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灵异事务所————冰蓝镜影[上]
冰蓝镜影[上]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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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要经历这段时间的,熬过去就出头了,想想你老板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我安慰道。
他突然一脸愤慨,"为什么要恢复这种高考制度,简直就是把人当虫子看待,考得好的就可以进名牌大学,前途一片光明,国家还有奖励,那些落榜的就被扔掉自生自灭去了。"
同感!
可惜我不能这么直接和他说。说点积极的话吧,同样憎恶这种制度的我又会有多么积极的看法。
"你是不用担心了,你爸妈有的是办法,不怕没饭吃。"
"每个人都这么说,好像我的努力根本就没有意义,反正将来的路都已经铺好了。"
没想到他还有这层认识。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幸运,家世好,又有钱,脑袋又好使。出生是没得选择的,但是人要知足。如果你想让人肯定自己的努力,首先自己不能气馁,这种自暴自弃的话可不能说。"
他笑了笑,笑容有点苦涩,不过比起刚才的沉重要轻快多了。
"我只是发发牢骚罢了,也只有莫莫肯耐心听我这些无理取闹的话。"
我揉乱他的头发,"现在心情好了?"
他躲开我的手,装作生气道,"不要弄乱我发型啦。"
谁说少年时代都是无忧无虑的,眼前的这位显然被自己的姓氏束缚住了。
甄家的两位,还真不是一般的富家少爷。不是一般是什么?二般呗。

星期五,我筹划着还是给优等生买份礼物。
选礼物也是件头痛的事,尤其是收礼的那一方还是属于上流社会的。贵了,买不起;便宜了,又送不出手。
要不领带?(他带吗?)打火机?(还是未成年呢!)长毛绒玩具?(人家又不是女生)
唉......我头痛地挠了挠额头,徘徊在这些眼花缭乱的饰物中。突然,一张乖顺的脸庞入了视线。
青枫?
显然他也已经发现了我。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我给予一个颇具职业的笑容。
"是啊,真是巧。"或许是因为上次的事,他的表情有点尴尬。
那次见他和冥王一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是个乖顺到骨子里的人,和优等生那表里不一的乖巧完全不一样。现在见他那不知所措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了长辈在一旁而没有了方向。这么说来,还是个没有主见的人。
"你们一族的人还真是闲啊,怎么不见你那个青岚哥哥,和冥王结下契约的话,现在应该还没死吧。"
提起青岚,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青岚哥哥他......他在五十年前就死了。"
"呵--"我很无情地扯了扯嘴角。
没有问他原因,倒是他毫无戒心地又开口道,"结璘姐姐为了找颐轩,耗尽了灵力,为了延续结璘姐姐的生命,哥哥他牺牲了自己。"
"是吗?"我象征性地感叹了一声,"结璘的话,我有见过她,和那次梦境中倒是相差不了多少。"
"你什么时候见过结璘姐姐?"他激动地抬高了声音。
"大概一个星期前吧。她说要找颐轩,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她现在应该去那个地方了。"
下一刻,他已冲了出去。
我扬起嘴角,礼物还是送优等生他喜欢的东西吧。
好好替自己出了口气,我几乎是一路兴高采烈地回家,但是同时因为提及了颐轩,岳卓挥之不去的记忆又再次苏醒。
岳卓啊岳卓,你都形神具灭了,怎么还留下那么深的执念?结璘,青枫,拜托你们行行好,快点找到那个家伙,让她好乖乖安息吧。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我走出,摸索了半天才找出钥匙,正准备开门,鼻尖有痒痒的感觉,我下意识地朝那香味瞪去。
一个喷嚏之后,我愣是叫出了捧着一束玫瑰的人,"方、文、添。"
"不请我进去坐吗?"他看了看我拿钥匙的手,笑道,完全没有那日见面时的冷漠。
我躲过他的视线,匆匆开了门,看着他左右环顾我的家,不解这人的用意。
"有什么事吗?"我冷冷道。
他丝毫不介意我的语气,"怎么说我也是客人,连杯茶也不给喝吗?"
我翻了翻眼睛,"如果你不介意等水烧开的话。"
我转身去厨房,他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把事务所当成家,两点一线,难道他都不关心你吗?"
他?
我打开煤气烧水,然后去找茶叶。
"我是说甄少泽。"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
"他关不关心我和我住哪儿有什么关系吗?"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揉了揉又开始发痒的鼻子。
"你们不是......"
"够了。"我有些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是来谈这些事的,可以回去了。"
"怎么?不喜欢我提起他?"他突然笑出了声,"你的言下之意,如果我谈其他的事,就可以留下了?"
