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与床上————芋头[下]
芋头[下]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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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突然又模糊了...
丹坊...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晴风...明天我该怎麽办...你教教我好吗?


-第七十五章-
<胡丹坊>

听到弦仁那句话,说不生气难过是骗人的。但,我又知道他说得没错。无论现在我怎收心养性,不再乱搞也好,以前的我确实是荒淫得过火。
「淫荡」、「贱人」、「娘娘腔」、「狐狸精」等等,早就听过不下数十次。
相信我,我只是天生的同性恋者而并不是天生的淫贱。
思绪再次回到过去。
在发生那一件事前,我是个听父亲话的乖儿子,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更是人人心目中有著天籁之音的天使。
可是谁都不知道我是个同性恋,更是暗暗的喜欢上了自己的好朋友。他的名字叫作程亮平,我都叫他做小平。
从初中开始他就跟我同年同级同班,我们二人也一直都是班长。他为人很乖巧,有些腼腆,不太爱说话。不过,他常常都微笑著,无论发生什麽都会微笑著。
记得初二那一年,校庆的时候,我们班负责表演话剧。可是一个重要的配角临时缺席了,我们整群人都慌了手脚。可是小平却保持著一贯的笑容,道:"不要慌,小胡你是这剧的导演,台词多少都记住了点。你的身材跟阿包(就是缺席的那个男生)差不多,现在快换上戏服代演吧。"
我那时也知道没有别的方法可行,於是便答应了。但,我却犯了怯场的毛病,看著那被灯光照射著的舞台,我怕了。
那时他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笑著,极温柔的笑著:"加油。"
神奇地,我当真不怕了。
之後他在表演完毕後说了一句话:"小胡在舞台上的时候最有魅力了。"
是他让我克服了怯场,是他让我喜欢上舞台,是他让我知道除去了我家的富有,我还是能凭著自己而得到别人目光的注意。
後来,我们成为了非常亲密的好朋友,甚至有时候我待在他家里的时间比起我闷在自家中的时间还要来得多。也是因为如此我认识了另外一个朋友,那是他的哥哥,程升平。他是个很高很壮的男生,比我们要大上两年。我那时喜欢叫他做大平。
相对小平的内向,大平为人很豪爽,而且有点叛逆。我人生中抽的第一口菸,第一口酒,第一次打架都是他跟我在一起的。
那时的我很快乐,因为我有两个最要好的朋友。
虽然那说不出的对小平的爱恋让我有些难受,但我却换来他最真诚的对待。我的初恋,这样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吧?
但是...却在高中一年级的末段时...他们却背叛了我。以最残忍的方式。
小平,为什麽你一句话都不说?
难道我那时候问的那个问题就那麽难以让你回答吗?
大平,为什麽我待你如亲哥哥你却要...却要...做出那种比凌迟杀了我更让我难过的事?
"丹坊?"
我听到了门处声音,心下一惊,拉回了思绪,擦了一把眼角,扯著微笑道:"你们回来了?"
