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虎你是猪————米虫宝宝
米虫宝宝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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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想什么呢?"
"霸王硬上......"倏然住嘴。
"嗯?什么?"朱俊挑眉。
张晓虎咬咬唇,头顶直冒冷汗:"霸......八......王、王八......对对对!我在想那王八到底是甲鱼还是乌龟!!"
朱俊笑笑,也不点破,"哦"了一声,良心地道:"甲鱼,又称鳖、团鱼、水鱼等,壳较软,无花纹,头尖,有牙齿,颈部可以伸的很长,有旱龟、水龟和两栖之分;乌龟,别称金龟、草龟、泥龟和山龟等,壳坚硬,有十三瓣花纹,头椭圆,无牙齿。有的地方王八是指甲鱼,有的地方王八却又是指乌龟,而民间所骂的‘王八'......"
"行行行!朱大生物学家您就饶了小的吧!我那脑袋都快变成浆糊了......"张晓虎可怜兮兮,忙不迭地求饶。
朱俊耸耸肩,算是应允,转身捧起一本书继续看。
张晓虎拖着腮帮子,眼珠子定定,也继续看--虽然两人看的东西,并不一样。

猫咪穿错衣:他现在对你,那是美好的纯纯情愫,可难保哪天发展为XXOO的那什么什么情愫!再然后,演变成禽兽般的切实暴行!
猫咪穿错衣:从来都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么~~~
猫咪穿错衣:那有什么关系?做爱做爱,做着做着就知道有没有爱了!╮(╯▽╰)╭
猫咪穿错衣:反正你也不讨厌不是?总有人要遭殃,你遭殃,不如让他早早遭殃不是?
猫咪穿错衣:就凭你自称的那身蛮力,那还不是随压压?
猫咪穿错衣:哟嗬,老虎宝贝儿你脸红了啊?~~~~
猫咪穿错衣:那就多喝点酒呗!酒能壮胆啊!然后就顺理成章--酒后乱性了嘛!
猫咪穿错衣:咿呀~~~~你好讨厌哦~~~然后要人家怎么教你嘛~~~人家那么文文弱弱纯洁无瑕的小姑娘家家,怎么知道嘛~~~~~ o(〉///////〈)o

朱俊的目光从书中抬起寸许,惊讶地发现:张晓虎脸红了。
重新埋下眼,微微一笑,朱俊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背到过的一篇课文:"晚饭过后,火烧云上来了。霞光照得小孩子的脸红红的。大白狗变成红的了,红公鸡变成金的了,黑母鸡变成紫檀色的了。喂猪的老爷爷在墙根靠着,笑盈盈地看着他的两头小白猪变成小金猪了......"
想着想着,朱俊越发乐不可支,整张脸埋在书里,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可惜,张晓虎发呆得很专心,脸红得也很专心......

