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龙传说+番外——郁卡德
郁卡德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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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泽愕然的转头看向颜恕。

颜恕娇羞却大胆地凝视着他,“我还想要……”

修泽盯视着他,咒道:“你这小妖精。”他的目光如火,现次翻身压上他,“我今天一整天都不会让你下床了……”

回答他的,是颜恕再次缠上来的手臂。


还是想不出结尾

当时光如苍狗,岁月如流水。当我们存在的空间都慢慢的改变,只有我们的爱情没有改变。

爱情就像是一个永恒的童话,不论是人、是妖、是魔、是仙都逃不过爱情的束缚。

因为相爱,所以即使是束缚也是甜蜜的;因为相爱,即使是禁锢,我也觉得幸福。

我仍然是那条小土龙,仍然继续着我与修泽的爱情童话,在我们无边无际的生命里,我想,他会遵守他的誓言,永远的爱我。

在他的面前我仍然自卑,因为只有自卑,他才会不断的安慰我,才会不断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他多么爱我。

我曾以为我不懂情,不懂爱,不懂得世界所有情感的重要。的确,没有爱情,我也不过是一条极为普通的土龙,终然拥有人类的外表,我依然改变不了物种的天性。但爱情让我明白,我真实的活着,在修泽的心中,我不是地底那丑陋的爬行动物,而是一条真正的翱游在天际的龙。
因为修泽,我的爱情、我的愿望,全都实现。

修泽,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爱你——爱得好深好深。

我不知道这份爱能保持多久,但我要告诉你,在我活着的一天,我就不会停止——爱你。


对于我一直烦恼的问题。

他的回答非常简单,他给我讲了一个天下人都知道的故事。

很早的时候,有一位牧童在一位捕蛇人的手中救下一条白蛇。后来,这条白蛇修练成了一个女人,就在她想要飞身成仙时,观世音菩萨告诉她还有一段恩情没有报答,所以不能成仙。这条白蛇最后在西湖湖畔的断桥遇上了那个曾经救过他的牧童的第十次转身,为了报恩,她嫁给了也,并且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这就是著名的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

答案就是,既然白娘子和许仙在一起,都没生出一个人首蛇身,或者蛇首人身的怪物,也没有生下一大堆的小蛇,那么我也绝不会生出一大堆小蚯蚓。

呵,原来答案是这么简单。

END
《土龙传说-番外》 BY 郁卡德 







  我名叫枫璃,是魔界的王子,因为我的父亲是魔界的王。
  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我的父母与众不同。我曾经很崇拜我的父亲,因为他不仅强壮而且威严,在他处理朝政的时候,我觉得他是天下最有魅力的男人,哦,不对,应该是天下最有魅力的魔鬼。
  
