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挺好听的。"虚偽的称赞,罗萧很不屑,那少年身上的傲气也太重了点,还真符合他的名字。
"怎麼?你很介意他刚才那样跟你讲话吗?"
罗萧不在乎的摇摇头:"是有点不礼貌,不过,我没放心上。其实你们兄弟蛮象的。"
换句话说,就是他冷天一一样没礼貌了。瞅他一眼,冷天一没吭声。
"对了,他走前那是跟谁讲话呢?"那才叫真傲慢,听那语气就让人不舒服,"说什麼把你带坏了?"
冷天一侧头,冷冷的看著罗萧,要不是因為在开车,他很可能不会移开目光:"说司徒。"
心里一惊,罗萧不打算继续追问了,他知道,再问下去,冷天一又不知道要怎麼想了。
可谁知,不问也不对。过了没多久,他就听见那个冷漠的声音问道:"你心疼?"
"什麼?"
"天傲一直是那样对司徒的。"冷天一不紧不慢的说,"你听到的那句话,还算客气的。要是听见更恶劣的,你会发疯的。"
"可笑!"罗萧反问,"他凭什麼这样对司徒先生?"
"我又不是他,怎麼会知道!"冷天一看看他,"我们家没人能管了他。"
"哼,教育不到位!"讽刺的笑笑,罗萧心想,旁边的人还不是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了。"冷天一用轻蔑的口吻说,"要是你想替司徒出口气的话,我到不介意你把天傲揍一顿。"
罗萧白他一眼,关自己什麼事。
"不过,你要先问过司徒才行。"
"什麼意思?"
"司徒是我们冷家的一份子。虽然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可他一直把天傲当亲弟弟看,有他在,谁都别想碰天傲,我都不行。"
有好多次,冷天一都看不惯自己的弟弟任性妄為的对司徒迎风。眼看著手就要打在冷天傲倔强的脸上,总是会被司徒迎风给阻挡,所以,他这大哥的威严,一次都没有在弟弟面前展示过。
罗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司徒先生太象吕洞宾了。"
什麼意思?幸亏到了家门口,冷天一将车剎住,看了罗萧半晌才明白过来:"你可以啊,拐著弯骂天傲?"
看来司徒迎风在罗萧心里占据著很重要的位置。一股怒火颓然中烧,冷天一眯起了眼:"你这是為司徒出气?"
"实话实说而已!"罗萧完全没有别的意思,他不过是就事论事,以对错去判断是非。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将他拉起,冷天一命令道,"尤其是司徒!"
"我、、、"算了,还是不要去解释了,说多了,他又不知道要怎麼误会。罗萧无奈,顺从的点点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气氛,他可不想破坏掉,毕竟,他还是喜欢冷中带柔的冷天一。
这还差不多,冷天一早就做好他一提司徒就给他封口的准备,见他不再反抗,脸色也终於放晴。
前后只隔了一天,罗萧又回到了这个冷清洁净的屋子。那里,夕阳照射,窗明几净。再次躺在冷天一的床上,他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很累?"看见四养八叉扑在床上的人,冷天一觉得好笑。走过去,他轻轻压在罗萧身上,两个人的脸贴在了一起。
罗萧脸红了,不敢直视那灼热的目光:"你、、、你干什麼?"
"怕我?"声音低沉,话语霸道。"看著我! "
罗萧慢慢移动目光,强迫压制著心跳,向冷天一看去,脸不由的红了。从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这个男人长的很好,五官完美,轮廓刚毅 。
"想什麼呢?"带著欲望的眼神,如冰雹点点落在罗萧的脸上,冷天一的呼吸变的凝重起来。
瞳孔中的脸在扩大,罗萧浑身闷热,有种想脱衣服的冲动,吃力的将两臂撑起,他想挪动身子,却被冷天一禁錮的不能动。
"我、、、我们、、、"
"这才符合你的年纪。"
罗萧不解:"什麼意思?"
"多点害羞,少装老成。"冷天一又靠近些,"我不喜欢你看虚偽的笑。身边有那麼两个人已经够我看的了。"
两个人?想必是司徒迎风和林落文吧。
"以后对我,不要掩饰什麼。"
"我没有!"被冷眼扫过,罗萧又改口道,"我、、、一直是这样的。"
"那就改!"
罗萧挠头,样子难得的憨厚:"為、、、為什麼我改,你怎麼不改?"
"我有什麼需要改?"
"你、、、你对人那麼冷,谁受的了?"罗萧说完,眼珠一转,心想,不会说错话了吧,冷天一果然瞪起了眼。"你叫我别掩饰的。那、、、我就有什麼说什麼了。"
轻声一笑,冷天一凑过去吻他一下:"恩,这就对了。"
"那、、、你改吗?"
看著他,冷天一略感欣慰,罗萧总算是有点青少年的调皮了:"改。但是,你不能太过分。"
"不让你抽烟,不算过分吧?"
冷天一笑著点点头,手指点过他的唇瓣:"还行,不算很过分。 要是有应酬,就另当别论。"
"不对,是你要恳求我网开一面。"
"给你点顏色,你还开起染坊了?"