学校里的大草坪养护得很好,放眼望去,绿油油的很大一片,适合谈恋爱、晒太阳,适合群聚乱哈拉,同样,也适合发呆。
有人的发呆,那是夜里的玫瑰,静悄悄地开;也有人的发呆,属于恶灵退散生灵勿近。很不幸,张晓虎恰好属于后者。此刻,他正坐在草坪上,一双手无意识地拉扯着周围无辜的小嫩草,连根拔起,绞得粉碎,重新再拔......如此循环,周围渐渐人工开垦出了一条隔离带......
竹竿和肉圆两人在五米开外处站着,一副要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谁都不想无辜被摔个鼻青脸肿四脚朝天。
"喂,你们两个,人桩似的干杵着做什么?摆POSE等着拍照不成?过来啊!"终于,回魂的老大发话了。
两人长松一口气,走过去,坐下。
"......"
"......"
"......"
"......"
相对无言。
肉圆扭动扭动庞大的身体,磨蹭了又磨蹭,终于没有耐住,问道:"老大啊,你把我们叫来,是要干什么啊?"
张晓虎颇为沧桑地叹了口气:"哎,人生啊!~~~"
那心境或许是无比的真实,但是听的人却只觉得正在经受这明媚春日里头的倒春寒,越发的毛骨悚然。
"你们老大最近正在思考人生的真谛。啊,东方哲学界的一颗耀眼新星,即将冉冉升起!"无视那两人满脸黑线的抽筋状态,张晓虎清清嗓子,正色问道:"那个......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喜欢的那人突然扑上来,把你那什么什么了,你会怎么办?"
肉圆眼珠子转转,一片茫茫然。
竹竿干笑两声:"老大,那‘什么什么'......又是什么什么?"
张晓虎远目,幽幽叹息,优美的唇线开合,赏心悦目至极:"奸了!你喜欢的那人反倒扑上来把你奸了。怎么办?"
两人几乎要扑倒在草坪上。
"奸、奸、奸、奸......"肉圆粗粗圆圆的手指头颤颤巍巍抬起,许久没"奸"出个结果来。
"奸了?老大!!谁那么大胆,敢把你......了???"竹竿倒是替他补充完毕,只是说到关键地方也依旧是自动消音。
"屁咧!!!"张晓虎一人一记狠槌,啐道,"谁他妈敢有那狗胆??看小爷我不废了丫的子孙根!!!!‘如果'!我是说‘如果'!!"
竹竿揉揉痛楚,忙不迭点头道:"是是是。不愧是老大,思考的哲理就是与众不同!"什么是人生的真谛?"能屈能伸"才是永恒不变的王道啊!
肉圆扁扁嘴,一副泫然欲泣状:"可是......为什么是她奸了我?我、我不要肌肉女金刚啊啊!!~~~呜呜呜~~~我喜欢文文弱弱纯洁可爱的温柔小MM啊啊~~~~"
竹竿继续点头如捣葱一般地附和。
张晓虎突然想到了"猫咪穿错衣"的那句"人家那么文文弱弱纯洁无瑕的小姑娘家家",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抖了抖,脸一黑,道:"好吧,我们换一种说法: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把一个一直很喜欢你的人给奸了......"
竹竿满头黑线,双手在胸前交叉成十字状,嚷道:"否定!老大啊,如果我也很喜欢那人,这明显就是‘和奸'了嘛!皆大欢喜不是?但如果我不喜欢那人,我又怎么可能去奸她?"一副"其实我也是有格调有人格"的样子。
这下换成肉圆点头附和了。
张晓虎一手支颐,歪了歪脑袋:"哎呀,这样‘奸'也不对!"神情无辜到毙,简直让人无法想象:这三个围坐成堆的男生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满嘴讨论什么"奸"不"奸"的问题......
手指头轻敲腮帮子两下:男的......两个......两个都是男的......
张晓虎眼一亮心一喜,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道:"有了!竹竿啊,如果肉圆一直都很喜欢你,然后呢,有一天你突然扑上去把他......"
"天啊!老大啊!!我求求你!你就饶了我吧!!!"竹竿身体后仰,直挺挺地躺倒在草坪上,凄惨无比地嚎道。
张晓虎"切"了一声,笑眯眯地转头,眉眼弯弯一派纯良:"肉圆啊,如果......"
下巴脱臼的可怜肉圆子,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接上一句话。
啊哦,盟军商谈未果。╮(╯▽╰)╭

张晓虎很是烦恼,内心的激烈斗争几乎都具体化成了两个小人,争锋相对,形同水火--一个叫"腐男",另一个叫"直男"。
直男:我是直的我是直的我是直的我是直的我是直的乘以一万遍!!!
腐男:切~~~叫嚣得越厉害的心里一定越有鬼。
直男:我喜欢漂亮美眉的......
腐男: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好?促进计划生育,还能缓解男多女少的负担!你这是在为和谐社会做出多么伟大的贡献啊!
直男:可是......为什么是我?
腐男:啊,冥冥中,就是那么一个你,叫他魂牵梦萦朝思暮想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缘分啊多么美妙的缘分啊啊~~~~
直男:他是我哥们儿,我的好兄弟......
腐男: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裸奔总好过断手断脚不是?你怎么忍心让你的兄弟,就这么郁郁寡欢从此两相陌路呢?
直男:......
腐男:承认吧!你不讨厌他,你也没有比喜欢他更爱谁
直男......悄悄地弯了一下腰:那么......该怎么做呢?
腐男:是啊,该怎么做呢?

