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毒药————超低调
超低调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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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肩膀一路至精致可爱的脚趾头,无不是乾净雪腻的白,微微蠕动的瘦长身体,配上整身整身的雪白,纯洁白净中竟隐隐透出一股淫媚的气息,像一条美丽的白蛇,正纠缠住男人的身体,引诱著,享受著。
黑色的头颅撒娇似地蹭动,从侧边露出一方雪白,上头嵌著一只浓黑、闪著温润光泽的眼睛,和一抹晶亮、鲜嫩的豔红,是令人屏息、少见的华丽美貌。
红嫩的嘴唇还带著水亮光泽,唇色因微微的红肿而更加豔丽,淫糜的话语就这麽自然地流泄出来:「後头...还闭不起来,冷风都灌进去了...好冷呢...。」
言下之意,後头那被强硬撬开的小口正空虚著、寒冷著呢。
「不行...不能再做了...随时有人进来...」嘴里这麽说,一根手指却猛然窜入温暖潮湿的禁地,令身上这蛇妖倏地绷紧了全身。
「啊...」难受却又异常舒畅的呻吟像被烧溶的糖浆,甜腻地溶进耳膜里、血液里。
软热的後方又被狡猾地挤进一根手指,进行仔细而又深入的开挖,妖娆的胴体挣扎、扭动,像要逃开,却又紧紧吸附。
被挖出教人脸红尴尬的白稠液体,弄出一些些後,又探进去刮搔著内壁,挖掘出更多,直到内部做足了最基本的清理之後才退出,可是才一退出便教人紧扣住,妖媚的黑眸斜斜一瞪,说不出的销魂,下方的男人这才会意地握住因他的掏挖而抵著他重新挺立的美丽性器,疼爱地抚弄它、引导它解放,趁这贪婪的东西再一次餍足时,将唇靠在他耳边。
「可以了,该要乖乖的了。」
紧闭的眼懒懒地半睁开,密长睫毛下仍氤氲著的媚眼愠怒地瞪著他,唦哑地说:「什麽鬼?你给我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秦文略略抬眉,随他在口头上占便宜,捧起他的脸,两人对视著。
「你想要秦氏吧?那你得安安份份的,不要惹总裁生气,你那麽样任意妄为,迟早落得一场空...这是你最後一次任性了。」
秦子劭警觉地抬起上半身,并在他身上坐了起来。
「真的,认清自己的目标,不要再三心二意了,做了你那麽多年的...手下,我给你最中肯的建议...」一边说,一边暧昧地摩挲著丝缎般触感极佳的臀部。
「你到底想说什麽?」黑眸回复他平日的冷豔,忿怒地瞪著身下这个该死上一千次、一万次的男人。
「得到秦氏是你多年来的愿望,不想要功亏一匮,就更卖力地伸手去抓住它吧,不要为了区区一个男人,令你多年来的努力成果付诸流水了。」
「啪」地被一掌拍打在胸膛上,胸口立即浮起一大片红印,力道之大由此可见。
秦子劭美丽的脸孔写著暴怒,却不见一丝血色,急喘著瞪著这男人,发泄地在他胸上狠狠抓了一下,激烈的做爱也没扯裂的伤口便立时流出鲜血。
「你告诉我,刚才算什麽?证明你区区一个男人,也迷得我饥渴地为你一个男人张开双腿?」
实在气不过,又恨恨地甩了他一巴掌,那张俊美的混血脸孔却动也不动。
「还是你从头到尾在耍著我玩?从我12岁那年初次见面到现在,你都是在耍我吧?好玩吗?开心吗?得意吗?」
「我没有耍你。」
「没有?你敢说没有?你不是以把我逼疯、看我痛苦挣扎为乐吗?把我糟蹋成这样,又要我回去好好待在那男人身边、供他取乐的不是你吗?!」
越说越恨,捏住了他脸,恨不得揉烂了这俊美得邪恶的脸,「我肯张开双腿给你插,是看得起你耶,肯让你射在里面,是你前辈子修来的,你拿乔?居然敢给我拿乔!?你是谁啊?你凭什麽这样?凭什麽?你有什麽了不起?让我为你这样......」
他再也说不下去,温热的液体浸湿他的眼眶,然後满溢出来,濡湿了他的脸颊,他睁大眼,带著满腮的泪,眼神惊恐。
秦文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死死地抓著,美丽的泪水滚落在他胸口,他抿著嘴,心脏狂跳,面上却不为所动。
