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妃——段残情
段残情  发于:2009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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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妃

他打进冷宫里的明明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妃子啊。可是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样貌清秀的男子呢?  

  千昭霁,为了成全自己的姐姐与她的情人,甘愿替姐姐住在这个冷宫里,反正在千家也是不被重视,来这冷宫反而清静。  

  只是,在遇到那个霸道的男人后,一切都脱离了轨道,明知道他是冷血的君王,一颗心还是就这样---

  六国君王统治着天下,其他君王的爱情故事也会一直连载在其中,每个君主的爱情坎坷各不相同,但是他们的爱情路值得关注——

  [正文:楔子]

  天兆王朝,位于大陆的中央,地处中间地带,所以交通特别便利,而且物产丰富,所以经济发展很快,迅速就蹿升为六国之首。它的周围有水泾,陆甘,风复,雨泽,雪封五国环绕,正所谓树大招风,其他五国也都不是天生就听命于天兆的,所以各国国王表面都维持着良好的关系,但是遇到了真正的战事时,也一样会落井下石的。

  天兆的君主是玄重天,他今年刚满24岁,他十六岁即位,一直努力经营自己的国家。国家的经济也迅速蹿升。而且,他自幼师承天下武林的奇人—虚无老人,虚无老人乃武林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一生只收过五名弟子。而玄重天是其中的老四,其他三人都是混迹于武林,在武林里颇有一番作为。只有他与老五,雨泽国的国主,雨君琦,是皇室中人。所以雨泽,也算是,天兆的邦交国了,只要他的小师弟不要总是给他惹麻烦,他还是愿意与雨泽保持良好的关系的。

  其他的四国的分别是:水泾的水星云,陆甘的陆柄庭,风复的风颍亦以及雪峰的雪素西。这六国在经历千百年的变化后,各自都有自己的故事----

  [正文:第一章]

  玄重天登基九年,十八岁大婚至今只育有两子一女。大皇子玄井然今年刚满六岁,但是已经大有乃父之风。聪慧早熟,乃贞德皇后的儿子,贞德皇后乃当朝宰相之女,是个标准的皇后人选只是,却不是个懂风情的妻子。

  这天早朝,大殿上一片一阵寂静。玄重天用利眼扫了下面的臣子一眼,却发现没有人上奏,难道他的天兆王朝已经国泰民安到这个地步了吗?

  “众位爱卿,朕听说,今年春耕黄河上游大旱,不知道各位爱卿想好了秋天如果颗粒无收的对策了吗?”冷硬的声音横扫大殿,让下面的臣子们身体一阵哆嗦,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这事儿谁要是提出来,弄不好就谁去治理那个地方了。可是,他们谁有那个能耐去治理那么干旱的地方啊。

  “啊,禀告皇上,微臣刚刚收到陕地的奏折,只是,微臣还没有想好对策,所以不敢禀报皇上,免得惹皇上心烦。”丞相大人也就是他的老丈人孙应权立马上前来禀告。

  “哦,这么说来是岳父大人体谅小婿了。岳父大人的心可真是好啊。”玄重天看着岳父大人冷冷地说,人越老真是疑心越重了,总是怕他这个皇帝会废了他这个丞相,所以就想得到更多的权利,可是,难道要朕把这个皇位也给他吗?

  “微臣惶恐。”丞相恭谨地说,这个皇帝可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的,所以他还是小心点,毕竟他不是普通的女婿呢。

  “是吗?那不知道岳父大人可否为小婿分担这个忧愁,去陕地走一趟呢。”玄重天看着年老的丞相,不是他的心狠,而是没有人可以蒙蔽他这个皇帝,这就是他们的下场。而他语气重的不容许拒绝,也让孙丞相后悔得罪了这个女婿啊。

  解决了陕地的问题,玄重天宣布退朝后,就转身去了御书房,他要处理的公务每天让他只能睡上几个时辰而已。而对于,临幸他的妃子们,那也像是做功课一样,总的去平息一下后宫的“怒火”啊。

