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不了的爱————水月风
水月风  发于:2009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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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道,叶大人是否认识西凤国的小王爷呢?"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眯起眼看向他,呵呵,想威胁我吗?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哥赫连紫绚和冉儿还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呢!"那就有劳阁下带路了。"
"叶大人请。"


醉仙楼
都城里有名的大酒楼,里面的菜色绝对是任何一家酒楼都比不上的,而用餐环境则分为五个等级,更是结合了各式样的风格,所以除了"醉仙"之称,还有"楼内楼"之称呢!
而我,此刻正坐在五个等级里最高级的贵宾包房里,靠著窗,喝著茶,悠闲的看著坐在我对面的人。不愧是王爷,真是有够大手笔呢!
"你似乎很开心?"水顷桦有些不悦的看著对面那个悠然自得的人,没想到这人居然就是最近传文中和上官戢冉有些瓜葛的新任太医院执掌!
"是啊。"我笑嘻嘻的回道:"能享受到如此高等的待遇,在下自是欣喜万分!"不花我一分钱,还能赚钱,我当然开心了!
"你......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吗?"
"呵呵,不利?"我挑眉看向他,微笑的问道"你行吗?"
"啪"的一声,桌子被奋力拍响,水顷桦更是面色极差的站了起来。"你别太猖狂,别忘了你先在在本王手里。"
"你确定?"我继续微笑著看他。
"你......"他瞪大眼看著眼前之人,最後还是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然後故作平静的说道:"本王知道,这醉仙楼是你叶家的产业,但是你真的姓叶吗?"
"是与不是又怎样呢?"能做商人就绝对不是一个白痴,更何况还是一个身怀高超武艺的商人世家,所以我的身份,叶家人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谁都没有说而已。更何况,我隐瞒身份也只不过是为了躲冉儿罢了,而现在我已经接受他,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必要了。无论揭不揭穿,我都无所谓,不过可惜的是,他再怎麽查,也不可能知道我的正身的!
"你倒是笃定!"他挑眉邪笑。"那你说如果他知道了又会怎样?"
"呵呵,你都知道了,他又岂会不知?"冉儿的脾性我还不了解麽,猜忌心极重,如果不是他完全掌握的人,根本不可能放在身边任用,只是我很奇怪他到底是什麽时候发现我的呢?
"那你说他为何还把你留在身边呢?"他得意的看著我。
我忍不住失笑,此刻的他还真不像是一个王爷,反倒是像一个和我抢著心爱玩具的小孩!让我想打击他,我已经很久没有这麽恶质的心情了,感觉很愉快呢!"不管什麽原因,他会选择的那个人,都绝对不会是你!"
"你......难不成还是你?"他快要被这人气爆了,绝对是故意挑衅他的。
"谁知道呢?"他的样子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真是大大的取悦了我呢!
"哼,本王告诉你,那个人也绝对不可能会是你!"他心里太清楚了,上官戢冉的心里除了他那个美如仙人般的太傅外,再也不可能装下任何人,哪怕那人已死,他的心里也始终只守著那个人,决不让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我还是那句话。"谁知道呢?"


