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品再次被放下，我们要的东西都来了，在小如一声开动下，我呆呆的想著小如的话。
「你又不是我的谁…。」
21
「你又不是我的谁…。」回到宿舍，一整天都在想小如这话…。我真的不是他的谁吗？朋友？不。恋人？更不是。原来我真的不是他的谁。
「昨天晚上去了那里？」莫悠然来到我的床边，我有点不知如何面对他好。谷天喻又好，小如也好，现在莫悠然也亲上了，不禁怀疑我的桃花是不是旺得可以拿出去买了。
「做爱做的事啊。」很自然地答。我和莫悠然是没可能的，和他亲上只是一时冲动。他有林穆德了，我就不要再做任何事了。
「然，你先到我那儿吧，我有些事想和文济滔说。」林穆德出现在我们的房门，莫悠然乖乖地走了出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他该不会和林穆德说了我们差点亲上的事吧！
「然昨天晚上，身上有你的味道。」林穆德开门见山说。当他有什麽要说，就不会有什麽好东西。唉，真亏，什麽也没做就盘被问了。下次是不是要做全套？这比较不亏啊。
「只是靠得近一点而已，没什麽的。」我回答。对林穆德来说，什麽都不知是最好的吧，反正我们也没做什麽。
「包括吻上吗？」林穆德的脸在我眼前放大，直到快要吻上时，他轻轻别到我耳边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我不明白他在说什麽，可是他一离开时我就明白了。谷天喻站在门口！这林穆德，就知道他这麽阴险的人不会安什麽好心。
林穆德摊摊手，走出门口，可是他经过门口时，谷天喻做了我想不到的事情。他狠狠地一拳打在林穆德的脸上！
「喻，你……」正当我想问为什麽时，我对上谷天喻的眼神，那眼神令我呆了。那眼神是阴狠的，是霸道的；这不是我认识的谷天喻。
林穆德被打後，出奇地没还手，只是吹吹口哨，在谷天喻耳边说了些话就走了。从谷天喻的脸色来看，林穆德说的不是什麽好话。如我所想，谷天喻一入门口立刻关上门，用熟练的手法把门锁上。看到他阴狠的脸色，很害怕。害怕得只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走来。
「一个小如还不够吗？」谷天喻的声音带著抑压的愤怒。我不明白为什麽他这麽说，他已有小馨了，我和谁一起，做什麽也和他没关系吧。
「好像和你没关系吧。」装做毫不在意。天知道我有多在意，可是我不想表现出来，我不想被谷天喻知道我喜欢他，这只会令他有机会伤害我，他已经选择了信任小馨了。
「该死的和我没关系！」谷天喻的声音很大，他的手掐著我的肩，很痛。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因我真不知和他有任何关系。
他的手突然放开我，再温柔地抚上我的脸：「很痛吧。」我没想错，昨天谷天喻的确在我背後。可是他不是讹信小馨的吗？在那时候，这是正常的选择吧。
「对不起，昨天没保护得了你。被人打很痛。」谷天喻的眼光，柔得出水。对著这个我用计又好，追逐又好，到最後死心的人，我不知如何回应。
「我知道昨天的事，不是你做的。昨天晚上，小馨去了洗手间，我看到她手提电话有来电，一看是那个骚扰她的人。当我回来告诉她，她暗叫了一声哥哥，那时我就知道那人不是你了。」原来是这样啊。酒保这计中计真厉害，小馨这笨女人到现在也不知自己被自己的哥哥计算了吧。笨女人。
「知道就好了。」我在逃避。谷天喻打上林穆德是什麽意思，我明白。那是男人的独占欲，可这时却叫我害怕。从没放过真感情的我，害怕谷天喻这个人。
「那……我可以正式追求你吗？」斯文帅气的样子带点害羞，很是可爱。
「我有小如了。」
「我知道，可是不要拒绝我的追求。」小心翼翼的神情使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只是追求而已。」
22
自从答应了给谷天喻追求，他真的天天也来找我。像今天，他又在我放学的地方找我，有时我怀疑他为什麽好像没书念？
拿著原文书，好奇地看著谷天喻。不敢问出口，怕得来的答案不是我承受得起的。
「在看什麽，我脸上有什麽吗？」谷天喻天真地抚上自己的脸，我被他认真的笑容逗笑了。真是可爱的人啊，要是他生气时不这麽可怕就好了。
「是没什麽，可是看你好看不行吗？」我也逗著他玩。淡淡的感觉，这是幸福吗？觉得心里暖暖的，人像整天都泡在温水里。无可否认，第一次的，我恋爱了！
