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装癖与欠债狂的疯癫喜乐会————J怪力轮回
J怪力轮回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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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啊,咱们今天歇了好不好?"
"不成,学问之道贵专贵久,日日读书方恨少......"
"我说,那个,咱们下山去玩好不好?"
"不成,玩损志,嬉伤神......"
"那个......带你去狂风寨吃饺子可好?"
"嗯......什么馅的?"
"你想吃什么就让张三包什么,想吃肉馅就让他兜猪去,想吃素馅就让他买菜。"

后篇 我究竟要养几个小孩(二)
趁着赵北方伤势加重卧床不起,伯畅感念赵雪知遇,回护照顾顺便看守他的空档,我便常有机会下山玩耍。血血解毒之后突然变得很神秘,被我抓住几次偷偷下单陵山,开始对我躲躲闪闪的,我就好奇,难道他也在外面包养了什么人吗?
上了狂风寨,寨中弟兄对我们早不见外,摸清了我脾气,有时候甩给我一壶茶就不带搭理我的了,只围绕着严肃奉行"君子与小民共以食为天"的墨墨和冰冰凉凉清热解暑的水水殷勤,气得我满山满野撒泼叫唤,最后还得由血血拎了我耳朵回去吃饭。
"血血--"扯开嗓门,没人答应,我抱过小千里,问道:"千里乖哦,老实告诉师傅,你爹爹是不是偷人去了?"
"师傅~~~"千里腻腻搂上我脖子撒娇,我心情登时大好。
"水水你看千里多乖,你都不叫我师傅!"
"我没拜你!"水水与墨墨下乌龟棋,眼都没抬,几年来就会拿这一句话噎我。
"墨墨,水水欺负我~~~"
"欺者,以上压下也,负者......"
"算了墨墨,你们继续下棋吧,我在旁边看着学学。"
这个"乌龟棋",又名"王八棋",是张三发明给寨中兄弟娱乐顺便开发智力的,水水和墨墨每次必玩,千里虽小,也乐意看哥哥们赢了揍人输了挨揍,可惜个子矮看不见,就央我抱他在腿上坐在旁边看。
"啊!水水要吃你龟蛋了!快走绿龟走绿龟!"
墨墨转头瞪我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
"切~~~"臭小孩,都是一帮臭小孩。我搬了把交椅,垫上三个软垫,放千里在上面,正好能看他们棋局。见千里稳稳当当,我起身踱出厅堂,在狂风寨踅摸一圈,逛了花园掐了朵花儿,溜了厨房撒了罐糖,终于在"聚宝堂"看见张三背影,赶忙施展轻功转到管事房找到老刘,问他:
"老刘老刘,你家寨主到底干嘛去了?你就告诉我吧~~~"
"这个,张大管事吩咐......"
"啊啦~~~老刘,刘老,我思念你家寨主思念得紧嘛,好多天没看见他了,我想他了我想他了,我要找他去!"
看我简直要坐地撒泼,老刘无奈,俯身悄悄告诉我:"吕公子,我听说啊......"
"咳咳!"c
"啊,大管事,可是要开饭了?"老刘撇下我三步两跳奔了饭堂,张三嘿嘿贼笑,眼露精光。
"我的吕公子啊,您何不自己去问我家寨主呢?"
"他躲着我,我怎么问?"
"哦,原来寨主这般害臊......"张三自言自语自点头,右拳一砸左掌,啪一声响:"看来我趁抛售便宜大量买进的红烛喜字还是下手早了,应当快快专卖脱手好充帐。"

后篇 大家一起来偷人(一)
正说着,有兄弟来报:寨主回来了。
话音未断,张三就与那来报的人,连同从院子到山门的兄弟自主自发闪开一条大道,看我足不点地飞身而出,啪唧一声撞在血血怀里。
"相公~~~你上哪儿去了你,人家等你等得好寂寞~~~"我只差手里挥条香手帕,嗲声嗲气抱着血血一条胳膊乱晃乱蹭,血血掐指呵气,一个暴栗便要往我脑门招呼,我跳闪开,赖皮赖脸叫道:
"打是亲骂是爱,当着兄弟们多不好意思,回屋去我让你亲个够--啊!别揍我!你个臭老头......啊!不要掐我!不要拿核桃砸我!"
血血老眼翻白,把我捉进后屋。
"别给我丢人了你!"
"人家哪里有~~~"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血血连戳四指在我额头,我一歪一歪噔噔噔噔后退了四步。
血血除了易容,洗了脸,回复一张俊嫩面庞,看得我好不习惯。他也不理我,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喉咙,我以为他要开口对我说些什么,结果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这几天去哪......"
"啊?开饭了?"血血噌的站起身来,把我扒拉到旁边举步就往外跑,被我一把抓住,跑不脱,无奈叹口气,回手拍我揪在他屁股上的狼爪,拍不掉,只好一跺脚:
"你这么喜欢这条裤子,送给你可好?"说着就要解裤腰带。
我忙一手遮住双眼:"非礼啊~~~"
"大哥,你喊非礼不要喊那么开心好不好?你这只手能松一松吗你能松开我吗?我再也不跑了真的再也不跑了。"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
"嗯。"
我捧了血血的脸,挤挤捏捏,没他儿子的软乎。看看他眼神,似乎还挺真诚的,我就姑且相信他一回吧。
"那你为什么又不跑了?"