「我会和秦若梅结婚,秦氏的事、报仇的事,恕我帮不了你了,总裁不会喜欢你和我在一起,所以你──」
「你是说真的吗?」阴沈地、冰冷地凝视著他,颊上的泪水还没乾,却已冰凉。
「是的。」
他撑著他的身体站起来,像个天神一样矗立在他上方,全身赤裸,眼角缀著泪珠,却气势凛然。
「我知道了...你要我二选一?」他忍不住哼笑一声,泪珠滑落下来,脸上又一道湿湿的痕迹,「你以为我会抛弃这麽多年来坚持的,然後来选择你?」
秦文面无表情,看著他这麽多年来一直坚持的。
「我对你是有点在意,或者...还真是你所说的『爱』...」亮丽俊美的天神遗憾地说,然後骄傲地抹去颊边的湿意,「但你还是高估了自己对我的影响力...。」
「是吗?你选择秦氏、选择复仇?也好...是你长久以来的心愿...」
他仰望著他,那双美丽的黑眸闪著久违的熠熠光辉,黑水晶般的瞳仁浸在泪水里,洗得水亮水亮,他真爱他。
「我会好好照顾若梅,我们两个曾经那麽爱你的人,会相依著给彼此安慰。」
秦子劭冷哼,撇唇道:「所以刚才那是分手礼物?还是要我忘不了你?」
「还是彼此相忘的好,不然只会痛苦,」仍是望他,平静地说,「刚才那就算一个...美好的回忆好了,後天,你会祝福我吧?」
秦子劭脸色一变,倏地跨下床,一丝不挂地,开门便出去,门在他身後被重重地甩回门框,而後是另一声粗暴的开门声,最後是乒乒乓乓物品砸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倔将的宝贝,脾气火爆的美人啊,可不要让他失望。
他就要当新郎倌了,期待会是一场精彩的婚礼。

鲜花,气球,白纱。
教堂,钟声,捧花。
真的是夸张到极点的世纪婚礼,更夸张的是,他和秦文都身在其中,扮演著举足轻重的角色。
他在走道的这一头,遥望另一头的圣坛,神父神色庄严地站在坛上;秦文在走道的那一头,英姿挺拔地站在圣坛前,看起来俊美无俦,他的身旁还站著穆野,他们是今日的主角,教全场男性豔羡、万众瞩目的新郎。
他们两个中间隔著一条长长的走道,同样穿著华美的白色礼服,但他在这里,他在那里,他不为所动,他也静静地等待。
还是想逼他?秦文期望他做什麽?在婚礼的中间把新郎劫走?还是开枪射杀了主婚的神父?...太可笑了,他倒想开枪扫射挤满这偌大教堂的人群...杀了他和他的新娘,杀了姓秦的那个毁了他一辈子的男人,杀了他可恨的母亲和兄长,彻底斩断他和他们之间仅存的血缘...杀了,全杀了,还有这些满脸虚伪、完全是多馀的观礼人...所有的人同归於尽,也该是一轰轰烈烈、精彩绝伦的了结方式啊,鲜豔的血花晕染在象徵纯洁的白色上,那画面肯定美不胜收...
他的秦文一向很聪明,可这一次却错得离谱了,他这一生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从他最仇恨的人手里夺得秦氏集团,然後恣意地贱踏,恣意地翻云覆雨,他怎麽可能会为了区区的小情小爱抛下了呢?他永远不会放弃的,他就只剩下这个希望,耗去了全部的心力,弄得精神耗弱、精疲力尽,弄得所有人都恨他,一无所有...秦氏就像那根救命的稻草,他只能尽全力抓住它。
原以为他会一直在他身边,隌著他享受这一切,他甚至想过了,只要他肯退出这场闹剧,他会愿意与他共享秦氏,他会愿意回到从前,回到两人相互扶持、互信互爱的从前...可惜,他选择了逼他做这道选择题,他不会如他所愿中断这场婚礼,那个愚昧的男人...他最好自己收拾一切...如果他真的与秦若梅结婚了,他秦子劭的人生会有另一个追求的目标,那就是毁了他们两人。
身旁有了动静,秦令皇走到他身前,就定位。
这个年过四十的男人有著连年轻小夥子都比不过的保养得宜的身材,五官也长得十分英俊,穿著合身的西装,看起来丰神俊美。
只可惜是个披著人皮的禽兽...他盯著他的後脑,真想一斧头劈开了。
全是他,让他一辈子在孤儿院里也就罢了,偏偏要带回他,偏偏让他知悉了自己的身世,还把他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无所不用其极、视良知和羞耻之心为无物的样子...全是他,玩弄他,引他堕落,如今还夺走了他的秦文,把他送给了他,又要夺走他...啊,他真恨他...
