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易葳
易葳  发于:2009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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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中午十二点四十分,休息室如往常一般,逃的逃、躲的躲,只剩下两只罪魁祸首不自觉的悠的看著午间新闻,只是两个都是有看没进,各怀心思。
「...沈维儒......之前那个女生是你的女朋友喔?」凌少风故作自然的问。
其实平常他不是那麽八挂的,只是这次无论如何都想知道沈维儒和那女人的关系。
「什麽?」沈维儒最近除了工作外,脑子里就转著一些事情,突然被凌少风一问才回过神来。
「就之前那个来找你吃饭的女生啊!挺可爱的那个!」
「喔!你是说圣圣啊!」听到凌少风对王家圣的评价,沈维儒心想:幸好没让你见到她变装的样子。
「嗯!她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不是,她是我一个世伯的女儿,最近来台湾玩,所以才略尽地主之谊,带她四处逛逛,不是我女朋友!」
沈维儒赶紧否认,打死都不想和那个怪女人扯上关系。
「这样啊~~」
「怎麽了吗?」该不会被瞧出什麽端倪吧!沈维儒心里著急。
「没有、没有,随口问问而己!」凌少风心里不知怎麽的松了口气,连带说话的语气也含著笑意。
「喂!儒儒,我要你去做的事做的怎麽样啊~~~」
「什麽事?!」什麽时候他变成那女人的跑腿还是下属了。
「就是要你多"亲近、亲近"少风的事啊!真是老人痴呆。」
「那件事啊......有在做啦~~」只是最近想了些事情,所以对"要让凌少风习惯他"的这件事,有点迟疑。
「那你等一下要配合点,知道吗?」
「配合什麽?」
「不说了,我到你办公室门口了!」
电话突然被挂断,沈维儒有点反应不过来的过泸一下她刚才说的话,才吓的立刻跳起来往门冲。
希望她这次打扮的像个"人"。
「你好,圣圣小姐是来找总经理的吗?」这次凌少风很尽责的招呼来客。
「你好,我叫王家圣,你叫我家圣就可以了!」言下之意是:我和你还没熟到可以用这样的称呼,又更或者是,那是沈维儒专用的称呼,别人可不能这样叫我。
凌少风只好尴尬报以微笑,心里却只想将沈维儒砍成八段,正当窘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刚好沈维儒从办公室里冲出来。
「你来了!我们走吧!」
沈维儒废话不多说拉著王家圣往门外走,总之不能让她有任何机会接近凌少风。
结果王家圣不但没有甩开他的手,反而整个人贴到沈维儒身上,这下换成沈维儒吓的瞠大眼看著王家圣。
"快点搂著我!"王家圣小小声暗示。
"我才不要!"
"那我要跟少风抖出所有的事!"
明明没有做过什麽对不起凌少风的事,可被王家圣这麽一威胁,沈维儒却还是像真的做了亏心事一般,愤恨的立刻搂住王家圣,快速拖著她离开。
车厢里异常的低气压,来自於凌少风明显臭著的一张脸。
沈维儒偷偷打量著凌少风,回想刚才王家圣保证说:绝对没有说溜什麽话,而且最近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友好",到底他是在气谁呢?应该不是自己吧!
「少风,怎麽了?心情不好?」
「你这个骗子。」一开口就酸味四溢。
「我?」凌少风控诉的自己吗?沈维儒自认没做什麽欺骗少风的事。
「对!你这个骗子!」变成哀怨的语气。
「我、我没骗你什麽啊?」
「是吗?那个王家圣明明就是你女朋友!」
「她?!她绝对不是!」
「那你和她又搂又抱的是什麽关系?!」
「我、、她、....」沈维儒急著想解释可又吐不出半句话,当下真有股想掐死自己的冲动。
总不能说,她是和我联合起来想要设计让你爱上我的狗头军师吧!
