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因为我们睡同张床,所以就变成了一个目标。
是医院那两家伙?这世上还没几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嗯,我好像惹了不好惹的家伙。挠挠头,没办法地笑笑。
你到底还要给我添多少麻烦?!西奥多忍无可忍地怒吼。
还记得我们那一仗吗?拉塞尔眼神忽地悠远起来,有人说美好的仗,我已打过;,我认为这是用来自我安慰的麻醉剂,用来逃避失败或不尽完美事实的美丽坚持。我不喜欢听人说只要是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尽力而为了就好,结局怎么样不重要。对我来说,结局很重要,十年后你所留下来的,是你的所做所为,而不是你的热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喜欢啰里八嗦玩深沉!
我想说,只打过美好的仗是不是够的。不美好的仗,打赢了也没意思,但美好的仗不但要打,还要赢。
那次我并没有输!西奥多反驳。他的计划很完美,只不过后来意外地注入了感情,轨道才不得不改变方向。
拉塞尔笑得煽情,那次他们都没有输,那么,这次也不能输。俯下身吻住他的唇,挑逗地勾出他的舌,引来一阵纠缠......
4
唐睿稍有意外地打量着坐在他对面,英挺正气的联合国特派反恐组织最高负责人--
他在哪?西奥多毫不废话的开门见山。
对不起,克里先生,你好像问错人了。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唐先生,和他合作不是聪明的决定。
克里先生,你一定弄错了。
以我的工作性质,你认为我会弄错吗?
克里先生,站在我的立场,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和一个国际当红的通辑犯合作?我可是本份生意人。温文尔雅的职业笑容不改。
西奥多直直地盯着他,良久,站起身给予最后忠告:小心点,别让我抓到把柄。
唐睿也站起身,眉眼笑意加深,礼貌地回应:辛苦了。
三更时分,月色明亮皎洁笼罩大地,郊外一偌大私人停机坪中央站着几个人,身后停着多架先进的小型直升机。
镜头拉近,其中一个白净斯文的年轻男子面带微笑,全身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逼人魄力,目光灼灼,正朝跟前人开口笑道:唐总裁能同意和我合作,我真的很高兴。
哪里,这是我的荣幸。对面那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客气地回了句。英俊的脸庞,恶魔般的深邃黑眸,薄唇上一抹似笑非笑、亦正亦邪的味道,精锐,也难测。
唐总裁不怕小臻知道了和你拼命?
呵呵,我的原则是,当有机会获利时,千万不要畏缩不前。顿了顿说得颇为玩味,你的那位来找过我,你们没问题吧?
哦,没问题没问题,我们乐衷于玩官兵抓强盗的游戏,这叫情趣,哈哈哈......朗朗的笑声,更显其卓然风采。
那好,可以出发了吗?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客随主便。有礼地微一颔首。
请。
同一时间 裴宅
裴总,拉塞尔改而去找唐总帮忙了。杰夫得知消息立即禀告。
坐在书桌前埋头翻阅文件的男人一顿,抬起头,完美如雕像的五官在晕黄桌灯的衬托下,更突其美丽惑人。
裴总?见他不作声,杰夫又轻唤了声。
裴臻想了想,唇边泛出一抹笑,无奈地摇头:我敢打赌那家伙肯定同意。有利可图的事,他们这种生意人向来不会放过。
唐总好像已经出发了。
唉~意料中的一个悠悠长叹,我很伤心呢杰夫,竟然跟我打算要狠狠教训的人私奔了......
那我们......
通知那位反恐组织长官,好戏开场了。狭长的美眸里闪着雅谑光茫。
是。
窗外乌云翻卷,轰隆隆的雷声在天边沉闷地作响,狂风暴雨毫不留情地侵袭......
