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扬雪 下 + 番外——单凌
单凌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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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漆黑无月的夜,荒凉幽深的森林小径有一辆马车趁夜奔驰着,奔驰的速度极快,快的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鸣!他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头晕目眩外加恶心,他猛咽口水以压制快到喉间的秽物,他绝对会死在这里。
「没事吧!」温柔充满担忧的嗓音在的耳际响起。
他不敢开口说话,更不敢摇头增加晕眩感加速呕吐,他只能伸出手随意挥舞几下表示没事。
「再忍耐一下,等到城镇就可以躺下休息了。」他忧心的睇着脸色发白的脸蛋,要是晓得他会怕坐马车他就会选择步行。
他脸色惨白,缩着身子的在马车内的一角,额际不断的冒着冷汗;他从未做过马车根本不知道原来做马车是这么恐怖又痛苦的事。
男子将他抱往怀里,手劲轻柔的拍抚着他的背,冰凉的唇贴吻着他的耳垂轻柔细语的安抚他。
鼻间充满了熟悉好闻的麝香味,耳边的细语轻吻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放松精神的将头靠在温暖的胸膛。
「你啊!真是麻烦精。」性感的薄唇轻咬着他的唇喃喃念道。
他睁大眼瞪他,张口用力的咬住他的唇,直到鼻间嗅到血 腥味才放开,他一脸无辜的,神情说着是他惹他,才会一时没控制好力道不能怪他。
男子伸舌轻舔唇瓣的血迹,眼神充满了危险的微光。
他警觉的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是男子的动作快了他一步,他紧抱着他,一手拑住他的双手,唇畔扬起一抹恶意的笑容。
「不……」才刚启口,温热的舌篡进他的口,灵活的舌头在他的口腔内探索着,勾引着他的舌头与他交缠。
炽热窒人的吻像似要夺走他的呼息,不断的一遍又一遍的吻着他,男子不知何时已放开拑住他的手,一手压住他的后脑让他更加贴近的吻他。
「唔!」他揪着男子的衣裳,承受着他激烈的拥吻。
终于吻够了,男子留恋的轻舔他的红润的唇瓣,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爱抚着他的身子。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喘息,眼眸迷离带泪的怒嗔着他。
「雪,别这么瞧我,不然后果自行负责。」修长的手指抚着他纤细的颈项,一手牵起他的手来到唇畔轻吻。
靳扬雪俊颜染红,这家伙说什么嘛!他张口咬住他的手,眼睛挑衅的瞪着他。
「看来你的精神很好嘛!」他优美的唇扬起淡笑,眼眸闪着恶意,手探向他的下腹抓住他的重要部位。
「啊!练无华!你快放手。」靳扬雪惊慌的身子一凛,不敢乱动的怒吼。
「放手?」练无华轻柔的说,手却有意无意的搓揉折磨着他。
靳扬雪倒抽一口气,双手紧揪着练无华的衣裳,咬紧红润的唇,在心里不断的咒骂着练无华。
「雪,还要我放手吗?」
低沉温柔的嗓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更显得魅惑,诱惑着靳扬雪的感官,身体攀升的欲望让他不住的喘息。
练无华唇畔露出微笑,满意的看着靳扬雪面颊染上情欲的红晕,他倾身轻吻着他的唇。
「主子?靳公子?发生什么事?」黎仲听到靳扬雪的怒吼,担忧的前来问道。
听到声音靳扬雪身子一僵,惊慌的猛推着练无华要他住手,哪知道练无华不但没有住手还反而将手伸进衣裤里面,轻柔的爱抚。
「你!你还不住手,可恶!」靳扬雪挣扎的压低声音的骂道。
练无华一手勾缠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另一手揉搓着他的火热,唇抵着他的耳低语:「别乱动喔!等会受伤可就糟了。」