「我们好歹算是朋友吧!连这都要骗我!」凌少风一脸是被背叛的委屈。
「...总之,我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绝没骗你。」
沈维儒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扮演"朋友"这个角色扮演的这麽成功,还真想替自己掌声鼓励一下。
而听了沈维儒瘪脚解释的凌少风,气的转头面向窗外,偷偷红了眼眶。
少风这次好像气的不轻,除了一开始在医院的时候,之後再也没像这次这样那麽久都不跟他说句话。
而沈维儒即使真没跟王家圣有什麽瓜葛,可又提不出任何解释,吱吱唔唔的强调:绝不是男女朋友!但少风是完全不信,害他乾著急也没用,只能心虚绕著少风转,却仍得不到一点回应。这麽一来沈维儒不得不做出些决定,而这个念头其实也在心里盘算了一阵子,只是一开始仅在心里想著。
「少风,我今天晚上有事,我找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随便。」
凌少风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敷衍回答,沈维儒也只能淡淡涩涩的笑一下,不知该回应什麽。
其实凌少风也觉得自己这次太无理取闹,就算那个女人真是沈维儒的女朋友又如何?真的骗了自己又如何?真像自己说的,只不过是朋友罢了,再不高兴,口头上说几句玩笑似的气话也就够了,这他都知道。可是却不知怎麽的,怎样都不愿让沈维儒好过,因为自己也为这件事情莫名受伤了。和自己连朋友般的搭肩都犹豫不决,却和那个女人大庭广众亲亲密密搂著、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即使知道男女朋友间本来就是如此,可是就是开心不起来,像是本来属於自己的某个部份遗失了、被夺走了。
一到下班时间,凌少风就看到沈维儒一边拿著手机跟电话那头的人正约著时间,然後就匆匆离开。
凌少风心想,沈维儒会那麽急著赴约的人,八成是那个王家圣。而且还为了她,才另外找人送自己回去,一想到这里,突然间不知被什麽念头给包围了,拿了钱包就跟在沈维儒後头离开。
凌少风紧盯著前头的车辆,一面跟身边的计乘车司机促催,要他别跟丢了。
其实沈维儒是不准他坐计乘车的,说不乾净、不卫生,不让他坐,这凌少风也明白,可是当下只急著要去捉沈维儒和王家圣的约会现场,看他再怎麽抵死不认,所以也顾不上什麽卫生不卫生的事。
看见沈维儒将车停在一间bar的门口,将车钥匙交给泊车人员後就走进bar里。
凌少风急著跳下计程车,接著沈维儒身影要走进去时,却被门口的服务人员给拦了下来。
这间bar显然不是随便能进去的,见凌少风是面生的脸孔就将他挡在门外。直到凌少风搬出沈维儒的名字,才被服务人员一脸为难的放行。
在门外折腾了一会,凌少风进到bar里己经看不到沈维儒的人影,不过他注意到整间bar里都是男人,而且大家穿著品味不凡,应该是属於会员制的同志酒吧。
原本是要来抓沈维儒跟王家圣的"犯罪现场"的,没想到却是跑来跟别的男人幽会,凌少风心头上的火就烧的更旺,也不管礼不礼貌和抱怨声,就将身前的人群一一推开,一心急著找到人。
在快要接近吧枱前,凌少风一眼就认出沈维儒的背影,还包括那只很碍眼的搭在他肩上的手。
凌少风气冲冲的往前去,直到来到沈维儒背後没几步路的地方,才发现原来那只手的主人居然是慕浩然,两个一边浅酌著手中津洁的液体,一边聊著事。
看到这样的情境让凌少风放轻脚步,阴霾著脸慢慢的接近他们俩人的身後,想要听听他们到底在聊些什麽,非得丢下自己、到这种地方聊不可。而已经成为被窃听对象的两人却完全没发现。
「好了,你废话少说,急著找我干嘛!」打断哥儿们间的聊,慕浩然依旧是那副痞痞的样子问。
「振宇还有多才会退伍?」
「再九个多月,怎麽了?」说到那个人,浩然的脸立刻漾满了幸福,只是夹杂著些微的苦涩。
「没有...只是想问,如果是少风的话......还有没有胜算。」
「你什麽意思?」慕浩然的脸沈了下来。
「...少风.. 还很爱你...」明知是事实,但沈维儒还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得出口。
「所以呢?」慕浩然微怒挑眉。
「...在你身边...他才会幸福...」
揪著心将心爱的人推向别人怀抱,花光了他所有心力,沈维儒低著头,只剩下手指还轻轻敲在杯身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也被身边低频的谈话声给淹没。
慕浩然忍的很辛苦才没将握的关节都发出声响的拳头挥出去,因为他知道揍一个已经放弃希望、只想著将最後的一丝力气花在可以让心爱的人幸福的人身上,想来没多大成效。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他心爱的人。
短暂的沈寂後....
