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 第一部——鬼火
鬼火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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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
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他,时时刻刻都在想他会不会某一天突然到来。
他笑得多了几分得意,赞许得吻了吻我的额头,"小鸟儿果然是好孩子。"
他是天龙,我灵的父亲,魂的主人。
"我实在无聊得紧,就决定提前出世来找你。"他凑近我的耳朵轻声道,"我想要你。"
我一怔,有些焦急地问道,"还有六年啊!"
我和夫子,应该还有六年时间可以相处啊!说不定就在这六年里哪天就能改善关系呢。
他笑了笑,接着道,"我多给你两年的自由,但这八年里我每个月会要你一次,但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怎么样?"
我咬咬牙,答道,"成交。"
天龙听到,却突然沉下了脸,有些恼怒的声音,"小鸟儿,你就如此执着于他?"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为了每一世能保护他,我放弃了一切,如果能多保护他两年,牺牲一下这个肉体不痛不痒。
何况我的一切,本就是属于天龙的。
他狠狠地把我嵌进怀里,"小鸟儿,我的傻孩子,傻孩子!"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选秀
过了好一会儿,天龙才放开我,然后我就看到数双好奇的眼睛,不用说就是阿虎和欧阳他们,婉约拉着我的袖子问道,"徐大哥,你断袖吗?"
我汗颜,但还是点了点头。
婉约的眼睛更亮了,指着天龙问道,"那个大叔是你的老相好?"
大叔。
我忍住笑,又点了点头,他确实算是我的老相好。
天龙敲了敲婉约的头道,"我不是大叔,叫我天龙大哥。"
天龙并没用劲,所以婉约一点也不介意,立刻甜腻腻的叫了声,"天龙大哥好。"然后伸出了手。
另外三个立马反应过来,脆生生的叫着"天龙哥哥"伸出了手。
我保证我看到了他的眼角在抽筋,心里得意的笑,之前的阴郁一扫而散,阿虎他们不愧是我带出来的朋友,一言就知道从天龙这里有利可图。
无奈之下,天龙拿出四个小盒子,里面各装了一粒药,"能救一次命。"
于是孩子们欢欢喜喜的收下了,欧阳兰馨看得只恨自己年纪太大,华羽轻只是取过来一个个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嗅了半天,暂时确定没毒,才又还给他们,转过身来恭敬地对天龙得道了声。
又聊了一会儿天,第一天的评选终于结束了,于是大家将花灯在幻灯亭挂了起来,并不点燃。
幻灯亭的灯要在最后一天才点。
于是我们立刻集体转移,跑到早就订了位子的选美赛场。
这边的气氛绝不亚于之前花灯评选,果然是人都爱看美人的。我找到之前吩咐好的店小二,这小伙子果然精灵,找到了一个绝好的位子,还用缦纱帐搭了一个棚子,我们八个人坐进区也不显得拥挤,高兴之余,我干脆赏了他一定银子,于是他欢天喜地的去了。
天龙有些异样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以前是吝啬了一点啦,这么多年来这些毛病我也稍微改进了一点嘛。再说我的经济来源一向都很丰富,也不缺这一两半两的银子。
我们坐下,发现茶几上已经放好了各色茶点,还有一壶竹叶青,这是昨夜走之前跟西落楼订的,于是阿虎他们脸都笑烂了。