"废话。对了,晴风,刚刚你猜拳输了,所以我先去洗澡。"雨恩用著白色的毛巾擦著脸道。
"哼,好好好,我才不会跟你争这个。"晴风弄了个鬼脸笑道。
我看著这一幕,有些痴了。曾几何时我也有一双好哥儿们,当著正常到不能正常的男生,跟同伴们打闹。
待雨恩走了进浴室,我才突然醒起弦仁的事。虽然我已经想到对策了,但,嗯,还是跟晴风讲一下比较好。
"晴风...那个,你...我是说哦...如果弦仁他跟一个男的发生了...嗯,呃,关系...耶?别要那麽恐怖的瞪著我...我只是说如果..."我故意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
"丹坊!你突然在说...说什麽了?"晴风脸色大变,睁圆著眼睛看著我。
"那个...你千万别跟弦仁讲是我说的,他问起来就说是你自己听到的..."我看著他那样随时可以把我秒杀的眼神打了个冷战道。
真是的,他常跟著弦仁屁股後头现在连眼神都那麽有「夫妻相」。
"你到底想说什麽了?他跟别人发生关系?谁会有那个胆子去动他了?"晴风似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为了遮掩打著哈哈道。
"是那样的,弦仁他..."以下略过N字,想必大家比我更清楚发生了什麽事,我也就不多说了。
"耶!"晴风还没听完已经呈僵硬状。
"那你自己看著办咯。"我看著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禁一乐。呵,还说不在乎人家。"我现在出去找一下弦仁,你坐著!别要这副样子跟来,会让他看出来的。还有哦,不许告诉雨恩,OK?"我笑了笑,拿过薄褛便走了出去。
离开了宿舍范围後,我掏出了手机,在电话薄里头找到了一个我Save了到新手机里後却从没打过的号码。
我皱起了眉头,又想起了弦仁那骄傲的脸,还有晴风的笑脸。
为了我的朋友,我拨了那个号码。
嘟。嘟。嘟。
"你好,这里是胡家大宅。"一中年女人的声音接了电话。
"叫我父亲来听电话。"
然後,我把手机拉离耳朵,想要漠听那边人们的尖叫。


-第七十六章-
<简弦仁>

"喂,把空调关一关好不好?"我坐在床上对著那正在解衣衫的白子凶恶道。
没错...我最终还是来了。
为什麽骄傲如我会作出这个决定呢?
事源是这样的,昨晚後来丹坊找到了我,他没有说什麽话只是拥了我一把。然後,很逊地我又哭了。那时候心中想的全是:太好了...他没有生气。
後来回到宿舍,看著虽然隐约像在奸笑著却是看上去很温柔的丹坊(芋:笨蛋!那是他想要使奸的先兆),我不禁就问自己:就算那方面很随便又如何?他还是我认识的丹坊,还是那个内在很体贴的丹坊。
"丹坊...我..."我扯住他的衣袖,欲言又止的道。
"不用说了,早点睡。"他朝我笑了笑道。
好!我决定好了!就算让白子睡一次又如何?我还是我啊。反正...当作是让狗咬了一口!明天我又是一条好汉子。
唉,其实...心里还隐藏了另一个原因。我倒想知道要是晴风知道了这件事後的反应...你说我幼稚我也认了,但...我就要让他知道他错失了的是什麽。
所以...
"我的亲亲小弦仁,你就那麽怕冷吗?"白子没有跟著我的话去做,反而大刺刺的露出了他的胸膛,坐在我身边道。
吓!那是!胸毛!
"没有。"我压下惊讶没好气的答道。
"那你...是想要拖延时间吗?"他的头颅靠了过来,邪笑著问。
"我简弦仁是这种人吗?你要干就快点!"我推开了他,然後一副送死的样子躺卧在酒店那King Size的床上。
他闻言立即压了上来,道:"是不是超不甘心的?明明跟MABLE就只差那麽一点点,然而却是怎也追不上。"
哼!好跩的口气!气死我了。
"不过啊,弦仁你这麽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很诱人。我的波斯猫。"白子低下了头,舔了一下我的鼻子道。
"你到底是干还是不干?哪儿来那麽多废话!"我怒视著他道。
"不用那麽急吧,现在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十二点,我们那赌约的实行时间。"他舔了舔嘴唇,续道:"不如就趁这个空档我努力的挑逗你,让你甘心情愿的在十二点时让我进入,这样更好玩。"
我操他娘的!他妈的死变态!
"你.在.做.梦!"我稍别过了头怒道。
他极猥亵的吃吃一笑,开始扯高我的上衣。然後只见他低下了头,我就感到胸前一暖然後一凉,心脏像是停了一下。
那是...他...舔...舔我那...儿...?
