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eggy-hab
eggy-hab  发于:2009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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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蒙正身在这么一座庞大的宫殿的某处。这足以构成一座小宫殿的区域之前属于被艾尔蒙吞噬了灵魂的德迪乌斯。魔主赫法对于心腹部下的七魔侍一点不吝惜金钱,但房间里到处可见的奢侈装饰应该也是前主人的喜好。
艾尔蒙陷在宽大的床榻中,被褥上的金丝银线仿佛让他置身在炫目的世界中。美貌的魔族侍女给他送来柔软如羽毛的衣袍,精致如工艺品的餐点,但是艾尔蒙很不满意。来到魔界整整一天,他阴沉的表情一直在加重。
亚雷克在哪里?
那个魔主将他像一件物品一样捡起来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他。不仅如此,连气息也找不到,就像在人界找到亚雷克之前的那五年。魔主已经觉醒,亚雷克已经不再是什么魔替,而自己也已经与他一样成为了堕落之身,明明可以每时每刻地守着他,赎回自己对他犯下的罪,但是......
艾尔蒙愤愤地喉咙中卡出一个音,猛地推开床边的侍女。侍女手中的银盘打翻到地上,厚实的地毯让落下的器皿悄无声音。艾尔蒙站到地上,取过附近的披风披上,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亚雷克......
他一定就在这万魔殿中,既然自己找不到,那么就去找那个一定会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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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魔侍之首的基路也在不安。
他的头脑中交替着重现着梅隆拉的预言和赫法的那个眼神。如果单有两者中的任何一个,他并不会如此在意,但现在两者一起以真实的方式呈现出来,他忽然觉得焦躁得眉头不由自主地就蹙到了一起。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冷血无情的魔主会有那样的眼神。他等了一千多年,终于等到了他的主苏醒的时刻,但是那个理应只是道具的魔替如果不只是道具,如果他的主的那眼神并不是有意的,那么......
基路从万魔殿的中心走出来,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到一个尽头。楼梯盘旋着通往地下,两侧的侍卫为这个代替魔主掌管了千年魔界的魔侍打开了门。
门的另一侧是真正的地狱。阴湿血腥腐臭,所有的生命都在痛苦地挣扎,嘶吼痛哭,奢求着死亡的降临。这里是万魔殿的地牢,一间间牢笼堆放着各种刑具,关押折磨着一切与魔主为敌的生物,无论天使或是魔族,这里的狱卒都有让他生不如死的方法。
但现在有一个例外。亚雷克·弗德,前天使长,前魔替,他不能算作敌人,只是为了接下去的事,必须将他囚禁起来。
基路向地牢深处走着,在一间可以称得上豪华干净的牢笼前停下脚步。牢笼里躺着两根锁链,锁链上附带的魔法可以禁锢住囚犯的‘力',但是现在这两根锁链却在歇业。
基路沉眉,对着附近的狱卒,"这里的人呢?"
"基路大人,您不知道吗?主把他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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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雷克有种身在虚幻中的感觉。他隐约记得地牢里刺鼻的气味和锁住他的手脚的锁链的冰冷,但是现在,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香味,身体好像被柔软的羽毛包围,也许在温暖的水中,也许在轻盈的云中。他分辨不出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直到一股急促的疼痛从身体深处刺出来,把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亚雷克的意识被迫清醒了。他蜷起身体,手抓到光滑细腻的绸缎,指关节抓得发白,脸全皱在一起,嘴唇也被咬得发白,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一部无声电影。
疼痛没有持续太久,痛楚退下去的时候,亚雷克感觉浑身被冷汗覆盖。他缓了几口气,在华贵的丝线一层层织成的被褥中坐起来,仔细观察起自己的所处。
这是一间华丽得隆重的卧室。床上的被褥是黑色的,周围有数层淡金色的薄纱帷帐。透过帷帐,外面的空间非常宽敞,所有的家具都是黑色的,上面镶着金色的雕刻。亚雷克挪到床边,撩开帷帐,地上铺着猩红色的地毯,那厚度足够将他的脚掌陷进去。
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亚雷克刚站起来,目眩让他又不得不坐回到床边。当眼中的金星消失,他打算再次尝试的时候,房间的主人回来了。
"赫法大人!"亚雷克急忙地在脚下用力,但是双脚仍旧不负重量,膝盖一软,他跪坐到地毯上。
赫法的样子是刚刚沐浴归来,漆黑的长发半湿地披着,身上宽松的长袍的一些地方吸进了水珠而紧贴在他身上,将他强韧的身材勾勒出来。
"我们又见面了,亚雷克小天使。"
"是的,赫法大人。"亚雷克的目光跟随着赫法的身影,他的心情和语气一样激动,已经不会去在意赫法在"小天使"上加注的恶毒。
赫法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弯腰勾起他的下巴。
"神主给了你什么罪名?"