"你、、、唔、、、"又无能把话说个清楚,罗萧的嘴被吻住时,身体孑然无力。
冷天一顺著罗萧的脖子一路吻著,交织纠缠间,两人的衣物落了一地。手捏住罗萧一侧的突起搓揉起来,身下人立刻发出难耐的嚶嚀。男人的舌在自己身上蜿蜒游走,所到之处,势必要留下痕跡,略带酥痒的疼痛,让罗萧胯下的欲望毅然开始膨胀 。冷天一吻至他小腹,瞪著那可爱的东西观察片刻,投入的含进口中。
"啊、、、"禁不住喊出了声,罗萧赶紧咬住手指,迫使自己不要再发出声音。
"叫出来、、、"手被按住,罗萧喘著粗气,激情已不在他控制范围之内。
"啊、、、恩、、、"头脑一片混乱,罗萧所有感官全部集中到了腰间一点,"你、、、起来、、、我要、、、要射、、、啊、、、、"
未能说完整的话,被一阵快感代替,当罗萧稍微清醒点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将液体射进了冷天一的嘴里。
慌张的不知该怎麼是好,罗萧红著脸看过去,冷天一嘴角却带著笑容:"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味道?"
"不、、、、你不要过来、、、啊、、哈哈、、、"又被扑倒在身下,罗萧的嘴被撬开。双唇重叠在一起,却没有尝到那些液体。"你、、、这个疯子,咽了?"
冷天一眨眼,算做回答。
"多、、、多脏、、、"
"不许这样说自己!"
罗萧顿住,那双冷眼,无比认真,看著冷天一,他窝心的笑了:"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恩?活了近30年,都没人这样形容过他冷天一。听罗萧这样说,到是挺意外。
"更有意思的事在后面呢!"没等罗萧做出思考,他就觉得后庭处传来一阵湿热,冷天一竟用舌滋润著那里、、、心中大為惊叹,他想阻止,却被突袭过来的快感弄到无能為力、、、
"别、、、别这样、、那里、、、"
"萧儿!"浑厚的男音,打断了罗萧本就不清晰的思路,张开眼,冷天一停了下来,郑重其事的盯著他,"还疼吗?"
他的声音好暖,象是三月的春风拂过脸庞。让罗萧一下子很不适应,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
"到底疼不疼了?"
"有点。"
看罗萧不好直说,冷天一将他抱住,隐忍的著即将爆发的欲望,轻吻上他的唇:"那就不做了。"
惊讶的瞪圆眼,罗萧的手紧紧围住了他的腰:"你、、、不会难受吗?"
"会!而且很难受!"
看他脸色难看的要命,罗萧想笑。这个男人,一点都不会哄人开心:"那怎麼办?"
将他抱紧,冷天一咬咬牙:"死不了人。"
"可是,我怕你憋坏了。"
"少操心!"
"哦、、、"罗萧低声回应,一双手却不老实起来,慢慢探上了冷天一的下身、、、
身下的欲望被握住,冷天一闷哼一声,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他没想到罗萧会如此主动:"你做什麼?"
罗萧没有回答,看他皱起眉头,脸上还带著舒服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有做错。讨好的爱抚著冷天一的昂扬,动作轻柔温顺。
"呃、、、你、、、你别再玩火了。"隐忍的警告著,冷天一咬紧了牙,他已经快受不了了。赶紧把住那双温热的手,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忍不住要了他。
罗萧没有停手,反而将身子往下挪去,学著冷天一刚才对自己的样子,他把唇靠在那硕大上:"都起来了。"
SHIT!心里暗骂,这该死的小鬼。现在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明摆著在挑逗他。
"我帮你吧、、、"没等冷天一同意,罗萧用舌头舔了一下硕大的前端,冷天一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你、、、你还好吧,这样不舒服吗?"
喘著粗气,冷天一按住了罗萧的后脑:"继续!"
罗萧笑笑,继而将整个前端没入口中,用舌感受著他的欲望、、、、
夜,如此安详;人,就在身旁。
梦里,罗萧再也不觉得寂寞,周围似火。
一觉醒来,旁边的人又不在。罗萧讨厌转身扑个空的感觉,赶紧穿好有点大的睡衣起床,奔到客厅,正对厨房,他看到一个忙碌的身影,那个高大的男人,胸前系著围裙,在厨房里走来走去,精心准备著两个人的早餐。心暖洋洋的,罗萧微笑著,朦朧的画面定格成了永远,难道这就是爱情,所谓相爱,所谓幸福。
"傻小子,你看什麼?"
"啊?"只顾看著冷天一发呆了,被打断的人回神,对面,男人的手里捧了两个盘子站在那里,看著他有好一会儿。
委婉一笑,罗萧接过盘子:"没什麼。"
"我要听真话!"跟在他身后,接著坐定,冷天一低沉的看著罗萧,刚睡醒的他还顶著一头乱糟糟的发,"睡相真差劲!"
