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想吃癞蛤蟆————聿桥
聿桥  发于:2009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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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烁,给我个理由。"池觉非按住林烁的双手,眼中充满疑惑。
他承认自己想要林烁,但不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为什么林烁要突然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上一次在死亡悬崖是情难自禁,而这一次,他不希望只是冲动行事。
林烁盯着池觉非期待答案的表情,唇角坏坏一挑笑道:"老子想玩,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无论如何,他说不出是为了感受对方的体温,他从不把肉麻当有趣。
难掩的失望夹杂在池觉非的笑容里,颇感刺眼的林烁想也不想便倾身吻住他,想将他脸上的落寞表情就此抹去。
池觉非松开林烁的手,他根本无法拒绝林烁,毕竟吻住他的人是他一直渴望想要得到的人。
林烁以绝对主导的姿态吻住池觉非,进攻他的唇舌,一手摘去阻碍他们的眼镜,一手探向池觉非的下身,用男性的本能去刺激那个部位。
因为是林烁的手、林烁的爱抚,池觉非很快有了感觉,他半眯着布满情欲色彩的双眼,用近乎贪婪的目光看着跨坐在身上的男人。
林烁眉峰一抬,诱惑似的轻舔唇角,将赤裸的胸膛紧贴着池觉非的,火热而又煽情地进攻对方白皙的脖颈,留下一连串红色的印迹。
"不要咬......"尖锐的牙齿刺入肌肤,池觉非不禁低声痛呼。
林烁依旧我行我素地在他的胸膛上留下咬痕,看着男人身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就有种无法形容的成就感。
再次倾身与池觉非唇舌交缠,林烁的一只手悄然伸到背后,缓缓褪下自己的牛仔裤,腰部抬到适当高度,对准池觉非的欲望一股作气坐下去。
"啊!"再多的心理准备都无法抵挡被贯穿的疼痛,林烁的惨叫始终无法避免。
池觉非又惊愕又焦急地抬起上半身,却被一肚子火的林烁用力推倒。
"妈的动什么动,没看见老子快痛死了!"
"快起来,你会受伤的。"体内的欲火不是轻易能够熄灭,尤其此刻正置身在紧热的体内,但林烁痛苦的表情却足够唤醒池觉非的理智。
"罗嗦!"察觉池觉非想要退出,林烁忍痛将他夹紧,两条大腿更是牢牢固定住池觉非的腰身。
林烁哧牙咧嘴的表情让池觉非不敢再妄动一分。
"妈的,老子就知道该先润滑......"林烁咬着牙喃喃自语,双手按住池觉非的胸膛,借力慢慢抬高腰部。坚硬如铁的欲望一寸寸抽离热辣辣的穴口,既带来疼痛也带来刺激,林烁浑身汗如雨下。
"让我来吧。"池觉非吞吐着气息,竭力克制冲刺的欲望,他的额头覆盖了一层汗水,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刚爬上林烁腰身的手却被对方用力拍开。
"乖乖给老子躺着!今天......今天由老子来!"
林烁压制住池觉非的双手,抬高的腰身缓缓下沉,将退至穴口边缘的火热再次纳入体内,尚未完全消失的痛楚使他不禁仰颈低喘。
到了这个地步,饶是池觉非定力再好也无法勒令住身体内狂奔的欲望。
林烁的身体遵行本能去寻找快感,他扣住池觉非的下颌,狂野的吻落在柔软的唇上,不让对方有任何开口的机会。
他知道池觉非有许多疑问,但是他不想回答,有些问题连他自己都未必有答案。
现在,他只想让自己的身体记住对方的温度,也让对方沾染上属于自己的气息。

 

24
醒来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窗外的天空早变了颜色,淅沥的雨丝弥漫了窗外的风景,灰蒙蒙的让人感觉压抑。
矮茶几上放了一份三文治和一张纸条,林烁先对三文治下手,然后才拿起纸条。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留言只有短短几个字,并没有交代池觉非的去向。
林烁将随手揉成团的纸条投进纸篓,赤身走进浴室。
热水流过身体,适当缓解了酸痛,双腿间的情事痕迹也随之冲走。
林烁在厨房温热牛奶的时候,门铃意外响起,顺手关掉炉火的他朝门口走去,心里有些困惑。
池觉非平常出门都会带钥匙,难道今天忘记了?
打开门,外头站着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向来警惕的林烁习惯性地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对方。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林烁,目光似乎也是打量,然后开口:"你是林烁?"