彷佛感应到了他仇恨的目光,秦令皇缓缓转过头来,神色里又是恨又是爱,缠缠绕绕,纠结著分不开。
「我对你,就容忍到这里了,如果你再伤我心,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是要他别轻举妄动吧,他在心底冷笑,这又是何苦呢?就算他乖乖地度完这场婚礼,不搞任何破坏,那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得到秦氏集团,而不是为了他秦令皇啊。
观察了挚爱的漂亮孩子一会,秦令皇黯然地转回头。
他现在很凄惨,虽然表面上他操控著他们,但他的子劭并不知道他已被折断了腕骨,动弹不得,只能被无力地控制著,随时可能会一败涂地...这个时候,他不能失去他!万万不能没有他...真的,被整得如何惨也没有关系,把秦氏拱手让人也无妨,他是他唯一所有,他的心肝、他的命根啊...。
神圣美好的教堂里,几个男人心思迥异,神色却皆是复杂难解,然而他们再没有犹豫的馀地了,身著纯白婚纱的美丽新娘一前一後来到身边。
秦诗音依然美丽,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活泼朝气,冰冷的神态没有一点新嫁娘的娇羞喜悦,她恨著害她沦落到悲惨命运的秦子劭,也恨著走道尽头那个根本就不爱她的未婚夫,经过秦子劭身边时向他投去怨毒的一瞥,他麻木地向她微笑。
秦若梅在她身後进来,娇小的身子靠在他身边,他弯曲手臂,让她将颤抖的小手搭在他的臂弯,他转头看她,她很美丽,有小巧精致的脸蛋,身材纤细却凹凸有致,她今天会与秦文上床吧?秦文已经尝过她的味道了,他期待再来一次吗?
他没有找人动秦诗音,现在却想找个十几二十个男人好好整治这女人一下。
然後,优美的、梦幻的结婚进行曲悠扬地响起,像从远方传来,他还阴沈地望著秦若梅,直到她动了下搭在他臂上的手,示意他往前走,他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迈开步伐。
一切是如此地不真实,众人在欢呼,幸福的结婚进行曲,满地的彩色纸片和花瓣,还有手上挂著的美丽新娘。
真是荒谬,原该是伴郎的他要将手上这个女人带到圣坛前,将她的手交给他的秦文。
居然有那麽巧的事,负责挽著秦若梅手进场的公司经理临时生了重病,於是他这个直属上司就这麽被临危授命...真狠啊秦令皇,竟非要他亲手断绝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可...?
隐约感觉到了身旁这女人的细微颤抖,侧过头看她,她浓密的长睫毛上挂著美丽的泪珠,任何人看了也只会以为那是喜悦和感动的泪水吧。
从没在意过她的感受,想起来,这女人一直是迷恋著自己的,她此刻是怀著怎样的心思任深爱著的男人挽著她走向另一个男人呢?
「子劭...」她忽然出声,看著前方,声音和眼神都轻飘飘的,「总裁昨天说了,要调秦文到南部子公司去,如果...如果我和他结婚了,我们明天就会南下。」
耳边忽然听不到声音,只听到秦若梅,她软绵绵的嗓音莫名地变得异常清晰,清晰到可以钻开他的脑子,他睁大眼睛看她,脚下踩的步伐都是虚浮。
「我们到了。」她低声说。
他这才回过神,定睛一看,秦文已站在眼前,猝不及防地,就与他深邃的蓝眸相遇。
一如以往,他看不透那深不见底的蓝,他不知道他的想法。
「子劭。」总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著警告的意味。
转过头看,秦诗音的手已被交到穆野手中,秦令皇也已退到了一旁。
目光回到秦文脸上,他似笑非笑,缓缓开启丰满的唇:「好了,把若梅交给我吧。」
他居然这麽说...那模样、那语气好像在说:来,乖,子劭,别闹了哦,乖乖把新娘子的手交给哥哥我...