「唔!」靳扬雪咬着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双眼凶狠的怒瞪着练无华。
「主子?公子?」黎仲只听到里头传来细微的声响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心中不禁着急的叫唤。
「没事。现到哪里了?」低沉且沉稳的语调有着威严让人不敢质疑他的话。
黎仲听到主子的声音放心下来。「还未到昌州。」
沉默半晌,练无华淡道:「今夜就随意找个地方歇息。」
「是。」黎仲领命的策马到前头的青烨旁跟他说主子的命令。
他们随便找了地方歇息,任安远去附近捡柴,黎仲去猎野味,青烨则留下来护卫。
青烨两眼盯着毫无动静的马车,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请主子出来透透气,自从知晓主子与靳扬雪的关系后他一直很矛盾,虽然靳扬雪数次解救主子也为主子身上的毒费了很多心力,但是“她”怎么办?她一直在等着主子回去。
「青烨?你在发什么呆?」任安远一回来就发现他站在那里双眉紧锁的发呆。
青烨摇摇头对他说没事。
任安远顺着他刚才看着发呆的地方望去,马车的门刚巧打开练无华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靳扬雪。
「主子,晚膳还未备好,请主子再稍待。」任安远走向前对练无华说。
「无妨,不急。」练无华抱着正发怒的靳扬雪到一颗大树下靠坐着。
任安远小心的偷瞄练无华怀里的人,怎么靳扬雪脸这么红生病了吗?一定是身子不适不然怎么会由主子抱着他走出马车。
一离开练无华的怀抱,靳扬雪就背对着众人生闷气,想起刚才在马车上练无华竟然……竟然不顾外头的黎仲对他做出那种事,要是被黎仲听到……或是看到那他还要不要见人,真是太羞人了。
「还在生气?」练无华睇着他的背影,语气温柔的低问。
「哼!」靳扬雪轻哼的不理睬他。
瞅着他泛红的耳朵,练无华懊恼着,这次他是过份了,忘了扬雪脸皮薄容易害羞的个性,这下子他可会气很久了,唉!
「喝口……」练无华话未说完手中的酒就被靳扬雪抢走,他看着靳扬雪就着酒瓶灌酒,连忙阻止他傻气的行为。
「你嫌头晕的不够吗?」他略带责备的语气,抬起他的下巴观察他的神情。
靳扬雪两眼瞪着他,见他忧心的眼神才渐渐气消。
「我───」靳扬雪神情微凛,发觉到杀气站起身护在练无华身前。
青烨他们也发觉到戒备的环顾四周。
一群七、八名长相凶恶手持刀剑的人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其中大部份的人都将目光看向练无华,贪婪的看着他身上的锦衣佩挂。
「寨主,咱们遇到肥羊了。」其中一名男子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练无华身上的玉佩。
「他奶奶的,几个月没遇上这种大肥羊了,兄弟们等会尽量抢,抢多少是多少。」一个虎背雄腰的大汉声如洪钟的大声喊道。
「哈哈哈,抢多少是多少?咱们抢得他们只剩件裤子遮着下面。」其中一个蓄着胡子的大汉大笑的说,其他人听得也跟着哈哈大笑。
任安远听得怒红着眼,手紧握着剑,不等主子发令就教训他们。
「安远……」青烨来不及阻止,只好跟着一起打。
靳扬雪站在那愣愣的看着他们打起来,这些人武功平平不像杀手,是谁派他们来的?
「他们?」
「山贼,专门打劫出外的旅人。」练无华推起柴枝打算升火,一点也不担心那些山贼。
「喔!」靳扬雪恍然大悟原来是山贼呀!他还没瞧过呢,他睁大双眼仔细的瞧着他们。
「喂,练无华,我发觉……」这些山贼武功真的好烂,只见任安远在那里耍着山贼玩,青烨则是一脸无趣的模样。
「嗯?」
「我发觉,不管到哪里总是有人拿着刀剑对着你耶!」靳扬雪眼眸看着他全身上下研究着。
「喔!」练无华不甚在意的应道。
「我知道了。」靳扬雪搥着掌手,兴奋的说:「唔!一定是你总是一付目中无人,姿态高傲的模样,所以那些人才会看你不爽。」
练无华闻言也不气,他睇着正讲得很开心的靳扬雪,见他精神奕奕似乎不受刚才晕眩呕吐之苦也就放下心。
(2)
唔!靳扬雪半睁开眼,猛然坐起身,噢!头好昏,他抱着头半靠在床柱,这里是哪里?!不像是客栈的厢房,他在房间里四处走动,练无华人呢?