这是一间很有品味的房间,数幅十八世纪欧陆名师的古老油画作品挂在仿古的墙上,描金天花板透露着典雅、宫廷格调的贵重家具系出名门,灯饰与花瓶的摆设充满了高中的书卷气,而铮亮铜把手的门更是道出了屋子主人要求完美的性格。
唐睿不慌不忙,细细打量了圈房间后,才把目光移到屋子主人的身上。一个年近四十衣着考究,很有魅力的绅士型男子,湛蓝的双眸如海洋般神秘,深邃,略长的刘海垂落两腮,其中还挑染了一些淡褐色,后脑的发尾沿着颈子的幅度披垂而下,整体看来随性而洒脱。
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还带个了个大人物。男子淡淡一笑,为两人倒了杯酒,坐到他们对面的皮椅上。
哈哈,当然是外面的七级强风了。拉塞尔端起酒杯轻啜了口,直奔主题,众所周知,苏联解体后,大量武器散落在前加盟共和国,其中,乌克兰拥有的前苏联武器最多,也是最致命的,虽然乌克兰政府已经将大量核武器移交给俄罗斯--
还有一些在你这。男子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肯定道。
我没否认。拉塞尔笑笑,但你也拥有一部分不是吗?
男子侧首盯着他一会,了解地微笑:180亿美金,一分都不能少。
成交。爽快地一击掌,随后用力拍了拍身边人,唐总裁,你知道我最近大部分资金被某人盯得很牢,动作不易太大,相信这笔数目对你来说不成问题。
唐睿温和的笑容如常: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现在查得很紧,你有绕过联合国禁运的方法?
拉塞尔嘴角立即自信翘起:方法就是从一个合法政府那获得合法的武器销售许可证。而这样的许可证在某些国家只需要5万美元就可以搞到手。
那么,合作愉快。
三人举杯,相视而笑。
此时,突然呯地一声,大门被人用力踢开--
宝贝~你让我找得好苦。熟悉的华丽男中音伴随着狂风雨丝灌进房间。
黑色披风,湛黑如恶夜的长发恣扬飘散,优美的脸部线条带着惯有的张狂,及魅惑人心的侵略性。
找我什么事?唐睿无一丝惊讶,气定神闲地回视来人。
没事不能找你?甩了甩被雨水刮湿的长发,踏着优雅的步伐朝他的目标走去。忽然,看见了什么,狭长的美眸一定,眼中有丝惊异和立即升起的防备。
好久不见了,裴。屋子的主人率先微笑着开口打招呼,蓝眸深不见底,隐露出一种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裴臻盯着他一会,渐渐的唇边浮现出一抹诡谲的笑痕,声音沉静无波:终于出现了,再不出现我都要以为你死了呢。
哦,原来是旧识。沙发上的唐睿撑坐而起,点燃一根烟,火光映照出他眼中商人算计的光茫,既然如此,那价钱方面还能再商量吧。
拉塞尔听罢立即插嘴帮腔:对啊,旧识嘛,打个折80亿美金算了。
裴臻上前几步,在拉塞尔面前站定后,竖起大拇指往后扬了扬,你的长官在外面等你,要我打个电话让他带队进来抓人吗?
他也来了?拉塞尔脸上随即漾开挡不住的笑意,喃喃自语着往门口走去,......苦肉记也用过了......这次该换个什么呢......
拉塞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黑漆漆的狂风暴雨中后,裴臻回过头,往唐睿身边一坐,将半湿的长发拨到一旁,摸出一根烟,凑过头就着那已燃的烟头点燃,深吸一口,嘴角邪邪的上扬,开始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宝贝~你很过份喔~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私奔?
唐睿精锐的黑眸在两人之间一扫,最后停在身边人身上,要来个吻吗?深邃的目光微眯,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呵呵~想我了?是不是觉得还是我比较好决定回心转--
话未完,就被温软的双唇堵住了嘴,灵活的舌窜进口腔,卷着他的舌头吸吮起来......
......裴总,你得公私分明。火热的唇移到他耳边,带有警告意味地轻吐。
裴臻一扬眉,用力在他耳畔亲了下,可惜状地大声道:唐总裁难道还不清楚,人家一直都是感情用事的人诶!
唐睿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表情转为严肃而认真:这次别玩。
哼哼,是因为这次的买主是某国的总统吗?裴臻也面容一整,晚了,已经晚了唐睿。话完转向屋子里的第三人,兰斯洛,你已经改变主意了不是吗?
被唤为兰斯洛的屋主微微一笑,蓝眸紧锁住那张美丽非凡的男性面孔,声音坚定无比:还是你了解我。顿了顿,以能牵动人心的音调轻道,裴,回到我身边好吗?
哇哈哈哈......不客气的大笑声毫不顾忌的响彻整室,你是不是欠人操?
