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暗示意味太明显了,是人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所以,Mark很激动地跟去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这个瑰丽的夜晚。
“咔!”
Mark进入洗手间后便把门给反锁了,他可不想这时候杀出个大灯泡来。
还来不及回头他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门上不得动弹,对方热情的唇这时也凑了过来,Mark只觉得一阵窒息,这实在太刺激了。
“你实在太火辣了,宝贝!”接吻的间隙,他喘着气道。
“更刺激的还在后面呢!”不待他反映,司徒便单手扣住了他的手并举过头顶,“我一定会让你终生难忘的。”说着便用空出来的手撕扯着对方的衣服,膝盖探进对方的双腿中,不轻不重地刺激着对方的要害。
“噢,你真是太棒了!问一下……”Mark边喘着粗气边回应着司徒的吻,“你是要在上面吗?”
“我从不在下面。”没有被头发遮住的左眼黑得一如今晚的夜。
“是你的话也不错。”Mark并没有因司徒的话而退缩,反而更兴奋了。
然后,他们两个都兴奋了起来。司徒就像一个温柔的情人一样,先做足了前戏,再慢慢地进入,对方并没有多大的痛苦,这事实上也是司徒想要的——猎物有权享受最后一顿晚餐。
激烈的肉体碰撞中,不算小的洗手间内充斥着淫靡的喘息声与水啧声。
“欧,用力……对……就在哪……啊啊啊……”Mark只觉自己的体内就要融化了。热浪夹杂着令人无力的电流到达了身体的每一处。
司徒冷静地看着对方的痴态,嘴角慢慢浮现出诡异的微笑,他将自己的唇慢慢移向猎物的颈动脉,舔了舔唇,正想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宝贝儿,把你的牙齿从我的脖子上移开,如果它流血了,我就让你的下面开花。”金发的男子露出可爱的笑容,哪里还有刚才在酒吧里的急色样?
该死!最近怎么那么多人打他下面的注意?司徒心里低咒一声。
“原来大家都是同类,我还想在你高潮的时候解决你呢!”金发的Mark可惜地说道。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司徒警惕的退离男人身边。
他的力量被罗尘封印,除了力气比普通人类大点外并无区别,根本不是其他妖怪的对手。
“不过看起来是我赢了,你没有什么妖力,几乎……跟个人类差不多。”这也就是当初他会以为他是人类,向他出手的原因,可是想不到对方也以他为猎物呢!
“你很迷人,宝贝儿,告诉我你是什么?”他优雅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条斯理的开始穿戴。
“你想怎么样?”司徒知道对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噢,你看,我本来还想有一个不错的晚上。我都想好了,我会在彼此高潮的时候咬穿你的动脉吸食你美味的血液,或者你让我感到意犹未尽的话我还可以把你变成我的同类带回去,可是……”Mark努努嘴,“你把这一切都搞砸了,你不该想杀我的。”
司徒惊讶地看着从Mark嘴里探出的獠牙,还有那开始变得血红一片的眼珠。
“该死!你是吸血鬼?!”
“啧啧,宝贝,你的眼力不错。”Mark赞许地看着他,然后逼近,脸上的笑容犹如中世纪的英国贵族般优雅从容。
“我的拳头也不错。”
雷厉风行的一拳往对方肚子上招呼,再抬腿往他小腿上揣一脚。对方很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做垂死挣扎,给了他得手的机会。
司徒也不恋战,一招得手马上想要夺门而出。管他是不是裸奔,现在动物的求生欲大过一切!他就不相信在酒吧里他也敢对他动手。
但道行跟妖力这两种东西,也不是放在一旁当好看的,就在他手将摸到门把的那一刻,他的头不受控制的猛地往墙上一撞,他立刻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在下一瞬又重新回到Mark的面前。
Mark一把将他提起:“亲爱的,你下手还真重。”
说完还在他右脸颊亲了一下,并在亲的同时伸出舌头,将他脸颊上的血舔掉。
「你脸上的血真是美味,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拆吃入腹了。告诉我你的种族好吗?」他一脸意犹未尽,贴在司徒耳边询问,嘴唇开始缓缓移到他染满最多血渍的额头,血色的眼珠闪过一道邪光。
司徒觉得他的眼睛要被血弄得睁不开了,被舔弄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恶心,可是却又慑于对方的压迫无法移动,只能保持沉默。
“我喜欢染血的处女,”盯着司徒瞧了半晌,舔了舔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或许你可以试试。”
司徒只觉得手脚突然一阵剧痛,还来不及惨叫就倒在了冰冷的地上。妈的!最近怎么那么倒霉,刚被罗尘拔掉一条尾巴,现在又被一个变态折磨!
“四肢流血的美男子,真是不错的美景!”Mark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戏虐,“瞧!你露出原型了!”
“你个狗娘养的浑蛋!”可恶!要不是罗尘封印住了他的力量,他现在怎么可能这么狼狈。
“真不可爱。看你的原型,你是妖狐族的吗?妖狐不都应该很会勾引人并且淫荡的可以吗?”Mark饶有兴趣的抚摸着蜷缩在地上的司徒那因为虚弱而显露出来的大尾巴。“八条,我听说九尾妖狐是妖力最强的,那你也不应该很弱才对啊?”
