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情不说爱————绢诗
绢诗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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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可以更强硬一点,就和杜月辰离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吧!
恼怒的感觉涌上,我用力刷洗著那些代表著错误的痕迹,一边想著昨晚的事情,想到我头都痛了,还是没有与秦天发生关系的印象,这算是好事吧!
那家伙不知道是怎麽搞我,居然可以痛成这样,恼怒跟悔恨一直冲击著我,再怎麽痛苦,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又能怎样?
我慢慢的往浴缸里坐下,偌大的空间,我把自己小小的缩在旁边,身後热辣辣的痛,也不想管了。
痛死好了!
没想到这时候我想到的是杜月辰,想寻求他的安慰,如果这时候看到他,我可能会不顾男人的面子哭出来吧!
可惜,事情没那麽简单,他知道之後会怎样我根本就没把握,我想这件事情一定没办法瞒过他的。
想著想著,我居然打起瞌睡,然後整个人栽进水里,结果被水猛呛了一口,我趴在浴缸边猛咳。
脑袋昏昏沉沉,这时候真想睡。
我从浴缸里站起来,一阵天旋地转,我扶著墙缓了一下,然後穿上浴袍回到房间里,刚到床边我脚下突然无力,整个人倒在地上没办法动弹,我勉强看了床一眼,身上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然後就这样失去意识。
不知道怎麽到床上的,我昏昏沉沉的醒来,已经躺在床上了,连被子都盖得好好的。
直到身体微微的发抖,我才觉得很冷,明明棉被盖得很厚实,我却冷到不停的抖。
虽然很想睡,但身上很冷,冷到我无法再入睡,连有人到了床边我都没发觉。
一只手探了过来,轻轻贴在我额头上,很温暖,那样的温度让我贪恋著,我努力睁开眼,竟是杜月辰坐在床边,他的手轻轻移到我的脸上。
我又惊又喜,没想到那麽多,一把扑抱上他,紧紧的抱住,就像许久没见过他一样,我的委屈我的无助,一下子涌上来,眼泪很没用的滑了下来。
他回抱著我,轻轻的拍著我的背,然後温柔的说著:「没事了,没事了。」
我赶紧用手背擦掉眼泪,趁还昏沉的时候多抱他两下,难得他会用这种温柔的语气对我说话,我腻在他身上不动,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心变得这麽强烈,强烈到我不想放手。
「月辰......。」我嗫嚅的开口,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嗯?」
我并不是想说些什麽,只想叫他,趁我还能拥有他的时候。
我本来想抱得更紧,但已经没有什麽力气了,所以只好一边发抖一边瘫在他的怀里。
他抓著我的肩膀试图让我坐直:「你作梦了吗?这麽黏?不像你。」
他嘴里这麽说,却轻轻的笑了,杜月辰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没有那麽严肃,也没有那麽吓人。
「先吃药,你在发烧,会不会很冷?」
我点点头,伸手拿过药往嘴里丢,然後拿水的时候差点就洒在床上了,我没什麽力气,杜月辰发现就拿著杯子喂我喝,我吃力的吞下药,眼睛里都是因为发烧而氤氲著,我看著杜月辰,脑袋一片空白。
「吃点东西,何妈煮了粥。」杜月辰端在手里,舀起一汤匙,吹凉,然後递到我唇边。
我皱起眉,头一撇,避开他拿著汤匙的手,倒到他的怀里:「我不要吃......。」
我承认我在撒娇,但我真的不想吃,闻到食物,胃里竟一阵阵的反胃。
杜月辰对我破天荒的有耐性,我开始怀疑眼前的他其实是个幻象,是我太想他而幻想出来的。

不谈情不说爱 25
我把头抵在他的胸前,闻著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那融合著他的体温的香气,很醉人,我放肆的沉迷在这样的氛围里。
伸出左手,我摸上他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捏著,他没说话,让我捏了好一阵子,才抓住我的手。
「怎麽了?」他柔声问我。
「以为你不是真的。」
「别乱想,来,吃一口就好,你生病难免没胃口,但你需要食物恢复一点体力。」
我真喜欢杜月辰哄我的感觉,像一丝丝的蜜,甜甜的渗进心里。
这难道就是爱?