兰斯洛完全不以为意,仍旧带着浅笑:我曾对自己说过,如果我们还能在没有经过任何事先安排的情况下见面,我不会放过你,裴。
裴臻转过头,笑中有丝苦涩:听到了吗唐总裁,这次不是我想玩。
唐睿温柔的笑笑,抚了下他垂落耳边的发,声音很轻,也很冷:那么,要玩大家一起玩。
嘿嘿嘿,宝贝~算我没白疼你......满足的笑意自优美的唇边化开。
--轰隆隆
惊雷滚滚而来,雨水噼哩哗啦打在窗子上,飓风降临,天气恶劣到极点。
唉呀呀,这是怎么加事?有伊甸园;之称的巴哈马怎么突然发起脾气来了?裴臻走到窗边,只见外面漆黑一片,远处不时有闪电划过天边。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意?兰斯洛踱到他身旁,轻声道,老天都不让你走呢。抬手想碰触那头黑亮长发。
裴臻微一侧头,避开那只手,讥诮扬唇哂笑:这么等不及让人操吗?
兰斯洛仍旧保持风度地笑着缩回手:不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丝绸般的滑入人心。
我只怀念你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的日子。微微牵动嘴角嗤笑。
没有那些日子,成就不了今天的你。海洋般深不风底的蓝眸一眨不眨的注视他。
哈哈哈......裴臻抚额大笑,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华丽的男中音充满不屑,你别告诉我,那是你在试练我,我会笑死的,也不会相信。
好吧。我是想杀你,可最终我还是没有舍得下手不是吗?眸中隐露出难掩的别样情愫。
你别搞错。是我先下手为强,让你没有机会下手好吗?倏地转过身,朝正仿佛听得津津有味的家伙一扬眉,送出个迷惑众生的微笑,宝贝~走吧。
开什么玩笑。坐在沙发上的唐睿懒洋洋地翘起脚,谁会在这种天气往外跑?
裴臻莞尔:唐总裁还是对这笔生意不死心?慢慢走回他身边坐下。
我是就事论事裴总,这种天气你走得了吗?估计通讯也出问题了。姿态闲散地抽着手中的烟。
唉,刚刚应该跟拉塞尔一起搭长官的便车走才对。
走什么走,这幢房子这么豪华,不住好像真有点对不起自己。你说是吗兰斯洛先生?露出彬彬有礼的温和笑容。
唐先生请随意。兰斯洛微笑着颔首,继而又直接道,我能和裴单独谈谈吗?暗示他可以上楼休息去了。
唐睿笑笑没有回答,只是转头朝身边人道:我困了,要不要睡?那双恶魔般的迷人邪眸,有意无意迸射电波。
裴臻嘿嘿一笑,修长的食指轻挑地刮了下他的下巴:直说没我睡不着不就行了?接着把脑袋抵在他肩上,好看的眉轻蹙,可是人家认床耶,怎么办唐总裁~
唐睿拧熄烟头站起,顺带把旁边的家伙也一把拉起:我认识的裴总可不是会逃避的人。
裴臻被他拉起,懒散地挠挠头,反驳:人家没逃避啊,成大事者,争百年,不争一息。听过没?
呵呵,我只知道弓如果长时间不张,便会失去它的力量。
这个......黝黑的眼珠子一转,满脸严肃,宝贝~你在暗示我们有些时间没做爱,让你对我的性能力产生怀疑了?
唐睿低笑出声,玩味地提醒:这可是别人的地盘。
嘿嘿,那又如何?在哪我都能让你下不了床!淫笑着舔了舔唇。
唐睿斜睨他一眼,点点头:很远大的志向。
裴臻立即昂首挺胸,大声回道:丈夫志不大,何以佐乾坤?