「...怎麽了,最近太寂寞了?要不哥哥陪陪你吧!那次的还没结束的...今天咱们就好好地...嗯?....」近近贴著人家耳边低低的说话,边说还故意伸出猪手上下摩娑沈维儒的背,甚至还延著臀线恶意想伸进裤子里。
「你才欲求不满哩!」沈维儒知道浩然想将落在谷底的他拉回来,也间接的表示不可能再和少风复和,才会藉著他那痞子德性耍三八,想要振奋一下自己的心情。
明白好友的心意,也知道他不会真做出什麽,沈维儒也就懒得推开慕浩然,就任由他的淫手在自己背上吃尽豆腐。
啪!
突然有正义使者出现,狠狠的打掉在沈维儒背上的手。
「啊...!....小风!?」浩然惊讶的看著突然出现在身後的人,一来是诧异根本不该出现的人居然出现了;二来是原本印象中一直温顺可爱的前恋人兼学弟现在居然正恶狠狠的瞪著自己,而且刚才出手的力道也不轻,完全不掩饰自己怒气。
「少风?!...你怎麽在这里?」听浩然这麽一喊,沈维儒也惊讶的回过头去。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随便一个感冒都可能让他丢了小命,更何况这里龙蛇混杂、环境不卫生、空气不流通。
沈维儒直觉就想将凌少风带离这种地方,却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
「你当然不希望我在这里!」
凌少风怨怼的瞪著沈维儒,让沈维儒一时间有种做错事的人是自己的错觉,还在迷惑中,却被凌少风用力拽著手臂,拖著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少风!你等等、你怎麽了!...少风!」
沈维儒不明所以的被凌少风拖离bar己经好一段距离,可是凌少风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迹象,而且任凭沈维儒怎麽问都不会答,只是死命的拉著人不放。而沈维儒怕不小心伤了凌少风也不敢大力挣脱,所以即便引来街上人群异样的眼光也只能任他扯著自己,最後竟然走进一家旅馆。
一进房间里,凌少风就大力将沈维儒压在门板上,眼神暴怒、充满血丝、语气凶狠的问。
「说!你和浩然是不是有过什麽!」
「和浩然?...其实只是曾经有过那麽...」终於知道少风在气什麽了,不就是气自己居然不要脸到勾搭上浩然吗?
其实说真切点,和浩然那次该算的上是一次?半次?
那时浩然刚和少风分手,整个人自己我放逐的来者不拒,而自己当时也没真心喜欢的人,想说若浩然能多放点心思在自己身上,就算彼此只是发泄性欲,也好过他在外到处乱搞肉体关系,而且等他真找到喜欢的人,自己也是完全不需费心感情关系的对象,随时可以分手,何乐而不为呢?