机会,有时候来的莫名其妙。

张晓虎眨巴眨巴眼睛,一脸仍在状况外的表情。
头痛得厉害,好像有一大群的小人在脑袋里面敲锣打鼓,那是汹涌袭来的宿醉的感觉。空气里飘着一股浓腥的味道--虽然还是个"处"的(好吧,或许这"处"即将会变成过去时),但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青春期少年,DIY的经验总还是有的,他不至于会傻到分不清楚空气里弥漫的是股什么味道。
双手捂住头,难耐地敲敲,他记得......他记得:朱家爸妈的结婚纪念日......朱爸爸拿出珍藏了好些年的几瓶红酒......然后......醉了,朱俊喝醉了......朱俊??!!!......
张晓虎瞪大眼睛,甚至可以说眼里有些惊恐,他僵硬地转过头去,对上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
"醒了?"淡淡的声音。
张晓虎机械地点头。
朱俊"哦"了一声,坐起身来。被单滑落到腰际,露出半身的青紫红痕,暧昧到不行。他用被单围住下半身,凉凉地看了张晓虎一眼,下了床朝浴室走去,姿势......有些别扭。
张晓虎倒抽一口凉气:不是吧?!他真的......真的把人......把人给强上了??!!动动胳膊动动腿,扭扭腰起身走两步--不痛,浑身上下一点都不痛。松一口气:后庭贞操的确还在。联想起朱俊的古怪样子,紧接着又拧起眉来:那就是说......就是说......自己真的把人家"霸王硬上弓"了??!!......
没有预想之中"得逞"的兴奋劲儿,张晓虎满心眼里欲哭无泪。想起朱俊刚刚那一瞥中似乎蕴含的无限幽怨愤恨,张晓虎的头更痛了:虽然他说喜欢自己,但是事关男人的尊严啊啊!!尊严啊啊啊!!!天啊!!怎么办?这样的强X,跟无良的SM有什么区别啊啊~~~~~神啊啊~~~下道雷让他穿越吧!!~~~~~

关上浴室门,落锁。
朱俊打开淋浴器,哗啦啦的水声似乎盖住了一切。
大大的镜子几乎占据了整面墙,镜子里的人站得笔直,照出半身落魄。
把薄薄的被单随手扔到洗衣篮里,一直冷着一张脸的朱俊靠在镜子上,轻轻地笑了起来。
PART 7:我是鸵鸟我要挖坑
"‘贪睡,一天中有14-15小时在睡眠中渡过,有时甚至要达到20个小时以上'。嗯嗯,所以要叫‘懒猫'么!"
"‘任性,我行我素,看起来有些‘酷',但是实际上很爱撒娇'......嗯,好像也有道理。"
"‘安静的时候像幽灵,一旦动起来又像奔马'。哇哦,这句也太悬乎的吧?"
"‘喜爱洁燥的环境,不随意大小便,常选择僻静黑暗的地方和有土、灰处进行大小便,便后立即用前肢扒土将大、小便掩埋'......噗......哈哈,这条也太逗了!!哈哈!!~"
"俊俊啊,你在干嘛呢?"朱妈妈一把抽掉朱俊捧了老半天的书,"有时间看书,还不快去哄哄人猫猫!我看看,这什么书呢?......《宠物文丛系列之家有猫咪》?......"
"哈哈,太逗了!妈,你也看看啊要不?"
朱妈妈眉眼抽搐:"你这孩子......唉,猫猫这都多久没来咱家吃饭了?别是你把人给逼急了吧?"
"妈,放心放心啦~~~狗急了才会跳墙呢。人家可是猫猫!虽然两都是哺乳动物,明显品种不一样嘛!"朱俊摆摆手,一副诸事大吉的模样。
叹一口气,朱妈妈脸上隐隐泛起了一丝不忍:"唉,你说我和你爸,这算不算帮凶啊?"
"危险!危险!!我说你们怎么可以有这么危险的想法?事有轻重缓急啊!对未来媳妇的仁慈,绝对是对你们亲儿子的残忍!!稳住!你们可得稳住了啊!再说了,你们一没有杀人放火,二不带坑蒙拐骗,最多......最多是保持最大的沉默兼偶尔小•小•推波助澜一下任事件往美好的皆大欢喜方向自由发展不是?怎么能叫‘帮凶'呢?多有伤和谐不是?‘战友'啊!你们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父母!!你们给了你们儿子以天底下最伟大的支持!!!......"
虽然眉头依旧有些纠结,但心尖儿上的天平摇摇摆摆,终是晃晃悠悠地倒向了自己巧舌如簧却闪着一脸真诚的儿子那头:猫猫啊,真不是阿姨不想帮你......阿姨以后一定会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疼的!不不不,比疼亲儿子更疼你!!

