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记忆——百弓
百弓  发于:2009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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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久津愣住了。
如果他不回来,海堂再忘一次也没用,如果他回来了,海堂不值得为他再忘一次。结论是,海堂不会那麽做的,因为不会有任何成果。
「会。」亚久津说:「我会回来告诉你以前发生的所有事,省得之後麻烦。」
「」笑意在海堂眼框中蔓延,亚久津看著,也淡淡笑了。
「你为什麽走?」因为已经不尴尬,所以海堂这麽问。
「想不开。」
「为什麽不叫我帮你想?」
亚久津用很温暖的笑回应海堂给的温暖。「说真的,如果你说你不在意,也不能改变我自责的情绪,你要怎麽办?有些事不是你说没关系我就能释怀,那种时候你怎麽办?」
海堂盯著亚久津看了一会,说:「抱你。」
「」亚久津一愣。
他想表达的,其实是自己的不成熟和无可救药,他其实是想告诉海堂,有些时候你是可以撒手不管的,但是他忘了,他忘了海堂就是这个样子,不管他为了让海堂有什麽反应而做什麽动作、说什麽话,都不会达到预期的效果。
本来想暗示他一件事,但是思绪却被硬生生地扳向另一件事,但是讽刺的是,海堂给的方向才是他真正真正想面对的,他只是一直不敢而已,他怕没有人陪伴。
「为什麽?」亚久津觉得自己心中有什麽快溃堤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敢问。
「既然那麽复杂,何必再想?我宁愿先让前辈安心」
亚久津移动地太快速,让人感觉似乎只有一瞬间,他跪在海堂面前拉著海堂把自己埋入他怀里。
先是有点惊讶地看著自己胸前的亚久津,然後海堂心疼地稍微侧身将他拥入怀中。
感觉到怀里的亚久津似乎咬著牙在忍耐什麽,海堂把他抱得更紧。
有些时候我们会遇到难解的事,困扰我们对彼此的信心,这种时候,只要一个紧紧的拥抱,我们就能分辨出真正重要的事。拥抱的感觉,比质疑感情的感觉肯定好多了,既然我们比较喜欢拥抱的感觉,为什麽要让其他事为难彼此?如果真的有些难以释怀的事,在拥抱的时候就把它当成幻象吧,让它跟肥皂泡泡一样破掉消失吧。
亚久津紧紧埋在海堂胸前,丝毫不肯放松,就像蓄积已久的感情现在才敢真正放心地爆发一样。
低头轻轻吻住亚久津的头发,海堂是出於情不自禁,他真的想让亚久津知道他喜欢他。
胸前的亚久津喉咙里传出哽咽声,并更死命地把脸藏在海堂胸前,他不喜欢别人看他崩溃的样子。

海堂静静地抱著亚久津,耐心地等著他抓住自己的手掌放松、呼吸变平静、哽咽声不见。他知道这并不容易,他能做的就是静静抱著他。
终於,亚久津慢慢退开,并用手在脸上乱擦一通。海堂看了,拿出手帕来帮他擦掉也许会让他感到难堪的泪水和鼻涕。亚久津认出是那条他送还给海堂的手帕。
「如果是我,早就把它扯烂了。」亚久津也不管自己说话带著鼻音,对海堂说。
「我有想过」海堂擦掉亚久津下巴的眼泪。「但是想到後来还要再缝回来很麻烦,所以就算了。」
亚久津笑了。他潜意识里有点怕海堂,也许是因为在他面前太容易被感动吧。
「我爱你。」亚久津承认了。
海堂眼里有稍纵即逝的惊讶。「嗯。」他脸红著微笑。
默契极佳,亚久津抬起头时就能迎上海堂的嘴唇。
淡淡柔柔地吻,不是欲望式的,而是信仰式的,只要两人相信彼此相爱就能得到莫大的满足。
亚久津在皮肤内闭锁内心,除了伤害别人,他讨厌触摸,以往他的触摸,不管为了什麽理由,总是充满攻击性,因为皮肤在心灵层面上是脆弱的,除了衣物,还需要层层保护。
他不知道嘴唇是不是他解开防护的开始,但是在与海堂那麽毫无顾忌的亲吻当中,体温已慢慢升高。这是不是防御瓦解的信号?
