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情事————沙哲漏[上]
沙哲漏[上]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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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咖哥哥,怎么会是你?"安迪惊讶。
"呀~~~你还记得哥哥,我真高兴呢。"桑咖又走上前一步。
卡萨依将安迪护在身后,敌人就算披着虚伪的面纱,他也会轻易的将它撕碎,不让纯洁的心灵受之迷惑。"安迪,带着日记回自己的房间,别忘记我给你的东西。"
"别急着走嘛,都多年没见了,我们应该要好好叙叙旧......"桑咖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缓缓向安迪和卡萨依走去。
"其实如果不是你这么着急过来,我们还没有怀疑到你的身上,毕竟你也是安杜拉亲生的孩子,谁能料想得到呢?"卡萨依反倒镇定下来,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安迪也有权力知道这一切。
"哼!要怪只能怪你们太过自信,没料到我会起身反你们。"桑咖收起虚伪的微笑,露面那冰冷的面容。
"如果是安杜拉此次获胜,对你有什么害处?为什么要如此做?"卡萨依始终不懂便是这个,安杜拉得到正统爵位,早晚要传给他的,为什么会有如此举动?
"哼!我对什么爵位根本不感兴趣,我也不在乎!"桑塔恨恨的说道。
"为什么?"安迪虽然不相信会是哥哥害了父亲,但是世间的事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一切事物均有它的缘由,只要知道前因即可。
"因为他一直冷淡我妈妈,连我妈妈死他都不曾过问,哪有如此狠心的男人?"桑咖愤恨,妈妈一直深爱着父亲,可是......到头来还是含恨而终。
"你妈妈本就是利益之争下的一个牺牲品,当初如不是你外祖父贪图安杜拉在老爵爷心中的地位之重,也不会将你母亲强嫁给于安杜拉,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安杜拉本就厌恶这种利益之争,身边好端端的多也一个由此而来的女人,他又如何能喜欢得上你的母亲?"卡萨依说出当时的事实。
桑咖惊于此处,不可能,那么和蔼的外祖父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外祖父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你到是说说?"这其中应该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不想被他人利用,那么在此事上就应当多听几个版本。
"安杜拉被你外祖父下药,然后将他与你母亲关于一个房间里。一切都做的天依无缝,等安杜拉第二日醒来时,强暴的帽子便戴在了他的头上。"卡萨依平静的说着往日之事。
"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桑咖心中暗想。
"因为当时的药就是我给你外祖父的。"卡萨依皱着眉头。一旁的安迪则是将眼睛瞪的更大,天啊,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这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桑咖将心中的悸动压下,故意冷着声音说。
"随便你信不信,我只讲我所知道的。"卡萨依扬了一下眉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按照你说的,你当时也是帮凶!不管怎样,放任一个那般美好的女人在那里忧郁而终,就不是一个好男人该做的!"桑咖已经开始激动,声音也大了许多。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啊!"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怎么做得出。
"都是他不好,妈妈才活了三百年就死了,如此年轻就没了,他都未曾掉过一滴泪,在祭日也从未去悼念过,太过份了,他该死~~~"桑咖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桑咖哥哥,父亲真的是你杀死的吗?"安迪不相信,再证实一次。
"我杀他又怎样?"桑咖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反倒觉得理所应变当。
"桑咖哥哥,你......"安迪已经泣不成声,她是如何也想不到会是哥哥杀害了父亲。
"叙旧就到此为止吧,快把桑塔的日记给我!"桑咖露出狰狞的面容,步步逼向安迪。
"该知道也都知道了,现在你来了,我也就不必再等了。"卡萨依在怀中摸索着,他等待着时机。只要......
桑咖虽然不知道卡萨依会从怀中摸出什么怪东西来,但是以他的能力来衡量,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桑咖单手在后背一挑,一柄长剑便握于手中。此剑不是别的,就是福朗帝斯以性命换来的封杀千年之剑。由于安杜拉已死,此剑便莫认了杀死安杜拉的桑咖为新的主人,但当有一天桑咖被杀,那么另一个它认为厉害的人便会成为新的主人,这便是强者为王的时代!
