞散、化尘......
帕金森似的拽住我老姐,"老姐~~~,您可是我的亲姐啊!您再不代见我也不能......"
"啊!你想起来了!"徐姐欢快的像过年,"就是我那个远房表妹啦!她可记着你呢!一直嫁不出去,现在终于有主了。我也算放下心中的大石......"
"您先别放!!!"我急忙转过头对着徐姐,"麻烦您受累再擎着会儿成么?"

她那个什么什么远房表妹,我简直印象深刻啊。说实话我对智障人士真的没有偏见,怎么说我在与我相依为命的老姐面前也算半个智障来着。
但,但请想象一下,如果你的老婆每天都是侧着脸、斜着眼盯你看,你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啊。
去年元旦她只盯了我四十分钟,就导致了我四十天的噩梦。如果摆在家里天天如此......我还不如找个男的呢我。
我这样说并不是因为那个表妹是个斜眼,其实她不斜眼。只不过她左眼的瞳孔向左偏移,右眼的瞳孔向右偏移而已。
比正常人的视角扩大了二十度,这样的异能人士,高端人才我这种俗人怎么敢染指啊。
如果她跑去给拉登打工开飞机,一准儿能活着飞回来--节约型社会的必备生力军啊她!
我颤巍巍的转向老姐,沉痛道:"姐啊,我最近发现自己有一些奇怪的变化。很难解释,情况太复杂,简单来讲就是--我好像对男人产生了兴趣!"我说的如泣如诉。
我老姐看的明察秋毫,"真的么?"
"真的!"我烈士一般的点下高贵的头。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说的是我正确而坚韧的性向观大堤,这几年来在我老姐的无数次的耽美洪流中,终于溃烂。
我是强壮的骆驼,但徐家表妹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她压折了我的背。
至此,我老姐成功地完成了对我由直变弯的社会主义改造。
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宾主双方举行了会谈,会谈在我认为诡异她认为洋溢的气氛中举行。
双方共同回顾了多年来改造与反改造的艰苦历程和传统友谊,并就共同"感兴趣"的问题交换了意见,我姐重申了耽美就是硬道理这一伟大理论,表示将来会坚定不移地主张这一原则。
我则高度评价了我老姐所做的贡献,对曾经自己的落后思想进行了严肃的自我批评,并表示,希望双方能够进一步合作,就未来的发展理想作了积极的展望。
会议圆满落幕。
为了庆祝这一伟大而庄严的历史事件,我意气风发举起我老姐面前的那杯白水--感情深,一口闷。
啥也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干了吧!
我老姐立刻炸了庙儿,"嗷"的叫起来--"哎呀姥姥的!我的自制补水喷雾!"
第三章 既生受,何生女

喝了补水喷雾的我极度缺水,浑身刷刷的起静电。
我老姐心疼地看了看杯子里仅存的几滴溶液,一记粉拳砸在我的肩膀上,"臭小子!你丫个祸害!"
说完她端着杯子,扭扭的进厨房鼓捣去了。
我舔舔嘴,转头对着徐姐:"有点酸,但--味道好极了!"
徐姐拍拍沙发,"小安,坐过来咱们聊聊。"
我探寻出危险的气息,急忙说:"徐姐,你的那个表妹,其实......"
"别误会,"徐姐妩媚一笑,伸手理了理头发,"正式介绍一下,本人,徐兰--资深同人女一名。有相当的理论知识和配对创意,曾经深入研究过众多同人案例。认识我,你是不是觉得很幸运呢?"

陷阱,原来刚刚是个陷阱!
这两个女人合起伙来把我玩了--太过分!
我笑:"啊,徐姐,真是幸会啊!"
徐姐回头看了一眼还奋战在厨房深处第一线的我老姐,转过脸语重心长的说:"小安哪,其实你姐姐的一些观点我是不同意的。"
"嗯?"难道上演无间道。她是打入不正常女人内部的正常女人?
"是这样,"她继续为我解惑,"你姐姐说你具有小攻潜质,想把你培养成一个完备的攻君,我认为这是不对的。"
"您真这么认为?"人民的眼睛是雪亮滴,我这么正常的人怎么能做什么攻呢?连资深人士都这样认为啊。
徐姐郑重的点点头,"我的意见是,要做就做受!好好学习一下,你将是一个钻石级受!"
咔嚓!
天黑了!
南北极的冰川迅速融化,地球正式进入冰河期水世界,现代文明瞬间毁灭,人类开始进化长腮......这些都他妈的统统不算个事了!
我变成一幅素描画,大大小小的调子纷纷变成黑线,铺满我的全身......

魔音继续立体式环绕:"既然你没有意见,我们接下来立刻进入正式的培训阶段。首先你要知道的是,什么样的小受,才算是极品?那,以下几种类型你千万不要尝试:第一,白受,第二,弱受,第三,虐受,第......"

我曾经看过一部恐怖小说,叫做《催眠》。里面讲的是一个心理医生利用催眠术来催眠不同的人,做一系列惊悚的事情。
但是我觉得催眠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因为里面讲了,对于意志力超强的人,很难将其催眠。
我就是一个意志力超强的人。
为什么这样说呢?我是有事实根据的。
我曾经说过,想让人变疯的方法有很多种,而我姐姐,长期以来,正在对我实施最残酷的一种--精神渗透。
一年过去了,额没有屈服。
两年过去了,额还是没有屈服。
三年过去了,额依旧没有屈服。
她已经了解到了额意志力的强大。
今天,她终于找来了帮凶,采用了一系列不正当的暗箱造作。
额屈服了!
额已经同意做攻了!
为瞎麽她的帮凶又让额做受溺?!
难道这奏是完全心里迫害法的升级版?
额要愤怒--!

"老姐!!"我嗖的站起来,高叫了一声。
这个徐同人太可怕了。
我真的不想打女人,真的!
"怎么了?"我老姐又拿着一杯白水似的溶液从厨房出来了。
"你小子鬼叫什么啊?一定要注意,作为一个合格的小攻,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你瞧瞧你这个催巴儿样子!"
帮凶在继续:"小月啊,我和小安正聊的好呢。小安哪,你不要着急,刚才我说的太专业,可能你不是很理解,现在我具体给你解释一下。这个白受指的就是......"
"咦?兰兰,你把受解释这么清楚干嘛?"
"干嘛?小安要做受咧,才不做攻呢。"
"什么?明阳,是这样吗?"我老姐瞪着眼睛看着我。
"当然是这样,小安刚才同意的!"徐同人女满脸兴奋。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们。
哪管敌人杀人放火上窜下跳,我自横刀立马岿然不动安如山。
跟我斗?
哼!
演戏吧,演吧!
主角不上场,你两个配角再折腾到吐血,也一样票房滑铁卢!

"不行!我们家明阳必须做攻!"
"现在做攻有什么市场啊,还是受好,好好培训一下小安还是有前途的......"
"我不同意!"
"你的观念太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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