他推开房门,一开门就是花香迎面扑颊,定晴一瞧,门外是种满桃花的林子,他沿着回廊走着,心思回绕在练无华身上,他实在不懂为何练无华执意要到昌州,明知道自己身上的毒不能撑太久,却依然坚持一定要去昌州。
「靳少侠。」
靳扬雪略抬眸,微笑的对青烨点头。
「青烨,是你呀。」
「靳少侠,睡得可好?」青烨锐眸里有着复杂的微光。
「很好。对了,你有瞧见练无华吗?」靳扬雪跟着青烨的脚步走,一边观赏着景物。
青烨微锁剑眉,睨着他的侧脸,眼眸微闭沉思着。
「怎么?你身子不适吗?」一直未听到青烨回答,靳扬雪停下脚步半转头的望向他。
眼一睁,眼神里有着坚定,青烨缓缓启口:「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靳扬雪摇头,不解的看着他,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不知名的情绪。
「这里是天落居的别院…………」青烨迈开步伐走向花园的方向。
靳扬雪迟疑了一下才跟上前,他知道青烨的话还未说完。
「这里是主子最喜欢的别院,所有的景色建筑都是依主子的喜好而建。」
青烨带着他几乎走遍整个院落,靳扬雪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主子现在正与这别院的主人在一起。」青烨停下脚步,侧身凝视他。「就在那里。」他手指着花园中的凉亭。
靳扬雪顺着他的手望了过去,看到练无华正与一名女子在亭子里,虽然有一段距离但依然能看得出那名女子体态婀娜,纤细柳腰,娇柔美丽的容姿;纤纤手指轻拨琴弦奏出一曲曲优美的乐曲。
她与练无华是何关系?瞧练无华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同,两人必是相识已久,才会让那她住在这里,青烨说练无华与这屋子的主人在一起?可这里是天落居的别院……那她是……
「她是主人的未婚妻───梁红意。」青烨两眼凝视着亭内的两人,面无表情冷淡道。
未婚妻!练无华已有婚约了!靳扬雪神情震惊呆愣的看着亭内的男女。
「青烨!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一道厉声怒吼,任安远双眸不赞同的瞪着他。
「安远……」青烨皱眉。
「你……可恶!」任安远怒瞪着他半晌,转过脸不愿看他的伸手拉着靳扬雪离开。
「慢着,安远。」青烨轻唤。
任安远侧着脸,冷声道:「你最好晓得如何跟主子交代为何这么做。」
青烨无奈的望着任安远愤怒离去的背影。
「喂!」任安远叫着,发现靳扬雪一脸呆滞的模样,两眼一怒。
「靳扬雪!」他对着他的耳朵大喊。
「啊!」靳扬雪吓一跳的往后跳没想到后面竟是墙壁,头用力的撞击到墙面。
「噢!好痛!」
「笨蛋。」任安远摇头轻叹,实在搞不懂主子为何会看上他,这家伙的长处大概就只有功夫跟医术好之外其他就一无长处了,不仅迟钝还老是迷路,又不懂得交际手腕,主子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安远?」靳扬雪不解的望着他,刚才他不是跟青烨在一起,怎么变来这!对了!练无华…………他眼眸一黯。
「你那是什么脸,难看死了。」任安远双手环胸,不悦的骂道。
靳扬雪皱脸沉默不语。
「呿!那婚约是主子的父母所订,主子对她根本没感情。」任安远瞪着他,为什么他得安慰这家伙!他心情不好关他啥事,当做没看到就好了嘛!自己干嘛这么多事,任安远脸色微沉暗骂自己。
「不管怎样到底还是有婚约呀!」靳扬雪无精打采的说。
任安远白眼的瞟着他,心情不断咒骂自己多事。
「主子既然跟你……跟你有关……,咳,你该相信主子。」任安远脸微红,那种私密的事他怎么说的出口嘛,真麻烦,他不自在的抠抠脸颊。
靳扬雪闻言两颊酡红,低垂着头。
一时之间沉默笼罩在他们之间。
「咳!对了,你不是喜欢看杂耍,市集里来了个杂耍团听说表演可精彩了呢!咱们去瞧瞧呗!」任安远拍拍衣袖,垂眸漫不经心的说。
「好呀!」靳扬雪抿唇而笑,双眸凝睇着他。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是正巧也想去市集走走,才不是……才不是……」任安远红着耳根,辩解着,却见靳扬雪不停的笑着,他肩一垮,转身粗声道:「算了,走吧!」
两个俊俏挺拔的少年走在市集上引来不少姑娘们的注视,只是这两个人却毫无所觉,只见其中一人不停的到处看,另一名则是一脸无聊样。
「杂耍团不知在哪?」靳扬雪吃着任安远买给他的冰糖葫芦,两眼不断的梭巡找着杂要团。
「人多的地方就是了吧!」任安远也不清楚杂耍团是在哪里表演,只是听别院里的下人说有杂耍团,刚才看靳扬雪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才想说要带他来看转移他的注意力。
「人多的地方?」靳扬雪睁大双眼的找着,口里喃喃念着。
在市集的某一处围了不少人,每个人都议论纷纷,靳扬雪瞧见两眼一亮,拉着任安远往那方向跑去。
「做什么?」任安远一脸莫名其妙的被他拉着跑。
「就在前面,你瞧。」
任安远望着他们跑去的方向,的确有很多人围观,可是他总觉得怪怪的,怎么看杂耍的人却一点欢乐的气氛都没有,而且人也太少了吧!