"用不洁的方式引诱亲生哥哥。"亚雷克陈述着,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嘲笑。
赫法抿着嘴翘起嘴角,几秒钟后,"那么你引诱了么,亚雷克天使长?"
亚雷克跪着向前移动了一点,捧起赫法垂在地上的长袍一角。赫法放开了他的下巴,他便低下头去亲吻他的衣角,然后虔诚地忏悔一般。
"‘我在哥哥的茶水里放了催情的药物,强行吻了哥哥,并解开自己的衣服企图用身体引诱他堕于欲望的深渊。'我在神主的审判庭中这么说,所有在场的天使都听到我对自己罪行的承认。"亚雷克抬起头,"您相信么?"
赫法玩味地笑起来,"如果你现在在这里把那些再做一遍,我就相信。"
亚雷克蓦地睁大眼睛,注视着那双金眸,捕捉着里面的每一抹色彩。片刻后,亚雷克低下头。
"不,我不敢亵渎您。"
赫法的眼睛眯了起来,庞大的力量一下子把亚雷克提了起来,扔到床上。
"你还记不记得你属于谁?你背叛我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床榻非常柔软,但这种柔软让亚雷克天旋地转的感受更加深刻,晕眩得几乎要呕吐。
"赫法大人......"亚雷克支撑起上身,胃里的翻腾压制了下去,但另一股热浪涌了上来,亚雷克紧闭着眼,将口中的血腥吞了回去。
"还愣着?"赫法的语气依旧很不悦。
"......是。"亚雷克庆幸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的异样,然后低下头,抓着腰带的手犹豫了一下,拉开,从脖子到小腹,一条白皙露出。再要把长袍从肩上褪下的时候,身体突然被推倒,赫法抓住他的双手,捏着他的下巴,正要夺取他的双唇,门口忽然出现了另一个气息。
"主......"
"基路,我不记得我叫过你。"
赫法悻悻地放开亚雷克,冷冷地看着门口的蓝发魔侍。
"非常抱歉,主。"基路欠身,抬眼瞥了一下床上的人,"我是来告诉您,您归来的祭典很快就能准备妥当了,明日就可以举行了。"
"明日。"赫法斜眼,"基路,你的动作倒很快。"
"谢谢您的夸奖。"
"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是。"
几乎有三人高的房门被合上,赫法转过身,俯视床上的亚雷克。
"听到了么?明天就是祭典。"
"是的,赫法大人。"
"那么我们不妨把最精彩的部分留到明天。"
"是......"
亚雷克闭上眼。明天,这也不能不算是个好日子。


17 祭品

艾尔蒙几乎漫无方向地在万魔殿中搜寻着。他非常不习惯这种庞大的建筑,很多只靠火把照明的通道非常昏暗,不知道尽头会通往什么地方。整座宫殿到处都是一天之前还是仇敌的魔的味道,现在他的立场改变了,但改变的也还仅仅只有立场,刻在心里的厌恶并不是这么快就能消除的。所以这种搜寻对于艾尔蒙是一种折磨,身体上的,精神上的。他想过找个侍卫带路,但很不幸,大部分的侍卫并不认识他,他也不想费口舌解释自己的身份,于是他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复杂的宫殿中来回行进。两小时后,他的视野里意外地出现了那个蓝发的少年。
"喂!"