"什麼啊?"不服气的看过去,罗萧瞪著眼,"你又好到哪去?"还打呼嚕、、、
冷天一立刻摆出一副我哪不好的样子望著他,要说些什麼的人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喂!"
罗萧抬眼:"干吗?"
"你一会做什麼?"
做什麼,罗萧想了想,脱口而出:"当然是陪你了。"
冷天一愣住,随即笑了,这小子总是会给他一些惊讶,这些话都是他以前不曾听到过的。
"我过会要出去,很急的事情需要我处理,不能带你去。"
"喔!"喝口牛奶,罗萧无所谓。
"如果会闷,可以出去走走,钥匙我帮你配了。怕冷的话,就呆在家里等我回来。"
罗萧盯著盘子里的煎蛋,全然没听见对面人的话。看著热气腾腾的早餐,迟迟不舍得下口,可口的美味里还夹杂著一分爱的心意。
"你哑巴了?"见他不回答,冷天一敲敲盘子,"我没下药,吃不死你。"
嘴巴真恶毒,就不会说句好话。罗萧看著他:"你忙吧,不用管我。"
"本来也没打算管你!"冷天一头也不抬的吃著,罗萧撇嘴,十分不屑,却在将食物送进嘴里时,脸上洋溢著微笑。
早餐过后,罗萧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冷天一也不推辞,他爱做什麼都随便,只要他高兴,把房子刷一片都无所谓。门口,罗萧将外套披在他的肩上,样子象是这屋子里的另一个主人。
"呵呵、、、"看他认真的给自己穿衣服,冷天一心头一热,手不自觉的的摸上了罗萧的脸,给了他一个最真诚的笑容。
"好了!"系好最后一颗纽扣,罗萧孩子气的拍拍冷天一的胸膛,"其实你挺帅的。"
这是什麼话,好象从来没人说过他冷天一不帅吧。
"我走了,笨蛋!"
"喂!"转身时,胳膊被拽住,冷天一回头,罗萧欲言又止的望著他。
"怎麼了?"
眼瞼低垂,目光坠落。罗萧小声嘀咕:"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声音虽小,冷天一却听到了。眼眶感觉潮湿,这麼多年以来,这个家字,在此刻,终得名副其实。
嘴角处有了好看的弧度,冷天一问:"你刚才说什麼?我没听见。"
"啊?"抬头,他没听见?罗萧有点懊恼,抿起嘴,他不想说第二遍,太矫情了。"没、、、没事了。"
"真的?"俊眉挑起,冷天一故意问,"那我走了,我中午也许不会回来。"
罗萧点点头。
"我晚上也不回来。"
"為什麼?"罗萧喊了出来,冷天一满眼笑意。"你、、、不回来去哪?"
"不一定!"继续逗著他,"看应酬怎麼安排了。一般都是林落文安排节目。"
林落文这三个字,无疑是不良风气的代言,罗萧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立刻警觉的皱起了眉头:"不行!"
冷天一心里乐坏了,却身藏不露:"怎麼?"
"我刚才说了,你要早点回来!"抓著他的手又握紧了些,罗萧神情严肃,"晚饭,我也可以做。"
"呵!"轻呼口气,冷天一一把将人拉至怀中,对著那张薄唇深深吻下,直到时间所剩无几,才依依不舍的把他放开,驾车而去。
三泰集团最顶层的办公室里,阳光贴近,映照著在座的每一个人。司徒迎风身著一袭青色做底荷花图案的唐装,优雅的坐在沙发上,青丝缠绕,系成麻花,搭过颈前。他眼瞅窗外,手捧烟袋,悠闲的嘬著,不时有烟雾从薄唇吐出,宛如旧上海三十年代的富家子弟,当然,他可不是所谓的登徒浪子。
"说我不守时,我看看今天有些人会拿出什麼说辞!"一边,是向来桀驁不羈的林落文,大大咧咧、东倒西歪的倚靠在另一个沙发上。
司徒迎风笑著看去,正要说些什麼,办公室大门被用力推开,同时进来的似乎还有一阵清风,来人印堂发红,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竟挂著一丝笑容,这让另外两人很是不可思议。
"这是喜从何来啊?"林落文总是不改往日作风,就算是冷天一,他也不会放过可以数落的机会。"头一次见退婚的人这麼开怀,迎风,你说呢?"
司徒迎风细细想著,他也明白个八九分,於是不语,默默微笑。
"林落文,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冷天一本来心情是不错,可一见这家伙,火就不大一处来。
"哈哈哈哈、、、那是因為我原本就不哑。"大笑著,林落文手捂上肚子,"好好好,我不说了。人道是春去春又回,老大,你这第二春来的也太快了吧。"
冷天一横他一眼,不想接话,林落文不知死活的笑道:"我记得有些人曾经说我、、、说什麼来著、、、"
林落文装做想不起来的样子,手摸著下巴做思考状。白眼都不翻他,冷天一接道:"变态!"
"对对对,就是这句了。"林落文笑的更大声了,"我喜欢男人就变态?现在好象又多了个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