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 下——似曾相识颖归来
似曾相识颖归来  发于:2009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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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心里始终都只有 他吗?杨峰有 些难过,却不欲让李容海发现,心里明白其实他最想问的是,为什么他还是没有 来,忙挤出一个笑容,说:他,很好,就是......太忙。你也知道的,到年底了,工作多,事情多,还有 应酬,请客吃饭什么的。说到后面,杨峰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两人都沉默着,李容海不再掩饰自己的失望和悲伤,自言自语道:他......还在恨着我吧?不愿来见我......
  海哥!杨峰心里又是难过又是不平,喊了一声后,随即紧握住李容海的手。
  海成最近怎么样?还有 ......思思呢?李容海收敛起所有 的负面情绪,不动声色地把手从杨峰的手中抽了出来,尽量自然地露出笑容,转变了话题。
  每个月我都按时把学费和生活打到小姐的卡上了,也经常以你的名义在QQ上和她聊天,只不过有 几次她要求我视频,我推说摄像头坏了,她也就没说什么。她已经说了,明年春节要和同学去韩国旅游,不会回国,你可以放心了。海成明年的工作计划已经出来了,雷晨阳真是大手笔,要放弃A市的市场,转战周边的卫星城镇......一提起工作,杨峰暂时遗忘了方才的小小不快,有 些兴奋地介绍了起来。
  李容海听得很专注,时不时的提出疑问,待听到杨峰把雷晨阳的工作计划和在集团的工作会议上与老股东冲突的事述说完后,这才感叹道:是金子就会闪光,我看中的人果然不错!小阳真是厉害,短短三年就能做到如此地步,不容易啊!数十亿的大市场,说放弃就放弃,有 魄力,没有 人去做的事,他敢去做,眼光独到。
  杨峰听到李容海用如此赞赏、钦慕的口气谈论雷晨阳,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方面,他也确实佩服雷晨阳能在当初那么险恶的内忧外患中走到今天,但另一方面,他也从不认为自己就比不上雷晨阳,只不过缺少机会罢了。
  杨峰这么想着,却不愿当着李容海的面驳斥他,扫了他的兴,只得再次转移话题说:海哥,前两天我又去监狱管理局活动了一下,给你争取到了一次减刑两年的机会。
  是吗?去年就已经减刑一年半,再加上这次的,那么我的刑期只剩下一年多一点了。李容海喜出望外,看着杨峰的眼睛,真挚地感激道:谢谢你,杨峰,真是辛苦你了。
  杨峰低垂了眼帘,说:海哥,我明年再想想办法,只要剩下的刑期不长,凭我们的关系,办个保外就医什么的还不是什么难事。为了你,哪有 什么辛苦,你不知道,只要能看到你的笑靥,那,就比什么都幸福都甜蜜。哪怕,那笑容,并不是为我而绽放。哪怕,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是那么的短暂。我,依然,心甘情愿。
  李容海仰头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明年,明年......明年我就40了,他,26......小阳,人生苦短,到了我这个年龄,还剩下多少有 活力的时光?能早一日见到你,能早一日和你团聚,也好过我们相隔高墙,相思相挂难相见。小阳,再等等,等我出来后,让我用下半生的全部时光来补偿、爱护你,绝不让你再受一点点委屈!(某颖:老李,你是不是太孔雀开屏了?也不问问人家小阳是怎么想的。李:我这不是对自己有 信心吗?)想到这,李容海转过头,对着杨峰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小阳。
  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吧?杨峰了然地点了点头。
  雷晨阳烦燥地推开手边的文件,站起身,在室内不停地踱着步。
  还是不行,三年多了,每到这一天他还是静不下心来。总是会有 意无意地想起,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身体还好吗?瘦了是肯定的,不知道有 没有 吃苦。像他那种骄傲自负的人,怎么能在那种环境中生存下来。不过,话又说回来,像他那种坚强的人,又有 什么是适应不过来的?
