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焰(第二卷)血焰宫——凤重桓
凤重桓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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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潮过后,我退出他口腔,懒洋洋地倾向他,鼻子顶着鼻子,用蛊惑妖媚地语气挑衅道:"我叫得如何?"

  被最后突袭击倒的凤七少哑了声音:"好......"欲哭还笑道,"恭喜你,我的小凡儿,狐魅散突破一个境界了。"

  狐魅散这门功夫虽淫荡,但练得越深越能将欲望收发自如,这与无情诀断情断欲的结果不同。因为四年禁欲,狐魅散在我体内一直待滞不前,在凤七少的开发下渐渐推行,又在他的激发下,突然开窍了,能够以清醒的理智享受身体的欲望,那并不是无情诀能带来的。

  但我不开心......因为我原本低缓沉稳的声音突然莫名其妙地"妖孽"起来,那比女人还柔媚妖娆的叫声让我咬舌的冲动都有。

  "咯咯......"凤七少娇笑声连连,估计也就他受得了这刺激。

  我瞪他,用脚尖踢他也起了反应的下身--这就是狐魅散哪,比那些个春药好用多了,只凭声音就能激起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

  有些得意地看他终于勃发的欲望,用眼神示意他:需要帮忙么?

  凤七少摇了摇头,暧昧地看着我的后面:"我这可不是用嘴能解决的。"蓦地,又用那甜得腻死人的声音恶心道:"小凡凡......你现在也能发出人家这种声音了哦!"

  "闭嘴!"我沉声道!恩,还好,正常的声音。你以为我象你那么变态,放着好好的男人声音不要整天嚷着那些腻歪的嗓音。

  甜是甜,好听是好听,但听久了就腻了。

  "呵。"这死变态又突然用正常的声音笑得磁性又魅力,保证能迷死所有女人。

  我吻向他的唇,由衷道:"我喜欢正常的你。"意思是,你很变态。

  他伸出粉嫩的舌尖迎合我,只是略缠绵了一会,就说道:"哦。恩,我渴了,要解决。再见。"

  说完,飞快地闪人,快到我都来不及警告他不许红杏出墙给我戴绿帽子。

  整理好衣裳,欲离开。

  猛然想起被我以往角落的小风,他正静静地倚着栏杆望着河水出神。眼神空洞,耳朵却肯定没聋。

  歪歪头,被听光了......丢死人的叫声。

  小风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我:"你最后叫他什么?"

  "风炎。"我是故意刺激他的,否则以他的力气定能及时推开我,而不是将我的精液吞肚里去。

  "你喜欢他?"

  "恩。喜欢。"

  小风原本就黯淡的目光更加黯淡无光,失神地喃喃道:"喜欢哪......糟糕呀......炎炎......风炎......风炎......"

  又开始莫名其妙了。

  我不予理睬。

  走出倾水宫时,小风的声音突兀地传来:"现在去万华楼看看!"

  恩?

  "你的风炎在那里!"

  什么?

  "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不懂。

  "听我的话,你不会后悔。"

  不会吗?我试试......

  我的风炎......

  等我......

  第八章 血焰蝶

  气定神闲地迈步出倾水宫,摆摆手,藏在暗处的影卫隐退。

  确定四下无人后,纵身跃上屋顶,展开身形,以最快最猛最没形象的速度奔往万华楼。

  风炎,等我!

  我朝春华所在的院子掠去,小风没具体说万华楼的哪儿,但我能确定,他指的是春华那儿。

  绿竹院灯火通明。红烟说春华只是挂名的花魁,并不接客,那么他平日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吧。

  我欲直接飞墙而过,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阻止我:"站住!"

  我不管他,强行擅闯民宅。

  簌簌--几枚暗器贴着我的身体飞过,把我衣服钉在墙上。

  我挣扎了下,后悔不该穿着这么名贵的镶金丝的衣服出来,我可不是败家仔,还爱钱的很。

  那暗器是三道银针,紫光闪闪,整枚钉入墙里,想取出来我怕控制不好塌了人家墙院,动静闹得太大,不利于我下面的动作。

  经过几番思想挣扎,我还是痛下决心放弃衣服,旋了下身,衣服嘶啦三声,成了三瓣,挂在墙上,人也出来了。

  "老人家。"我冲上次那位穿绿衣服的老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欲从正门进去。

  "站住。"老者喝道,颇具几分威严,显然不是单纯的看门老头。

  我停下来看他,却不打算解释什么,因为老人家一身绿衣裳,脚上却是一双大红鞋,滑稽的打扮让我觉得这老人大概神志不清。

  "你找人?"

  "恩。"

  "不在。"

  "你知道我找的谁?"