我爱上了杜月辰?!
我坐直身子面对面的看著他,想确认心中的疑惑,心脏却不听话的扑扑跳著,全身开始发热。
杜月辰不知道我在想什麽,他舀了粥递到我面前,我迷迷糊糊的吃了一口,胃里却突然恶心起来,我赶紧趴到床边吐了起来。
「医生等一下就到了,你先躺一下。」杜月辰拍抚著我的背,等我反胃的感觉过去。
「我不要看医生,月辰,我等一下就能吃东西了,拜托,我不想看医生。」我觉得身体不对劲,但我就是不想看医生。
「典君,我会陪你,别怕。」杜月辰用手擦去我嘴边的水,让我躺回去。
他就坐在床边看我,我想问他爲什麽没去上班,爲什麽会在这里照顾我,他的手揉著我的头发,相当舒服,害我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过没多久,我听到杜月辰低声和人交谈的声音,然後就有人过来拉下我的裤子,我不知哪来的力气,跃起身来,一拳揍过去。
「是我,典君!」
杜月辰的声音,他抓住我的拳头,我狠狠的瞪著他,喘著气,过一阵子才回过神。
我伸回手,避开眼神,抓住裤子不让他拉。
同时发现跟他说话的人就站在床边,年纪跟他差不多,他手里提著两个大箱子,看见我在看他,朝我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柔和的气质,有些清冷,看就知道和杜月辰差不多是那种有钱人的气质。
「你好,我是杜月辰的同学,也是医生。」
我尴尬的朝他点头,然後和杜月辰维持著暧昧的姿势。
我低声问杜月辰:「爲什麽脱我裤子?」
「你那里受伤了,让他看看情况。」
杜月辰知道了?!
我咬著牙,更紧的抓住裤子,一声不吭。
没错了,一直有黏腻的感觉从那边流出,床上也一定沾了血,他一定知道了。
但是,他爲什麽没有生气的样子?更奇怪的是,他一直是很担心的样子。
他不怪我对不起他?至少也应该不理我,爲什麽?
「你别想这麽多,典君,大家都是男人,他又是专业的医生,你不用害羞。」
「我没有。」最後那句话有些激到我,就算会害羞,也不想让人知道。
「那你就乖一点,暂时忍耐一下。」
杜月辰拉著我的臂膀,硬把我转了身,我整个人重心不稳趴到床上,然後被杜月辰一把压著,我开始挣扎起来,杜月辰更快的拉掉我的睡裤,我叫了起来:「不要!」
「一下子就好了,别怕。」
我忍著没出声,羞耻的感觉已经占满我整个脑袋。
每一秒钟都显得如此漫长,难以忍受。
杜月辰压在我背上的手已经变成来回抚著我的背脊,我知道他想安慰我,我只是把头埋在枕头里,双手紧紧抓著枕头,我怕我会忍不住挣扎,忍到全身都抖著。
然後杜月辰的手从我身上离开,我感觉臀瓣被人轻轻分开,我咬住嘴唇,抽著气。
「......严重撕裂,伤口有发炎的迹象,这是导致发烧的原因,要观察一阵子看看恢复的情况,重要的是,这一两个月内,不能再有性事!」
这是月辰的同学说的,从他的声音听来,他一直是站在床边,我很庆幸不是由一个陌生人来碰我那种私密的地方,不然我真的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别这样看我,我明白。」
杜月辰小小声的说,语气里面还有些不服气的意味,看来他跟他的医生同学感情真好。
「还有他反胃的部分,看起来不像因为感冒而起,因为他并没有感冒的症状,还没有进一步的检查之前我不敢说,不过......我猜是毒品引起的......。」
「这部分就麻烦你在检验之後,把详细结果给我。」
「嗯,这药每天撒一次。」
毒品?那是什麽?