  至于我的母亲,老实说,他是个白痴,是个天下最美的白痴。不过这样说也不全对,他不是白痴,他只是单纯得有如一个白痴。我一直不明白天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还不小心被我的父亲捡到,被当成宝一样的小心呵护。而我那高贵威严的父亲,那个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男人,在母亲的面前,立刻就变成了一个我简直就不想承认他是我父亲的幼稚男人。
  我母亲很美,真的很美,我还没有见过第二个像母亲那么美的人。我有时也会想,父亲那样把他捧在手心里,也许不过是缘于男人好色的天性,毕竟美的事物总是令人留恋忘返的。但是母亲的美我却很讨厌,那种美太过邪恶,纵然是他不经意的眉目流转之间,也带着浓重的春情,如果我是父亲,我也一样会想将母亲锁在深宫,永远不让他见人。我讨厌那些乍见母亲容貌的男男女女眼中赤裸裸的色欲,如果他不是我的母亲,父亲的王后,他的美将会是一个很大的灾难。但同时我也很庆幸自己没有长得像母亲那么美,假如有人胆敢色迷迷的看我,我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对方的眼珠子挖下来。我有时也会很讨厌母亲的单纯,因为他根本不明白他的美给我造成了什么样的困扰,纵然那并非他的错。
  啊,当然,你可能不明白,为什么我在提起母亲时,用的是“他”,而不是“她”,这是魔界的一个秘密。因为……因为……在魔界,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我的母亲其实……其实是个男人。
  或许你认为我在开玩笑?但我是堂堂魔界的王子,王位的继承人,我高贵的身份是不允许我说谎的。
  他是我的后母?不,不,他是我的亲生母亲,绝对绝对是亲生母亲。
  男人不可能会生孩子?嗯,这的确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但,请听我慢慢道来,毕竟能生孩子的男人,除了我那个单纯天真、不知世事的母亲,大约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我很小的时候,我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女人,且不谈他美得邪恶的外表,光是那种举止中不自觉透露出的娇艳柔媚,就绝不会让人怀疑他不是个女人;到了半懂不懂的时候,我认为他是个男人,因为母亲天天耳提面命,一再强调他是个男人,虽然男人长那样是很奇怪,但母亲亲口说出,他没必要骗我;至于现在,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他表面上是个男人,但实际上又不算是个男人;说他是个女人,但他又的的确确不是个女人;噢,真是很难说清楚,这个问题我通常会解释得头疼,以至于后来我根本就懒得提这件事情,不管他是男是女,他依然是我的母亲,我父亲的妻子,魔界的王后,他的地位不容置疑,也不可动摇。
  这么说吧,人界有一种动物叫土龙。这种土龙绝对不是指我们魔界的那种土龙,这种土龙是人界特有的产物,以土为生,长年生活在土里,雌雄同体……
  蚯蚓?噢,知道就行了,你怎么敢说出来?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好听到你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的是我,要是你敢当着我母亲的面讲,你会比死更惨,他的眼泪是仙、魔、人三界最强大的武器,我父亲那么强大,连天帝也要卖几分面子,唯独面对母亲的眼泪时是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还没上阵马上就败阵,唉,不说也罢,简直就是丢尽了男人的脸面。当然,我是不怕的,我是什么人?我是魔界的王子,王位的继承人,我怎么可能怕一个男人的眼泪?我的武器比我母亲更强大,我拿出来和母亲对阵的时候,呵呵,我母亲马上就兵败如山倒,丢盔弃甲,割地赔款,任我开价。所以说,我才是仙、魔、人三界最厉害的人。
  我母亲就是一条土龙,据说他是唯一一条修炼成妖、化身为人的土龙。由于土龙这种生物奇异的特性,他做为男人的那部分的确是不会生孩子,但做为女人的那部分,则生下了我,这也是为什么男人会生孩子的原因了。所以我绝对是父亲和母亲的亲生儿子,绝对是魔界的正统继承人。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快乐的小甲虫,我的翅膀又薄又亮,我的甲壳又硬又坚,我的肚子又圆又大,我的腿又短又粗,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快乐的小甲虫,没有烦恼也没有忧愁,抬抬腿呀,扇扇翅,我飞,我跳,我爬爬爬……”
  一只又圆又小的甲虫飞进一片夜莺花丛,一边唱歌,一边努力扇动自己的翅膀,但是因为实在太胖了,即使是飞起来也是歪歪斜斜,根本就没有任何美感。
  它笨重的身体“叭”的一下重重跌到夜莺花的花瓣上,那夜莺花一阵颤抖,仿佛忍受不了这么个小东西的重量而摇晃了几下。
  小甲虫努力爬到夜莺花的茎部,伸出长长的舌头,轻轻刺入花茎,满意地吸食着夜莺花的汁液。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快乐的小甲虫,我每天吃饱就睡觉,睡完就吃饭,满园的夜莺花呀都是我的食物。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快乐的小甲虫,虽然我是只害虫,可是我很快乐……”
  小甲虫一边进食,一边继续唱着歌。笨拙的圆滚滚的身子在花枝上爬过来爬过去,它的腿就跟他唱的一样,又短又粗,紧紧的巴着花枝,十分不雅观。
  “咦,花丛那边是什么?”
  小甲虫伸长脖子,虽然它根本没有脖子。
  那一片夜莺花丛中站着一个人。
  小甲虫努力爬到一朵最大的夜莺花上,想把那个人看清楚。
  “啊,是个少年,是个少年。”小甲虫又叫又跳,色迷迷地大叫道:“是个美少年,噢,我最喜欢的那种。”
  不过,由于它说的是甲虫语言,相信没人听得懂,至于它的又叫又跳,当然也没人看得懂,就当一只昆虫在发羊癫疯好了。
  花丛中的少年长得不算俊美,但极为清秀,长着一双神秘而高贵的灰中带金的眸子,还没有完全成熟的身体体态修长,风雅飘逸,奇异的夹杂着一丝抹不去的温柔与孱弱。不过,这并不是他引人注目的真正原因,他的与众不同,在于他稚嫩的面容上的那似有若无的一抹微笑。
  