思维之灵
"安迪,你到一边去。"卡萨依一手护着安迪,一手在怀中并未抽出。现在只有保证安迪无恙才是关键,接下来的事会让他分心,他必须要保证安迪的安全。
"卡萨依伯父,你也一把年纪了,早该归隐,享享轻福。"桑咖轻蔑的说道。
"啊~~~真是没有礼貌。"卡萨依示意安迪快走。安迪一点一点向门口移去,待安迪离去,卡萨依将紧绷的弦放下。
"速战速决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桑咖将长剑提于手中,缓缓指向卡萨依。
卡萨依嘴角上扬,时机来了,就是这个姿态,也是这种方式。桑咖对这柄长剑的能力太过于自信了,以为只要拥有此剑就能封杀所有人,如果没插在身上,那它和普通的宝剑也没有其它不同,未等桑咖刺中卡萨依,便被一闪的金光而迷了双眼,随后又闻到一股幽香,便失去了知觉。
一切结束得如此快,一闪而过胜负以分,卡萨依上前拿走那柄原属于安杜拉的长剑,长剑嗡嗡作响,一会便悄无声息了。
搜过桑咖的身,却没有自己想要的。"青红在哪?"卡萨依问道。
"它不在我这里,反正你已经赢了,拿我的心去吧~~~我不过是一颗棋子,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生与死跟本没有那么重要,我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误,这样对我来讲应该是最好的结局。"桑咖其实知道依卡萨依的个性绝对会想尽办法让父亲复活,只是如果没有亲人贡献心脏,活过来的应该也不会完整,我杀你,为了母亲,将我的心脏作为祭品给你,算是报答了你曾经给予我生命,也算是让我那一颗曾经疯狂崇拜您的心,有一个可以寄托的地方。
"你原本是知道这一切的,如此做只会令自己更加疲惫。"卡萨依摇了摇头,人都是矛盾的,有时对人的感觉愤恨与敬爱只在一息之间。
"这样做我并不后悔,快点吧,我是先他们一步来的,如果晚了事情就不会像你想象的那般顺利了。"桑咖应该算是提醒卡萨依,事实就是现在谁也不能称自己为真正的王者,胜利都只是暂时的,一个无比空虚的头衔,任人却如何也看不破。
"也只能这样了,如果你也想重生,我也一样会尽力......"卡萨依突发怜悯之心。
"不用了,让我就此死去吧,这样就彻底解脱了。"如果想继续这样的生活,那么他也不会有此举了。
卡萨依也感觉有其他族人的气味弥漫在这个城市,被找到他们是早晚的事,现在还不能与他们碰面,至少要解决了桑咖一事才行,这样他们的胜算才多一些。事不迟疑,卡萨依带着桑咖来到了虞田的研究所。
将桑咖放在冰室中,准备好祭祀用的物品,这才去将柜子中的安杜拉唤醒,安杜拉见到卡萨依就直接攻击,卡萨依一路引他到冰室,安杜拉盲目追随着,对他此时来讲任何人都是他的猎物,目露凶光,血红的双眼直视着他的猎物,一刻也不放松。
"我是愿意用我的血来祭你,可如果你一旦恢复,你应该不会高兴吧,被你选中的人寥寥无几,我始终没有资格。来吧,等到夜晚月明之时,曾经的你,在我心中如此高大伟岸的你,会再次活脱脱的换生过来......"卡萨依边说边从怀中摸索,正当安杜拉靠他十分近的时候,单手一扬,白色粉沫飘散在安杜拉周围,安杜拉立刻停止不住。
"这是我用来获取其他僵尸来作试验用的,从没想过会有一天用在你身上。这是天意,还是讽刺?"卡萨依将安杜拉抱到事先准备好的冰坛上,离桑咖只有几步之遥,桑咖可以侧过头来看父亲那熟睡时的模样,可是安杜拉却丝毫感受不到亲生儿子就在身边,一具行尸走肉哪里有晓得那么许多?