  "恩。"

  "那我进去了。"

  说罢,推门进去。眼角余光瞥到老者一双浑浊的眼徒然睁大,好笑的很。

  老人家没继续阻止我,只说了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即使要吃亏,也要一探方休。

  内院静得很,静得诡秘,我尝试唤人,可音到喉头,咕咚一声又吞了回去。

  走到光线最甚的门口,我叩响房门,等了片刻,没有反应。不耐烦了,心想这刻功夫足够人跑路了,后悔得要死,刚要推门进去,又有人喊道--

  "站住。"

  这次又是谁?我冲声音的方向瞪去,那是从角落里传来的。有人在,我竟不知道。

  在屋里光亮照不到的地方,一人坐在阶上,似乎一身黑衣,面容埋进搭在膝盖上的臂弯里,三千青丝垂泻一地。

  "春华?"我不确定唤道,那身影似乎是春华,可刚才的声音不象。

  伏在膝上的头颅侧了侧,露出一只眼睛,微微合着,呈现出柔媚的曲线,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眼角的余光在扫荡我。

  很轻微的一个动作,若不是我目力非常人,是不会注意到。

  那眼睛,说不出的幽深幽暗,应该是很纯洁的眼神吧,配合着这动作,竟是风情万种,媚入骨髓。

  他的睫毛很长很翘,扇形状地颤动着,颤得人小心肝跟着颤,心猿意马。

  仅是一只眼睛就如此妖孽祸害,要是露出全貌,该是怎样的威力。我胡思乱想。

  又一想,他是我的弟弟,顾青椋和凤依的孩子。凤依容貌一般,那么他是象他爹?由他的眼睛我可以断定,他定是位绝世尤物。那么顾青椋的面具下又是张怎样的脸?

  联想起他高大的身躯,配上眼前这位的眼睛......抖。

  感觉很恐怖,不想不想!

  "陛下在想什么?"

  春华的声音从臂弯里飘出,幽幽的,象他头上的云朵一样飘渺不真实。

  "呃......我找人。"

  "谁?"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如棉絮般轻软。他今夜反常,我怀疑他有问题。

  "炎......"

  "炎哥哥?在房里。"

  凤七少跑这解决呢?可主人不在门外吗?那屋里又是谁?

  "不是,我找我的炎。"

  "你的炎?他死了......不是吗?"

  "有人告诉我他在这里。"

  他轻笑,眼角勾成很媚的桃叶状,令我联想起戏台上那些花旦。

  手不自觉放在门上,就差一步了。

  心里没底,门里面我感觉不到半点炎的气息。小风又在疯言疯语?我感觉有错?

  不管,我必须打开门确认。可手就是下不着力气。仿佛预感只要一推开这门,就......?

  很不好的预感。

  眼睛一刻不离春华。看他合上眼睑,漂亮得让我恨不得用画笔勾勒那美妙的形状。

  时间仿佛定格。他仿佛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背过我站起身。衣袂若流沙般轻风飞扬,他扬起手,青龙刺青在月华上仿佛有了生命,燃起青色的火焰。

  翻飞的衣物使他整个人象要迎风而去。他跨前,抬起脚时身体向前倾,乌发随之荡漾。衣发同时飞舞,却是错落而开。

  今晚的春华很怪异很怪异。最怪异的是--他似乎长高了。

  上次见他还是娇小玲珑女孩似的身段,这次看他却一下拔高,颀长得象块坚硬的木板......我这是什么比喻。

  但他的确又高又挺又瘦又薄,让我怀疑他不是春华,而是另有其人。

  他仿若化成夜空下的精灵,轻盈灵动,却蕴涵着不可言喻的危险。

  前倾的身体越来越斜,斜到脚跟离了地,与地面呈水平线。猛地,足尖点地,身体一跃而起,凌空几个旋身,稳稳当当地落在房梁上。单脚踮地,优美地立着,仿佛要跳舞。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此时他正对着我,我必须仰望着他。

  那只刻着高贵青龙火焰的手拿着一枚银色的面具,遮着脸面,却没戴上。另一只毫无瑕疵,白皙的指尖上,飞舞的黑蝴蝶流连不去。那只蝴蝶,曾有一面之缘,血红的眼睛,发着金光的墨色翅膀上清晰可见的血色纹路。

  黑衣黑发,飘啊飘,身后一轮大月亮。

  这,这唱得哪一出?

  "孩子啊,你出来了。"苍老的声音说。

  "爷爷。"屋顶上那人说。

  "乖孩子,你下来,站太高,陛下抬着头不好受。"

  我扭动了下抬得酸麻的脑袋,呃,我没事。

  春华听话地飘了下来,轻盈地停在我跟前。

  被春华唤作爷爷的绿衣红鞋老人家慈祥地看着我,恭敬地说道:"陛下,你认出了吗?"

  "血焰蝶?"

  春华点头。

  "你不是阎王宫的大护法吗?!"

  春华点头。

  "那怎么可能会是......"

  春华勾勾指头,黑蝴蝶用翅膀包裹住尖细的指头:"春华是,我不是。"

  恩?

