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往事————francais
francais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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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放课时间,罗尔去幼儿园接回了小科妮,真是庆幸半年前乔伊和苏珊搬回了纽约,他将小科妮又送到了苏珊那儿,乔伊惊讶于罗尔满面憔悴地站在自己家的门口,他着急地问罗尔,"你怎么了?"
罗尔疲惫地扯了个笑容,"乔伊,我没事,就是小科妮还要拜托照顾几天了。"
乔伊想拉过罗尔,奈何最终不过是欲言又止,而当天下午罗尔不过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搭乘了飞机前往俄州,天知道再见不到约翰尼他就要疯了。
从飞机上下来,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罗尔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清楚约翰尼到底在图尓萨的那个地方,他果然是个差劲的男人,急得至跺脚,又怕打扰到约翰尼的工作,于是在路边的咖啡馆里坐到天黑,罗尔饮了打量的咖啡后,抬头看到天幕上有星星,这才打电话给约翰尼。电话那头竟然还是可恶的机器声音,"您好,请留言",罗尔突然觉得自己都快有了绝望的感觉,他招手拦了辆TAXI,"去俄州州立医学实验中心",天知道这地方对不对。
第二个证人

罗尔没想到自己会在那什么医学实验中心的约翰尼的住所门前坐了一整夜,他不知道约翰尼这一夜会去哪儿,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应该愤怒才对,而偏偏郁闷悲伤的情绪都有,独独缺了愤怒,罗尔在心里暗笑到"是不是尼奥的糟糕运气传染给自己了呢?"
于是他顶着两轮黑眼圈从图尓萨搭乘航班又回到了纽约,罗尔苦笑,若是以前的自己遇到这种事情,免不得的又要出去找乐子,好满足一下空虚的心灵,而这次他无精打采地拎着行李箱,从纽约的机场出来,似乎连天气也阴沉了起来。
罗尔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排遣郁闷,他现在不想见约翰尼,不想见尼奥,也不愿去见乔伊,于是他开始拼命地工作,上帝,难道说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便是改换了面对问题的方式,而如今的罗尔所有剩下的只有苦笑了。
搞定第二个证人的难度明显高了许多,身为实验室副研究员的基顿先生可不是什么离婚赡养费能够打动的,实际上这位先生是个正直的人,可是出了那样的事情,虽然说更改实验计划,几乎就是那样一小步的改动,却出了这样麻烦的事,是的,鬼都知道尼奥这么个胆小腼腆又没有主见的青年肯定是替罪羊,可是得罪斯沃普教授的事,谁又愿意去做?
中年的有些秃顶的副研究员诚恳地对罗尔说到,"如果我出庭为尼奥作证,你觉得我还能在这实验室里工作下去吗?克鲁索律师,请您回去问一问尼奥,如果这次被陷害的人是我,而他处于我这样的位置上,他会不会帮我?"
的确,基顿先生的话再明白不过,罗尔就那样被说得哑口无言,菲利在实验室里不过一个小小的位置,而似乎他那样无奈的人根本不太在乎这份工作,妻子的赡养费相较而言更具诱惑力,而基顿,显然他的立场,似乎不太可能能够帮上忙。
唯一的希望似乎全压在了那一纸文书上,曼格曼尼斯公司与斯沃普教授的关于改装机器的协议,罗尔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曼格曼尼斯公司,金碧辉煌的大楼摩天耸立,罗尔走进电梯,只可惜他晚来了一步,因为另一间电梯里,波克正从22层下来,这意味着那一纸签名已经成了不存在的证物了。
在这里并不想再描述可怜的律师先生是怎样受到打击,颓丧而归的,只知道罗尔出了曼格曼尼斯公司,唯一想做的是便是把自己泡在酒里面,他去了很久不曾踏入的酒吧。昏黄的灯光将罗尔的面庞渲染得更加柔和颓废,他斜挑着长眉,仰起脖颈咽下口中含有酒精的饮料,天知道他那样的姿态有多性感,天知道有多少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酒精的作用让罗尔的脑袋混乱起来,他甚至想今天晚上也许该找个床伴,好好的make love一下,事实上已经有人靠近他坐了下来,来人暧昧地环上罗尔的腰,伸出另一只手撩开罗尔额前的碎发,问到:"想不想再来一杯?"