课照上,架照打,呆照发......
只是,张晓虎最近真的比较孬。表现在?--表现在即便本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可一瞧着朱俊,他还是下意识地想绕道,尽一切可能地绕道。
"老大,你最近和俊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受不了诡异凝聚的强劲低气压,竹竿眼一闭心一横,胆战心惊地问道。
就像是一颗小石子被抛入千丈悬崖底,等了半天却没有半点声响。眼睛微微掀开一条缝:啊咧?老大的无敌铁拳咧?......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竹竿啊~~~我好可怜啊啊~~~~"张晓虎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那副拽样,拉扯着竹竿的衣角,嘴一扁,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
张晓虎实在是满肚子委屈无处发泄,而唯一能吐漕的那人,却也总是没见着个影儿,就是在网上留言也不见那人有任何回复。可怜的孩子憋得几乎要从五脏六腑里炸开来。他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春梦,都说"春梦了无痕",可这他妈的也太了无痕了吧?张晓虎咬牙低咒。
记忆停留在朱俊醉倒后染上薄红的那张脸,然后就像是老旧的唱片机,不堪岁月磨砺终于宣告罢工--完全不管不顾哪怕就这么戛然而止在音乐的最高潮。谁说的第一次和第九十九次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反正都只有那么唯一的"一次"的?屁咧!能一样么?退一万步讲,即使一样......那也不能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啊!......
张晓虎此刻见了竹竿跟见了亲妈似的,恨不能把这亲妈当成"知心姐姐"来用。
猫儿似的眼睛泪汪汪,我见犹怜的那副小样儿任谁见了都要心生不忍,可竹竿却只觉得心尖儿上似乎有一百只小爪子在挠,一阵一阵地发毛:"老大,哪个混蛋欺负你了?"简直他妈的太有种了!介绍来让兄弟们膜拜膜拜吧!当然,后半句话只能在心里面安安分分地供奉着。
"如果......"
竹竿抚额:我的妈呀,怎么又是这句式?老大的哲学之路怎么还没探索完呢?
"如果两男的......两男的在一方非自愿的情况下发生了某种不正当......呃......关系......"
"嘎?咱最近......没胁迫无辜又纯良的小新人去打架斗殴吧?"竹竿一头雾水,挠挠头道。
"谁他妈胁迫人了?逼良为娼这种事情是你们老大我干的么?"一记铁拳,竹竿却犯贱地觉得亲切莫名。打完了,张晓虎的气焰又渐渐弱了下去:"再说了,我是说‘如果'!‘如果'懂不懂?那就是假设事情发生其实还没有或许压根儿就不会发生!!!"
"嗯嗯!就是说‘如果'一男的强迫另一男的做了那男的不愿意做的......唉?啥关系啊那到底是?"
"......性**......"声若蚊呐。
"啊?什么?"竹竿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家去掏掏耳屎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听见呢?
张晓虎小脸蛋一红,深吸一口气,清清嗓子状似镇定地解释道:"......就是所有生物的发育成熟期后在某种不可抗拒的天然冲动下发生的......呃......水乳交融的活动......"
"嘎?"没有理解。
"啊啊啊啊啊啊??!!!~~~~~~~~"很好,反应还不算迟钝。
手指颤巍巍伸起,被张晓虎一把拂开,面露不悦地道:"指小爷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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