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允浩相当满意昌珉的热心......
「这样...」在中还是不放心...
「不用这样那样了... 我送你回家, 再替你弄点吃的, 休息一下... 你也想快点好过来, 快点工作啊!」允浩好像已经安排妥当...
「那... 那好吧~」
或者一切都是多余, 如期自己胡思乱想, 倒不如好好享受, 拥抱这分钟... 爸爸, 妈妈, 彤彤... 很久没有家的感觉... 或许我的将来... 或许... 会有你和我创造......
第九章
在中屈服在浩的淫威下, 终于都退守阵地......只剩下昌珉一人在作战......
「哥呀~ 哥呀~ 你迷路了吗? 去了哪里啊! 很久了~」
细小精致但令人释怀舒坦的咖啡店里, 坐着几个下班但不想归家的过客... 呷一口香浓扑鼻, 动人心魄的咖啡...... 还不能休息, 在默默工作的... 还有待人有礼, 嚵嘴的昌珉......
「哥!!!」挂着小叮当的玻璃门, 随着门慢慢向内开展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行外的汽车声, 人行声愈来愈大......
「哥呀... 现在几点啊... 我快不行了, 又说来帮我...」昌珉苦水一大堆涌出来...
「昌珉呀... 现在都不过是八点钟, 你们不是6点半晚场吗...」庚愈发心虚... 「虽然是迟了点点, 但是我已经很快了...」又想到辩护自己的事...「我呀! 我... 我教课那边迟了, 我又要回家... 又要...」庚边说边围上工作衣...
「哥, 算了吧, 你来就好... 不用说... 快点帮忙, 只有在中哥和我已经很忙... 忙得不可开交, 我去多准备点, 你就去招呼那几座人吧!!」哥就是每次都有不行责备的理由... 昌珉都放弃, 快快叫他工作。
「是啊, 昌珉! 大学那边烦我通知你, 记得准时到毕业典礼」
「啊! 知道...」昌珉淡淡的说...
「昌珉? ...」庚见昌珉有点发呆, 心里有点担心这个傻子...
「啊!」昌珉反应过来, 努力掩饰...「哈! 韩庚哥你就好啦... 明明白白是个舞蹈家, 有巡回表演不做, 不去... 偏要留在大学教舞, 为什么呀你...」
「呵! 你理我为了个什么, 总之我爱何时表演就表演, 爱教育就教育... 没办法, 这就是艺术家风格...」庚的理由又是...... 原因其实大家都知道, 都是因为一个人而已...
「啊... 原来是这样...」昌珉笑瞇瞇的样子令人不寒而栗... 「是, 来!」
「欢迎光临......」e
他们俩都各自投入工作, 努力完成这一天......
「呀!!! 为什么那些人夜深人静的时候还爱在街中流连忘返...」昌珉一时太疲惫的说...
「不知道, 可没有他们... 这里不是会只有蚊蝇作客吗...」说得对, 真是太静寂......
「哥, 你说得不是太轻吗... 其实每天都由早至晚的工作真倒是辛苦... 你做了几个小时... 我都只是做了一星期... 可在中哥!! 真辛苦他了... 虽说是享受, 但都会流汗...」昌珉突然想到在中的努力是为了在中哥的将来... 他记得在中曾经提过点... 可是太少... 少得就像不想我们知道...
可仍感到辛酸.........
「唔.........」庚已经很累...
毕竟, 他真的是有去教舞, 休息的时间有没还只有自知...
「对了, 希澈哥他会来吗...?」叮叮当当再次徘徊在耳边......
「希澈...」
「希澈哥...」
两人一起算打了个招呼...
「好像不欢迎我... 我先走...」希澈听到庚的冷淡, 虽知道他又是捱过一天, 可是听起来也不好受...
「希澈... 」庚没有说话... 软在沙发的边缘, 手拉扯着希澈纤细的手指...
「嗯?」
「一起走吧...」庚念念有词的说... 喃喃地.........
「嗯......」由疑问变成接受......
「看来这里不须要庚哥了...... 我自己收拾好了... 都是手起刀落的事, 很快... 你们先走, 不用等着我......」昌珉已经比以前更了解他们......