选美选美,自然是内外皆需,只选那容貌倾城,才艺双全的主,评选方式为计算他们分别在整场比赛过程中得到的鲜花的数量,其中包含了两方,一是几位主评审,他们的花都是人工特制的银花,一朵算一般花儿一百朵。
据说也有金花准备了来着,但这几年都没见过有资格捧金花的主,所以基本被忽略了。
我也唤来卖花童买下几百朵花放在帐篷门口,谁要喜欢哪个就可以拿这些去献花。
没过多久,观赏席位便满了,都是些达官贵族,名门世家。普通人大多守在外围,或是一些非要看美人的就趴在树上往里看,虽然不知道往年是怎样的,但我认为现状绝对算得上盛况空前,热闹非凡。
第一位上场的是喜鹊楼的花魁,六月飞雪。
据说喜鹊楼从不买卖人口,只收留孤儿,避风头的,或是干脆好这口的。进了门大家也可选择打杂或是接客,接客也可选择卖身还是卖艺,总之在这条道上算是满人道的经营方式了。
六月飞雪就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据说她赚的银两早就够赎身几百遍了,但她偏偏就喜欢呆在喜鹊楼,表面嘴上说是为了报答幕后老板当年收留她的恩情,但私低下大家都知道,她只是喜欢赚钱而已。甚至有人怀疑,喜鹊楼根本就已经换过老板了。
六月飞雪人如其名,外热内冷,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裳,但那张脸却冷若寒霜,有人曾为了买她一笑掷下千金。
接下来上台的同样出自喜鹊楼,同样是头牌,清倌醉红尘。这个醉红尘本来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杀手,后来突然出现在喜鹊楼改行做小倌了,据说他自称是在某日突然发现自己只爱男人,但也不清楚是什么类型的,只有多找几个试试看。
不同于印象中小倌的清秀,醉红尘依旧打扮得像个江湖侠客,那张脸充满了男人致命的魅力,我不禁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人,他报以一个更加魅惑的一笑,我打了个寒颤。
醉红尘和他一个类型的,所以男女通杀,老少通吃。就算他声明自己断袖了,却只是增加了他的魅力值而已。
"你喜欢他?"天龙轻声问道。
"谈不上喜欢,但那人给我感觉确实不错,满有味道的,一点也不像个做小倌的。"我答道。
天龙笑了笑,"你说得没错,醉红尘做小倌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发现这个职业比杀手更赚钱,和六月飞雪一个心思。"
我不禁汗颜,这时代的人民思想原来这么开放。
接下来是清水庄的花魁,镜月花。镜月花依旧是清倌,一幅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眼睛清澈见底,看久了却又觉得捉摸不透,如镜中花水中月。
泉映月会做小倌,是因为他在清水庄附属的流金阁输了个精光,所以只好以身抵债。
这上来的三个各具特色,居然都是为了赚钱,世风日下啊。
三人站好,被邀请为主持人的东升西落楼老板走上前来,居然也是个美人。
尽管他的笑容再好看都有股商人特有的奸诈。
首先进行的节目和大多选美一样,是才艺展示,六月飞雪跳舞,醉红尘舞剑,镜月花唱歌,每一样都让人如痴如醉。
然后是荣城花灯节的特色,猜灯谜,我不禁佩服他们,因为我一个也没猜上来,没办法,每个人都还是有短处,我的脑袋呈直线,这种要拐弯的题向来不拿手。不过几个小孩子倒是猜中不少。
然后由出价最高的人出一个题目,大家争相出价,瞬间升至三千两,天龙突然笑了起来,我看得一阵发寒,果然,他举起手说道,"五千两。"
不仅台下的,台上的,帐篷里的人也都瞪大了眼。
于是再没人标价,天龙拿到出问题的权利,"在下天龙,斗胆问醉公子一句,如果你男女皆可的话,六月小姐和泉公子你更想和谁上床?"