"砰"的一声,门很暴力的被踢开了,只见我那美丽而又生动的冉儿此刻正穿著便装,气急败坏的站在门口。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就已经很迅速的冲到了水顷桦面前,二话不说的便是挥手一拳。
"水顷桦,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面对此种情况,那位王爷的所有护卫似乎都很一致的把头撇向了别处,呵,看来这种场面他们也是很常见了吧。
而水顷桦的嘴角立刻流下一丝血迹,看来毫无内力的冉儿,这一拳也著实不轻呀。
"我......"
"闭嘴!"上官戢冉恶狠狠的打断他。"没事,你快给我滚,下次要是再敢踏入瑞珩,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所有护卫额头上,都忍不住冒出一滴冷汗,这位皇帝可是出了名暴戾而又狠绝,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唉,护卫难为啊,跟著这麽一个有自虐倾向的王爷,则是更难做了!
"还有你,我有允许你出宫麽?"打骂外加威胁完那位後,他便又来到我面前吼了起来。真是奇怪了,我明明记得以前的冉儿,虽然脾气不好,但还从来没有这般情绪化到有些歇斯底里的,他一向都是冷绷著脸而不动声色的!
"我知道错了。"龙须可不是随便好碰的,特别还是暴怒中的龙,所以我很积极地认错,免得到时没完没了,冉儿可是非常小心眼且又爱记恨的。
"你......哼。"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干脆的认错,随即火气去了大半,冷冷的说道:"跟我回宫。"
"是。"跟在他身後,我用眼角故意得意的瞥了一眼那还在呆站中的人,没一会儿,便见他的脸气到扭曲,用如剑般锐利的眼神狠狠的瞪著我,如果眼神真的可以化剑,我想我此刻已经是万剑穿心了吧!呵呵,可是,这一切让我的心情真是出奇的好呢!

第十章

连翊殿
"当初让你习武,你不肯;让你调理身子,又不愿意;弄的现在不但一身伤,还轻而易举就被药毒到!你说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细细检查过他的身体後,看著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我可真是心疼的不得了,害我一边为他这个皇帝穿衣,一边忍不住碎碎念。要知道,这些伤痕中有许多都是只差一点点的致命伤!我简直不敢想象,这十年他到底是怎麽过的!而我居然为了他那过份偏执而又极端的感情,就这麽狠心离开了他,难以想象,如果在这十年里,他真的死了呢?一想到此,我便抑制不住的全身发冷发抖,顾不上还没帮他系好腰带,急切的把他紧紧拥进了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全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其实,他会变成那样,正如翊汶所说,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当初,如果我有好好矫正他,并教导他正确的情感观念的话,也不至於如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对他太过於纵容。当一切无法挽回时,我却也只想到自己,完全忽略了他的内心,唉,反正一切都是我的错!有时候想想,我还真不配做他的太傅呢!
上官戢冉任由这人拥著自己,嘴角则忍不住上扬,眼神里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光芒。这麽多年的伤痛,也该是让他得到回报的时候了,毕竟这可是他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所换来的,所以不好好折磨一下这人,他实在是难以心里平衡!
"没什麽,反正都过去了。"上官戢冉满不在乎的说道。愧疚吧,後悔吧,然後是更多的心疼,这一次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留下、心甘情愿的爱我!
"冉儿......"看他这个样子,我真是既心痛又心酸,满脑子只想著要如何补偿他,但就算这样,我还是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精明算计。想想算了,毕竟欠了他的,就让他高兴高兴吧,否则他也是不会轻易信了我的!
拥著他,直到心情平复後,我才缓缓放开了他。然後重新替他拉好衣服,系好腰带,顺便还替他束了发、戴上了金冠。说起来,我还真是很久没做这些事了,没想到,居然还是这麽顺手!