呵呵,你要小心,托?富勒说过,志气和贫困可是患难兄弟;。
哈哈~贫困没什么不好啊,当两个有名的共和国在争夺全世界,其中一个非常富庶,另一个却一无所有;那么就必将是后者摧毁前者。
两人边走边斗嘴,被撂在一旁的兰斯洛表情终于一敛,蓝眸变得深沉。
别试图激怒我,裴。
正欲上楼的两人一顿,回首。
裴臻别具深意地轻轻扯动嘴角:没听见刚才唐总裁说的话吗?--弓如果长时间不张,便会失去它的力量。狭长的美眸忽现一抹野蛮的神采。
兰斯洛则高深莫测的微笑:但要找回它失去的力量也不是件很难的事。
你认为你有那个时间?唐睿接口疑惑状问。
要想赢得胜利,就永远不要说不可能;。
说得好!裴臻大笑着拍手,显然是你的经验之谈。电眼一眨,掫揄道,只不过--是失败的经验。
兰斯洛微微牵动唇角,做了一个像是笑的动作: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之母。
可惜啊,你的成功却是个死胎,胎死腹中哟~遗憾地不断挥着手。
兰斯洛摇头一笑:你比以前更会逞一时口舌之快了。
裴臻还想说什么,突觉耳边一热。
裴总,我困了。唐睿在他耳廓吹气,性感的唇上扬,展现勾魂的魔力。
哦~宝贝~美丽非凡的脸上立即泛出阵阵淫光,来,上床的时间到了!话完便急色鬼般拉着唐睿往楼上冲。
哦,对了兰斯洛先生。途中唐睿忽地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头道,这笔生意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一件归一件,否则拉塞尔那边你也不好交待吧。
唐总裁还真是执着哪......裴臻眼一眯手上加大力道,你到是提醒我了,你跟人私奔的帐,咱们得慢慢算,的确一件归一件。
想算帐?那就请裴总先把自己的风流帐算算清楚。意有所指地瞄了眼楼下。
嘿嘿,吃醋了?别急嘛~慢慢来,我会一件一件算清楚的,你这件先算......
暧昧的话音消失在楼梯间。
留下兰斯洛一人,脸色阴鸷而沉怒。
他以为多年的时间足够他把这份复杂的感情沉淀得很好,原来爱情并不会因在为密封深藏就逐渐消失,相反的,封得愈久,它会发酵得愈浓烈,浓烈到即使不开封,也会令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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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裴臻仿佛松了口气般吁了声,脱下被雨淋湿的外衣,往床尾一坐,垂下的眸子没有焦距有丝恍惚。
没什么要说的么?唐睿捡起他随意丢在地毯上的风衣,挂上椅背。转身盯着他瞧。
裴臻闻言扬起脸,又是一贯玩世不恭的笑,摊开双臂:过来宝贝~让我抱抱~
唐睿摇头失笑,刚上前一步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了个结实,垂首看着在他胸前撒娇般不断摩挲的头颅,不禁抬手插入那头丝缎般的长发轻轻抚摸,眸中目光柔柔。
裴臻舒服地闭上眼,语带笑意的低叹:完了,唐总裁这样,害人家难以自拔了......
怎么,裴总原本还想有什么小动作?抬起他的下巴,俊逸的脸庞突然邪恶的下压,吻住他轻启的唇瓣,吻得轻佻,也吻得马虎,前后不到二十秒。
裴臻发出低低的轻笑声:唐总裁醋劲可真大......接着猛地拉下他的头,嘴唇带着强力的需索,粗犷激烈,来了个货真价实的久违热吻。
吻毕,两人双双倒向身后的大床,裴臻翻身压在他身上,抱得紧紧的,有些疲倦地把脸埋在他颈边,汲取他独有的味道和温度。
唐睿很自然地环住他腰,沉稳柔和的嗓音直击他内心深处:......下不了手?
没有得到回应,身上人仍旧一动不动,唐睿抚着他的长发继续轻声道:知不知道你有个弱点?对不相干的人可以比谁都狠,可一旦或多或少牵扯到感情,就比谁都心软,即使被深深伤害过。
呵呵......颈边传来一阵闷笑声,裴臻抬起头,黑眸如一泓清澈的深潭,对你我可不会心软......手指随意轻刮他的侧颈。
唐睿没开口,只是用似笑非笑的凝视,无言的否定。
裴臻盯了他两秒,倏地,喔~宝贝~我忍不住了--话音消失在彼此相融的唇,灵活的舌尖挑开他的牙齿,肆无忌惮地探进他口中拨弄,双唇柔软而性感,气息浓烈而狂野,企图像团火焰包熔他,焚烧他......
......就算我心软,也懂得自卫。喘息着稍稍移开唇,宣告般说了句。又亲了下他的眼角才从床上爬起,解起衬衫,要不要一起洗个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