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爱情故事————莫心伤
莫心伤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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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怎么没看见我在食堂,我说了原因,然后想了想,说:"以后你也不用去公司食堂了,反正我们都在一起了。"
好吧,说这样的话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问:"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吃不惯食堂的菜啊。
他好像自己想到了,说:"你不要想太多,在我去食堂吃饭之前,都是百灵帮我订快餐,还没食堂好吃。"
我突然想到,大概食物的味道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他想节省的只是时间而已。
心里有点闷闷的。
"不过,还是你做的最好吃。"他说。
然后心情又瞬间恢复了轻扬的状态。
挂了电话之后,我想,真是惊人的影响力。
下午又晃了晃,在我准备回公司的时候,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看着那个沉寂了很多天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喂。"
"喂,守宁?有没有忘记我啊?"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透过酒店的落地玻璃墙,看见外面的天气还不错。
"我怎么敢忘记你呢?"
"呵呵,那就好,出来吃个饭吧。"
"现在?现在吃午饭太晚,吃晚饭太早,而且我还在上班。"
"那就等你下班吧。"
我想了想,又说:"算了,我不上班了,我现在在xx酒店。"
"好,我去接你。"
000
再次见到杨简,他跟记忆中的一个样。
这么说好像有点毛病,因为从理论上来说,我们只不过十天左右没见而已。
但是,感觉很久了。
他还是微笑着,看着我,眼睛在眼镜后面流露出一种温和。
但是说起话来,还是一样地轻快,他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的滋润?"
我红红脸,说:"你在说什么。"
他眨眨眼,说:"别装傻,你把我甩了,自己去追求爱情去了,如果不幸福的话,我可是会揍你的。"
我的脸更红了。
他笑出声来,然后说:"走,我们去喝杯茶。"
在茶室里正襟危坐,我现在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我好后悔八点档电视剧看得太少,导致无法应对这种情况,只好低头瞪着茶杯。
"哎,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还是一样迟钝,现在才知道紧张。"
他的口气好像某恨铁不成钢的老头。
我抬起头,却发现他还是笑着。
他用手支着下巴,弯着眼睛,问我:"关安远,他这个人不错吧。"
"啊?"
他继续说:"曾经在一些公众场所见过他,虽然我这种身份的人无法跟他打交道,但是从他应对外界的态度可以看出,他这个人......"
"怎么样?"我问。
然后我后悔自己问得太快。
他了然地笑笑:"怎么样啊,就是工作上很能干,但是可能私底下其实是个呆子吧。"
......说的真准。
他一脸愉悦:"不过,配你刚刚好,他一定很疼你。"
"还、还好啦。"我结结巴巴。
他半闭着眼睛,盯着我。我不自在地喝了口茶,听见他说: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空荡荡的,我的心一紧。
我为难地看着他,他突然把手伸过来,揉乱我的头发,说:"不要露出这种表情,真打击我。"
我低下头。
"哎。"他叹口气,"我都不像我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即使使用不道德手段也是要把人搞到手的。"
我听了,心怦怦地跳,更加不敢抬头。
"但是面对你,头一次那些龌龊的思想让我羞愧,天知道,我其实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我握住茶杯,心情很复杂。
我该说什么?谢谢?对不起?
那些都是废话。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我再次看向他的眼睛,我问他:"为什么要谢谢我?"
"因为......"他推推眼镜,"你让我终于诚实了一回。"
从茶馆里走出来,路上下班的行人多了起来。
他们匆匆地从我的面前走过,有着不同却又那么相似的样子。他们是不是跟我一样也曾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后会在自我嘲笑之后继续打拼自己的生活。
我对他们来说也只不是每天擦肩而过的路人甲,而他们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突然想到什么,对杨简说:"值得你去爱的人,在未来等着你。"
他朝我笑:"听起来有点像歌词。"
我也笑了:"好像就是句歌词。"
然后我眼睛的余光扫到街角。
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他发现我看见了他,就指指杨简,然后把食指放在嘴唇上。
我心领神会,拍拍杨简的手臂,说:"好好珍惜眼前人啊,同志。"
他全然不知有人正关注着他,恶劣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同志?"
我不知该不该笑。c
当我再次看向街角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了。
出现又消失的路人们,他们肯定有自己的故事。
我想,除了在自己的人生里扮演主角,也应该扮演好别人人生里配角。
哪怕只是一个路人甲。


□□□自□由□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
23:别回头,有人看着你- -

鸡肚
我见了杨简之后,星期五玩乐党的那些人好像打开了自动开关,主动跟我联系了。
他们说,甩得好甩得好。
我忍不住问,难道你们都不会为杨简怪我?