靳扬雪拉着他往前头钻了进去,好不容易挤到前头,一愣,这是…………他疑惑的看向任安远。
他就知道,这根本不是杂耍团表演的地方,任安远睨着他,似是在责备他胡乱闯。
「这是在干嘛!」靳扬雪小声问道。
「你瞎了眼吗?这么大的字你没瞧见,卖身葬父。」任安远冷瞟他一眼。
靳扬雪看着跪在地上的十五、六岁的姑娘,一身麻衣孝服,地上还有具老人家的尸体。
「瞧这姑娘长得可标致了,本员外出三十两银。」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两眼色瞇瞇的模样看着她。
「陈员外该不会要买回去当小妾?」
「呿!本员外是那种人吗?」陈员外怒眼一瞪,凛然道。
「是很像。」任安远淡淡的说。
「你!哪来的混小子,竟敢污蔑本员外。」陈员外气的脸红脖子粗,两眼凌厉的看着任安远。
「呦!这不是陈员外,怎么这么多时日没来咱们醉花阁赏光?」浓妆艳抹,浑身香气,一身俗艳打扮长相艳丽的女人,嗔道。
「哼!」冷哼一声,任安远嘲讽的看着他。
「本员外还有事,先走一步。」陈员外觉得丢脸的拋下这一句人就跑了。
「哎呀!怎么跑得这么快?」醉花阁的老鸨不解。
「嗳!这姑娘长得可清秀标致,我出五十两买了妳如何?」老鸨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
那姑娘一脸屈辱不愿的模样,她挥开她的手,眼睛望着其他人,希望有人愿意帮她,只可惜观望的人虽多却多只是来看热闹的,并不是真心想要做善事。
「没人能出比我这还高的价钱,妳还是乖乖的接受,我会帮妳把你爹亲好好安葬,快让他入土为安吧!」老鸨一脸笑意,慈言柔语的说道。
「等等,在下有八十两,够了吧!」
众人盯着拿出银票的少年,似乎在猜测他买下姑娘的用意。
「你疯啦!」任安远头痛的瞪着他。
靳扬雪一脸无辜,疑惑安远为何说他疯了?
「多谢恩公,茹萍愿做牛做马报答你。」茹萍感激的对他猛磕头。
「哎!别磕,别磕了。」靳扬雪扶起她不让磕,将银票给了她。
「你买她回去要做什么?丫环吗?靳少侠。」任安远冷讽道,他现在吃喝住都是主子的,他拿什么养丫环。
「我没要买她回去,只是想帮她的忙而已。」靳扬雪皱眉的说。
「恩公如果不要茹萍侍候,茹萍不能收你的银票。」茹萍一听恩公不要她当丫环,急忙着要把银票还给他。
「这怎么成,妳收着,快将妳爹安葬才是要事。」
「对,妳收下,靳少侠会收妳当丫环的,妳放心。」任安远黑瞳里有着看好戏的微光。
什么!靳扬雪瞪大双眼的看着任安远,他才不要什么丫环,要是被练无华知晓他一定又会取笑他。
可是安远好像是认真的,该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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