那麽悠閒的态度,那麽从容的表情,从中他找不到任何一丝丝的挣扎或迟疑。
秦文,你打算什麽时候行动?你要逃婚吗?还是要破坏这场精心筹划的婚礼?
他瞪著秦文伸出的手,表情有些迷惑,有些愤怒,奇怪的是手怎麽也动不了。
「子劭。」面前的男人催促他。
他知道,他也听到了背後传来的阵阵窃窃私语,但他只是不太甘心,他只是...想给秦文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做些什麽的空档和机会。
怎知他只是让自己看来可笑而已。
恍惚地执起秦若梅的小手,男人很快地接了去,他讽刺地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正要退开,一个微小但坚定的力道扯住他的袖子,他转过头,看到那小女人一脸虚弱的笑,轻轻地、哀伤地以只他一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爱你,子劭。」
他有些愣了,再回过神,已是她与秦文并肩站在圣坛前的背影。
男的一身英挺的白色燕尾服,衬著他修长的身材更加帅气挺拔,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女的一身洁白纯美的婚纱,多麽纯洁美丽,是全世界最美好最宝贵的事物,处女新娘啊...偏偏她的鱼尾式裙襬完美地强调出优美的腰臀线条,性感诱人。
他们是极相配的一对,身份和外形都极衬对方,像是天生注定要在一起,穿著结婚礼服,光看背影便已是幸福的象徵。
太可笑了,这个男人前天才与他上床,这女人几秒钟前才跟他说爱他...当夫妻?还不如做姐妹!
他古怪地笑著,退回观众席上,何欣月见他不对劲,担心地问:「子劭?你没事吧?」
他恶狠狠地瞪过去,「你不是我妈,不要你管!」
她被他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是她自己活该,除了秦氏集团,他什麽都不关心了,何欣月要怎麽想他又能怎麽样?他对她薄弱得可怜的亲情也早就消磨掉了,她再来招惹他,他正好把气都撒在她身上。
圣坛那边已如火如荼地进行了起来,他眼睛好像看著、见证著婚礼的进行,脸上还微笑著,但他已关闭掉自己全部的知觉,只专心想著得到秦氏後要怎麽报复那一家子、然後怎麽毁掉姓秦的一生的心血。
他要把自己从这场闹剧里抽离。
神父的唇形缓慢地动,慢得令人发狂,他还温和地笑,笑得他想拿刀剁了他。
这个男人等一下或许会说:「现在我正式宣布你们已结为夫妻,新郎,你可以亲吻新娘了。」
如果这样,明天,明天他就找人做了他...。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请问现场是否有人反对这场婚礼?」
他微微一震。
应该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最起码也该漠然以对,但他的心脏却狂跳起来,头小弧度地转动,双眼不由自主地偷偷注意其他人的反应,最後还是带著古怪的期待回到秦文颀长的背影上。
大概只过了几秒钟,他发誓只有几秒钟,这该死的神父就说:「好的,没人反对,那麽我们继续。」
想想,这只是形式上的问题,需要停顿多久?哪里真会有人站起来说:「我反对!我反对这对男女的结合!」,这是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
但仍忍不住怨怼地瞪向其中一位新郎的所在位置。
你...又浪费了一次宝贵的机会...。
他回过神,神父的嘴仍在缓慢地动:「...婚姻是天主定的制度,也是基督建立的圣事,这说明夫妇的爱情是神圣的,婚姻的责任是重大的;婚姻也是天作之合,因此夫妇二人须白头偕老。现在我以教会的名义,请你们镇重表明自己的意愿,秦文先生,你是自愿来此结婚的吗?」
「是的。」低沈浑厚的声音没有犹豫地说。
「秦若梅小姐,你是自愿来此结婚的吗?」
「是的。」怯怯的回答,也没有迟疑。
「你们两位既然选择了婚姻生活,也愿意一生互爱互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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