允浩哥在中哥, 有仟哥俊秀哥, 韩庚哥希澈哥... 你们不要再让我当个无敌大灯泡, 好不!!!!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允浩去了美国办理业务, 认识允浩一段日子了...... 才知道他的过去............
或者只是一部份.........
「在中呀... 你会挂念我吗?」允浩悄悄地走到在中身后环上在中的双臂...
「干吗这样说... 你不是在这里吗!」在中有点不解的说...
到在中家, 每天的任务, 当一个忠心耿耿, 不偏不倚的护花使者......这已经变成允浩每天要负起的责任... 这个小小的责任, 是永远的承诺......
允浩不语, 在中也感到一点的不安, 那形成一阵可怕的气息, 是什么? 会发生什么事......
「在中, 只要一句......」允浩突然变得严正... 令人害怕......
「允浩.........」在中发觉愈来愈不妥当...「.........」允浩把面向窗帘, 打扫中的在中从手臂中松开...... 面对着面的对上那无法看透的眼球......
「我当然...... 当然会挂念你, 离开我身边一刻, 我就挂念一分............」在中有点害羞「可是, .........你会离开我麻......」在中哽咽着...「允浩...... 一定是, 你要离开...... 是吗......」眼眶就快缺堤.........
允浩摇头...... 猛烈的, 心痛的......
「不, 没有... 不是......」允浩不断说否定在中的字......
「那...... 你, 问这些话...... 是什么意思...」在中想止住哭泣, 可是变成了抽抽噎噎的哭诉声...
「不要这样, 我心痛死了...... 你可不要谋\杀亲夫呀......」允浩抚摸着在中的秀发, 乖巧的哄笑.........
「谁是你老婆, 可不要乱说......」在中一脸幸福的说, 泪痕依然凝在脸颊...
总是像女孩子一样...... 永远都是这样容易满足...... 傻瓜......
「在中呀...」
「嗯?」
「我要去美国......」
去多久? 会回来吗? 你说的就是这? 什么意思? 要分开了? 由我们开始到今天, 我俩没有分离多一天的机会, 你总要我的爱语来哄你, 总是要让着要跟我二人世界, 总要每分每秒的占有我...... 我习惯了你这样的任性...... 然而, 那...... 我们就这样完了吗......
「是吗...」冷冷的丢下一句, 可是泪水骗不到人, 瞒不过允浩......
「不要这样...... 在中不是很坚强吗... 不要哭了...」允浩安慰着, 想用手擦拭在中的眼泪... 可是被挡住了......
「我才没有......」在中张开的口感到一阵咸咸腥腥的味道, 才发现自己的泪水再次经过一道道泪痕滑到嘴边......在中忙着用小手拭干......
「我......我只是去一个月...」允浩说只是... 可是他一分钟也不想......
在中的心也跟允浩作出呼应......
「一个月......」自言自语的声音在在中口边发出...
「嗯... 一个月......」
忍不住了.........
「在中啊...... 一个月, 是一个月呀, 怎能忍受啊, 我都郁结得要死了... 都是申管家, 硬要我去办妥好那边的事...... 气死我啦......」允浩什么也不理, 头真向在中的胸口死死的钻, 向在中撒娇......
「原来你有急事, 那没办法吧... 你一定要去的, 就快去快回... 我们......我们会再见的, 对吗!!」在中冷静的说......
只是不想被看穿.........不错, 金在中是坚强的人......
「你很想我走......?」允浩对在中的冷淡感觉失望......为什么......
「嗯嗯......」在中摇头晃脑的......
「那为什么......你这样......」
「.........」
「你不用担心我, 我会等你, 我不会难过, 你就走吧......」在中的话, 允浩明白......
「傻瓜......」允浩知道了.........
「?」
「傻瓜, 对着我, 不要假装, 不要装坚强, 亦不要收起你对我的心意......」允浩对上了在中水汪汪的眼睛, 抱着在中的后脑, 把他拥入宽厚的心间......
这时的郑允浩......... 是最帅气最让我爱的......
再一次被看穿, 难道在中就不能瞒过允浩─ 这条在心里的回虫吗.........