"有感觉吗?"他抬高了头笑问。
"神经病的才有,我又不是女生。"我冷冷道。
"哦?有跟人做过爱吗?"他抚弄著我的头发问道。"应该没有吧,小孩子。"
靠!他这是什麽意思?好,既然我是小孩子你这就叫犯罪!
"当然有!"我抵不过他那吊著的诡谲眼睛冲口而出道。
好吧,我是在撒谎,但谁叫他那样挑衅我?
此时,我才发现了原来他的眼睛竟是深深的灰色,忍不住我问道:"嗳,你真的是外国人啊?"
"是混血儿啦。怎麽了?迷上我的眼睛了吗?每个人都说我的双眼很有魅力的。"他扬起超级自恋的笑容道。"嗯,你别打算扯开话题,你有跟男生上过床吗?"他边说双手也没停下,它们慢慢的移到了我的裤裆,不知道想干啥。
我一怔,男生跟男生...天啊!我干嘛在这种时候想起了晴风的脸?!
"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有吧?所以待会儿要乖乖的听我的话,要你放松就放松,收紧就收紧,哼?"
我闻言不禁骂道:"你他妈的大...啊!"
他的手!
"哦哦?很敏感的身体,年轻真好~"他扯起笑脸,继续不断的隔著运动短裤按压著我那儿。
我忍下想要惊呼的冲动,大声道:"是男人就有感觉的!真不明白你在跩什麽跩?"
"那这样...呢?"他的瞳孔忽然扩大,语气像是有些愠怒似的。然後下一刻,他便毫无预警的把手从短裤下探进了我的裤裆,更是伸进出了我的内裤里头去。
我反射性的捂住了嘴,怒道:"你这是干什麽!?你不是只想要插我...我後面吗?"
"这样子就没有征服的快感啊,猫咪。"白子极变态的一笑道。
然後,我感觉到他的手像是火把似的,顺著我...我那儿重重的套弄著...就像我...平日解决...那样。
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真的有产生快感!怎会这样的?!
"呵呵,弦仁果然还是小孩子,平日跟你做爱的女生都没那样帮你吗?不过也是啦,像我那麽有技巧的人再也找不出几个来了。"白子语带兴奋道。
我已答不了话,只是别过头,抓紧著枕头。
怎会这样的...?太丢脸了...我还是人来的吗?
突然一阵强烈的,类似是酸软、疼痛的感觉自那儿传了上来。那是因为他的手指,他那重重的刮弄著我那儿前端的该死的手指。
"啊!"我一时防不胜防,呼叫了出来。
待我发现时,我只想把自己砍死!
简弦仁!你怎可以就这样就败在淫欲的手下!?
"等等!我们...我们...那个...还不到十二点...你没权利碰我!"我意识到压在我身上的那个人是个怎样的恶魔,竟忍不住慌了。
然後又很没种的眼湿湿了...
说笑!像我这种还没成年的男生哪里是他的对手!我真不该来的!
谁也好...快些来带我走!


-第七十七章-
<聂晴风>

"晴风,门禁都快到了,你想偷溜到哪儿去?"丹坊就在我要悄悄走出宿舍的时候一把搭上我的肩膀,以著极为骚媚的声音在我耳边道。
"哈哈...那个...散步。"我全身僵了僵,但还是边打著哈哈边把我手中的棒球棍藏好。
对,你没听错,是我打算用来当凶器的棒球棍。
而我现在就打算把那个敢动我的,不,我们的弦仁的家伙打扁。
"散步...我以为你要去跟女生宿舍那边的人打棒球呢。"他朝我眨了眨眼睛道。
"丹坊,你就别亏我了...你根本什麽都知道嘛。"我呼了一口气道。"是来阻止我的吗?"