海堂在发现亚久津的嘴唇突然抽离後感到一丝不舍,但是在张开眼睛看到亚久津往後退开一点时,马上了然於心地打开双腿,让亚久津能更正面更结实地拥抱他。
移入海堂双腿间,拥抱同时亲吻。
也许是某种东西不停往内心窜,但也有可能是不停往外输送,总之一种骚动让亚久津感到躁热,有点不耐,但又非常满足的躁热。
淡柔的吻渐渐变得湿润缠绵,海堂将脸转了角度,好让自己能吻亚久津吻得更深。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一直著急地想往亚久津口腔深处探去,就像想和他变为一体一样,内心涌出一股近乎霸道的占有欲,就连感觉到亚久津的手探入背後的衣物产生一股刺激时,他也不想退後,只能发出满足的声音。
「嗯嗯」
皮肤不再是排斥性工具,而是交流工具,每一寸碰触都让亚久津感到满怀的情意,而他相信海堂也一样。
好热,满足感还是第一次以这样排山倒海的情势冲上心头,但是不够,还要更多。
亚久津紧紧拥吻住海堂,将他往自己身体里揉,他只无意识地感觉自己想要更多摩擦。海堂双腿间受到挤压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开始用大腿摩擦亚久津的腰间。
一股冲动让亚久津瞬间像了解了什麽似的,他离开他舍不得的海堂的双唇,推高海堂的高领并把它一口气脱掉,接著动手解牛仔裤的扣子,但是太难处理,亚久津索性抱起海堂并顺势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连著内裤,亚久津一节节扯下海堂的牛仔裤,然後心急地压上海堂。
就像非常了解现在在发生的事一样,在亚久津发现自己和海堂间还有一层障碍时,海堂伸出手去帮他解扣子。
「」看著眼前的海堂泛著红晕的脸蛋,直直盯著自己的带著水气的眼睛,微启的双唇,感受到他时而摩擦到自己胸膛的指尖,亚久津皱起眉头粗鲁地扯开衬衫脱掉,迅速地脱下裤子。他想赶快回到海堂身边,想和他在一起。
张大嘴巴一寸寸忘情吮吻海堂脖子上的疤痕。在两人完全赤裸以後,亚久津想要确定某件事的欲望更加强烈,就像怕时间不够他把海堂完整地享受完一样,他的手伸到海堂身後把他紧紧扣向自己,他想感受肩膀、胸膛、大腿,全部的亲密感,所以不停挤压、摩擦。
你是我的,是我的,对不对?你是我的
海堂发出满足的喘息,就像在回答亚久津心里的呢喃一般,他拥抱亚久津的双臂将亚久津往上推,在寻找到爱人的嘴唇时再度深深吻入他嘴里。双腿挣脱亚久津的压制打了开来,但仍是来回摩擦亚久津的大腿。
闭著眼陶醉地吻著,但是亚久津的眉间难受地皱著。太美好了,太幸福了,太满足了,他要爆炸了,要爆炸了。小腹下的激烈骚动告诉他,不发泄不行,他要爆炸了。他只好抬起腰腾出一点空间,好抓住海堂的欲望。
「嗯嗯啊」海堂从喉咙间发出呻吟,张开的嘴不再努力亲吻,让亚久津爱怜地不停吻著他,他只专心呻吟。
这小子,竟做出这麽诱人的姿态。亚久津听著海堂的呻吟,感觉自己更加喷张。他不是在拒绝,也不是在抱怨,他根本在鼓励自己快一点。
说的也是,做爱的时候干嘛做作呢?想要就是想要。
海堂很快地在亚久津手下释放白色液体,他猛地紧抱住亚久津,发出近乎哭喊的声音,然後释放,亚久津则离开他的嘴唇让他能叫出来。
接下来是厚重又带著情欲的喘息,显然海堂不打算就此休息。亚久津沾著属於海堂的液体抹在自己的欲望上,虽然从不曾面临过,但他知道自己喜欢这麽做,然後他的手指探入海堂身後。
「啊」全身的躁热让海堂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应该做什麽,虽然不知道怎麽做,但他知道有些事应该发生。虽然亚久津让他感觉有点刺痛,但是他更想尽情享受。他轻扭著腰就著亚久津的手指,他要他知道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等不及。
亚久津已经忍不住了。他抽出手指,把欲望顶在海堂身後一点、一点的推进。
「啊啊啊」两个人都因为强烈的刺激而喘息呻吟,甚至盖过肉与肉紧致摩擦的声音。
到某个程度後,亚久津停下来,一只手拨著海堂散乱的刘海喘著问:「痛吗?」
脸上布满红晕和汗水的海堂对亚久津微微笑了,他轻轻拉下亚久津,喘著但轻轻给了一个吻,就像在说:我们正在相爱啊,痛又有什麽关系?
亚久津一震,闭起眼睛把脸颊贴上海堂的。
你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
「我爱你。」亚久津在海堂耳边说,海堂脸上泛起甜蜜的笑。
「我爱你。」就像忘记自己已经说过了一样,亚久津下身一边开始抽送起来一边真心地呢喃。
不想分开,这种时候不想分开,所以海堂紧紧抱著亚久津,双腿紧紧勾在他腰上。
会痛,很痛,但是这麽充分地拥有他的感觉,这麽充分地知道彼此相爱的感觉,每一次抽送都把他带向更高他就是不想分开。
两具躯体紧紧相缠,充满节奏地扭动著

好吧,镜头再回到海堂家三人。一家人离开家以後,就跑到优纪那里去报喜,或是说,穗摘想去跟优纪报喜,爸爸和叶末只是不知道去哪所以跟去的。
四个人为了庆祝,好啦,反正有两个人永远是顺便的,只不过爸爸看起来无奈一点而已四个人为了庆祝,跑去唱歌吃饭,玩到爸爸觉得够晚了以後,提醒穗摘该回去了。
「不行,不能现在回去。」穗摘说。
优纪点点头,接著说:「以阿仁的体力来说,现在还早呢。」
「对啊对啊!还早呢!」玩到正在兴头上的叶末说。
但是真的到了连叶末都累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了。
「妈还不能回家吗?」叶末问。
「不行,他们一定会先睡著,现在回去哥哥会尴尬。」穗摘说。
「而且还要一点时间让他们清理现场。」优纪说。
「嗯因为清不完的话,小薰也会尴尬。」
叶末开始愁眉苦脸,看著一旁不知已经睡了多久的爸爸,终於反省起自己先前的附和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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