  玄重天看着堆的高高的奏折,心里一阵茫然,难道他就这样过一生吗?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可是身在高位的空虚却无人能够理解,多希望身边有个人可以分担一下他的公务,可是皇后总是说女子不能干预朝政,而且她除了女经,女戒之外什么也不懂。

  玄重天的父王英年早逝,只留下三个儿子。他二弟容亲王玄重靖,每天只知道陪着他的王妃,因为容王妃自幼体弱多病,容王爷很是心疼,所以除了必要的事情之外,他一直留在王府中陪伴娇妻。而三弟恭亲王玄重令,是个武将奇才,一直在塞外领兵,一年也只能回来几趟而已,所以孤独的玄重天根本没有人可以诉说,唯一的那个师弟雨君琦陛下,却三五不时地给他找个麻烦。

  他总是逃离雨泽王宫,然后让雨泽皇宫的臣子为了他大乱。整天也不想想自己作为一个国君的职责,没事就往天兆跑,再不就是躲得不见踪影,惹得雨泽的丞相大人差点废了他这个皇帝。不过,雨泽的丞相雨冷天商可是难得一见的治国良才,年纪轻轻,就掌握朝中大权。玄重天多次想把他给挖过来,可是冷天商好像跟定了雨君琦一样。

  玄重天正在努力地批奏折时,忽然听丁公公禀报说,太子殿下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学会了许多太傅没有教过的知识。太傅,以为皇上不信任他,所以林太傅,在外请求皇上接见。林太傅是宫中极有学问的老臣,当年他做太子时,就是林太傅教导的,虽然他知道大儿子有可能不喜欢一个老头子教他,但是他从哪里学到的知识?皇后吗?

  “林太傅,免礼,小丁子,快给太傅赐坐。”玄重天还是十分敬重这位老师的。

  “臣惶恐。”林太傅恭谨地对皇上一恭,他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他喜欢教导王子们的功课,可是最近太子殿下太反常了,每天上课时趴在桌子上睡觉,可是提问时却什么都能够朗朗上口。

  玄重天听完了老太傅的禀报后,就马上召来了自己的儿子,他平时与孩子们的相处时间有限。王子们的功课也都是定期检查的,但是最近几个月来,他都忙于处理朝政也就疏忽了,结果却发生这种事情。

  “然儿,朕听太傅说你最近的功课大有长进,太傅很是吃惊。朕听说后也一样,不知道然儿是和谁学的呢?难道是你母后教的吗?”玄重天看着恭谨的跪在桌前的大儿子。看这小子的脸色是有备而来啊。

  “启禀父王,孩儿的功课一直都很好,我想是太傅大人他年纪大了,所以教过孩儿什么他也忘记了。”稚嫩的声音可以听出孩童的年龄很小,可是说出的话语却条理分明。镇静的语气,也显示出了他身在皇家的威严。

  “哦?是吗,那你竟然背下了屈原的《离骚》是怎么回事啊,如果不是朕年老体衰,朕应该记得,在皇子们的初步课程里并没有这么难的课程吧。嗯?”玄重天轻轻地笑出声,在他看见儿子脸上的裂痕后,发出了更加愉悦的笑声。小子,还敢跟你老子斗,这下子你应该明白姜是老的辣吧。

  “不知父王从何处听到孩儿曾背过此诗,可是孩儿好像忘记了。也许父王出现幻听了吧。”玄井然故作镇静的回答着父王的话,看来以后行事要小心了,要不然被比人发现,那他就不能再跟师傅学习了,他要学会师傅所有的知识呢。他的师傅,像个世外的天人一样的被他敬仰着呢。

  “哦,是吗,那然儿,最近都乖吗?不知道调皮的轩儿是否进步了呢?”二皇子玄井轩今年五岁,但是从小好动异常,不愿意上课,总是捉弄宫里的宫女和太监。让他这个父王总是头疼不已。

  “嗯,是,儿臣想林太傅也应该说过了,轩儿最近很乖。他都是按时上课,即使是不愿意学的课程,他也在很努力的学了。”玄井然恭谨的应答,就怕哪里出了问题把他们的师傅给卖了。师傅教轩儿学武,教他学兵法和奇门遁甲等,所以在他们兄弟两个的眼里,师傅比他们的父王都好。这当然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嘴上是从来也不敢说出来的。