"什么时候开始?"桑咖问道,会有人想死的这么急切吗?
"再等几个小时,夜来了,一切即将开始。"卡萨依眼中的情绪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有苦痛,有无奈,有悲凉,有期待,亦有兴奋。
桑咖闭上眼,进入死亡前的最后暇想状态。妈妈那温暖的怀抱,还有妈妈看着自己时那种依托的眼神,是因为自己长得和父亲很像吗?还是因为自己是联系他们两人之间唯一的桥梁?可是父亲却从未在意过自己,虽然从小的教育都是由父亲来做,可是父亲却很少抱过自己,即使是在幼小的时候,父亲那温暖的怀抱也是很小可以感觉得到。一行青泪顺着眼角滑落......
"时间到了,如果你想活着,我会满足你的愿望。"卡萨依最后重申一遍。
"不用了,活着没有什么意义,我已经没有什么活着的目标了......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僵尸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做。"桑咖说完这些闭上嘴巴。但对桑咖的提醒心中还是感激。
卡萨依也不想多问了,他们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人,对于权力他们比任何人都看重,当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私心,什么手段也都能使得出来。
"那我们现在开始。"卡萨依走近桑咖胸前,取过匕首,在自己手腕处划过,血滴落在匕首刃处,瞬间便被吸进首身,从匕首刃处伸出一支舌头,舔净外面遗露的一两滴血。"找我出来什么事?"声音发自那柄匕首。
"要借助你的力量,让安杜拉清醒过来。"卡萨依向匕首说道。
"那我又能得到什么?"匕首问道。
"用我的鲜血祭你。"卡萨依回答着。
"成交,你的鲜血虽然药味十足,可是能力却比其他的人强。"匕首高兴的尖笑着。
卡萨依在得到匕首的同意后,解开桑咖上身的衣服,用匕首在桑咖的心脏部位画着符印,所画之处均显红绿色的幽光,当光束消失,只见匕首里面那只舌头伸了出来,只是这次舌头不是先前的红色,而是黑色,伸出刀子一样的舌头,直刺进桑咖的胸膛,片刻就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卷在了舌头上,可是桑咖却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
卡萨依接过那颗心脏,舌头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本色,黑色的鲜血已经混入桑咖的心脏,卡萨依将心脏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容器,心脏渐渐融化,但也只化了一半。"喂,还少一些。"卡萨依对着匕首说道。
"真是瞒不过你。"那舌头再次伸出来时,又变成了黑色,黑色的血液滴在桑咖的心脏上,顿时心脏化作一滩血水。卡萨依又在其中加了一些绿色的粉末和前不久才制做而成的白色药丸,有了这些,你就会和从前一模一样了,站在太阳下,仰望天空......
卡萨依将安杜拉身上的衣服脱下,将血水用手指拈了从安杜拉的额头画下符咒,一直画到脚心,翻转过安杜拉的身体,从后背一直延画到脚底与之前的相连接,红光乍现,安杜拉的身体漫漫飘于空中,卡萨依将剩余的血水泼于安杜拉的头上,一声血的洗礼就此完成。
当红光转为紫色时,卡萨依的眼睛都已经模糊不清了,用手抹着双眼,想将这一刻永远记于自己的心中。"安杜拉,思维之灵已经深深印于你的心里,请睁开你的双眼,回应我吧。"卡萨依内心激动万分,这一刻终于来。
安杜拉缓缓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卡萨依那因激动的泪眼,然后看到了鲜血洒满胸膛的儿子桑咖。"卡萨依,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安杜拉冷着声音说道。
"太好了,终于又回到以前的你了。"卡萨依忙单腿跪地。"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即使是让我死我也可以安心了。这个好消息还没告诉安列尼奥,如果他知道安杜拉已经成功获得思维,他也一定会高兴得流泪的。
"桑咖,我的孩子,你这是?"安杜拉声音哽咽,急忙将桑咖搂入怀中。
"父亲大人,您不怨我吗?"是我杀死了您啊?