  小甲虫捂着自己的胸口(假如它短短的腿捂着到他的胸口的话),激动地叫道:“我完了,我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
  少年静静的站在花丛中,褶褶的眼睛散发出耀眼的金光。他的周遭全都是干净纯静的气息,仿佛花中的精灵,又似落入凡间的仙子,如果这里不是魔界,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他是一个恶魔,一个飘然出尘的恶魔,一个不似恶魔的恶魔。
  他似乎是注意到了夜莺花上那一只甲虫,慢慢地走了过来。
  小甲虫的心跳得几乎从喉咙里蹦出,啊,他连走路样子都是那样的好看。
  少年仍然是轻柔的笑。其实他的脸上并没有笑容,只是他灰金色的眼睛微微弯起,整个脸上就仿佛带着淡淡的笑容,好像春风拂面,纯净清雅,柔和得如一汪清泉。
  “好……好美……”
  小甲虫赞叹地看着少年,忍不住搔手弄姿地舞动自己粗短的手脚,想要吸引少年的目光。 
  少年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小甲虫停留的那朵夜莺花的花瓣,圆润洁白的手指像抚摸情人一样充满了柔情蜜意。他轻轻剥掉了一片花瓣……接着再剥掉一片……再一片……一片……片……即使是做这样辣手催花的事情,也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柔美,仿佛他正在做的是一件天下最纯洁、最高尚的事情。
  为了不掉下去,小甲虫只好努力朝花的中央爬去。虽然它会飞,但飞不了多远,而且它舍不得飞走。
  终于花瓣全都被摘除了,除了花中间的花蕊。
  小甲虫努力的用手脚抱住中间那根最长的杏红色的花蕊,圆黑的身子随着花蕊摆动,可怜兮兮地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少年的嘴角突然弯起,一朵大大的笑容呈现在他脸上。那一瞬间,这一片火红的夜莺花也仿佛黯然失色,他的整个脸都似乎在发光,温蕴与柔媚交错,清纯与娇艳融合,天地之间万物都仿佛停顿,所有的空间都被那笑容充满……
  小甲虫只觉得自己也融化在那笑容里,不记得自己是谁。它忘了自己的危险境地,结结巴巴地道:“嫁……嫁给我……做……做我娘子吧?”不过,依然是它的甲虫语,没人听得懂。
  
  少年脸上仍然带着那朵微笑,拿起一旁的浇花器皿,慢慢地浇起花来,水滴比小甲虫的身体还要大,一滴就把它打翻在地,半天都翻不过身来。
  不过少年却没有注意,继续慢慢的浇着花。然而,在他转身过去,在小甲虫被水滴打得昏头转向的时候,他那双温柔得令人眩目的眼睛里闪现的却是一抹快得让根本不会觉察的冷酷。