......|||
一条青筋,从血血脖颈直窜脑顶,我怕他血崩,啪啪拍上去,青筋没了,多了一溜儿红掌印。
"我总有一天会被你虐死。"血血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好吧,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呢,在山下救了一个人,姓朱,家人也被冯璋迫害。我见他在外流亡孤苦无依,真的很是可怜,就找了个藏身所在,时常去照顾一下,也教了他些功夫,让他有点自保的能力。"
"哦......果然是去偷人......"
"你这一张嘴啊,这辈子都吐不出象牙!"血血翻手扯了我的脸往一边拉。
"啊~~~要歪了要歪了,脸皮要破了,别扯了血血,疼,疼。"
我和血血就围着圆桌,为争夺脸皮的控制权,使小擒拿手与分筋错骨手拆起招来,最后还是我赢了,反扯了血血。
"疼疼疼疼!"m
"说,你为什么对我没兴趣了!那人比我漂亮?比我年轻?比我温柔?比我会做饭?"
呕。
血血咬牙:"确实比你年轻,还是个未满十岁的孩子呢。"
"呀?是个小孩子啊......"松了手,血血马上双手按脸,想把拉长的皮使劲按回去,嘴都嘟成了猪状。
"许你养孩子,就不许我养孩子了?"
"嗯......这......那......人呢?"
"送走了,跟着我总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天山事一日不解,危险还在,不能白白连累了那孩子。"
我想想也有道理,点点头原谅了血血: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天地良心!我哪里躲你了?"血血说着就往门边退。
"哇--"我掩面狼嚎,转身偷沾口水抹到眼角,"你嫌弃我!"
后篇 大家一起来偷人(二)
可惜,故事并没有如我所想,血血会诚恳道歉,会柔柔安慰我,抱抱我,拍拍我,亲亲我,哄哄我......他压根不上当,扭头出去吃饭去了。
我这一个恨呀,饭桌上折断了三双筷子,张三从怀里掏出个小毛笔,添添润湿,在个小本本上写下:吕飞霜欠狂风寨竹筷子三双。
墨墨看见了,喷了一口饺子汤。张三连忙解释道:"公事公办,狂风寨的帐目绝不能乱。"
吃完了饭,水水抱小千里去尿尿,墨墨去管事房跟老刘学珠算,张三忽然说"我听见粮库有耗子叫",然后就不知跑去哪里了。
血血站起来,我也站起来,血血回后屋,我也到后屋,血血还没来得及脱衣上床,我已抢先一步占领了枕头被褥。
"睡个午觉不要吵我哦~~~"
然后我俩眼一闭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就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血血坐在床头,怔怔看着我,微微笑着,又皱起眉头,轻轻叹气。
他说:"霜霜,霜霜,我喜欢你。"
他又说:"可是,我配不上你。我连自己的姓名样貌都不能示人,不能堂堂正正的闯荡江湖......我不是大侠,不仅不是大侠,还是个山贼......我师门冤仇未雪,在外被人追杀......更何况,更何况,我还跟别人有个儿子......我......我......我第一眼看见你,还以为你是下凡的神仙,你好美......"
他用手指描画我的眉眼,我的唇,停在锁骨。"可是,相处之下才觉得你简直顽劣不堪,哪里有个仙人样,纯粹是个小皮猴儿。"
顿了顿,血血一边在我脸颊与颈侧摩挲,一边低下头,呼吸的热量拍打在我鼻尖。
"我想讨厌你,可是讨厌不起来。我想躲开你,可是身不由己又去贴近。那一天在水仙镇,我想,完了完了,我要忍不住侵犯你了,可是一想到你跟赵雪......你对他的感情,我就犹豫了......你又不爱我,如果我对你那样,你会恨我吧。然后我就推开你,我就跑到街上去吹夜风,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我惹你伤心了......你要是哭了我怎么办,你要是不理我了我怎么办......"
亲亲我的额头,血血呵呵笑道:"不过后来你原谅我了,你还主动吻我......虽然你根本不知道吧......不过我真要开心死了......那天武林大会上,我听赵北方说,他说你爱我不爱他,我的心跳简直要停了,原来我不是一厢情愿,不是幻觉,大家都看出来了,你就是爱我,你这个糊涂蛋自己偏偏不知道。"
血血一路向下,咬,啊不,吻上我的唇,"霜霜~~~"语音含在嘴里,"你知道吗,我最爱听你叫我血血,甜甜蜜蜜的,可是我又最不喜欢你叫我血血,我怕你想起赵雪,我嫉妒!"
"啊!你咬疼我了!"
我一下子惊醒,弹坐起来。
"啊你磕死我了!"
揉揉眼睛,看见血血捂着下巴怒瞪我,心里一紧,敛好领口衣襟。
"你,你要干吗?你凑那么近干吗?"
"我干吗?我干吗!天都黑了!你要赖到什么时候啊?还做春梦!褥子都被你弄湿了!"