  “哦,是吗,那就好啊。父王对你们两个的进步很欣慰的。皇儿要继续努力啊。”玄重天就知道,这两个孩子越是乖,他就越担心,毕竟是皇室血统,就怕遭到有心人利用。所以,看来,这件事情值得查清楚了。玄重天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儿子,眼中尽是为人父的欣慰。

  “好了,下去吧,父王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玄重天问完了之后,也大概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儿臣告退。对了,父王,儿臣斗胆请求父王抽空多陪陪母后,她一个人总是偷偷的哭。”玄井然看着父亲的眼睛,虽然他的母后总是对他十分严厉,但是毕竟是他的母亲啊。而且师傅说,皇上的后宫都是为皇上准备的。皇上有义务经常去后宫,可是他的父王总是一个人睡啊,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哦?难道是母后对你说什么了吗?”玄重天的脸立马阴沉了许多,那个皇后怎么可能对着儿子说这些话,她不是一直努力保持着自己身为正宫国母的形象吗?

  “没有,母后什么都没说。她对儿臣只有要求,和尊敬,没有其他别的感情。”玄井然说完,语气还可以听出淡淡的忧伤,生在皇家又贵为太子,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不幸。亲情在这个皇宫里好像变得比空气都淡薄了。如果父王和母后对他像师傅对他的一半好的话,他就满足了----所以这也是他明白皇宫里竟然有个男人,但是他并不想禀报的原因----

  [正文:第二章]

  记得半年多前,他与弟弟玄井轩不愿意上林太傅那枯燥无比的课,就躲过侍卫跑到宫里玩,他们两个玩着玩着就不知道自己绕到哪里了。然后他们就来到一个荒凉无比的院落前,看着紧闭的大门,斑驳的宫墙已经退去了朱红色,与自己住的寝宫一点也不一样啊。

  窄小的门廊上面挂着一个已经倾斜的牌匾,上面大大的写着“冷宫”两个字。灰色的宫墙上长满了杂草,让两个小皇子都非常不安,难道这里有鬼不成?可是正当他们两个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然后一个像是月光一样干净圣洁的人从里面走出来。来人在看到门口的两个小萝卜头时,也是一愣。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躲回去,但是看见两个孩子没有大声张扬,他也只是冲他们两个一笑。

  这一笑更加让两个孩子被迷得不知道天南地北去了。这个清秀男子的笑容仿佛是可以救赎天下所有的天使一样,让日月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颜色,让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脸上。

  “呃,大胆,竟然敢直视本殿下,你可知道我是谁吗?”人小鬼大的玄井然,看着那个人脸上的笑容后,脸上一红,然后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当然要先声夺人了。可是,他发现那个人在听到他的话后笑得就更大了。他就更气了。

  “哦,你好美啊,比我母妃都漂亮。”二殿下玄井轩就诚实多了,他的母妃凌贵妃当年可是号称天兆的第二美人。竟然没有这个漂亮男人一半美呢。“你真的是男人吗?”玄井轩努力的向着漂亮的人儿靠拢。他才不像他哥哥那样呢,明明哈美人哈得不得了,却跑在那里装样子。

  “你,你,你叛徒!”玄井然气愤地看着这个让人火大的弟弟,其实他也想靠近的,可是,他从小就被教导不可以随便地与人亲近要保持住皇家的威严。当他看到,美人把他的弟弟抱在怀里后,他就更加愤恨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想来就进来吧。”在他看到美人转身走进院落后,他以为自己被扔在那里了,然后他就听到仿佛天籁一样的声音传来。他乐颠颠的跟着那个人的身影跑进了这个冷宫。后来,他也曾经问过师傅,冷宫明明关的都是女人,怎么师傅会是男人呢?难道?难道,他们的父王收了男妃不成?