这是调情搭讪的经典开场白,罗尔当然明白,而且面前的似乎还是个不错的家伙,罗尔抬起头,咧开嘴,朝那男子甜甜地一笑,"thank you, I'll pay for the bill myself",当然,这句则是拒绝的经典台词。罗尔庆幸自己总算还把持的住,而当他跌跌撞撞迈出酒吧后,夜风吹得人浑身鸡皮疙瘩,回到家门口时,尼奥竟然蜷缩在台阶边,看上去糟糕透了。
罗尔有种看到他就郁闷的感觉,但还是走上前去,拍拍那青年的肩,他口中呼出的酒精的味道让青年突然敏感起来,尼奥跳起来,"罗尔,你喝酒了?"
含糊地点头,罗尔笑起来,他借着酒意,道,"尼奥,不许发疯,不许哭。"
尼奥架住罗尔摇摇晃晃似乎要往下倒的身体,"不发疯,不哭。"
罗尔笑得更加欢快起来,却忽然颓丧地大喊了一声,"你知不知道,约翰尼那天晚上居然没有回他自己的住所!"这下尼奥不知道罗尔发什么疯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知道此刻罗尔离自己十分近,两人鼻息相传,十分受用。
而罗尔又呢喃起来,下一刻不留神摔倒在草地上,竟兀自睡了过去,尼奥就在那样银色的月光下,仔细地呼吸急促地将自己的视线胶着在罗尔身上,似乎他们俩第一次做爱,就在这门前的柔软的青青草地上,尼奥俯下身,吻上了罗尔的唇,他脑袋里已然浮现出那日罗尔万种风情地跨坐在自己腰间,激情地吞吐自己的欲望,天啊,尼奥觉得口干舌燥,连裤子也紧绷了起来。
第二次庭议

天知道尼奥这小子有没有乘人之危,而罗尔清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着实吓了一大跳,还好只是宿醉后的头晕脑胀,似乎并没有被人上下其手的后遗症,衣服也还算整齐地穿在身上,尼奥消失的无影无踪。
罗尔掏出钥匙,开门后好好洗了个澡,然后喝了一大罐牛奶,无聊到做起填字游戏来,而案子似乎过不了几天就要第二次庭议,想要努力又想放弃的矛盾一寸寸地在磨罗尔的心,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天出了会长吁短叹以外,什么都不会了一般。
罗尔再一次去找了基顿先生,他为难地局促地敲开了基顿的家门,基顿夫人开的门,罗尔觉得自己这般再来请求似乎太过分,他有些结巴地对基顿先生说,"我这次来并不是一定要说服基顿先生您同意出庭作证,我只是希望基顿先生再考虑一下,在斯沃普教授那样的人之下工作,您能保证下一次的代罪羔羊不是自己吗?"
基顿皱起了眉,罗尔忙道,"真是不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这却是实话。"
罗尔转身离开后,几乎都生出了一种听天由命的想法,而第二次庭议眨眼间便到了。那日罗尔整装完毕后,去接尼奥一起前往法庭,他温和地笑着,"尼奥,打起精神来,如果自己都没有信心,那就输定了。"
尼奥呆呆的凝望着罗尔柔和诱惑的浅色眼眸,他掐了一把自己,然后对罗尔说,"放心吧,我有信心。"一进入法庭,便看见波克已经坐在了辩护律师席上,轻蔑暧昧的眼光直朝罗尔射过来,罗尔倒也坦然,朝波克轻轻一笑,一时间波克似乎倒有些闪神。
这一次显然要比上次好太多,似乎卯足了劲的罗尔从来没有过地立于庭上,侃侃而谈,而作为原告的尼奥,甚至是作为证人的菲利都万分配合,再加上特地赶来加油的乔伊在席下默默支持的目光,罗尔觉得这是自己律师生涯以来最大的成功。
可是形势仍不容乐观,波克嘴角挂起复杂的笑容,他似乎略有吃惊,朝罗尔作了个夸奖的手势,似乎下面自己也要认真起来的样子。休庭时间内,罗尔问乔伊怎么会来,乔伊笑得有些伤感,他柔声说,"我来替你打气啊。"
罗尔跟着感伤起来,这次的庭议他甚至都没有告诉约翰尼,没想到此刻替他打气的竟是乔伊,很快法官宣布休庭时间结束。所有人都各就各位,而起着关键作用的人证基顿先生却还不知道会不会来,罗尔捏着一把汗,实际上他觉得90%的可能基顿先生不会来,尼奥,甚至菲利都这么认为,波克洋洋自得地看着罗尔,看来上帝并没有眷顾罗尔。
传唤证人的时间就要结束,那证人席上目前还是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结果,上帝啊,罗尔揉揉眼睛,那是基顿先生,基顿先生竟然来了。大家都窃窃私语了起来,那一刻不仅是斯沃普教授变了脸色,就算是波克也变了脸色,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你知道这个时候我们可怜的原告尼奥激动地都快掉眼泪了,陪审团也跟着发出一片嘘声,这是否是个"乾坤大扭转"的契机呢?