太医院
"小穆,小yue呢?"太医院的大门口站著一个如仙般绝美的银色身影,只是与其美貌不甚搭配的是,脸上隐隐泛著阴戾邪佞之气。
那原本在看书的人,身体一僵,这还真是既遥远又熟悉的称呼呢!这世上,会如此叫他的人只有一个,但是现在好像变成两个了!虽然还是那个人,却已经不一样了,但他还是莫名的能肯定,其实还是那个人,毕竟天族人的事也不是他这个凡人能够懂的。
"您是说叶大人麽?他正在皇上的寝宫。"放下书,穆轲桦恭敬的回道。
"你老了呢!"淡淡的看了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赫连翊汶不客气的说道。"不过,你到是混得还不错!"能在冉儿眼皮底下混到现在,也算是有能耐了,当初冉儿对他可是非常不顺眼呢!
穆轲桦听到他的话,差点没吹胡子瞪眼,这......这人绝对不是原来那个赫连翊汶!原来那个温和如风的人,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痞的话的。而且,什麽叫他混得不错?这些年,他可是非常小心做人的,步步为营,行事低调,要不然早被那看他不顺眼的皇帝给迁怒泄愤了!他已经一把年纪了,容易麽!
"这两个人真是的,老腻在一起,都不嫌恶心的麽?"赫连翊汶皱著眉,心情极度不爽,回过头对著穆轲桦恶狠狠的命令道:"你去把小yue给我叫来。"
"呃,大人,下官突然想起三王爷今日身体不适,急召在下去诊治呢!"他卑谦的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赫连翊汶不禁挑起了眉,脸上一阵邪笑。"小穆啊,你可真是越来越滑头了呢!"骗人居然还这麽理直气壮,他可是才从lin儿那里来呢!
"大人,下官先行告退了。"虽然他的确是老了,但是他还想安逸的活几年,幸好已经决定辞官了,看来还是趁早走吧!
望著他急切离去的背影,赫连翊汶也不揭穿他,反而忍不住奸笑道:"小穆啊,你以为他就是个好人了麽?"他是那人的真身,同时也是那人最原始、最真实的内心世界,所以说,绝对都不是好人!呵呵......


我正在郁闷中,极度郁闷中,虽然我对冉儿非常愧疚,也想弥补他,但是为什麽我非得留在宫里啊?现在的我,是御医,也是宫仆,他所有的衣食住行全都要我一手负责,我都快成了他的贴身小厮了。真搞不懂他,都已经这麽大了,居然还这麽不成熟,使唤我有这麽开心、这麽解恨麽?不过,算了,谁叫我对他最没辙呢,就算再怎麽不愿意,最後还不是乖乖的他说什麽我做什麽,只要不牵连到别人,也就由著他了。
"你在那里发什麽呆呢?还不快过来帮朕擦头发!"
"是。"我灰溜溜的拿著一块大巾来到他身後,掬起他那背上如瀑布般的长发,轻柔的擦了起来。
"莲yue。"
"嗯?"
"朕困了。"
无言中,我真想仰天长叹,有哪个小厮是做到我这种程度的?不过,看了一眼他那单薄的衣服,我还是认命的把他打横抱了起来,然後朝那大的不得了的龙床走去。
轻轻的放在床上,拉起丝被,替他盖好,原以为一天的工作终於结束了,谁知他竟然一反常态的拉住了我的衣袖,朝他看去,他居然红著脸,眼神闪烁的不敢正视我。
"怎麽了?"脸这麽红,该不会发烧了吧?但是现在,天虽然开始变凉了,但还不至於能把人冻出病来。不过,为了放心,我还是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热,却不是发烧。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说完,他的脸更红了。
而我一怔,我当然知道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只是脾气个性还是一如往昔。
看我一脸的呆愣,却无其它反应,他不禁一阵气闷,涨红著脸,控诉般朝我低吼道:"你说你爱我,但你都不碰我!"气死他了,难得他已经这麽主动了,居然还这麽白痴!虽然很享受使唤这人所带来的快感和愉悦,但他却发现自己竟是被当成任性小孩般对待时,他便再也舒心不起来了。
"呃?"这回我可是彻底呆住了!我......我的冉儿在...在说什麽?
"你......你...你给我滚!"上官戢冉看著眼前人还是一脸的白痴,不禁气得一把甩开手里的袖子,然後翻身转向里侧。他堂堂一个皇帝,都已经这麽纡尊降贵了,这个死人居然......居然......真是气死他了!现在的他真是好後悔当初没有学武,否则现在就可以一掌劈死这人了!
看他那气到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我一反先前无知般的呆愣,笑意爬上了整张脸。他那些小伎俩,我能不知道麽?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人!呵呵,我这其实也是在配合他,顺便再气气他为自己讨点福利,怎麽说我也是他长辈,可不能白白让他欺负了去。不过,话说回来,他那几次故意诱惑勾引我的样子,还真是让我很有感觉的,有好几次都差点撑不住了呢!特别是这一次,这麽的直白,真是差点让我想朝他扑去!但是,我也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有点排斥我这个身体。也许他自己并不察觉,但很多次的接触中,他会不由自主的看著我,然後皱眉,就连名字,也是我纠正了好几次,他才不甘不愿的接受了的,何况是身体!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没有谁可以接受自己爱的人,用别人的身体来碰自己的。但这已经无法再改变了,从今往後这个身体都将就是我叶莲yue,又或者是凤莲yue,却绝对不会再是赫连翊汶了!
俯下身,我温柔的在他脸上落下一吻,然後轻声的在他耳边低语道:"傻瓜,你那麽迷人,我又怎会不想?"我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只不过在等他接受现在的我而已。
"哼。"他闷闷的哼了一声。
"你应该还不能接受现在的我吧?"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否则他肯定又要乱想了,我可不希望看到他到时因为胡思乱想而迁怒於他人。
闻言,他的身体不由的一僵。
"乖,我们来日方长。"我安抚的摸了摸他的长发。
"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他有些凄幽的说道。五岁时遇到这个人,他没有一天不盼望著自己可以快些长大,整整二十二年过去了,终於这个人在自己面前了,他怎麽还可能再等?即使知道自己有些不能接受,但他还是依旧强迫著自己去接受,因为他真的再也不想失去了。
不说这还好,一说反倒变成我有些郁闷了,因为现在的我居然比他小五岁,真是报应啊!不过算了,总比以前那时让我有种乱伦的感觉好,现在的我虽然比他小了点,但至少我们是同辈的,内在嘛选择忽略。
不过他......唉......我终究还是心软的。褪下了外衣与鞋子,我上了床,然後伸手把他揽进了怀里,再拉起被盖好他和我,柔声道:"那我努力让你快点接受。"
"嗯。"声音不再气闷,反而多了一丝愉悦,翻个身,他搂住我的腰後便把脸埋进了我怀里,然後安心的闭上眼就开始睡了,而我则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著他。怎麽看还是怎麽觉得回到了过去,只不过目的和意义已经不再相同,现在的我们,似乎不再是过去长辈与晚辈的关系了,而是情人间的相拥了。