艾尔蒙第一次觉得看到他是件让人心情不坏的事,但是他不知道这时候遇到基路将是一场灾难。
基路的心情很坏,这种坏与艾尔蒙在迷宫样的万魔殿中迷路了两个小时的郁闷完全不是一个程度的东西。从赫法的卧室出来后,他眼睛里的寒气让周围的侍卫全部躲开十米以外,此刻出现的艾尔蒙无疑成了一个牺牲品。
"喂,我在叫你,你听见没有?"艾尔蒙向前又走了几步。
基路站在原地,逐渐靠近的人与那个出现在他的主的床上的堕天使有着非常相似的身形,除了那头金发。
"怎么了?你竟然会主动来找我。"基路戏谑地抱起双臂,等着艾尔蒙走过来,"终于想到来讨好我了?"
"呸!"艾尔蒙的啐声不很大,但是空荡的建筑增强了它的效果,"我问你,亚雷克在哪里!"
亚雷克!基路眼睛里的温度又降下去一度,但在不明亮的室内并不明显。
"我告诉你的话,你给我什么好处?"
"哼,原来这就是魔侍之间的交往方式,连这么一个消息也需要支付代价。"
艾尔蒙昂着头,试图用激将法,而事实上基路在这之前已经足够被激怒了,艾尔蒙点燃了一根危险的导火索,但并不知情。
"很好,"基路意义不明地眯起眼,"你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
基路转身,艾尔蒙不甘示弱地跟了上去,随着基路在弯曲复杂的通道内走着,穿过若干个风景各异的庭院花园之后,他们站在了一扇高大的门前。两个侍卫替基路打开门,里面很黑,基路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觉得事情不太对而踌躇在门口的艾尔蒙,走入房间内。
两秒钟后,身后传来了颇有气势的脚步声。基路做了个手势,侍卫们将门关上,同时房间内的灯火亮了起来。
被悬在天顶上的烛台一点不逊色于人界的吊灯,十六个烛台用金色的藤蔓编织起来围成一圈,每个烛台都是用宝石雕琢出的花朵,花瓣层层叠叠,中心点着五支一簇类似蜡烛的东西。
在这么个巨大的吊灯下方的是一张圆形的床,铺着丝绒的被褥,外面罩着半透明的帷帐。
整间房间内除了这张床再没有其他东西,也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艾尔蒙开始觉得事情很不妙。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你亲爱的弟弟在哪里么?"基路一步一步靠近过来,他的眼睛在恰到好处的光线下就像会在黑暗中发光的宝石,再美也是冰冷无机的。
艾尔蒙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直到门口。房门被施了魔力,艾尔蒙没法打开。
基路靠了上来,手指从他的耳根滑到下颌,捏住,"你喜欢在这里?我以为床上会比较符合刚堕落的保守天使。"
基路将他披在身上的披风从他肩上弹下,然后又开始从他的领口向两侧分开他的贴身长袍。沾着凉意的手指碰上艾尔蒙的锁骨的时候,手指下的身体明显地颤了一下,然后一股"力"从身侧袭来。
"你......!"b
"小猫的爪子太锋利并不是件好事。"基路抓着艾尔蒙的右手,手掌上的力还没有完全散去,"即使你现在是七魔侍之一,你和我的力量差距你自己明白。还是你想这边也被折断一次?"
"唔......"手腕上几乎传来被捏碎的疼痛,艾尔蒙咬着嘴唇,基路把他的手腕按在门上,拉开了他的长袍腰带,抚摸上他光滑的腰腹。
"你这个无耻的......"
"无耻?"基路突然大笑起来,"那么你弟弟做这种事就不无耻了?"
"亚雷克......"艾尔蒙猛地睁大眼睛,准备袭击的脚也松了力,他想看到了梦魇一样摇着头,"不!不是那样的,不是亚雷克......"