基顿先生的证词对于尼奥相当有利,庭上,斯沃普教授甚至已经开始声嘶力竭地喊起来,他叫到,"基顿他胡说,根本没有这回事!"的确,这样一个有名的教授,这么做相当的失态,就在形势那样一边倒的情况下,轮到波克询问证人。
"据我所知,今年的春季,斯沃普教授否定了你提交的论文方案,并在你升任研究员的审核中投了反对票,对不对?"波克站在基顿面前,向所有的律师那样问到。
罗尔马上嗅到了这家伙想把基顿引上歧途,因为报复而证词不可信任?于是他站起身来,"法官大人,我反对,对方询问问题与本案无关。"
"反对无效。"天杀的法官!j
"据说你曾因为这件事跟斯沃普教授吵过,对不对?有人证明你当时曾扬言叫他不得好死,有没有这回事?"波克更加咄咄逼人起来。
"是,不过那只是一时的气话。"基顿急躁起来,这使他的话听起来一点都没有说服力,罗尔掩面咒骂了声"damn it!"尔后,波克勾起嘴角,颇为挑衅地朝罗尔一笑,从他的口形来看,说的似乎是"你死定了。"
第二次庭议的大好局势就这样被打破,先前那样有利的证词也好像变成了动机不纯,从法官那一成不变的脸上死活也窥探不出案子的结局,那么只好等着三个月后最后的第三次庭议,天知道那时候会怎么样?
心虚的斯沃普

而约翰尼的实验总算完成,令罗尔意外的是这家伙竟然是满带着一身怒气赶回纽约,用那种不信任的眼光来回上下打量罗尔,罗尔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约翰尼开口问道,"这些天,我不在,官司打的怎么样?"
其实约翰尼是明知故问,他怎么可能不费尽心思打听罗尔的这场案子,只是不愿意让人做的更加彻底深入地调查他心爱宝贝的私生活而已,而实际上就是他这种患得患失,做事又不彻底的方式差点又惹来一场感情危机。
罗尔懒散地回到:"徘徊在输的边缘。"
约翰尼一把捞过罗尔的身体,"honey,真难得见到你这么卖力得为谁工作呢?"这话里隐藏着酸溜溜的怒意,罗尔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理由对自己认真工作也来怒气,自己还没问他那晚他到底死到哪儿去了呢?!于是,罗尔也生气起来,他挣开约翰尼的束缚,对于这该死家伙的问题不予回答,哪知还没有走出三步远,约翰尼似乎真怒了,恶狠狠地将罗尔硬是拽回自己的双臂内,"我说,宝贝,你不会是和老情人旧情复燃了吧?"
罗尔转过头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约翰尼,那家伙的脸上甚至还有些暴戾,罗尔问他:"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这句话显然似乎太过悲愤,约翰尼想着自己有可能搞错了,可是那天晚上,自己在实验室里拨了一夜的电话给罗尔,都没人接,眼前的爱人居然有过彻夜不归,到处找不到的情况,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可是这次回来,自己的宝贝这般爱理不理,过于冷淡的态度又让他不爽起来,不管他什么彗星撞烂破地球还是恐龙奔出侏罗纪,先让他一解相思之苦再说,于是,约翰尼一把扯开罗尔宽松的衬衣,他喃喃道,"宝贝,知不知道,想你想得我都快疯掉了。"
铺天盖地的热吻,罗尔细细地喘着气,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因为约翰尼这般莫明其妙地发泄对自己怒气后,又旁若无事地对自己做出这种亲密的行为来,这家伙,罗尔发现自己是不是已经不认识他了?