又被他钻了空子。
我打开冰箱,除了泡面还是泡面,究竟这茶叶被辛晟放哪儿了。我转而把目标移向了橱柜上方的柜子。
大概是看到冰箱里的泡面,他笑得很夸张,"还真像你的作风,泡面放冰箱里。"
我却是专心踮着脚尖,奋力够着那崭露头角的茶叶。
明明已经碰到了,可恶,这个柜子是谁设计的,难道不知道量体裁衣这个成语吗?
眼睁睁地看着另一双手毫不费力地取下那包茶叶放到我手中,我一时呆在了那里,背部传来的丝丝热气,提示着我的背正贴着某人的前胸。身后的人显然趁机把我禁锢在了怀中,湿热的气息吞吐在我的耳际。
"莫莫--"他的声音变得很温柔,"自从我离开了这里,我一直没有忘记过你。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否则你不会对玫瑰过敏。"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要出卖我?"
他的身体顿了顿,"我说过的吧,我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寻找自己的路。"
"甚至不惜出卖我?"我挣扎着要逃出他的束缚,他手上的力道却是加重了几分,我咬牙切齿,"方文添,你放开我。"
"莫莫,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摆在眼前,把我骗去七号仓库的是你,扔下我一个人的是你,背叛我的人都是你,方文添,我一心一意相信你,你却出卖我。"
我疯狂地吼叫,不断挣扎,终于挣脱掉他的怀抱,代价却是让那壶烧开的水洒在了手上,幸而脚及时收了回来。
"对不起,痛不痛?我送你去医院,不行,你不喜欢医院,我马上去买药,你先坐下。"
看着他诸如以往惊惶失措的表情,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我不禁哑然失笑,"药箱在电视柜那里,辛晟应该有放烫伤药进去。"
找出药箱,我看着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右手,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只不过是烫到了一根食指而已。
"你还是那么喜欢小题大做!"我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
他却愣是盯着药箱,半晌才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你刚才说辛晟,那个从你十岁起就做你跟班的人,他住这里?"
"当然不是,他只是本事务所的助手。"
奇怪?为什么我非要解释?
"那就好。"他笑了笑。
好什么好?他今天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那天和你说话的语气有点重,对不起,因为上头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是吗?"我看着他那一身应该是名牌的穿着,嘲弄道,"看样子你混得不错,也不枉费出卖我一回。"
提起往事,他脸色有点难看,"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原谅?"我瞟了他一眼,"在你心里,永远是自己最重要,你需要我的原谅吗?甚至我比不上那五万元。你拿着你的钱走好了,干吗委屈自己低声下气来求我原谅?"
五万元,我竟然只值这个数。真是的,我到底在为什么生气?
他垂下了眼,拿出一张信封,"这是所有的照片,还有底片。"
哈,我竟然差点忘了这事儿。
"东西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我开口赶人,"还有,把花带走。"
知道我现在对玫瑰过敏还送玫瑰!!!
又是一个喷嚏,我恨恨地去揉鼻子,却忘了右手的伤,痛得我立刻蹙眉。
"小心。"他抓住我的右手,顺势把我拉进了怀里,"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抱歉,我只有虐待倾向,没自虐倾向。"
"是,是,你这么做已经够折磨我的了。"
我浑身一个冷颤,"不要说让我起鸡皮疙瘩掉的话。"
"好,好,我不说。"
他眼里已经充满了笑意,俯身便是一个深吻。
我没想过拒绝,这种事情,自己已经懒得去挣扎。更何况,感情那种东西,根本就已经不见了。那些堕落的无爱之性,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确确实实还活着。
他心满意足地舔去我渗出嘴角的汁液,笑道,"要不要庆祝一下?"
我趁机喘了口气,"庆祝?"
"庆祝你肯原谅我了啊!"他放开我,起身,似乎是要去拿什么东西。
我有说过吗?
"你也看到我家里只有泡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喂喂,我在说什么,这不等于承认他的话了!!!
"没关系,我带了酒来。"
诶?我刚才怎么没看见?
看着那套显然事先准备好的开酒器,我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你早料到会这样,是不是?"我没好气地看着他把酒杯递到我面前,"我对洋酒不行的,你自己喝吧。"
我推开了他的手,他却装傻地问我,"什么行不行的?我记得你那时可是千杯不醉的。"
"那是啤酒。这类洋酒,我一碰就会醉的。"
"原来是这样。"他兀自抿了一口。
"喝完就给我快点离开,本事务所五点就要关......唔......"
都说了不能喝的,竟然用这种方式逼我喝。
我几乎有些生气地咬了他一口,他吃痛地离开我身上。
"方文添,你好歹尊重一下别人的想法行不行?"
他观察了我好久,缓缓道,"这么生龙活虎的,你还说你一碰就醉。"
那失望的表情算什么,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为了可以顺理成章地扫他出门,我勉强装作无事地喝了一杯。然而一起身,脚步就开始有点轻飘飘,看来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但愿在露相前能赶快让他离开。
可是,似乎我也低估他的智商了。
身下软软的,那熟悉的味道应该是我的床,结果还是这样了吗?