一个２０岁的人才对人说第一次恋爱，真是不可思议。以前所谓的恋人，很多，可是真心喜欢的，却是这一个。天啊！我怎麽像个十多岁的小子，在胡思乱想。
「在想什麽？」谷天喻也看到我脸上的红晕了吧。总觉得碰上了谷天喻，我就不像自己，时常把人玩弄於手中的我，居然在谷天喻没心的凝视下，脸红起来。
「是啊！是啊！」谷天喻像个小孩子似的跳起，捉著我的手跟我说：「下个月开始上逻辑思考，这个法律系和哲学系的人一起上的啊，这我们就可一起上课了。」
真是的，小小事就这麽高兴了，真像个天真的小孩子。喜欢他，可能是因为他凡事都不计较，和天真的个性吧。
跟著谷天喻的笑脸，我也笑了。当我不再看谷天喻时，看到小如在不远处，他和一些学生在一起聊天。我不想被小如看到我和谷天喻在一起。这算是一种鸵鸟心态吧，对小如来说，不知是不好，可知了也是不好，不如逃避下去。
「就是他吗？」谷天喻的问题，我很想答不是，可是口却背叛了我。
「是啊，我男朋友。」说得亲热，可是我和小如都知是什麽一回事。对谷天喻，虽说喜欢，可是有太多人，太多事在我们中间。像小馨的事，我相信以她任性的性格，事不会就这样停下来。
「我何时才有这个荣幸做你口中的男朋友？」谷天喻的口气是无奈吧。我多希望现在就说，只是不能。
「你不是不迫我的吗？」如果我迫我，我怕我会害怕得逃了。最後那句我没说出来，我不想我好像在迫谷天喻等我。他没义务等我，我也没权利迫他。
「抱歉，不知不觉就……」
「滔？」小如发现了我们，他瞄了谷天喻一眼，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起了吗？」
小如的问题使我和谷天喻都一愕。什麽跟什麽啊，他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啊。
谷天喻搂著我的肩，我又如何不明白谷天喻的想法呢。可是……对面前这两个人，我都有愧欠。对小如，突然有种除了愧疚以外的感觉。我不知这又算不算爱，可是不论是谷天喻，还是小如，我都不想放手。
「还没。」这是我的回答。这回答可以算是可圈可点吧，还没在一起，可是没说不会。
「是吗？你做你想做的事好了。」小如是这样说的。接著他就走回他的学生身边。有时我会想，不会有人这麽好笨笨的付出的吧，可是我却找不出小如的错处，一切都是我多心吗？
「滔，我们走吧。」谷天喻还搂著我的肩，可是我却心不在焉，偷偷回头看和学生在笑，没看向我们的小如。
23
「喻……」我捉住谷天喻的手，「不如我们在一起好吗？」我不知为什麽我会这麽说。是因为小如吗？可能是因为不想再给小如空间，这会使他伤害，又或者……是因为不想给自己空间。骇然发觉小如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太高，这使我害怕。
「你说…什麽？」谷天喻愣住了，是太突然了吧。我对他一笑，然後放开他的手，在他面前传了个讯息给小如。接著我关了机，我不知是为了谷天喻，还是小如。谷天喻也好，小如也好，起码爱的都是我，这就够了吧。
「我们现在正式一起了。以後你不可以丢下我，不可以不理我。」我扑倒在谷天喻的怀中，不理外来的目光。我想这就是幸福了吧。
谷天喻微微拉开我，神情有点重。此时到我害怕了，他是後悔了吗？
「你是认真的吗？我……玩不起。」想不到谷天喻会说出这样的话，真可爱，我回以他一吻，证明自己的真心。
※※z※※y※※b※※g※※
到了晚上，我想要好好谢谢Jack，我来到酒吧，却听到叫我不相信的声音。
「Jack，先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滔也不会对我这麽死心塌地。」是谷天喻！我不会听错的！是不是有什麽事错了？！为什麽会在这听到谷天喻的声音？
「不用，要不是这样，我也得不到小如。」是Jack，他要的不是自己的妹妹吗？何时变了是小如。小如不是他的好朋友吗？
「这算是互惠互利吧。不过也辛苦你了，要装做喜欢上小馨。」
「没什麽辛不辛苦。那个女人要的不过是有人宠她，给她被爱的感觉。这次事件她满足了大小姐心态了吧。也不想想我那有可能会喜欢这种女人。她还是回家自个儿照照镜吧。」Jack的说话叫我心寒，他喜欢的不是小馨？！
「算了，我想滔会来找你，我先走了，要不然被他看见就烦了。」谷天喻快走到我面前，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躲在洗手间。这是谷天喻吗？他……不该是一个乐於助人的阳光男孩吗？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我没下去找Jack，只是浑浑噩噩地在街上走。不知不觉又走到小如家前。看来我就是犯贱啊，下午才说要正分手，现在又来找他了。