"非也。我是来叫你把这个带上的。"他笑了笑,说罢便把一张A4纸递了过来。
"这是..."我看了一眼上面的资料,吓了一跳。
那是某家全国连锁性的影音店铺的订货单。
"今天他们向公司追购的,使现在刚好我们单曲的销售量超越了MABLE那麽一点点,换言之,弦仁赢了。"他一把拿过我的凶器,笑著推了我一把,道:"快去啊,不然来不及了。还有哦,你应该只偷听到弦仁跟白子通电话时说在XX宾馆那边开房却不知道他们在哪一个房间吧?纸上面有写著房号哦,还发呆?快去啊!你也不想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性骚扰的吧?"
我呆了半响後立即回过神,朝他感激地略点了点头,便奔出了校园。
太好了!弦仁他...他...不用跟白子那天杀的变态上床了。不!无论发生什麽事我也不会容许别人碰弦仁的。
无论是男是女也不行。
因为,他是属於我聂晴风的。
笨蛋弦仁,为什麽这麽大件事都不跟我讲?难道我就那麽不值得他信任吗?天知道昨天丹坊跟我说起这件事时我有多心痛。不过不要紧,他现在不相信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的在他身边,那样的话无论有什麽事情我都能够第一时间的陪著他、帮助他。
我也要跟他说,他是属於我的,不只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是因为我们是相恋的。什麽同不同性的,我不理了!反正上一次在他睡觉的时候我都坦白了,那这一次我要勇敢一点,当著他的面再说一次「我爱你」。
这一次跟在首都的情景极为相似,我也是飞奔至宾馆,自己装作的到柜台去开了房间,然後偷溜到弦仁所在的那间房外。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才十二点,他应该没有遭遇到什麽变态的事才是。我深呼吸,看著那扇深蓝色的木门,然後重重的把它撞开了。
什麽叫做怒气攻心,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完全能够感受到那种感觉。
里面的状况简直就是典型的「逼良为娼」的情景。
弦仁他双手被按压在枕头上,几乎是全裸著的。白子压在他身上,置身在弦仁的双腿间,俯身在他的身上舔吻著。
最令人不可饶恕的是,他,居然弄哭弦仁了。
我大喝一声,一个箭步走了上前,把还自愕然状态的白子扯起,然後重重的朝他腹部打了一拳。
这混蛋!
"晴风!"弦仁跑了下来,从後环住了我的腰背呜咽著。
其实弦仁的身高不比我矮多少,但那一刻,我只觉得他还是小时候那个拖著鼻涕的小弦。我把像是半昏迷了的白子扔到一边,喝道:"看著!今次是我们ROAD胜了!"
我把那张纸掉到他身上,然後拉著弦仁那有些冰冷的手直走了出去。
「啪」的一声,我把我的房间门重重的关上,感觉到弦仁因惊吓而颤了一颤,我却是再也生气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疼。
"晴风,你为什..."他脸色还是不太好,睁大著还挂著泪水的眼睛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也不让他再问下去,我低下头闭上眼把他吻住了。他的唇跟小时候一样,带著甜味儿,很温软。他浑身僵了僵,一双手按著我的胸膛想要把我推开。我不从他,一手把他环腰抱紧,一手抚上他那光滑的脸颊,籍此动作让我的舌头长躯正进的探进他那湿润的口腔。
他没再反抗了,双手因激动而抓紧了我的上衣,更主动的让他的小舌纠缠上我的。这一吻有著什麽意义我想我也不用多说了。
我们甘愿的拥著彼此走上那条众人所认为的「不归路」。
我更用力的抱紧他,突然发现了胯下好像有什麽顶著我似的...
"弦仁,你..."我稍放开了他,微低下头果然看到他那精神很好的家伙。然後,我又发现了在他分身的根部处好像被什麽东西绑住似的。
"那是...那该死的白子!"他脸色已变得醉红了,喘著气不敢对上我的目光。
什麽!那天杀的!
我大怒,就想要回头找白子再把他狠狠的殴打一顿,却被弦仁扯住了。
"晴风,你...你先把绳子解下来...我好难受..."他靠著我,双腿微颤著道。
这是一幅我见过最惹人喷鼻血的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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