结果那次才刚要到激情处,就被浩然那只小仓鼠给偷看而打断了,而浩然那副要将人家拆吃入腹的眼神,沈维儒就立刻知道本来想要慷慨就义的角色,己经完全没有上场的必要了。
「你真的和他!!」
一听沈维儒那几乎是肯定的暧昧回答,让凌少风原本充满愤怒血丝的眼眶涌起一股酸涩,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将沈维儒使力扔到床上,疯狂拉扯沈维儒的衣服。
「少、少风你别生气!我可以解释的...你听我说...少风...」
发现凌少风的意图,沈维儒也只能口头上尽力安抚,是因为早习惯对他的宠溺,还是那明明被施暴的是自己,可施暴者却满脸受到伤害的表情,才让沈维儒没法用力推开或积极阻止。
「...等、等...少风、你想要的话,我们回家做...少风....」
已经被扯开上衣、拉掉裤子的沈维儒只能说出这种软弱的规劝,凌少风却已经杀红眼。
粗鲁的扯开沈维儒下半身仅剩的遮蔽物,拉开自己的裤头,随意的弄硬身下的欲望就迫不及待的塞进沈维儒乾涩的甬道里。
「...嘶...少风、慢...慢点...」
吃痛的握紧拳头,尽可能放松接受突袭者的入侵,白著脸色的沈维儒还是没能出手将凌少风推开,眼下的状况只求他冷静点,他若想出气也由著他了,只是自己的身体不知多久没接受过别人了,这麽突然的冲进来,想必他也不好受。
可攻击者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完全不理会,只是一昧的想要尽快占有身下人的身体,即使早一秒也好的拼命将自己往里推进。
「...慢、慢点......小、小风,你别气...慢点...」
沈维儒已经想不出任何方法可以阻止发狂的人儿,只好试著换换别的称呼,因为浩然都是这麽叫他的,头一次被当成浩然抱他时也是被要求这麽叫他的,这样的称呼或许可以让他冷静点,这是最後能想到方法法了。
一瞬间,动作停止了,只有一瞬间...
凌少风瞠著眼不可置信听见沈维儒转变的称呼,下一秒更加激烈的推进自己的身体。
「...嗯啊!...慢...小、小风...小...唔!...」还以为方法奏效,结果下一句话还在嘴边,却被在身上逞凶的人儿狠狠的捂住嘴。
「不准这麽叫我!你不是浩然...!不准你这麽叫我...不准...呜...不准...」
身下一股撕裂的热流润滑了进攻者的进入,明明是足以麻痹下体的痛,但此刻的沈维儒却茫然地看著目视自己的凌少风,放任他在身上的律动。
明明被强暴的自己,那从他眼里滴落在自己脸上的是什麽?那样悲伤的表情是为了谁?
其实...可以的话,把自己当成浩然也可以的,只要别老嫌弃比不上浩然;只当成习惯也可以的,只要能留在他身边;若不小心流露出想要他的欲望这点,也可以改进的;代替别人来抱他也可以的,就是被他强要也无所谓的,只是......如果都已经改变称呼都还被厌恶的话,就真的再也没法可想了......
一如往常的早晨,少风赖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後才终於心不甘情不愿的拖著疲惫的身子起床,对於低血压的他而言,每天总要历经一番挣扎才起的了床。
进了浴室,看著镜子里还睡眼惺忪的自己,动动酸软的肩膀、转转紧绷的颈子,一边将牙膏挤到牙刷上,不知道为什为今天特别累......
......像是昨天晚上做了什麽劳动的事情似的......昨天下班之後早早就回家......???
没回家!!!镜子里的脸瞬间完全清醒,还在嘴里的牙刷敷衍的动了几下就当刷好了,脸也是随意抹两下就冲回房间,快速套上衣裤就来到厅客等待过去几个月里每天一定会准时出现来接他去上班的人。
不过不到3分钟,凌少风停下焦虑徘徊的脚步,决定自己拦车去公司,因为在过了那样的一夜後,他不敢保证他还会来接自己上班....
「张秘书!」
「早啊、少风!」张秘书看著慌张匆忙跑进来的少风,依旧亲切的打著招呼。
「早、早,那个...总经理还没到吗?」
少风看著紧闭著的总经理室大门,焦急的问。
「总经理啊?他今天一大早决定亲自到上海去看那块地,这几天应该不会进公司才对,你有事找他吗?」
张秘书试探的看著少风,心里想著今天一大早沈维儒进公司的样子。
及肩的发乱糟糟的不说,整个脸色也白的吓人,衬衫皱巴巴的,领带也没打。一进公司随口交代了些事情,其中当然还包括一些凌少风的事,接著又表示要亲自前往上海评估目前公司看上的那块地之後就匆匆离开了。
接著换成凌少风急急忙忙的赶来,一开口就问沈维儒的行踪,想必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麽,只是职责之故,张秘书也不好多问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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