坐灰他家门前，我不敢入去了。我知道自己对他也有点感觉，在此时，谷天喻的背叛下，我怕我又再次做出伤害小如的事。
我怕的不是自己，而是伤害小如。我可以猜想自己喜欢上他了吗？原来爱人，真的可以不只一个。
坐在小如家门口时，我看到谷天喻经过，在我还没回过神来时，我已上前叫他和勾著他的手了。在勺著他的手的同时，我回头看向小如的家。
小如，你知道吗？如果开门的是你，或许我选的是你。如果我早一点认识你，或许你就是我要挑的人了。可是这世上没如果，也不可能再来一次。现在，我勺著的是谷天喻，而不是你。你知道吗？现在我是多想把你抱入怀中细细呵护。
24
和谷天喻回到宿舍，我想以後我都会和他住在同一个间房了，两对情侣嘛。他很细心地为刚进门的我倒了一杯水，脸红红的。要不是亲耳听到他和Jack说话，我也不相信他一直都是局中人。
明明一脸天真无邪啊。
谷天喻坐在我身边，脸红红地捉住我的手，亲上我的额。如果是以前我会很高兴的吧，可是现在我却没有感觉。知道谷天喻的真面目从，这一切做作得叫人想吐。
回想起来，我也不知自己为什麽会喜欢上谷天喻。当天在车上看到他，後来因为觉得好玩而偷偷勾引他堕落，最後才知自己被他骗了。到底自己是何时被他骗的？不知道，这可能是个一辈子都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一起洗澡好吗？」我很想甩开他的手，可是我没这样做。我反手拉著谷天喻入浴室。好得很，只有我们，而且隔壁也没人。我把谷天喻推到墙边，吻上他，开了水，手在他身上游移。在他的敏感上刻意在尖端划了一个圈，如愿的，他兴奋起来了。
「想要吗？」我的声音是沙哑的，只有我知道，我的心很冷。
谷天喻没说话。我想在他身上驰骋，想把他压倒在我身上，令他发出求饶的低吟。用他低沉的声线来求饶会很好听吧。如果带点泪眼就完美了。
「不…。」谷天喻的叫声只会令我更想毁坏他。我的手把他的敏感上下套弄，气喘连连的他，在我手上解放了。最後我没有占有他，可能感觉不同了，也没了这种兴致。
到底我喜欢谷天喻些什麽？骇然发觉我一点都答不出来。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我对他到底是不是爱？而爱又是什麽？
这答案有人可以告诉我吗？
对他，我没那种眼前一亮；没那种心跳加速；更没不由自主。只是一切都乱了套，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握。到了最後，仿佛是为了掌握而去追，连本身的感受都勿略了。
是这样吗？还是爱情本身就是一种没理智的盲目冲动，做出去的事往往出人意表？
或许这是第二个不会有解答的问题吧。
我牵著还一脸迷茫的谷天喻回房，和他一起平躺在床上。他还是脸红红的，抱著我睡著了。在他睡了时，我小心翼翼下床，打了个电话给小如。
25
今年，我２６岁，小如也２８了。在我身边的仍然是他。曾经以为自己最後会娶个女的，可是现在，我想会和小如走到最後。
那天以後，我搬到小如家住。当谷天喻找到来时，我已正正式式和小如在一起了。他是不甘，是悔恨，有更多的是不舍。可能……他爱的也是我吧。可是我们之间太多欺骗，隐瞒，就算在一起，最後也只是分手收场。
大家一定以为我主动离开就没哭吧。错了，我哭得比任何一次都大声；趺得比任何一次都痛。我爱的还是谷天喻啊。
在我哭的时候，小如在我身边，一句话也没说。当我想倒时，他把我拥入怀，那时我有一个错觉，这辈子我也雍不开这个怀抱的了。
没错，我是爱小如的。我是比较爱谷天喻吗？我不知道。或许爱是有等差的，又或许没有。我只知道我有了比疯狂的爱更须要珍惜的东西──安隐的生活。
小如的确不能给我深爱的感觉，可是他可以给我安全感。如果说对谷天喻的爱像火，那小如就像水，不知不觉，却能细水长流。
和谷天喻大学４年，碰到的时间不多，从那时我才知谷天喻每天来找我的苦心，可是一切都不重要了。和他的关系，很美，可是来得不真实。像美丽的东西没了灵魂，而我们没了的是信任。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打算过跟对方坦白。
曾经以为不能没了谁，到後来会发现这世上不会谁没了谁不行。就算疯狂地爱过，可是爱不是人生的全部。
走到小如身边抱著他的腰。
我，有了更重要的牵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