灵巧的舌一路从耳际滑至胸前,游走在腰部的手熟练地褪下了多余的衣物,身体和思维完全被带入了热潮,剧烈的抽动让我不能自已地呻吟。
"啊......慢、慢点......"
"莫莫......"
有人说,做爱时无论说什么话都可以是情欲的催化剂,我算是知道了。
叫他慢点他还越来越快了,当然我也没否认那快感。再加上那可恶的洋酒的缘故,脑袋完全进入短路状态,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我怀疑自己后来糊里糊涂地大概又喝了酒,搞得像是一夜宿醉,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我越来越后悔自己的逞能了。
摸索着来到浴室,冷水从头上倾泻而下。猛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恐怕免不了优等生的一顿骂了。
浴室的门被人打开,看到方文添,我才想起昨晚的放纵。
"你还没走啊?"我随口问了一句,宿醉般的头痛开始发作。
他二话不说,把我压在了浴室的墙上,手又开始不安份。
就算我很自恋地认为自己很诱人,他这人就没有节制的吗,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晚可是做到快凌晨了的。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我今天还有......唔......"
连句反驳的话也不让我说完,我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彻底被吃了个精光,我几乎虚脱地躺在浴缸里,任他帮我清理。
"今天被你害死了。"优等生铁定要在我耳边唠叨上两个小时。
"作为补偿,待会儿我送你去甄家。"
我无力地白了他一眼,懒得去想他怎么知道我要去哪儿。
要不是和优等生有言在先,我今天绝对赖在床上躺一天。幸而头痛缓解了腰部的知觉,又在方文添的车上补了一觉,才得以勉勉强强笑着站在这已是星光灿烂的庭院中。
优等生摆着一张扑克脸,我积极陪笑道,"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现在几点了?有你这么睡过头的吗?"
"我道歉,是我不好,对了,礼物.......礼......"
糟了,忘带了。
"生日快乐,甄二少爷,这是我和莫莫一起送你的。"
方文添,他怎么还在这儿?不是应该回去了吗?什么叫和我一起送的?拜托,他在想什么啊。
优等生显然不认识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这不是昶隆集团的方总经理吗?没想到您会大驾光临,真是失礼了。"这充满火药味的话出自甄少泽的口。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两个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但是......
又感受到另一道充满敌意的视线,我嘴角抽畜了两下,忘了把邵子维那小子算上了。
真是酒后乱性,还把自己的事带到人家家里去了。
我手肘推了方文添一把,低声道,"别给我添麻烦了,快走人。"
他耸了耸肩,很是旁若无人地对我耳语,"如果回去晚的话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我立刻避开这个暧昧的姿势,狠狠瞪他一眼,他终于肯识趣地离开。刚想松一口气,立刻犹如针芒在背,甄少泽和邵子维两人的眼神,简直就像要吃人似的。
"刚才的是......"甄老爷走出别墅,看着方文添离去的背影,疑惑。
"啊,只是一个朋友,送我来的。"我立刻上前解释道。
甄太太走到自己丈夫的身边,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一眼在场三人的表情,皮笑肉不笑,"丁所长面子够大的,让大家等你了那么久,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明显就是对我颇有怨言的语气,恐怕在她眼里,我根本就是引诱她那两个儿子误入歧途的祸水。
"妈--"优等生向自己的妈撒娇,算是帮我解围拉我去了桌子旁,"既然莫莫来了,我们就开始吧。"然后他又回头叫邵子维和自家的哥,甄少泽识大体地拍了拍邵子维,示意一起过去。
许愿,吹蜡烛,切蛋糕,按部就班地完成一系列动作,在场的人显然各怀心事。
从我到来之后,甄太太就没给过好脸色,吃完蛋糕便随甄老爷回了书房,说是为了让我们年轻人玩得尽兴点,归根结底还不是不想看见我。
所以我才拒绝来这个生日聚餐。
优等生是个绝对替自家人着想的好孩子,借口放烟花拉着不情不愿的邵子维到了听不到这里说话的草地上,只留下我和甄少泽。
璀璨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优等生玩得很开心,附近的野鬼也有被吸引来的,只是碍于房子四周埋在地底的佩玉和方孔通宝无法接近。有钱人总是会请一些风水大师啊什么的驱鬼避邪,这些伎俩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挺有用的。
"喝什么,我帮你拿。"
"矿泉水就可以了,刚才蛋糕吃得有点腻。"
甄少泽一走开,我立刻活动了一下坐得酸痛的腰,心里咒骂方文添的不知节制。
"给。"他一会儿就拿了杯矿泉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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