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床上的壮丁(男男生子)————弄简
弄简  发于:2009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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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上的壮丁

扬州
"大哥,你找俺?"一个壮硕的汉子推开老得吱呀作响的门,一个影就几乎挡住了门外所有的阳光。
"是啊。"一个貌似忠良的男人坐在屋内仅有的一把椅子上,笑著点头"凌田啊,我听说妹子病了来看看,顺道跟你说一声,我明天要上城里赶集,你嫂子让我把妹子也带上,去看个病,你说......"
"大哥,你和嫂子对俺好,可是这医钱俺......"这壮汉想著自己的窘迫低下了头,自打爹死後,就留给他一亩耕田和一头老牛,妹子和他就是靠著这亩薄田少的可怜的收成过日子的,哪里去弄钱上城里看病。
"凌田啊,钱你别担心,你大哥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帮妹子的病治好不是,只要你信得过我,一句话,我明个儿就带妹子看病去。"男人站了起来拍了拍壮汉的肩。
"大哥,谢谢你,俺...俺来生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哥和嫂子的救命之恩啊。"
壮汉握紧了的拳头忍不住微微发抖。却忽略了身後男人一脸诡计得逞的笑。
"凌田,不好了,出大事了。"一个中年妇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正在地里耕种的壮汉面前,等不及喘过气又大喊起来"你哥刚回来,他...他...呼呼"
"嫂子,怎麽了?"放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想问个究竟。
"他把你妹子给丢了,快去看看吧。"妇人一脸的自责与无奈。回头刚想说些什麽却见上一刻还在的凌田早跑得不见了踪影。
凌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当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在跑了,怎麽办,在这世上他只有这一个亲人了,从小就是他把妹子拉扯大的,一直以来也只有妹子和他相依为命,如今就这一个亲人也丢了,这世上,唉...不就剩自己一个了吗?妹子身体不好,万一遇到了坏人,这...怎麽办。
跑到那破旧的小茅屋时,这麽个堂堂八尺男儿竟哭得满面是泪。
"凌田是大哥对不起你,大哥不该松开妹子的手的,对不起,对不起。"见了凌田等候已久的男人冲上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干哭著,拼命想挤出几滴眼泪,却弄得眼睛干涩,眼眶竟也发红起来。
"大哥,俺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桃儿好,真的,别哭了,俺不怪你..."夹著重重的鼻音,壮汉勉强的扯开了一丝笑容,却无奈比哭还难看。
"凌田啊,你就别想了,回屋休息吧,扬州城那麽多人,桃儿肯定是找不回来了啊。"才赶到的妇人忙说了一串劝说的话。
"不,大嫂,你别劝俺了,俺一定会找到桃儿的。"壮汉胡乱地抹了把脸"明个儿,俺就上城里找去。"
"凌田啊,这城里你人生地不熟的,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这不是你能做到的事,还是早点死心吧。"那男人见凌田铁了心又开口说了句实话。
"大哥,大嫂,俺一定要找到桃儿,你们放心吧,俺立马把地卖了,凑些钱就上路,但这屋就请大哥,大嫂帮俺照看了。"
"哎,那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啊。"妇人见劝不回来只好松口。
"俺知道了。"说罢就回头,卖地去了。
天色渐晚,凌田收拾好自己那少的可怜的行李後,决定和哥、嫂道声别。
刚走到门口却听见一串轻笑。
"喂,你到底把桃卖哪去了?"
"哎,我说你一个妇道人家,管那麽多干啥?"
"哎呀,说呀,不说我明个儿就把你做的那档子事全说出来。"
"好好好好好,我把那桃卖到了藏春阁里,哈哈,这可是扬州城里有名的妓院,老鸨见她长得还算水灵就收下了,哈哈,我净赚了一百两银子。"
"碰"再也听不下去的凌田猛地撞开了破旧的门,把正得意著的夫妻俩吓了个半死。
"凌田,你..."见凌田脸色苍白,就知道自己的好事败露了,李姓夫妇腿一软,竟跪了下来。
"大哥,大嫂,俺那麽相信你们,你们竟然...竟然...把桃儿卖到那种地方,我..."