"傻孩子,哪有父亲会怨恨自己的孩子的?"安杜拉外表再强硬,却依然有慈爱的一面,只是对这个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儿子,他总是隐藏起那份慈爱。
"父亲大人,您的怀抱好温暖。"桑咖将已经开始僵硬的身体向安杜拉的怀里靠去,两张相似的面容,一样年轻,不一样的是一张苍白无力,一张血色红润。
"卡萨依,让他活下来,我不能再失去这个儿子了。"安杜拉大声吼道。
"父亲大人,是我选择的,这样很好。我一直坚持着,想看到您那为我而流露的慈祥面容,还有那温暖的......"桑咖在化作血水时,最后留给安杜拉的是一抹幸福的笑容。
"不要~~~~"安杜拉悲凄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冰室中......

重生后的初次相见
卡萨依一直跪在地方,没敢起身,族内的规矩就是这样,一旦追随了哪位伯爵,那么就将视为一生的领导者,除非生出二心,不然对待安杜拉就要必恭必敬。"安杜拉,请你惩罚我吧。"卡萨依低着头,还是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
"算了,逝者已已。"卡萨依也是为了自己好,是战争就一定会有所牺牲。"我们这是在哪里?"安杜拉问,因为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在安列尼奥这,还有安迪,他们都很好。"卡萨依这才将头抬起,一双眼早已经模糊不清。
安杜拉上前扶起卡萨依,叹了口气,你其实知道我是在利用你,但你还这般待我,让我也狠不下心去责怪你。"你最近好吗?我记得那时你药效发作......"安杜拉面上生起一丝温柔,关心的问着。卡萨依哽咽着将安杜拉紧紧的拥住,就怕下一刻这个活生生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一样。"傻瓜。"安杜拉抚着卡萨依的头说道。
"喂,你们要亲热先等一会,我还饿着呢!"安杜拉和卡萨依一起抬头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对不起,我一时高兴忘记了。"卡萨依走向前去,右拿起那把匕首,用力的划向左腕,鲜血立刻淌了出来,一条长舌头卷住那深深的伤口,卡萨依的脸色一点点的由正常血色慢慢的转变为苍白,安杜拉上前扶住将要摔倒的卡萨依,想将那把匕首扯去。"不要!安杜拉,这是我这前承诺过的。"卡萨依偎在安杜拉的怀里,露出满足的笑,直到匕首自己从卡萨依的手腕上脱落为止。
"你呀,竟然用了这个。"安杜拉叹着气将卡萨依抱在怀里飞身出了冰冷的寒室。
注:
那柄匕首据说是几千年前一位冰器的名师打造的,只因他在打造的时候将自己的鲜血注入其中,而后开始传言,那匕首在之后的日子里,每天都要吸食那名师的鲜血,后来变本加厉,竟然将那名师吃的只剩一副白骨。只是世人并不知道在那柄匕首柄端可以再抽出另外一把藏于其心的匕首,那藏起的匕首是加了百个怨灵之心而铸造的。所以凶狠无比,终日嗜血。后由一个宗教之士得到,终日讼经,最后将自身的性命献给了那匕首,让百个怨灵释放重生。自此以后,那匕首便有了神奇之力,但代价便是要让它吃饱,而且据说它还十分挑剔,不是什么血它都会喝。
只是不知何时这东西竟然落到了卡萨依的手中。安杜拉随着气味抱着卡萨依来到了安列尼奥和安迪的家。那一抹英姿飘落到院落中,安迪听到外面的声音还有那熟悉的气味,急急的奔出屋外。"爸爸!见到您真好......"安迪已经泣不成声了。她藏在屋子里,没敢出来,等她觉得不对时出来找遍了每一间屋子也没有发现卡萨依和桑咖的影子,她心中担忧,又不能追过去,害怕自己帮不上忙,反倒拖了后腿。这下看到爸爸和卡萨依回来就安心许多,只是不知桑咖哥哥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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