  玄重天派出自己的暗部来调查,可是总也调查不清楚,有几次明明看见两位殿下在御花园的假山中穿来穿去,可是转也就不见了踪影,难道宫里出了鬼不成。玄重天查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干脆就放弃了,也就当两个孩子都转性了。反正也没有出什么事情不是吗?偌大的皇宫里,应该会密不透风的。

  玄重天突然想起了孙丞相从陕地回来后那个憔悴的样子,就高兴的咧开了自己的棱唇。孙丞相一趟北行之后,脾气收敛了不少。他被皇上发配到了陕地,自当是十分尽力,在陕地修筑了护河堤坝,建立的储水的设施,终于得以回京。

  一年一顿的赏花节,又快来了。宫中也准备了仪式,皇上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出巡,与百姓一起赏花,陕地的干旱也解决了,百姓们也可以播种了。当然值得庆贺了。如果只有他们自家人也就好了,可是偏偏插进了一个人。雨君琦这个小子又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这次怒气冲冲的来到天兆,然后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雨君琦一边在御花园里游荡,一边百无聊赖的想着,可是每当想到那个死人后,他就自动跳过。可是,每次还总是想起那个人,气死他了气死他了,他一边踢着石头一边漫无目的的走。忽然闻到了茶的香味,好香浓的茶啊。

  雨君琦顺着茶的香气来到了冷宫门前,看着这个斑驳的门,他眉头一皱。究竟是什么人在里面。师兄到底把一个什么样的人关在这个冷宫里。一个失宠后的妃子吗?正当雨君琦想到这里,忽然听到墙内传来比茶还要清雅的声音。“既然来了,就是有缘人。这位公子进来喝杯茶吧。”

  雨君琦,推门进入冷宫内,就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穿着素净的翠绿的长衫,举杯喝着茶。听到他进来却没有回过头来。雨君琦一时之间觉得自己被人看轻了。“难道你不怕是皇上来的吗?毕竟这偌大的皇宫里竟然有个男人,让人不怀疑也不行啊。”雨君琦轻佻的说着。可是他只听到那个男人的轻笑声。

  “皇上是不可能来这冷宫的。而且能突破我这五行八卦阵进来的人至今只有三个呢。前两个是误闯进来的,不知道阁下你----”清淡的声音让人的心灵一阵激荡。像春天的泉水涤荡水边的小石头一样。

  男人的话让雨君琦一愣,难怪刚才他在闲晃的时候觉得怎么一切都好像不一样一样。当时他还以为,也许是几个月没来所以才生疏了,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一直是按着阵脚走的。可是,这皇宫中怎么会有这样的能人,而他又怎么会住在皇宫里呢。

  “我当然是自己走进来的。”雨君琦嚣张的说,“这点小伎俩还能骗过我雨君琦。呃—”然后他的声音就消失在男人突然转过头来的时候。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他面色晶莹剔透,粉嫩的脸让人想咬上一口。微红的嘴唇惹人犯罪,毛嘟嘟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彩,可是说是纯洁,里面却还有看透世界的精明,又有着狡捷的神韵。

  “雨君琦是谁,我不曾听过。我只知道当今皇上叫玄重天。”这还是他不得不记住的名字,因为那个人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姐夫嘛。千昭霁无奈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他都住在这里快三年了,可是最近半年里来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难道他得离开这里了吗?

  “你,你,你竟然不知道我雨君琦是谁?我可是雨泽国的国君呐。你竟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这个皇宫里的每个人可都是知道的。”雨君琦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可是觉得自己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

  “哦,原来是雨泽的国君。”说完他又转过身去喝茶,不再理会别人的打扰。

  “喂,我都告诉你我是谁了,难道你不知道要礼尚往来的嘛。”雨君琦受不了别人对他的忽视,在雨泽那个死男人就每天对着他阴沉着脸,而其不管他死活,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他一定会把那个人给开了的。哎,对了,这个男人竟然会奇门盾甲之术,那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啊。哈哈,终于找到人了。

  “千昭霁。”

  “嗯?”正在发愣的时候,雨君琦听到了男人低低的声音传来。“啊”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告诉他名字啊,可是“千昭霁---‘千’,你是那个,你----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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