当我在疑惑的时候,後面传来辣辣的刺痛感,我缩了一下身体,忍不住呻吟出来。
「我要放一点进去里面,忍一下。」
杜月辰正在给我那个地方撒药,还要放进去里面!我拼命的缩紧身体,把正在流血的脆弱敏感地方再度撑开,我想到就怕。
杜月辰捏了一下我的屁股:「你绷这麽紧会更痛的,傻瓜,放松一点。」
我没办法放松,然後感觉到杜月辰的手指缓缓的按压进来,只在浅浅的地方停顿了一下就立刻出去。
那瞬间的剧痛逼的我眼泪直流,我伏在枕头上不敢转头,怕他们发现我没用的掉了眼泪。
後来,我悄悄的把眼泪擦掉,医生帮我打了点滴,还抽了血,然後他们低声交谈著,我很快的就人事不知了。

不谈情不说爱 26
再度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开始觉得饥肠辘辘。
杜月辰的声音从他书桌那方向传过来,他刻意压低声音说话,我没办法听清楚。
我想,他没找我算帐,是看在我生病的份上,暂时放我一马吧!
我又沮丧起来。
掀开被子,发现四周全被清理过了,我身上的衣服、床单、棉被,还有那天我吐得乱七八糟的惨况。
我慢慢坐了起来,发现身後已经没那麽痛,於是慢慢的往杜月辰的方向走过去。
早死晚死,都要一死,我还是早点去认罪,说不定杜月辰才不会那麽生气。
月辰没发现我,很认真的在讲手机,越靠近他的声音就越清楚。
他向来很注重仪容,我从没有看过他让胡渣长成这样,有点憔悴,精神似乎很不好。
「......FM2?他让他吃下那种药?该死!嗯,他稳定很多,不过精神似乎受到冲击,有时候睡不好,会发恶梦。
「嗯,我动手了,人没死,我不会为那种人沾上血腥,不过,再敢动到我的人,我会让他比死更痛苦。
「其他你不用替我担心,我的势力已经培养起来了。姓李的那边我会找机会对付。秦天那边肋骨都被我踹断三根还是不说主使者是谁,不过,我会查出来的。
「公司里的股东大会,我会在下星期一掀牌......嗯?少罗唆,他伤成这样我怎麽可能会动他?少操多馀的心,做好你的工作吧!你要保证在下星期一之前我能拿到超过50%的股票。......不需要你的安慰,省起来,你爱的不会是我,上你也没意思......现在你骗不到我了,谢春风,你当我还是17岁的毛头小孩吗?滚吧你,有事随时报告。」
杜月辰挂了电话,疲累的往椅子上靠去。
听了以上那些话,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反应,我需要时间慢慢消化,总之,那个FM2我听过,那是约会强奸药丸,意思是说......秦天让我吃了那种药?所以我才会不记得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记得之前在网路上看过那种吃了强奸药丸的案例,被下药强暴的女性先是不记得所有的过程,以致於虽然知道自己被强暴,在面对法官审判的时候无法交代对方如何侵犯,而使官司败诉。
那药物恐怖的地方是,被遗忘的记忆在日後会不期然的浮现脑海,一段一段的浮现,那惨痛的记忆会把人凌迟到死,对方强暴自己的过程会慢慢的在自己脑中组合起来,那真的是很恐怖的事情!
当时,我还大呼不可思议,现在我居然亲身体验,他准备了药,那就是预谋侵犯,我万万都没想过秦天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
当我沉思在这当中的时候,杜月辰已经站在我面前,我回过神的时候,只是呆呆的看著他,然後才意识到他的真实存在。
我往後退了一步,尴尬的朝他笑了一下,内心还沉浸在事情真相的冲击里。
我一直以为他是酒後乱性,男女不分的乱上,我不打算计较太多,毕竟是男人,心里面的负担没那麽大;但事实却是他预谋强暴我,爲什麽?到底爲什麽?
心里燃烧起愤怒的感觉,我无法原谅他对我做这种事情,为了强暴我,给我下药,让我无从反抗,这跟变态有什麽差别?而我却被这种变态糟蹋,还有什麽事情比这个更惨的?