「我等你...... 多久我都等你......」在中要释放, 终于缺堤了.........
「你是我老婆, 当然要等老公吧......」允浩握紧在中手臂, 放开他柔弱的身体......抬起下巴.........
柔情似水的, 热情如火的, 牵肠挂肚的感觉, 令在中迷失的感觉, 或者不会在允浩以外的人再找到...... 只有郑允浩才可以给他这样的吻...... 每一次都令在中没头没脑的沉醉下去.........
第十章
温存的禁地每每是令人忘情之地......
一个拥抱, 一个安慰... 就可以令人醉倒......
「允浩......」在中在浩的怀里懒懒的躲起来......
真是太温暖太动人...... 太不真实, 一切会不会是幻象...... 在中愈来愈不安, 矛盾的他, 不自觉把手, 握紧.........
「嗯?」眼睛里渗透着无尽的深情, 怀中的最爱, 心里为什么要如此混沌......
「你...... 为什么事要去美国, 一个月, 不是长更不是短......」四目相交, 一阵不详的感觉走到两人胸口上...... 是我多事了......
「如果...... 你不便...... 可以不说......」
「不是, 不是这样...... 我知道, 你想了解我的事...... 我何尝不想说出来, 你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允浩点点羞怯「我已当了你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只不过...」允浩怕了...
「不过? 什么...」在中一时间对着坦荡荡的允浩有点不知所措... 在细心聆听...... 因为『不过』, 被打断了......
「不过... 我怕... 我怕你会同情我的过去而跟我一起, 我心里明白, 在你心内始终有些事放不低...... 你不说我也感觉得到, 一天不知你真正的心意...... 我也不希望我的事会影响你」允浩有点失措「我来, 是为了保护, 爱护金在中...... 我不希望因为允浩而令你忧心......」浩的话完了, 在的声又起...
「你, 你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傻瓜...」在中又笑又哭「我说你是来让我哭过死去活来的人吧...」
「?」可笑吗......
「我跟你一起, 不是要在你身上得到快乐, 我是要在你的心上得到安慰...... 我要和你分担, 你的喜乐, 哀怒我都要知道... 你不要一人受苦了, 有伤心的事就跟我说, 让我和你一齐承受啊...」在中像社工般向允浩倾诉...「你不是说我们是最亲爱的人吗?」
在中主动的把两片嘴唇送上去...... 希望让允浩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没错, 这样, 就是对浩最美好的安慰.........
那一夜, 就这样过去, 允浩没有说, 在中没有问, 只是静静的分享彼此的体温...
一样的冬天, 一样的空虚, 一样的无奈...
他说过：「我只是去一个月...」, 可是过了今天, 刚好一年...
在中无奈地拉着手中的小提琴, 对了对琴调, 调好了琴弦, 在被灯光照射着的舞台后等待着...
「在中哥」不远的地方传来幸福的声音...
「俊秀~」抬起头来的一下为什么这么难, 是因为距离吗?「还有有仟啊...」强撑起一个笑容, 刚想着那个人, 那个快令自己陷下去但又在悬崖边放下的人, 他的朋友变成了我的好友, 我们就这样活在同一个圈子里, 但他没有再出现...
他的朋友令我想起他...
「哥, 你真是神秘, 自从...」俊秀快要说出口, 又收回去, 这个名字成为了一个禁忌...「哥一个人去了音乐学校念书, 又不告诉我, 到前两天才联系我, 还说要演出了...害我这个年头都不得志啊...」
「傻的, 我说你们应该很幸福啊, 我没有和你们通讯是因为想专心读书啊, 看! 刚好一年, 我不是学成了吗, 还得表现啊!」在中感叹着, 真是呢, 都一年了...
「在...在中哥, 好像要出场了, 那里的人在叫你...」上次一别, 有仟和在中更是生疏了。 有仟知道, 毕竟自己也是他的朋友, 都是因为自己, 他们才会认识...
在中点点头, 出场了... 对着有仟, 真不知应该开口还是不开口, 有仟是他的朋友, 应该会知道? 但自己, 是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 朋友......情人?