  雷晨阳叹口气,在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点开一个文件,专注地看了起来。
  回到海成,已过了下班时间,开放式的大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不过,杨峰很有 把握地推开了总裁办的大门。
  那个人,虽然从来不主动开口询问,却总是会在每月的15日,坐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等他归来,听他讲述那个人的近况。
  杨峰走进门的时候,发现里面没有 开灯,雷晨阳坐在老板桌前,两眼紧盯着面前的笔记本,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连眼皮都没有 抬一下。
  杨峰莫名其妙地就有 些生气,也许是为俩人截然不同的态度,也许是为海哥不值,也许是为别的什么。他啪地一声打开灯,再重重地把椅子拖开,大刺刺地坐了下去。
  雷晨阳终于抬起了头,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把视线转回到笔记本上。
  杨峰索性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摸出了烟盒,拿出一支烟点了起来,等他抽到第三支烟的时候,忍无可忍的雷晨阳终于抬头发了话:麻烦你,我这里不是你的吸烟室!
  杨峰把烟头在烟缸里狠狠地摁灭,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今天见面的情况。
  雷晨阳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地答道:你爱说不说。
  你!杨峰气得不知该说什么,难为海哥他如此日日牵挂着你,时时惦记着你,你却如此地不在乎他!他若是知道了这一切,不知该会有 多伤心。难过的情绪涌了上来,成功地压住了怒气。杨峰沉默了片刻,见雷晨阳仍是关注着电脑,只得主动开了口,谈起了李容海的近况。当然,李容海对雷晨阳的关心他是不会说的,说了又如何,徒惹嘲笑罢了。
  雷晨阳眼睛一直望着电脑屏幕,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杨峰所说的话,只是待杨峰说完后,轻轻地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杨峰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你就没有 什么需要我下次转告的吗?
  没有 。雷晨阳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一丝犹豫。
  杨峰还不死心,追问道:你就不能稍微对他表示一下关心吗?比如叮嘱一句,天气冷了,注意身体什么的。
  我说了,没有 !雷晨阳抬起头,语气已是十分不耐。
  你!杨峰没有 办法,仍是恨恨不已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雷晨阳看着被啪地一声甩上的门,苦笑一声,这个杨峰,只要一涉及到他的问题,就总是这么地不冷静。雷晨阳把目光收回到面前的笔记本上,屏幕上是两个脸上一幅幸福甜蜜的表情紧搂在一起的人儿。雷晨阳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梦里魂里也忘不了的眉眼,口中轻念道:容海,到哪里,我才能再找得到那宽阔的肩膀来依靠呢......
  
  第七十七章 晚宴
  12月31日,是海成集团每年开新年派对、招待客户、顺便为集团内部中高层提供娱乐的日子,今年也同样如此,没有 什么不同。如果要说有 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随着这几年海成的业绩节节攀升,随着雷晨阳这颗商界新秀的崛起,海成集团的派对变得分外引人注目。
  派对开始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在此之前,是集团内部所有 员工都会出席的晚宴。雷晨阳和杨峰步入集团餐厅的时候,集团全体上千名员工已经全部入座,随着雷晨阳的出现,原本嘈杂热闹到几乎不堪的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雷晨阳脸上保持着淡定的微笑,步伐从容,时不时地与一些熟悉的老员工打个招呼,缓缓朝主座走去。
  待雷晨阳入座后,每桌的服务生迅速为所有 人面前的杯子斟满红酒,雷晨阳站起身,缓缓环顾四周,看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高声说道:这一年来,大家辛苦了。没有 大家的努力,就没有 海成集团的今天。我也不想再说多余的话,只想说一句,谢谢大家。说罢,雷晨阳退后一步,弯下腰,对着下面的人群深深鞠了一躬。等雷晨阳直起身,眼里已有 莫名的光在闪动,雷晨阳端起面前的红酒杯,说道:我敬大家一杯。然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雷晨阳放下杯子,也不管周围的人群轰闹着把酒都干了,对着后面的服务生略一示意,一道道热菜便流水样端了上来。