啊?湿了?我赶紧掀开被子看,好在湿在枕边不是胯间,是口水是口水,长出一口大气,再看面色不善的血血,陪笑道:"寨主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立马滚下山,小的我给您赔不是了。"
边说着,我边翻身下床点头哈腰退出房门趿拉着鞋就往前厅奔,一路上大声召唤水水墨墨,心里碎碎念:
"不能留下不能留下,血血脸红红真是秀色可餐啊可餐。"

后篇 最美的皮猴儿(一)
我们艺高人胆大,连夜回了双陵山,水水不作声,墨墨臭小孩却一路念叨:
"公子,我还第一次见你抱头鼠窜耶。"
"哪只老鼠有我美?"我一手拉一个,好像屁股后面有狗追着咬一样逃回别苑,衣服也不脱一头扎进被窝里,哼哼唧唧折跟头翻饼。
墨墨奇怪,问水水:"公子是不是吃了什么不洁之物?"
水水难得回答了两个字:"思春。"
我一把掀了被子,想找个孩子揍一顿解气,可惜屋子里除了我和老鼠,再无活物。
"老鼠,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爱上血血了?"
老鼠不说话,可能被我拎着尾巴不太舒服,四爪乱蹬须子毛儿乱颤,连吱都不吱了。
"啊啦~~~夫子你说!"我指着夫子像,可惜没人理我抽疯。
"痰盂你说!"
"砖缝里的草,只有你最了解我了,你说,我是不是爱上血血了?我是不是应该抢先表白?先表白的占便宜对不对?先表白的在上对不对?"
草摇了摇。
"哦,你的意思是,等血血来表白,我就占了主动,到时候可以要求在上对不对?"
草又摇了摇。
"啊!!!你气死我了!!!你的意思是我在上绝对没戏?"
这回草不动了,因为被人踩住了。我从地上爬起来,弹弹身上浮土。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赵北方虚弱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你跟草聊天了。"
"没关系。"我很大度。"你来干嘛?"j
"想你,想见你。"我转身就往外走,赵北方一把从背后抱住我:"别动,让我抱一下......"
我很大度,过肩摔的时候脚尖垫了下,没摔碎他的尾巴骨。
"飞霜......"赵北方躺在地上,我不小心回头看了他一下,发现他在流泪。
"飞霜......我真的要失去你了么?还是你从来没有属于过我?"赵北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捂住心胸处渗血的伤口,下一瞬间又恨恨说道:"我不会失去你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爱谁,我就杀了谁,我要杀光所有你爱的人,到最后你只能爱我,你只能爱我一个人!马汗血,马汗血,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要杀了他!"
"你不会。"我抬眼,既无怜悯,也无鄙视,只淡淡地一笑,"你不会。你还要宝藏,你舍不得杀他,你还要权力,你还要许许多多,你要满足你的占有欲统治欲,而我只是其中之一,你不会为了我放弃更多,也不会为了我杀对你有用之人。古来红颜,祸国殃民,都是借口,全是借口。排除异己的时候是借口,秽乱萧墙的时候是棋子,青春貌美的时候是玩具,人老珠黄的时候猪狗不如。别说我吕飞霜对你绝情,只怪你自己作孽,不但毁了你父亲的基业,也毁了你自己一辈子。"
赵北方挣扎着追出院子,我已走远,风中飘着我对他的最后一句话:
"你想超越你父亲,你想拥有比他多得多的东西,你也想威慑武林,你也想江湖美人抱得双手。可惜,你不仅没有这个福气,也没有这个能力。日后若是你们父子相会,若是你父亲还肯认你这个忤逆子,就多跟他学几年再出来投胎吧。"
后篇 最美的皮猴儿(二)
"啊!鬼呀!"
"血血别怕,是我。"
"啊,鬼呀。"
"都说了是我了别嚎了!"
我一袭白衣站在血血床头,夜风凛凛衣袂飘飘,逆光不见脸上表情,只一片阴影,埋在长发之间。
血血说:"我知道是你,你脚力真好。"
我说:"废话,飞霜神功盖世无双,哎哟脚疼。"
血血起身,点了油灯,出门给我打了盆热水,帮我脱了鞋袜,把我双脚浸在药汤里轻轻揉捏。
"不疼才怪。我原来被人追杀的时候,一天跑几百里路,真快赶上日行千里的汗血马了,脚底都磨薄了不知几层。那个时候,我就用这民间土方,不仅解乏,还有助气血循环增进功力......你几天没洗脚了?"
"不告诉你~~~"三天而已。
"吕,霜,霜!赶上你算我倒霉!你回来干嘛?"
"我骂了赵北方一顿,就出来了。后来觉得不对,明明是我的院子,应该把他赶出来才对,结果发现已经到了单陵山了,就上来找你。"
"哦。"
"......"
"......"
血血倒了洗脚水,闻闻手上不臭,面色稍霁,又问我:"你回来干嘛?"
"我骂了赵......"
"少装蒜!"
"哦。"
"哦你个大头!有话快说,趁天亮前我还想睡一个时辰呢。"
"那个......我听说你夸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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