“关你……屁事!”昨天以前他是最强的,但就在昨天,他失去了一百年的妖力。
Mark拂开了一直遮住司徒右眼的头发,然后他笑了:“红的?我知道了,你被人类收服了,还被压制了力量。”
尖利的指甲在司徒完美无瑕的胸膛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只有在情绪激烈波动时显现的红龙,是封印的证明,是它束缚着你,让你软弱无能对吗?”
这回不是司徒不想回答,而是他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严重失血让他的脸色苍白如雪,身体各机能争相停止运作。
“看样子你快不行了,那就让我们说再见吧!”
眼看着尖利的指甲马上就要刺穿自己的身体,司徒只觉眼前一黑,意识慢慢地飘离。朦胧中似乎他听到了门被无情踹开的声音,还有他最讨厌的那个人的声音。
第三章
“小陈,你来得正好,把这碗药端到老板房间,是楚哥的。”
“哦,好的。”接过老李手上的药汁,小陈小心翼翼地往二楼前进。
老板的房间还是跟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在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
“门开着?”
以为是谁忘了关的,心里正纳闷着的小陈推开了半掩的门。走到卧室的时候,他欣喜地发现在床边的身影——是老板。
刚想呼唤,那长长的青丝划出的虹彩让小陈惊得差点把药打翻在地上。
他看到,同身为男人的老板……低头吻了司徒楚!
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一个晦涩的吻……
司徒楚仍然昏睡着没有醒。可是看着老板的侧面,在那一瞬间,小陈甚至有点庆幸他没有醒,老板的表情好痛苦,仿佛只有在对方沉睡的时候,才可以安心的亲吻对方……
“有事吗?”大概是发现了小陈的视线,罗尘抬起了头。
“药……我来送药!”小陈面红耳赤,他有点不敢面对这样的老板,美丽而忧伤。此时那一蓝一红的眸子并不让他觉得可怕,却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的心痛。
“放着吧,你可以出去了。”
“……是。”轻轻地放下药碗,小陈留恋的看了一眼那温柔的男子,随后带上了房门。
手指轻轻沿着对方清俊的轮廓沟略,眼神渐渐的痴迷起来。对方永远有着让他心动的每一瞬间。
“司徒……”轻唤着,罗尘再次压低了身子,送上了自己的唇,“对不起……对不起……”
忘不了门开的那一霎那,当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他,心也要为之停顿。他让他第一次领略到了疯狂的含义。
司徒,本该是自由自在傲视九天的九尾妖狐,却被自己,封了妖力,缚了肉身,不得解脱。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私造成的。是他贪恋他的身体;贪恋他的吻;贪恋他的温度。
是他欠了他……
“呃……”
当司徒楚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呈现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檀香袅袅,轻纱薄雾,浓重的红木香味混合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他记得昨晚在他昏厥前明明是满眼满地的血迹……
“靠!怎么回事?”片刻后,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失去了自由,分别被缠上厚厚的绷带用柔软的棉布绑在了床栏上。
试着动了一下脚,结果也是一样。
这种姿势让司徒楚觉得前所未有的尴尬和羞恼,他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不要动!”
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司徒楚挣开眼,看到的是依然瑰丽动人的唐装青年。一蓝一红,尽管他的五官轮廓再熟悉不过,可在这么紧的距离下与他面对面,仍然被他稀世的瞳孔颜色给震撼住了!
“怎么?我一醒你就迫不及待了?不用急成这样吧!”司徒楚勾起一抹浅笑,讥讽地看着罗尘。
“司徒,你嘴要再犯贱我就把你剩下的八条尾巴全拔了。”嫣红的唇吐出亦真亦假的威胁。
“你也只能用它们来威胁我了。”司徒定定地看着他,“我很高兴你及时赶到,把我从那变态嘴下救了出来,但为什么绑我?”
“你的手脚都受了伤,我怕你睡觉的时候太顽皮伤了自己,所以才用了这个办法。感觉怎么样?很刺激吧?”
“这方法真他妈经典!”司徒皮笑肉不笑的,“你可以起来了吗?你压痛我了。”
罗尘一怔,这才从他身上下来:“我以为你会对我态度好点的,我救了你不是吗?”
“也是你让我陷入险境的记得吗?让我对你态度好点?你以为我是你点的小姐不满意还可以投诉吗?你早就失去那个权利了,罗尘!”露出尖利的獠牙,他好笑的看着罗尘。
这个人竟然还有脸让他对他态度好一点?哈!他该去看一下脑神经外科!医生会对他的行为做出合理的解释。
罗尘遗憾的叹口气,“看来是我失算了,我原本以为你多少有点心动的。”
“那还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这是哪儿?”
“我的房间。”看了一眼司徒,“不过你放心,你养伤这段期间我不会住这。”
“那真是太好了!”听了他的话,司徒楚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操!装什么矫情!
长得惊人的黑指甲卷起一缕黑发把玩,而后对司徒楚说:“受伤了就不要再瞎折腾了,有需要就叫人。休息吧!”