约翰尼也发觉了怀中人的异样,而他将这一切归结于罗尔的移情别恋,于是他这次真的发起火来,"ok,罗尔,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还是说与你看上了别人,看我怎么都难受?"
罗尔觉得约翰尼这简直是无理取闹,他甩开约翰尼的胳膊,"你爱怎么想都好!"
不理智是最糟糕的事情,而这样负气的话便是最糟糕的导火索,于是,约翰尼恼怒起来,他冲罗尔吼到:"不许你再替那个什么尼奥打官司!"
"不行!"罗尔难得地也高起嗓音来。
于是误会越来越深。
好好的一对爱侣竟然陷入冷战之中,罗尔的心情糟糕到极点,因为案子的棘手和约翰尼莫明其妙的发难,他愈加憔悴起来,三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新的有力的证据始终都无法再找到,不过几天,罗尔看上去甚至都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约翰尼虽然心疼,却不肯让步,老天尽喜欢安排这种阴差阳错的破事。
而离最后庭议的前两天,几乎就在罗尔快要绝望的时候,竟然来了位怎么也想象不到的访客,说出来,你相信吗?竟然是斯沃普教授,这是位矮胖的老头,看上去极为和蔼可亲,若是初见,你决不会把他与那种陷害自己学生的恶棍联系在一起,而目前的斯沃普教授看上去很局促,他小心翼翼地敲开罗尔事务所的门,恭敬地问了声,他说,"克鲁索律师,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下。"
罗尔狐疑地看向这个老头,他清清冷冷的声音道,"请进来说吧。"
出乎意料之外的,在情势一边倒的状况下,斯沃普竟然希望与尼奥私下了结这件案子,他愿意撤销对尼奥的一切诬赖,唯一的要求就是尼奥必须撤诉。罗尔十分讶异,他回答说,"不过,这得征求委托人的建议。" 当然,最妙的一招并不是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而是在事务所里,他录下了这次交谈的内容,包括故意询问的有关栽赃的具体细节,聪明一世的斯沃普教授大概这次真的要栽了。
庭议结果

当然罗尔没有细想,斯沃普教授这般狐狸似的老家伙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他兴冲冲地告诉尼奥也许他有救了,于是在满怀欣喜地等待的三次庭议的同时,罗尔想,也许自己该跟约翰尼好好谈一谈,而事实上约翰尼先一步提出了这个愿望。
两人就那样躺在院子后的矮树下,约翰尼说,"宝贝,别生气了,案子有进展了吗?"
于是罗尔就打开了话匣子,"约翰尼,你肯定想不到,今天,斯沃普那老家伙竟然跑来找我,说这件事要与尼奥私了。"月光映照在约翰尼脸上,淡淡的影子下他显得有些了然,罗尔摇摇头,事情发展得叫人难以预料,这时约翰尼伸出双臂,轻轻地拥过罗尔,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宝贝,告诉我,上个月5号那天你去哪儿了,一夜都没回家。"
罗尔有些陶醉在约翰尼的温柔怀抱中,想起那天他又累又饿地坐在约翰尼住所前的台阶上等了一夜,老天,这家伙还有脸问,于是罗尔劈头盖脸地朝约翰尼,"那你那天又去了哪儿?"
"我在实验室啊。"约翰尼显得极其无辜,这下罗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约翰尼搂紧了他,"宝贝,你知道那些天你都不理我,我难过的连住所也不想回,那天我打了一夜的电话,哪儿都找不到你。"
这下罗尔睁大了眼睛,而后他将头埋进约翰尼的怀里,闷闷地说,"那天,我去俄州找你了,在你住所的门前等了一整夜,我很生气,第二天就又回了纽约。"
一听这话,约翰尼兴奋地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上帝啊,宝贝,你竟然跑来图尓萨看我,该死的,你怎么不打电话到实验室,我真该死。。。"他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无奈似乎都有些辞不达意。干脆不如直接吻上去,他呼吸着罗尔发间柔软的清香,"宝贝,老天知道,我简直爱死你了!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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