"老子认识你吗?"林烁不记得自己招惹过这一号人物,黑色笔挺西装,看起来不像是出来混的,反倒比较像上流精英。
林烁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荣幸能认识上流阶层的人。
"我是池觉非的弟弟,池觉凡。"男人从西装里拿出一张名片,态度傲慢地放在林烁眼前。
"弟弟?"林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劈手夺过名片,上面"池觉凡"三字被烫得相当优雅漂亮。
"我们最好进去谈谈。"自我介绍完的池觉凡甚至不等林烁同意就要进门。
命令式的口吻让林烁非常不爽,当场发飙将名片甩到那张傲慢的脸上。
"老子有说要让你进来吗?"他伸手挡住自以为是的男人,嘲讽地扬了扬唇角。
池觉凡的脸色当即铁青。
"你有证据证明你是池觉非的弟弟吗?"林烁盯着对方刚毅的轮廓线条,找不到一丝一毫与池觉非的相似之处。
"凭我还需要证据?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上池投资的现任总裁?而池觉非就是我唯一的哥哥。"抖了抖西装,池觉凡轻视地斜了林烁一眼。
"老子不知道什么东西叫上池投资,要是没证据,请你滚蛋!"林烁完全不将对方的身份放在眼里,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他也这态度。
"你!"若不是有良好的家教,池觉凡只怕要当场失风度,忍了又忍才又开口:"好,我也不打算多谈,在外面说也是一样的,你要多少钱?"
"什么意思?"这些家伙一提到钱的嘴脸就让林烁莫名不快。
"离开我哥,你需要多少钱?"池觉凡冷冷地说,甚至当着林烁的面掏出支票薄和钢笔,好像无论林烁报的是哪个数,他都能满足。
闻言,林烁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林先生,你跟我哥在一起无非是想要钱,与其花费心思从我哥身上捞油水,不如我直接给你一笔大的,这不是更好吗?"
池觉凡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既冷冰冰又傲慢,与池觉非的温和有礼简直天壤之别,要说他是池觉非的弟弟确实让人难以相信,但若不是,他又怎么会为池觉非做到这个地步?
"池觉非真的是你哥?"林烁还抱着一丝希望。
如果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那池觉非对他说的自然就是假的。
"我没有那个闲功夫耍你,如果池觉非不是我哥,我不会特意来这么一趟。"池觉凡口气恶劣又不耐烦地说。
林烁简直想大笑自己的愚蠢,无论池觉非跟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兄弟,但凭他财大气粗的口气就可以判定,池觉非确确实实骗了他。
"所以说,他现在还是个有钱的大少爷?"他听到自己的口气充满嘲笑,却不知道嘲笑的是自己,还是池觉非。
池觉凡阴沉着脸,带点警告的语气说:"钱的话,你可以直接跟我拿,我哥那边,我希望你不要再去骚扰他。"
"对了,还有心脏病,他说自己只有三个月命,这也是耍老子玩的吧?"无视对方的话,林烁继续他的发问,无法抑制的笑声随之泄出,笑得越痛快,被欺骗玩弄的耻辱就越深。
他猛地捏住池觉凡的双臂,狞笑着问:"把老子耍得团团转,很有趣吧?"
池觉凡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潜在的危险性,英俊傲慢的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老子居然相信......呵呵......老子居然相信那些见鬼的话!"林烁边说边笑,但那双漆黑的瞳孔却没有任何温度,冷漠得如同野生动物。
池觉凡用力挣脱林烁的双手,或许是林烁无意钳制他,他轻易就将林烁推倒在地,为保安全起见,他连忙退后几步,站在林烁伸手不及的地方。
林烁看似笑得很畅快,他抬起头问不远处的男人:"你哥把老子当猴耍,你觉得你该给多少?"
池觉凡强自镇定,说:"之前我哥已经给过你一百二十万,如果不够,我可以再给你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好诱人的数目。"林烁拍拍裤子站起身来。
"你、你别过来!"池觉凡下意识后退。
"放心,老子不打财神爷。"林烁露出没有温度的笑容,靠近池觉凡,动手为他整理凌乱的西装,口气一下子变得无赖至极:"老子不只让你哥当猴耍,还被他玩了两次屁股,加上这些,一百五十万怎么能够?"
"那、那你要多少?"明明只是个一无所成的男人,但这个时候池觉凡却感觉自己完全落了下风。
"当大老板的人就是爽快。"林烁一笑,扫扫对方僵硬的肩膀。
"先开一张一百二十万的支票,其他的,以后再找您池总要,您看成吗?"打着商量的话却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只要你保证收了钱就离开我哥,钱不是问题。"池觉凡再次重申。
"池总真爱开玩笑,有了您这个财主,我还何必拿自己的屁股去受苦,钱可你那个哥哥有用多了!"林烁的双眼覆满冰霜,唇边笑意却不减一分。
池觉凡捡起方才挣扎时掉落的支票薄和钢笔,当场就签了一百二十万给林烁。
正当林烁接过支票的时候,忽然归来的池觉非出现在交易的两人面前。
"觉凡,你果然在这里。"
"哟,池大少爷回来了。"林烁用刚到手的支票朝他挥了挥,神情轻松自若,殊不知他插在裤兜里的手已经握成了一个青筋迸现的拳头。
"哥,你怎么回来了?"池觉凡的表情活像被抓现形的小偷,赶忙将支票薄和钢笔藏起来。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要把我骗到公司?"池觉非一边质问弟弟,一边将林烁拉到旁边小声问话。
"林烁,觉凡没对你说什么过分的话吧?"弟弟的性格他最清楚不过,碰上林烁完全是硬碰硬,他可舍不得让林烁吃亏。
"哥,他已经收了我的钱答应要离开你,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对他好!"池觉凡上前将两人分开,恼怒地看了一眼分不清楚状况的哥哥。
"觉凡,不要胡说。"池觉非轻斥。
"池总没有胡说,老子是收了钱,刚好你也回来了,那就当面说清楚,老子不陪你玩同性恋游戏了。"林烁翘起嘴角的模样说不出的冷漠,仿佛他们曾经的相处根本不值一提。
这些话让池觉非的目光充满受伤,离开前他与林烁之间还那样火热,彼此的身体结合得毫无缝隙,眼神的交流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完整的林烁,然而转眼间,一切又变了。
就这样安静地望着林烁,片刻后池觉非终于开口:"觉凡,你先回去。"
"哥......"