凌田脖子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证实了他的怒气。
他就这麽一个妹妹,与自己十年为邻的李氏夫妇,竟把她卖了,亏自己尊他们一声哥、嫂。
"凌田,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求求你,我们给你磕头了。"妇人不断地叩著头,请求著原谅。
"哎。"凌田温和憨厚的个性促使他不懂得计较,更不懂得什麽叫恨"你们起来吧。"撇下这一句,便一摇一晃地出了屋。
就这麽一个妹子,就算他倾家荡产,做牛做马也得赎回来啊,万不能让那种地方给糟蹋了。
"老鸨,俺是来赎妹子的,这是一百两,请你把桃儿还给俺。"东拼西凑又加上和码头签了五年的约总算凑足了一百两,凌田立刻到了藏春阁,想把妹子赎回来。
"呵呵,年轻人,不瞒你说,我这是有个桃儿,是三天前花一百两买回来的,可这三天她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好说也得再加上两百两啊。"老鸨挥著香绢尖声的叫著。
"老鸨,俺就只有那麽点钱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桃儿吧。"凌田继续恳求著
"这可不行,没有三百两,说什麽人也不能带走。"
"老鸨...你"
"哟哟哟,你还来劲了不是,来人哪给我把他扔出去。"
拍了拍满身的灰,无奈地走向码头...
他一定会凑足三百两救回桃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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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後
扬州三月,脂粉酒楼,三月的扬州有一种无法掩盖的春意,在瘦西湖平静的湖面上,有一叶小舟,船头上站立著一位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轻轻摇著手中的折扇。偶尔淡然一笑,"李义我们离开。"越过水面离开了小舟,两人找了个客栈歇下脚。
"啊啊,我不能呼吸了。"岸边的一群人激动地大声喊叫。
"他对我笑了。"甲男傻傻的看著天,想著前刻随意站在船头的男子痴痴地说。
"明明是对我笑的。"乙女不服大声辩解。
"是对我笑的。"众人听他俩这样说怎能服气,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张子三,你这老不死的,给老娘跑到这来了,你这老色鬼,老娘跟你没完。"一个看起来很泼的娘们儿正用力揪著自家丈夫的耳朵往回走。
"啊啊啊。"一个仔细盯住湖面的姑娘大叫起来,"美人儿不见了。"说罢眼眶竟红了。众人赶忙向湖心看去,是啊哪还来什麽人啊,只有一艘小船随波荡漾。
"皇...."男人还未说完便被白衣人的眼神制止住。
"是的,珏爷您离家许久,老夫人都该挂念您了,而且家中的大小事务都等著您去处理呢。"李义把自己的话说完,冷汗都浸湿了整个领子,这个小皇帝虽刚年满17却能干的紧,上任5年每年都国泰民安,但是脾气可是恐怖得很,当心一句话说错就人头落地,所谓伴君如伴虎啊。
沈默了许久的白衣少年也开口了"我也十分想念老夫人,可是都到了这扬州怎能不在此体察民情呢,你说对吧李卿。"少年的声音中没有什麽感情,却沈稳感性让人听了十分失神。
听见自家主子特意强调了句末的反问,李义吓得双腿发软那还顾得上劝主子回宫啊,连连应和著。"是啊,皇上勤政爱民,这次又出来体察民情,实乃天下子民的福分,也是等的福分啊。"
少年微微皱眉"不要叫皇上,还有既然李卿没什麽话可说了那麽跪安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臣告退。"颤颤地跪下,然後逃开。
听说扬州这逼良为娼的情况很严重呢,我要好好调查,少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了起来,也想著下一步的计划。
快落山的太阳散发出柔和的光透过未关牢的窗子缝隙,倾斜在少年的身上,一袭白衣被夕阳酒红色的光染成了红色。