「你脸色不好,怎麽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杜月辰还是维持温柔的口气,他明明知道我的状况,却还是对我这麽温柔,我的万般委屈似乎找到了缺口,波涛汹涌的往缺口灌出。
明明是这麽骄傲、不可一世,总是板著脸的杜月辰,怎麽可能会包容我这种被人糟蹋过的人?
我强迫自己不可以往他的怀里扑,不能依赖,如果只是一时的镜花水月,我会无法承受的。
我站在原地用严肃的表情看著他,这时候我真想逃走,找个黑暗的角落,舔著自己的伤口,总比到头来被杜月辰放弃来的好。
「你装这样的表情是想吓我吗?你成功了,走吧!」杜月辰拉著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去哪里?」我忙著问,刚刚武装起来的严肃心情又被他打散了。
「吃饭,你睡了两天应该快饿死了吧!打了葡萄糖,可填不饱你的肚子。」杜月辰看我迟疑的样子,缓缓笑了起来,留著胡渣的他看起来居然很性感,他接著说:「走不动,我抱你......。」
「我......我能走。」我很怕他会真的抱著我走出房门,他家里还有其他人,被看到就不好了,我连忙跟著他走。
杜月辰後来扶著我的腰,很体贴的配合我缓慢的脚步走,他对我越好,我的心里就越难受。
後来的几天我身体渐渐好了起来,杜月辰经常是不见人影,我知道他很忙,忙著对付一些人和处理一些事情,不过他却从来不向我提起那些事情。
公司方面,杜月辰说近期内会有很大的人事震盪让我不用去上班了,我住的地方的所有东西都被杜月辰搬来,然後丢在隔壁的房间里。
杜月辰说:「你的房子我已经帮你退了租,你以後就住在这里。」
我傻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种事情至少事前也该跟我商量一下,问问我本人的意见吧!
不过我不敢说出来,最近他的个性虽然有所改变,变的很温柔,不过,我还是不敢挑战他的决定。
有一点我敢肯定,我陷入一个大谜团中,杜月辰暂时是不可能有空跟我说,不过,我总能探听到一些消息的吧!
那天杜月辰跟他的医生朋友通话,很明显他那个朋友是替他做事情的。
他还说到秦天被他揍得很惨,难不成杜月辰也是混黑道的?如果是,他就掩饰的太好了。
可是有气质那麽好的黑道大哥吗?还那麽会做生意,人也长得那麽俊,那麽温柔体贴,那麽风流多情......。
我想太多了,风流多情不是好事,不过,我觉得杜月辰都在陪我,他似乎这段期间都没有到李雪娜那边。
我很高兴他喜欢我,但我更希望他只属於我一个人的,什麽时候这一天才会到来?

不谈情不说爱 27
我想还是从公司查起,平常与秦天工作上最近的除了我就是助理美佳了。
我拨了公司的电话,然後转了美佳的分机,没响几声就听到美佳甜美的声音。
「喂,营业课您好。」
「美佳,我是林典君......。」
「典君,你的病怎麽样了?好多了吗?我打了好几次你的电话,都连络不上你,很担心耶!课长为你请了长假,副课长也请了很长的病假,而且已经递出辞呈,最近我们课里来了好几个新人,工作衔接上不是问题,可是,我很想念你们两个呢!
美佳一口气讲了很多,我苦笑著,根本就插不上嘴。
「还有啊,那个课长的秘书李雪娜很奇怪,一直过来探听你的消息,也要了你的电话,我都打不通了,她一定也找不到你的。典君,你什麽时候可以回来上班啊?」
李雪娜干麻找我?难道她已经知道我和杜月辰住在一起了?
「咳,我也希望能早点回去上班,但身体还需要休养一阵子,你知道副课长怎麽了吗?」
美佳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我昨晚去看过副课长,他的状况很不好,听说他被黑道寻仇,被打得很惨,我都不敢看他的脸,不过,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
听完美佳的话,我浑浑噩噩的挂掉电话,本来以为杜月辰只是揍他出气,没想到情况会这麽严重。
另一方面,我不相信秦天真的会这样对我,至少他该给我一个理由。
我要去看他,我要听他亲口说,那个总是亲切待我的秦天,怎麽可能就这样成为一只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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