  除了对自己,雷晨阳从不对他人克刻,况且又值年底,这次的晚餐和派对,都是下足了血本的。雷晨阳看着自己面前一道道美味佳肴,心里却突然想起了高墙内的那个人,不知道他,在这样的日子里,吃着怎样的饭菜?这么一想,雷晨阳原本举着的筷子便落不下去,轻叹口气,端起面前的白开水喝了一口。同桌的人看到雷晨阳不动筷子也便有 些拘束,雷晨阳察觉了,一边笑着打趣道:大家吃啊,不吃白不吃,钱是付了的,不用给我节省。一边伸出筷子挟了点素菜放在自己面前的碗里。周围的人听雷晨阳这么说,也都笑了,重新举起了筷子,气氛这才又活跃了起来。
  没吃多久,各部门领导就带着手下员工开始轮流给雷晨阳及其它几名主要领导、董事敬酒来了。凡是敬到雷晨阳这边的,杨峰都以等一会儿派对时要陪领导喝酒为由挡下了,各部门领导也知道这个情况,都不敢多劝。只是苦了雷晨阳,菜没吃几口,水倒是喝了不少。
  杨峰冷眼看着这一切,待敬酒的高潮逐渐过去,招手喊来了一名服务生,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后,服务生点点头离去了。过了一会儿,服务生便端了一碗粥过来。杨峰接过粥,放在雷晨阳面前,对上雷晨阳诧异的目光,说:一会儿派对上的酒是肯定逃不掉的,多少吃点东西吧。
  雷晨阳感激地一笑,拿过勺子吃了起来。
  杨峰见时间差不多了,雷晨阳也吃完了,正拿着纸巾擦嘴,突然把头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 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再怎么折磨自己,也抵不上他这几年在里面所吃的苦!
  雷晨阳一怔,把纸巾一扔抬头正要说话,却见杨峰已是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拍拍手,招呼着各位中高层:走走,时间差不多了,接客去。
  餐厅里顿时响起一阵笑声,随着笑声,雷晨阳等人也便与其它员工告了别,出发前往市里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今年的派对,就在那里面的豪华大厅里举行。
  雷晨阳、杨峰两人站在门口如迎宾一般,其它一些中高层在大厅内周旋于不同身份的来宾之间。
  雷晨阳仿佛忘却了刚刚的小小不快,趁着暂时无人到来的瞬间,收起快麻木了的假笑,低声对身后的杨峰说:我觉得自己现在有 点像老鸨。看到杨峰脸上逐渐露出的笑脸,又笑嘻嘻的加了一句:你就是那当红的头牌。
  杨峰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这才反唇相讥道:要说是当红的头牌,可能你更像一点吧。
  两人一时都笑了起来。
  等到来宾到的差不多了,雷晨阳再一次走上主席台,一大堆花团锦簇但毫无实质意义的发言之后,宣布新年派对正式开始。
  其实这次派对就是晚宴加酒会的形式,有 大量的自助食品和酒水提供,大厅中间还有 个小型舞池,伴奏的乐队演奏的也大多为一些轻快的圆舞曲,气氛比较活跃。这也是雷晨阳提出的想法,不要搞得太中规中矩,现在看来,效果确实不错。
  雷晨阳不断穿梭在政府部门领导、合作伙伴、重要客户之间,手中的红酒干了一杯又一杯。渐渐地,雷晨阳觉得头开始发晕,脚下虚浮,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再待下去怕要出丑,忙给杨峰交待了几句,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去了休息室。
  雷晨阳瘫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用手指轻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容海,我真的是不如你,连喝酒都不行,雷晨阳苦笑着想到。朦胧中,雷晨阳感到一个身影在轻轻地靠近,雷晨阳猛地一下睁大眼睛,果然见到面前多了一个人,一个曾经有 过一面之交的人。
  秦总,幸会幸会。来人正是时代集团的老板秦亦波,雷晨阳虽然有 些恼他扰人清静,但仍是伸出手,客套地打着招呼。
  雷总,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或者说,程扬先生。秦亦波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雷晨阳接着说道:看来,我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的野心原来这么大,还真有 些手段,比姓李的还要难缠。
  雷晨阳不置可否地笑笑,也不接话。
  秦亦波挨着雷晨阳在沙发上坐下,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如果海成的股东和董事们,知道了三年前泄露了政府第三办公室区的竞标工程标书的人,正是阁下的话,会有 什么反应?