"哎"少年斜过头撩起了耷拉在脸上的几缕青丝,一张怔住了江边众人的脸完全袒露在了光下。白皙的脸衬著一张樱红的小嘴,高挺的鼻子两旁一双狭长的美眸深邃让人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变得赤裸裸的,毫无保留地全部展露在这个人的面前。微有些棱角的下颚不禁没有破坏美感还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韵味。"看来朕不得不牺牲一点色相了。"食指和中指交替著在红木桌上轻轻敲打,发出细微的声响,却让人觉得这个少年皇帝不可小觑。
"什麽...皇..不,珏爷请三思啊,去到那种烟柳之地实为有辱您的万金之体,千万别去啊,珏爷,老夫人知道此事的话您和小人都不好交代不是。"李义一个劲地擦拭额头上流下的汗。
轩辕珏温柔地看了一眼李义,李义瞬间有些不能呼吸,但下一刻有大呼不妙,跟在皇上身边这麽多年了,李义心里清楚,每当皇上露出这样勾人心魄的表情时,那便意味著,有人死到临头了。
"大胆。"一声低吼,李义当场就跪在那了。"你也学会威胁我了?"高高在上的人,挑高了眉,"动不动就用老夫人来威胁我,怎麽我处处都要你管著是不是,那麽要不要我这个主子也让你当得了?"轩辕珏微微地眯起了一双凤眼,空气中有了一股危险的气味。李义大喊:"臣惶恐,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也顾不得什麽掩饰身份了,李义颤抖到接近抽搐。
"哼,"轩辕珏冷哼一声,"你不敢?朕就觉著你敢,敢极了!的确,你罪该万死。"
李义咚咚地叩起头来,"皇上饶命。"
轩辕珏看著眼前吓得半死的李义,微微一笑。"要朕饶了你,可以去帮朕找来脂粉和找个婢女,再找几件女子的衣裳,就这样你著手去办吧。"
"臣遵旨,臣告退。"李义像得了什麽赦免似的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戏快上幕,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深深地笑了,城府之深,无法测算。
"皇上,臣亲手挑选的衣服和脂粉,绝对是极品,而婢女也在外面候著呢"手捧著刚买来的脂粉和衣物,李义跪著,思量著皇上是要给宫里的哪位娘娘。
"很好,你出去吧。东西就替朕放在桌上,叫婢女进来"李义放下东西,叫婢女进来後,跪安离开,刚踏出门槛就被喊住了。"从现在开始不能叫皇上明白没有?"轩辕珏吩咐著。
"是是是。"李义回答。
"出去吧。"f
"是。"贴心地为轩辕珏关上了门。
珏看了一眼在旁边的婢女。
"你知道我是谁了?"虽是反问句但是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的疑惑。
"是的,主子。"那小丫头倒也挺懂事。
"很好,现在为我...穿衣打扮吧。"轩辕珏命令那个压根不知道名字,甚至连脸孔都没有看清的婢女。
"呃..."婢女吃惊地抬头,惊讶被轩辕珏凌厉的目光瞪了回去。
"是的,奴婢知道了。"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爷,皇上啊。
过了片刻
镜子里出现了一张美丽略带陌生的脸,原本就漂亮的脸稍加修饰霎时更是迷人,那双美丽的狭长凤眼在整个妆面的衬托下,真是顾盼生辉,沈鱼落雁,闭月羞花,就连这眸子里充满的不耐烦竟也成了一道风景。
小婢女有些失神,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美丽的男子,不说他高贵的身份,就说这张脸就该迷死多少少女啊。
"你看够了没有。"轩辕珏起身,吓得小婢女瑟瑟发抖。
"我有那麽恐怖麽?"轩辕珏冷冷地说。
"帮我更衣。"心安理得地被别人伺候著。
外套脱去,露出依旧白色的内衣,婢女将小姐的薄纱衣为珏套上,系好腰带,他那较好的身材便体现出来了。
轩辕珏一回头,"好看不?"狭长的凤眼灵活转动著,那股味,羞得小婢女低下了头直点头。
轩辕珏的脸上挂上了楚楚可怜的微笑,不理会身後的婢女离开,却没有发现小婢女眼中的爱慕与不舍。
"珏爷...您..."呆在不远处的李义当场楞住说不出话来,"你...不是皇..."