站在一个演奏厅拉一首乐章已经不易, 还要是一个坐三千人的演奏厅, 三千个听众就只听着金在中的小提琴和金希澈的钢琴奏出的二重奏。对金在中来说, 今次的演出已经够了, 他一生的任务和承诺都做到了。
「在中, 到我们了~ 你真好, 为什么像天才般, 只是一年就能拉出这样的小提琴, 太厉害啊! 我金希澈能和你演出真是荣幸啊, 呵呵!」幸好有希澈作伴, 一年内, 不是有希澈像个姐姐的照顾自己, 现在都不能完成到心愿...
「希澈, 什么天才, 我才不是......真的, 感谢你啊, 不是你, 我也上不了这儿...」在中感激道, 不是希澈的帮忙, 自己都不知靠什么关系才能踏上舞台...
「哈哈, 还说什么, 没有实力, 爸是不会批准呢... 不要啦, 我最怕就是你楚楚可怜的样子呀... 你是男是女呀... 男子汉的泪, 不轻弹也!!」希澈一面正经, 引得在中又笑又哭...
「接着是本年度清川音乐学院优等生的演出, 先请金希澈, 金在中为我们演‘Tears'的钢琴及提琴二重奏。」
座无虚席的演奏厅, 突然变得宁静, 灯光开始调低, 瑰丽的红幕徐徐向两旁躲起来, 整个空间期待着的就是幕后的两位男主角。
舞台的中央, 放着一架白色的大三角琴, 琴键前在坐着身穿黑色礼服的美男子；钢琴旁边, 穿着父亲留下雪白的衣履, 拿着用一块一块的血汗钱换取回来的小提琴, 就这样站着的天使, 在舞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旋涡, 令台下每一双眼睛都被吸去。
灯光已经调好, 就只有两个射灯照着, 两道圆锥形的光圈照在两位主角身上, 演奏要开始了, 台上的人早已变成音乐精灵, 最佳的拍挡现在就要施展魔法...
第十一章
一曲到尾, 等如曲终人散?
美妙的乐声在整个会堂内回响着, 每一个音符就好像变成一个个美丽的小天使在这个空间内飞舞似, 看似一幅绝美的图画。
只是短短的五分钟, 两个掌管着音之天使的男孩已经用自己的音乐把台下的观众一一俘虏, 包括他...
沉醉的时刻该有停止的一刻, 但真是不由人的不想抽身, 就像他们。在中和希澈的演出始终要完结, 他们总要走回这个可怕又孤单的现实。
琴键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慢慢从黑白色的空隙中滑下, 停止并安放在纤长的双脚上； 小提琴的弓开始奏慢, 拉回最后一次的弦音, 按弦的那手指不舍的放开, 弓弦分开...
除之变成不绝的欢呼, 慨叹, 拍掌声, 在中知道, 真的成功了...
那时在中心中跟遥远的爸妈, 彤彤说：「你们听到吗... 我为你们做的最后一点已经做到...」感动自己的音乐令眼眶又控制不住...
那时在中的一点泪珠, 发出光芒, 刺痛了唯一的他...
灯光再次调高, 掌声如雷, 震撼了各位... 大家都在慨叹在中的实力聪慧, 沉醉在他的魅力里...
两人绚丽的作个完美的欠身, 退场去了...
「在中啊, 多谢你...」希澈突然话中有话的声音游荡到在中耳根
「都说了, 什么谢谢什么客气, 不要再说了... 你我都已经是朋友, 最好的, 最合作无间的... 知己了...」在中有所感叹, 不是再遇到希澈, 他又怎能那么容易改变, 忘记呢...
「不是这个, 我说的... 是自从庚不在... 我以为自己会伤痕累累的拖着身子走过那些没有庚的苦路, 没法再站起来... 可是你这个人, 这个同病相怜的可人儿就实实在在的陪着我, 我真的...真的很感激...」希澈没法再说, 因为... 他不想哽咽着的声音破坏他高贵坚强的形象, 可是泪, 就一点...两点...三点, 无声地掉下来, 流到嘴角...
「希澈, 你怎能这样!」在中突然激动, 吓唬了希澈, 微微的干扰了身边工作中的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