  雷晨阳轻轻地笑了,笑着对上秦亦波的眼睛,同样压低了声音:我想,他们更关心的是现在手上的利益,和谁是能带给他们更大的利益的人。
  雷晨阳因为喝了酒,脸上浮起一层红晕,笑的时候,圆圆的酒涡露了出来,沾染上了酒意的眼眸流光溢彩,一丝卷发,随意地散落在额前,原本青年才俊的模样中又平添了一份属于少年人的妩媚。秦亦波看着这个样子的雷晨阳,又忆起业界里暗地里流传着的绯闻,便觉得有 些口干舌燥,呼吸不畅起来。
  秦亦波烦躁地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把头凑得更近了些,嘻皮笑脸地说:听说雷总过去和李总关系非浅啊,不知道他怎么开罪了雷先生,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雷晨阳扫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把身体挪开些,冷着脸说:这个,好像与秦总无关!
  秦亦波好像并未察觉雷晨阳的冷淡似的,仍是把头凑得近近地暧昧地说:晨阳,你这样一口一个秦总的也太见外了吧,我比你年长几岁,不如你叫我一声秦哥。(秦哥?情哥?雷晨阳差点当场吐出来。)不如你跟我合作,我包你满意,不管在哪个方面,我都是很厉害的哦。李容海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说不定,能给得更多......秦亦波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不安分的把双手搭上了雷晨阳的肩膀和腰部。
  雷晨阳又惊又怒,啪地一声打掉对方放在自己腰部的那只手,极力压制住怒气低声吼道:秦总,请自重!
  秦亦波丝毫不觉尴尬,笑嘻嘻地正要把手再伸过来,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雷总,刘秘书长说要敬你的酒,正到处找你呢。
  雷晨阳抬头见是杨峰,松了口气,连忙站起身,对秦亦波说:秦总,恕我不能奉陪了。
  秦亦波笑笑说:没关系,不过还请雷总多多考虑我刚才的提议,毕竟,合作对双方都有 好处。
  雷晨阳没有 答话,轻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杨峰跟在雷晨阳身后,把手上的杯子递了过去,说:向来都听说时代的秦亦波在商场上阴险狡诈,可没想到,私底下还这么下流无耻。
  雷晨阳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瞟了杨峰一眼,问:你,看到了?
  杨峰没吭声,只是接过雷晨阳手里的杯子,默默朝墙边的吧台走去。
  雷晨阳在他身后,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饶是有 杨峰为雷晨阳保驾护航,到了派对快结束的时候,雷晨阳还是光荣地倒下了。
  杨峰仗着自己功力深厚,强撑着一一和来宾握手告别,再分别安排人手将集团的中高层送了回去,这才折回空无一人的大厅,来到休息室,摇摇躺在沙发上的雷晨阳,说:起来,雷晨阳,回家了。
  回家?雷晨阳一边挣扎着坐起身,一边嘟嚷着:回家真好,我要回家。
  杨峰扶着雷晨阳出了酒店,把他朝车子后排座上一扔,雷晨阳便乖乖地躺着一动也不动了。
  杨峰开着车一路上都在感叹,别看雷晨阳酒量不行,酒品倒还不错,喝醉了不吐不吵不哭也不闹,就跟死人差不多。
  扶着雷晨阳上了楼,杨峰起劲摇了摇他,问道:到家了,钥匙呢?
  钥匙?雷晨阳茫然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在兜里。
  杨峰听了,便把手伸进雷晨阳的上衣口袋里一阵掏摸,还没有 摸到,就听到雷晨阳咯咯地笑着,不安分地把身子扭来扭去,嘴里还嘀咕着:容海,你干什么呵人家痒。
  杨峰动作一下僵了,苦笑一下,继续去摸雷晨阳的裤兜,没想到雷晨阳笑得更响了,扑倒在他的怀里,头发蹭着他的脖子,嘴里吐着热气,轻声说:容海,你坏,干嘛摸人家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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