第二天的清晨,所有宫仆侍卫,全都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皇帝寝宫里的两个人。虽然他们知道这些日子,皇上似乎故意刁难叶太医每晚留宫,然後把叶太医像奴仆似的支使,但还从未见过像今天这般的。皇上居然......居然这麽安静乖顺的坐在铜镜前,任由叶太医为他梳头、束发?!脸上的表情竟然还是有些羞涩,以及难以言语的高兴?!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皇上了?印象中好像从来就没有过!这...这该不会幻象吧?所有人,忍不住用力的擦了擦眼睛,再望去时,大家坚信刚才那一幕绝对是幻象!因为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皇上,正用他们一直以来非常熟悉的冷冽眼神看著他们,一颗心终於都放下了,然後如往常般恭谨的下跪、行礼、叩首。"参见皇上,请梳洗。"
上官戢冉冷瞪了门口的那些宫仆一眼,淡淡的说道:"朕已打理。"
众仆一愣,然後居然一致崇拜的看向了皇帝身後的人,眼神似乎再说"叶太医,你真是神人!"要知道,皇上的脾气一向是一触即怒的,往往只要一不顺心,他们这些奴才便会倒大霉,轻则挨板子,重则死无葬身!但是,叶太医这几日,虽也有惹得皇上不高兴并大骂的,但却从未见有什麽实质性的惩罚,甚至每每到盛怒之时,皇上似乎总在拼命隐忍,然後顶多也就是咬牙切齿的说个"滚"字!在这麽个喜怒无常的皇帝身边做奴才,他们做得最出神入化的便是察言观色了,要不然也不能活到今天了,所以只是一瞬间,他们便马上明白这个叶太医对於皇上来说绝对是特别的,也许那个幻象是真的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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