轩辕珏用凤眼挑逗著李义,"怎麽...我不像麽。"李义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您真是皇上。"轩辕珏不想理会眼前这个动不动就下跪的奴才,走开了,却发现李义也跟著来了。
"你跟著我干什麽。"轩辕珏不悦地停下脚。
"我保护珏爷您的安全。"李义弯著腰。
"不用了。"轩辕珏翻了翻白眼,要是你跟著哪有人敢抢我去,都以为是什麽富贵老爷的小妾呢。
走出客栈,轩辕珏果真引来了许多路人的侧目毕竟美人儿谁不爱呢。
轩辕珏才不管他们呢,他走自己的路,而且专门挑那些又黑又深的小巷子走,这样被绑走的机会才多。
轩辕珏发现自己被人给盯上了,呵,等你们很久了,不过被人用麻袋从头套到尾的感觉真不舒服,轩辕珏假意挣扎却没有泄露出去丝毫的力度,他在安静地等待,等待被送到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藏春阁的门前有一个穿著破破烂烂的衣服的男人在徘徊,不时地向里面张望。
"你走吧。"在门前迎客的女子急急地赶他走。
那男人的蛮劲一上来,坐在台阶上就不愿离开了。
"俺..俺一定要把俺妹子救出来,否则俺坚决不走。";凌田坐在台阶上不出声了,专心数著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
路人全围了过来,那些招客的女子,知道这样下去会耽误生意,只能依了凌田。
"大兄弟,那你说你妹子是谁啊。"女子里的一个出头人问著。
"桃儿,俺妹子叫桃儿。"凌田听见女子问他自己的妹子,激动地一站而起。
"咯咯咯。"谁知那群女人笑作了一团。
"我还以为谁呢,就是桃儿那个小骚货啊。"一个涂著鲜红的口红的女人大声嚷嚷。
"你你你..凭什麽这麽说俺的妹子?"凌田急了。
"你妹子被人赎走了,不在这了。"一个看似领头的女人告诉凌田。
听到这样的答案,凌田呆了,"不会的,肯定的,桃儿还在你们那。"说著凌田便往里面钻。
"老娘不发威,你当我们藏春阁好惹啊。"老鸨撑著腰出来了後面还跟著两个大汉子。"你们给老娘把这个不住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赶出去。"後面两个大汉倒也听话,把凌田的衣领一揪狠狠往外抛,"砰"被人扔在了地上一股大大的冲击力让凌田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再加上满口的黄沙当场差点晕了过去,但是救妹心切的他还是挣扎著爬起身来,不过他这次稍稍动了个脑筋,自知不是那群坏人的对手,这回他从後门入,艰难地移著步子寻找著藏春阁的後门。
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门,木门看起来十分旧,凌田向周围看了看,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有些心虚,"吱嘎"蹑手蹑脚地进了门,才跨进了一个门槛眼前便开阔起来了,和大殿的满是脂粉气略有不同,呈现在凌田面前的是几十个一字排开的小门,用普通木头加固的房子和大堂的纸醉金迷比起来让人觉得格外淡雅清新。
凌田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他有些困难地走在走廊上,阵阵的香味从一个走廊的深处传来闻了让人觉得身体有些蠢蠢欲动,一种不知名的感情促使凌田走向更深处。
这是一间普通到不起眼的屋子,没有大堂的华丽也没有後面厢房的淡雅,它更类似於一间小小的杂物房,但是香味的确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凌田有些贪婪地嗅著这股陌生的香气,闻著竟会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错觉,身体有些细小的变化,这样的情况让丝毫没有这样的经验的凌田有些措手不及,慌慌张张地退出这个小房间状况却丝毫没有改善身体反而变得更加炙热,更加恐怖的是前面那根从来没有挺立过的分身也变得硬硬的,微微的隆起,凌田惊慌地用两手挡住裤裆部,困难的加快脚下的速度,"恍当"什麽东西被推翻了,"救命啊"是一种略带沙哑的女声,凌田不由地慢下脚步,"这不是桃儿的声音,但是...这是个和桃儿一样命苦的姑娘,俺....一定要救她。"凌田自言自语,推开门走进去,顺手反锁上了门,已顾不上自身的反应,救人心切的凌田就这样闯进了这个房间,也让一个本永远不该闯入视线的人,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甚至充斥了从此刻开始他呼吸每一缕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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