  今天是我整整八百岁的生日,从今天起,我算是成年了。哦,我是枫璃,魔界的王子,魔君的王位继承人。
  我有一双很不负责任的父母,自从我懂事以来,我的父亲,堂堂的魔界之王就经常不上朝,而是躲在寝宫里与母亲鬼混,把许多政务都丢给我处理,我还未成年,他们就百般奴役我,真的是很过份。
  不过,我天资聪慧,机敏过人,而且也不是很讨厌处理朝务,所以也没有多少埋怨,只不过,我很气愤父亲的不务正业,怎么能一天到晚躲在寝宫里,简直就是昏君的行为,而且夜夜春宵,根本就是一个大色魔。虽然在魔界,娶男人为妻为妾不算什么,但男人怎么可能会比女人好呢?对和自己长着一样器官的身体居然能生出情欲来,这不是很奇怪的事么?父亲对母亲身为女人时的强烈欲望,我还可以理解,可是大多数时候,母亲是个男人啊,父亲为什么还是那么兴致高昂呢?
  
  “璃儿,从今天起,你就成年了哦。啊,好快啊,我的小璃儿都已经是大人了,呜呜呜……为什么我的离儿要长大……。”
  我正在发呆,一双手从身上抱住了我的腰,那熟悉的触感和那清亮的撒娇声,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爹……”
  我无奈的转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反手抱住比我还娇小的母亲。
  为什么我要叫母亲为爹?因为他一直在强调自己是个男人,所以不许我叫娘,因为那是女人才会用的词。
  母亲一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就一阵发呆,然后猛地抱住我,嘴唇就凑了上来,在我脸上猛亲,一边亲一边叫道:“喔,我的小璃儿,实在太美了,让爹亲亲……”
  我十分无奈的躲闪,母亲就是这点不好,他常说整个魔界就没有什么美人,除了他自己,就属我最美了,他对美的东西有一种无法克制的迷恋,据说我没有出生的时候,母亲是极度的自恋,等我出生后,他就变成了极度恋童,当然那个“童”就是指我。等我稍微长大点,母亲就特别喜欢美少年,当然那个“美少年”还是我,现在我成年了,不知道他又会恋什么,明明我只算得上清秀而已,连他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不过,说来奇怪,我的相貌既没有遗传到母亲的妖艳,也没有遗传到父亲的英俊,不知道是不是人家说的专捡父母的缺点遗传。
  我一边温柔的笑,一边试图扒开母亲如八爪鱼般缠绕在我腰上的手。别看他那么娇小,力气倒是很大,我只好努力的往门口瞧,一般情况下,父亲绝对不会让母亲一个人单独来看我的。
  
  “父王呢?”
  我问,心里乞求父亲快来救我。
  “他在门口被丞相拦下了,我就赶快溜进来了,不然等他进来,我就亲不到我璃儿了。”母亲在我脸上、额上、眼睛上乱亲,只差没剥我衣裳了。“璃儿的唇真可爱,爹好喜欢,这里也让爹亲亲。”
  “不要……爹……我不要……”
  我挣扎着,可怜我的初吻早八百年那会就没了。想当年我年幼无知,被母亲抱在怀里,左亲右亲,我纯纯的初吻就这样落到如同花痴般的母亲手里,并在未曾懂事的年月里,被占尽了便宜,但是我现在成年了,我的吻应该献给我心爱的女人,而不是被母亲随随便便的拿走。
  
  但是母亲紧紧的抱着我,说什么也不松手,虽然我可以用力挣开,但娇柔的母亲要是受了什么伤,父亲一定会要我好看,虽然我是魔界最厉害的人,可是,我那个超级无敌的武器,在父亲面前一点用处也没有,还好,母亲绝对能克住父亲,我则能克住母亲,所以我仍然是魔界最厉害的人,呵呵……
  就在母亲的嘴唇立马要落在我唇上时,看到门口人影一闪,我腰上的手一松,母亲就落到了父亲怀里。
  “父王……”
  我舒了一口气,却被父亲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们在干什么?”
  父亲的口吻是不悦的,紧紧的搂着母亲挣扎的身子,不让他靠近我。我早就知道父亲对母亲的占有欲很强,哪怕我是他的儿子,他也一样是要斤斤计较的,我小时候不止一只听到父亲怒吼着要把我拿出去丢掉,通常都是在母亲亲了我的嘴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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