  "陛下不是注意到了吗?今晚的‘我'不一样。"

  "陛下,容老身来解释下吧。你同父异母的弟弟,燕小凡有两重身份,一个是春华,一个是血焰蝶。"

  血焰蝶是血焰宫的杀手,近来江湖最神秘的人物。而血焰宫,世人对它的认知止于它是个存在很久的门派,比阎王宫更神秘的门派。

  好歹阎王宫的大名天下皆知。而血焰宫呢,在血焰蝶出现前,问十个人有九个人没听说,剩下一个不清楚。

  它曾于几十年前名噪一时过,后销声匿迹。

  就在所有人都忘了它存在时,我知道了。

  在我正式登基为帝后,言棋之愁眉苦脸向我撒娇说可不可以不要找血焰宫主。我一头雾水。他惊讶地向我解释到关于血焰宫的存在。

  血焰宫是皇家设在江湖上的势力,但它是无形的存在,比影卫还要隐藏在暗处,就连皇帝都不清楚它的底细。而历代影卫首领都有替皇帝找到血焰宫主的义务。因为假若我们不找他,他是不会主动现身的,也就不会听从于皇帝的指挥。

  这四年来,我逼着言棋之去找传说中的血焰宫主。我不清楚血焰宫的实力,但觉得江湖上越是神秘的门派一般越厉害,我要用它牵制阎王宫。

  四年来,唯一得到的线索是--血焰蝶。

  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江湖上是两年前,血焰蝶灭了一名三品朝廷官员满门。血焰蝶名声大噪,是他灭了御剑山庄满门。

  血焰蝶鲜少出手,一出手就是满门全灭,斩草除根。

  凭著名字上的"血焰"二字,江湖人推测他的身份。他也不否认,他是血焰宫的人。

  至此,血焰宫的名字再次名震江湖,压过平静的阎王宫。

  我命人多方打探血焰蝶的行踪,毫无结果。

  结果,他本人自动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另一重身份是阎王宫的大护法春华,他的真名叫燕小凡,我的弟弟。

  ****

  "血焰宫主是谁?"

  问话脱口而出,问完后真觉得自己是白痴。

  不出所料,血焰蝶低低哼笑,面具贴合在脸上,闷闷的声音道:"不知道。"

  我没指望能从他这得到答案,郁闷了下,不说话了。

  大多时候他以春华的身份自居,血焰蝶一出,便意味着哪又要发生灭门惨案。老者说血焰蝶嗜血成狂,不杀点人吸点血就不宁静。

  我问为什么会这样?

  老者说他练的功夫邪门,伤心伤情时人格便会变异,只有血才能让他恢复。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飘向屋内。

  我大抵猜到,春华喜欢凤七少,而凤七少不喜欢他,泄欲找别人不找他还在他房里干,春华大受打击下成了血焰蝶。

  我也大受打击,一人在房门外,呆坐天明。我必须整理下今夜收到的信息。

  腹中一阵绞痛,象是一把剑穿膛而过,还是生绣的,穿不利索,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者长叹道:"血焰蝶在你身上下了蛊,你自己想办法取出来吧。"又摇摇头,"我早劝过你不要进来的。"

  被汗水蒙湿了的双眼朦胧地看到老者渐渐远去的身影。我突然发现老者的个子很高,并没有坐着时的佝偻,花白的头发很长,垂到地上,那双大红鞋子隐约可见......

  浑身冷汗淋漓,身子痛得麻木,灵魂好象脱了壳。意识迷离中,有人靠近,很熟悉的气息......我安心地躺倒在地上,昏迷。

  闭着眼睛醒来,感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在哪儿不确定。

  房外有人走动,其中一人说:"公子在房里,爷要进去吗?"

  另一人道:"不了。"

  雄厚的男中音,霸气浑成。男中音又道:"叫他多抽时间陪我就行。"

  然后,隔壁房门砰的关上。

  一声叹息传来,我的心咯噔一下,仿佛要跳到嗓子眼。

  房间有人!还就在我旁边!

  那人的手伸了过来,我装睡。

  那双手绕过我的腰,把我扶起。我继续装睡。

  那人把我靠在他怀内,那双手探进我衣内。我巍然不动。

  探进衣内的手笔直向下,到达腹部处,轻轻一按。额上冷汗渗了出来,我依旧不动。

  按在腹部的手又稍稍地用了点力,那人道:"醒了就不要装,想叫就不要忍。"

  我咬着牙。

  那手再一用力--"啊!你去死,滚!"我失声痛叫,按着小腹在床上直打滚。

  "太子,你就是这么对你救命恩人的么?"

  "谁是太子?"

  "哦。草民参见焰陛下。"

  "滚!"

  "那好,我走了。"

  "......"

  "焰陛下,请高抬贵手,您抓着我衣角了。"

  "阎,千,重!"我咬牙切齿。

  死死盯着天青色的衣角,将姓阎的祖宗问候一遍。要不是有求于你,谁鸟你!

  "焰陛下,您认错人了。草民不是。"

  "你是!"我猛然抬头,"噗--阎千重你......哈哈!"

  眼前这位把脑袋包成粽子的家伙是......?!

  "草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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