"不是他还有谁!"基路的动作突然粗暴起来,艾尔蒙身上的长袍发出丝帛破裂的声音,"要不要带你去看看他在主床上淫荡的样子?第一天就获得主临幸,他估计很满足呢!比跟你这个哥哥在一起要满足得多!"
"你胡说!亚雷克、亚雷克比谁都......"
艾尔蒙把还自由的左手向基路挥去,同时用力抬起膝盖向基路的两腿之间顶去。基路一个侧身,用大腿外侧挡住艾尔蒙的膝盖,脚一勾把他的腿按回压住,同时同一团魔力压制住艾尔蒙的左手,"喀嗒"一声,左腕的同一处再次断裂。
"比谁都什么?"基路把艾尔蒙单手拦腰抱起来,纤细的身体里根本看不出有这么大的力气。挂在艾尔蒙身上的布料随着基路的走动落到地上,当基路把他扔到床上的时候,他身上已经只剩下勉强的遮羞物和一双鞋子了。"比谁都善良?纯洁?"基路非常明显地在讽刺,"还是下贱?肮脏?"
"不准侮辱亚雷克!"艾尔蒙愤怒地抬起身体,但又立刻被基路压了回去。
"我看你现在还是该先担心自己。"
基路很快把他剥了精光,艾尔蒙的身体与他的脸一样美丽。他自称的七十多岁是谎称,但即使实际年龄超过了千岁,这在天界仍旧只是相当于人类的十五岁左右的年龄。这个未发育完全的阶段让他的身体同时拥有修长匀称的比例和干净诱人的青涩,肌肤光滑而有弹性,并且因为挣扎的运动而泛出粉红色。基路觉得它的每一处都太美了,以至于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天使美丽的也就只有这个外表,内心有多肮脏谁也不知道!"
基路的话很唐突,语气非常狠毒,艾尔蒙却愣了一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而愣,基路的话应该是有所指,但艾尔蒙的直觉却告诉他基路不是在指亚雷克,甚至不是在指自己。但是下一刻,他就为自己这一瞬的停顿而后悔了。基路趁着这机会从艾尔蒙身体的最薄弱之处下了手。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就是一场搏斗。床上的被褥被搅得乱七八糟,填充在枕头里的细腻绒毛漫天飞舞,薄纱的帷帐被扯破,几米高的天顶上的吊灯中的烛火在两人的魔力下摇摆不定,整间屋子都好像在摇晃一样。
但是胜利者依旧是基路,那具未经人事的身体没有悬念地成了他的战利品。艾尔蒙在他身下挣扎反抗,但是毫无用处,换来的只是基路更强的征服欲。一遍遍的吻、爱抚、占有,身为信奉了千年以上黑暗的基路有着比只靠幻想的艾尔蒙多得多的技巧,不但征服他的身体,也侵蚀他的心。
天使艾尔蒙·弗德堕落了,他可以忍住基路施与的撕裂的痛楚,但是他无法抵挡从基路的动作中获得的快感。于是他犯了天使最大的禁忌,失去了处子之身,并沦陷在罪恶的欲望之中。
就像一个祭品,第七魔侍在他的理智和伦理约束被彻底打破的时候诞生。
基路看着承受不住一次次攻势而暂时失去了意识的少年,他的脸上留着情欲的绯红,身上满是自己的痕迹,下身红白交织。这才是符合魔侍身份的放荡,但是基路却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
他占有了一个有着堕天使外表的天使。
这种奇妙的心情甚至冲淡了从那张精致的脸庞上轻易可以联想到的那个祭品给他带来的不悦。
基路把艾尔蒙抱下床,叫了侍者替他们清洗。
"明天你就能见到你亲爱的弟弟了,我的小猫。"
是的,明天。到了明天一切就好了,他拥有了一个天使,而他的敌人也将消失。
基路合上眼,仰头对着八十支蜡烛的光源,勾起了嘴角。


18 黑色翅膀之下

亚雷克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这间属于赫法的卧室从昨天晚上起就只有亚雷克一人,这种待遇就好像死刑犯临死前的大餐一样,不同的是亚雷克并没有充分享受这间豪华卧室的余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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