“等等!那个死变态你把他怎么样了?”司徒及时叫住要离去的罗尘。
“那只小蝙蝠?”罗尘声音异样的转身。
“你……”司徒怔怔的望着罗尘,久久不能言语。
他看到罗尘原本清澈的双眸突然现出狂态,异常妖冶的眼角眉梢闪烁着阴狠与噬血的疯狂,狠毒的目光异于常人,并且一寸寸地巡视他的脸孔、他的肌肤、他的身体,尔后,他笑了,笑容危险而美丽。
“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司徒闻言浑身一抖,没了声响。
接下来的几天就很太平了,司徒楚整天躺在床上当着“植物人”,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着,他也乐得当少爷,只不过一晃就是两星期,罗尘却再也没来看过他。
“吃饭。”
娄绛现在的脸色简直就像泡了几个月的咸菜——臭的可以。
如果在平时司徒是不会与这只嚣张的小黑猫一般见识的,可是今天他就是看这位小少爷不爽。
“小子,你态度未免太差了吧?”靠坐在床头,托连日进补的福,他的脸色已恢复红润。
“对你这种惹祸精本少爷态度好不起来!”“嘭”的一下放下手里的碗筷,溅出了不少汤汁。“有的吃就吃,难不成还要本少爷喂你不成?”
“靠,老子好久没开荤了,你是想让我把你撕烂吗?”司徒脸色慢慢难看了起来。真是好极了,现在连一只小小猫妖也敢和他叫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狐落平阳被猫欺?
“你现在有那个能力吗?”娄绛满脸的嘲讽。
没有失去力量之前或许他不敢惹他,但现在……哼!
“你试试就知道了……”司徒似是被他的态度所激怒,露出嗜血的獠牙,嘶吼着扑了上去。随着妖化,他的指甲显出野兽的尖锐,他的瞳孔在盛怒之下缩成细线,司徒伸手扣住娄绛的脖子,将他举至半空,然后狠狠甩到墙壁上。可没想到娄绛以诡异的角度静止在了墙面上,四肢附墙,对着司徒楚紧弓起身躯,露出血盆大口,威吓着发出嘶嘶的声响。
“你这个败类,只懂得替主人惹麻烦!”声音已经不再是清雅的少年。
“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替他抱不平?身为妖怪却甘心当人类的奴隶,你才是我们妖魔的耻辱!”八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立即浮现在半空中,其中一条更是以诡异的速度朝娄绛袭去。
娄绛轻易地避过了尾巴的袭击,心中却隐隐有丝不妙。他的力量似乎变大了?可这不可能啊,难道……他突破了主人的封印?不及细想,为躲避不知会从何而来的大尾巴,他不敢再轻敌,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的与其对战。
就这样,在一攻一守的形势下,精致的卧室很快变成废墟。可怜了那上好的丝被,现在就像使用过的卫生面一样,一文不值;还有那上好的青花瓷,现在也只能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连哀号都做不到;还有那琉璃帘、红木榻、五彩屏风……等等。
“你不要以为有主人庇护我就不敢伤你!”两手一张,泛着珍珠色光芒的指甲立即伸长了十几公分。
“本大爷还怕你不成?”一道金色的火焰自司徒楚口中吐出,狠烈地直直朝娄绛袭去。娄绛见状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司徒楚,立即奋力把头偏开,在千钧一发之际侥幸闪过那道火焰,不过却仍是不可避免的被灼伤。
“狐火?!你什么时候……怎么可能?”娄绛的脸色白得吓人。
“怎么不可能?”如小型太阳般灿烂的狐火被司徒楚放在八条尾巴间来回把玩,却丝毫不会被炙热的狐火灼伤。
司徒如王者般一步一步走至娄绛面前,然而正当他打算出手的时候,一个声音的出现,阻断了他的计划。
“司徒,我恢复你一半的力量可不是让你闹事的。”声音中是不可抑制的怒气。
“主人……”娄绛一见罗尘出现,马上从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变回乖顺的家猫,跪在罗尘脚下一动也不敢动。
“滚!”那声音冰冷彻骨,娄绛闻言身体抖了抖,被灼伤部位所传来的阵阵灼热痛楚也比不上此刻他的心痛。
“喵……!”
转瞬间娄绛化为灵巧的碧眼黑猫,消失在了凌乱的卧室里
司徒警惕地看着罗尘,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可不想刚解开一半的封印又被封上。
罗尘也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光是盯着他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司徒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额上的汗都快滴下来了,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开口。
“你……”司徒楚实在被他盯得发毛,忍不住开口。
“不想死就闭嘴!”罗尘平静地发出警告。
司徒闻言僵了下,立刻闭嘴,不过眼底却闪过一丝怨毒。
“去床上躺好,立刻马上!”他命令着,声音透出与以往不同的严厉。
“是,大爷。”憋屈的朝床方向挪动,内心深处就一个字形容——操!
深深望着司徒楚,对方眼底那千年不变的高傲与轻蔑,令他在叹息的同时也泛起阵阵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