满场寂静,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醉红尘眯了眯眼睛,最后又从容地笑起来,指向天龙,"你。"
然后场面更冷了。e
六月飞雪突然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大家立刻看向泉映月,他轻轻点了点头。
东升西落楼老板立刻说道,"可否请公子上台一聚。"
天龙顺手抱起我,一跃来到台上。
于是一半的目光换到我身上,好不尴尬。
"天龙公子若有心参赛,为何不等到明日?"说话的是醉红尘,明日是江湖上的选美,天龙露出轻功自然被归为江湖人士。
但是他只是高傲的笑了笑,"我乐意。"然后又补充一句,"我明日要也乐意,还来。"
我听到不少喷水的声音。
然后两个男人就开始眼神上的拼杀。
六月飞雪却将视线也转到我身上,柔声道,"公子随天爷上台,也是想与奴家等人一比么?"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天龙将我放到了地上,又一手牵制住我不让我走,"既然上来了,怎么也得表演一下。在下击鼓,他伴舞。"
台下哗然。
天龙又说,"其实在下也无意与各位比试,只是突然心血来潮,耐不住寂寞罢了。"
他刚说完,我就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不跳。"
"小鸟儿乖,听话些。"他笑,视线却逼得我无处可躲,"小鸟儿不喜欢跳舞,我就只有表演些别的了,当然还得拉上你。"
还有别的。
我默然,妥协,点头。
"那么请问天龙公子需要什么样的鼓呢。"老板问道。
"十九面小鼓,十八面架起来,一面放地上。"我猜到他打算干什么了,是那世一起看的一部电影的情节。电影虽然无聊,但我两都挺欣赏那舞蹈的编排。
东西很快就备齐,天龙撕下自己袖子的一截,蒙上我的眼睛,我暗自切了一声,顺着他的引导站到那面小鼓上,我感到劲气向某个方向射去,鼓响,我袖中长锻随之挥去,鼓又响。
然后由慢至快,由少至多,可怜的我彻底被挡猴耍了。
不过天龙不愧是天龙,仅仅是单纯的鼓声双响,在他对节奏的掌控下,竟如有一支听不见的旋律在伴奏似的,时而激昂,时而婉转,时而惊心动魄,时而柔情千千万。
最后竟是十九面鼓同时响起,我腾空而起,绸缎飞舞,卷起各个鼓相撞,总算在我落下时一同响起,然后又被余下的劲道给归其位。
扯下眼睛上的破布,我一脸哀怨地看向他,这下应该满意了吧。
然后本少爷又被抱了起来,天龙一个轻跃,风刮得我脸上刺痛,真不知道他没事奔这么快做什么。
远远的,仍然能听见"柔骨公子"四个字,还顺带不小心看到被扔上台的金花。
啊啊啊,选美,青楼,还公子呢,我面子丢光啦。
天脉
他一脚踹开了我房间的门,他会知道我住哪儿倒一点也不奇怪,不过我现在也没那闲工夫想这些了。
一进门,我就被天龙狠狠地扔到床上,他迫不及待的压了上来,啃噬起我的双唇。果然这小样是发情了。
配合的张开,让他的灵舌在我嘴里尽情肆掠,久违的感觉让我忘了如何呼吸,差点憋死。
他总算暂时离开了,眼睛直直地望向我,呢喃一声我的名字,又欺下来添食起我的耳垂,换了几个身体,耳垂却总是我的最敏感的弱点,本能反应忍不住打个了激灵,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也随之而出。
然后他数门熟路的一路攻掠,胸口的果实无一幸免,腰部随着他每一下轻啄而一阵乱颤,然后他继续往下,含住我已经清醒男根,声音终于不再连贯,破碎不堪。
我嘴上在理智驱使下忍不住摇头拒绝,身体却也不禁挺起腰部往他嘴里送,直到一道白光闪过,我瘫软的在床上喘气。
"这个身体不愧是第一次,这么快就射了。"天龙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也是他动情的特征,听起来说不出的性感。
然后他不知从哪里摸出准备好的软膏,挖出一大块往我后面抹去,没经过人事的通道本能的排斥着异物,然最终还是在他熟练的技巧下软化下来,不知是不是因为灵魂是一个,连身体构造都很相似,他很快找到那一点,我立刻崩溃。
手指增加至三根也不会很难受,他知道我已经准备好,熟悉而又陌生的冲击让我本来只是环在他脖子上的手顺势往下给他的背部添了几道血痕。
一进一出,一快一慢,意识完全模糊,身体逐渐失控,只能在他所制造的欲望之海里沉浮,沉浮。
也不知道疯狂持续了多久,持续了多少次,总之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腿抽筋,代价是惨重的。
为了疗伤,我只好消去咒法恢复十岁童身,然后开始打坐练功,身上的酸痛也随之渐渐消失。
运行十二周天,竟已日落西山,为了消化他留在我体内的力量花了不少功夫,也不知道失踪一天有没有人找我。
施朮长大,站起身来,穿上衣裳,我步出门外。
五张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随后又看见五张西红柿般的脸,心情立时转好,看来他们没少受刺激,转头,看见华羽轻也有些不自然,我笑得更欢了。
笑着笑着,又突然心酸起来,心里弥漫着陌生而熟悉的抑郁。
有个人,总会在一些奇怪的时候突然钻出来,让我的心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在我笑的时候,他过得好不好。
于是我看向华羽轻,轻声问道,"华大哥,你知道天水舅舅在哪儿吗?宁儿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华羽轻脸色跟翻书一样变得飞快,张开嘴又吐不出字的样子。
我当他没听明白,便又解了法术显出十岁童身,"我是宁儿啊,许天水的侄子,许宁。"
四个小毛头也石化了,愣是说不出话来。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欧阳兰馨的尖叫,"恋童癖!"