"先回去!"池觉非以从未有过的严厉喝止池觉凡。
"好好好,你不要生气了,我马上就走。"池觉凡不想让池觉非真的生气,只好不甘愿地离开。
池觉非看着林烁,欲言又止。
林烁冷冷地扫了池觉非一眼,转身进屋。

 

25
"林烁......"池觉非急忙追进屋。
"啊,不用担心,我立刻就搬走。"林烁在嘴上点了根烟儿,在沙发上翻出自己的外套穿上。
"我......"
"对了,这里是一百二十万,虽然是从你弟弟那里拿来的,不过是老子该得的报酬,现在还你,咱们两清了。"林烁忍住想把支票狠狠甩在男人脸上的冲动,将支票放在矮茶几上。
"等一下,林烁!"池觉非伸出的手扑了个空。
林烁的唇角泄出一丝冷笑:"差点忘了,老子之前还给过你三万,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照顾,那三万就当是老子的一点心意,在你的葬礼上多准备几个花圈吧。"
"林烁你可以先听我说吗?"林烁的话无情到让他心如刀扎,但这一切都是他有错在先,所以他无怨无悔承受。
"真不好意思,池先生,老子现在很不爽,如果再听到你说一个字,别怪老子的拳头不长眼睛。"与其说林烁的语气是冷静,不妨说是冰冷到彻骨的地步,连唇边的笑容都显得狰狞。
池觉非不发一语地蹙紧眉头。
林烁视若无睹走向门口。
"别走。"在林烁经过身旁时,池觉非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放手。"林烁冷冷回敬。
池觉非反而收紧了五指。
"很对不起,我骗了你......"
话语未完,快而有力的拳头袭上面容,力道之大,连眼镜也在瞬间不翼而飞。
池觉非跌坐在地,缓缓擦拭嘴角淌下的血丝。
意料之中的疼痛,嘴里铁锈般的味道苦涩得让他说不话来。
"老子已经警告过你了。"林烁没有表情地说。
仅仅一拳,怎么能够抵消他的怒火!过去这一段时间,被人当成蠢蛋一样戏弄,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还为了他的病而烦恼困扰,甚至心感怜惜,到头来,最可怜的人根本是他自己!
竟然对一个把他耍得团团转的男人认真......妈的!混蛋!
越想越怒火中烧,林烁揪住池觉非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拳头再次举起。
"对不起。"困难张开受伤的唇,池觉非面对拳头的脸是那样惨白。
见此情景,林烁不禁怀疑池觉非并没有欺骗他,但很快他又否认了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说过实话!什么没钱,什么无人照顾!全都是编造出来戏弄他的!
明明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明明还有个弟弟,从一开始就装可怜骗取自己的同情,现在还想演戏吗?
他才不会再相信!
林烁瞪着池觉非越来越苍白的脸,一再一再地说服自己,可是拳头却违背了他的想法,迟迟无法落下。
"妈的!不要再装出一副快死的样子!老子看了就心烦!"林烁放下拳头,将池觉非狠狠摔到沙发上。
冲击力过大,池觉非趴在沙发扶手上,按住胸口,眉头皱起的形状像是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冷汗也从额角渗出。
"事到如今,你还装个P啊!"林烁一脚踢在沙发上,池觉非的样子让他感觉非常烦躁。
"心脏病这件事......我并没有骗你。"池觉非抬头看着林烁,尽管语气不稳,他却坚持说完:"我有遗传自母亲的先天性心脏病是真的,一年前的时候差点死掉,要不是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根本活不到现在。"
"不要再扯蛋了!老子一个字都不信!"听到"死"字,林烁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
"对不起......"歉意的话再次从池觉非口中说出,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还能如何安抚林烁。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其实遇见你之前,我的身体正对移植的心脏产生排斥反应,一直在美国接受治疗,并且曾经一度陷入昏迷之中,大概半年前,多亏了医生的努力,我的身体才渐渐恢复健康,虽然还不能摆脱药物,但至少能够跟正常人一样地生活。遇到你之后,看到你为了生存而那么顽强地努力着,让我觉得我也应该珍惜我的身体,我希望能够完完全全地像正常人一样。"
"所以呢?难道说为了活下去,你就可以把别人玩弄在手掌心吗?"即使有一丝动摇,林烁也绝不会表现出来。
生病就能取得原谅,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而且被戏弄的不是别人,是他林烁!
"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欺骗你是......是我不对,可那是为了把你留在我身边才那么做的!"池觉非焦急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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