所有人汗颜。
天龙这才慢腾腾地走了出来,把我抱在怀里,对欧阳小姐一脸鄙视,"在下没有恋童的嗜好,小鸟儿怎么看也与在下是门当户对天作地合的一对。"毕竟是老相好。
我看向仍然没有反应的华羽轻催促道,"华大哥!"
这一声,才让他如梦初醒般转过头来,看向我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然后指着天龙问道,"你和他真是那种关系?"
不等天龙胡扯,我就答道,"天龙其实是我义父,他以前也是天脉一族的。"
"没错。"天龙也少有的非常配合,大概是因为之前吃饱了比较满足,"在下五百年前随族长逼宫后撤退时与族人失散,中了当年的武皇暗卫之毒失去记忆,直到碰巧遇到宁儿才想起来,见他乖巧又与在下有缘,就收作义子,传以我族秘术。"
我忙着点头,心里却不禁佩服天龙什么时候练成了谎话精,随便抓来就是一长串,还有历史根据。
"阁下可有证物?"华羽轻虽然仍在提问,与其表情泄露了内心,语气也明显恭敬许多。
天龙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牌子,玉在内,金在外,是一对镂空雕刻的凤凰,也是天脉一族失传多年的圣物,华羽轻激动地从天龙手中接过,念了一串古咒,两只凤凰竟在牌子范围里嬉戏起来,时不时传来隐隐悦耳凤鸣,华羽轻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华羽轻拜见护法长老!"
原来我捡到的这块牌子是长老的,真是运气。
天龙装模作样安抚了华羽轻两句,待其镇定下来又问道,"那么华公子现在可否告知在下凤翎的舅舅所在。"
华羽轻嘀咕了两声,却又沉默下来,见天龙沉下了脸,才有些为难的开口,"其实,小人也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你在练绕口令呢,打算就这样敷衍在下?"天龙连声音都冷下来了。
华羽轻立刻答道,"没有,小人不敢敷衍大人。只是许大哥那日一别后只有在大年三十回来和大家过个新年,平素去了哪里却从来不予告知。就算偶尔联系,也是许大哥单方面的通信。许大哥在族里地位身份乃至威望都极高,就没有人敢多问了。"
"原来如此,现在才十一月半,舅舅没有主动取得联系,华大哥就不知道舅舅的行踪了。"我黯然地靠进天龙怀里,感觉自己的心跳又缓慢下来。
"你可知这凤凰令代表什么职位。"
"凤凰令向来只有左右护法个一枚,大人的是凤令,代表左护法。"
"他许天水在族中是何职位?"
"许大哥位居北方天师,隶属右护法。"
"现下族长是谁?"
"自上任族长兼右护法的许姐去世后族里一直没有合适人选,留守的三位天师大人也无权私下定夺。如今天祖保佑让属下寻得左护法大人和许小少爷,这事说不定就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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