他们说:"你是你,他是他,我们崇尚民主自由与恋爱自由。"
好吧,既然如此我可以继续开展新民主主义革命。
但是,我的电话与短信开始增多,引起了安远的注意。特别是谢庆,非常喜欢给人发那种无聊的短信--
比如,他发短信问我,为什么飞机飞这么高都不会撞到星星呢?
我问安远,为什么呢?
安远回答:"因为飞机一般在平流层飞行,平均距地面30公里。而除了月亮之外,距离地球最近的是金星,离地球也有4100万公里。所以一般的波音飞机是撞不到星星的。"
我看着他。
他问我:"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说错了吗?"
我说:"不,你说得对极了。"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
然后我淡定地上网搜了搜,回复谢庆:"因为星星会‘闪'。"
谢庆又短回来:"你真聪明!"
我翻了个白眼,网络是信息时代最伟大的发明和成果。
好吧,我们回到正题。
正题是,安远发现我接电话与短信的频率从星期一开始变多。后果是......
没有后果。
安远没有多问也没有评价,让我有点小失望。不过,他要是表现出什么来,就不是他了。
星期一过完了永远是星期二,而每一周总有个星期五,我好像在说废话,可能是因为我最近心情太好,虽然很累,还是喜欢说废话。
星期五的时候,公司在本市的酒店举行庆功宴,本来以前公司的这种高级大型宴会是没我的份的,通常这种时候,公司会提前点下班,我就会回家打我的游戏。
但是这次因为是我负责,所以我要全程看场。
但说是看场,其实也就是在外围围观。
这才知道什么是名流,个个人模人样。真是群英荟萃,萝卜开会。
好吧,其实我是嫉妒。
安远自然是焦点所在。我看着他,心里有点得意。那么出色的人,今天早上的时候,还亲吻我的额角叫我起床。
我愣愣地盯着他,他突然转过头,看向我这边,我猛地调转视线,一不小心红了脸。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是这种不经意的交回还是让人觉得不好意思。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董事会的成员,他们走进会场,其中莫百灵跟在一对老夫妇后面。她一改以往职业女性的打扮,完全变成了个名门小姐,我还真不太习惯。
她也看见了我,冲我眨眨眼。
我知道她前面的那对夫妇就是她的外公外婆,也就是安远的父母。她身边跟着一位男士,跟安远有几分像,但是比安远好要成熟,感觉也很温和,微微笑着,大概是关家的老二。
我再次感叹莫百灵与安远的年龄差距。
然后,等人来得差不多之后,开始冗长的贺词。
我继续左看右看,居然看到了杨简。
怪不得今天是星期五,但是他们那群人没活动的。
等贺词、节目等等完了之后,萝卜们,呃不,是名流们,开始起身走动。关董事长与夫人没有多做停留,直接离开了。
我还是站在外围,挂着我的工作牌,远远地看着安远摇晃着手里的香槟。
我已经试着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那些客观的差距没有理由成为我们的阻碍,我想相信他,就像相信着自己一样。
他突然转过头,看向我这边,我猛地回避。
虽然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但是不经意间的眼神相对,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嗨,王先生。"
我抬起头,看见杨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旁边来了。
我扯开嘴角,咧着嘴说:"嗨,杨先生。"
"王先生不喝杯酒?"他举举手里的酒杯。
我摇摇头:"我还有公事在身,杨先生自己想用就好。"
杨简学我摇头:"那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酒。"
我说:"当然,这我精心挑选的。"
他扬眉:"眼光不错。"
"多谢夸奖。"
杨简突然笑了出来:"我们在说什么呢。"
我耸耸肩:"是啊,我们在说什么呢?"
然后我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虽然我这么有点不厚道,但是跟他做普通的朋友感觉真的很好。我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怎么想,可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跟着他的反应去回应他。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取代我的位置为止。
"真没想到那位助理小姐是你们总经理的外甥。"他说着,把酒杯朝莫百灵扬了扬,"让人大吃一惊。"
我点点头:"是啊,我当初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莫百灵正在跟她的大舅舅说话。他们说着,突然莫百灵侧过身子,指指我这边,关家的大少爷跟着转头,冲我一笑。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自作多情,应该是对着我笑的吧......
我觉得背后发毛。
"人家的大哥审查来了。"杨简在旁边的言论让我更是冷汗直冒。
幸亏后来他们没有多余的举动,我继续跟杨简说话。
"你为什么不去交际?"我问。
他说:"还是跟你说话比较好玩。而且--"他补充道,"我正在以毒攻毒。"
我愣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我看见安远走了过来,我立刻挺直了脊背,很紧张。
我以为是会场有什么地方不妥,结果他一来,直接跟杨简说:"杨先生,你好。"
"关总知道我这种小人物,我真是受宠若惊。"杨简微笑着说。
"哪里,杨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我一直都很希望结识。"
"被真的才俊夸奖,我都有些得意了。"
我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抖了抖,然后听见鸡皮疙瘩掉在地上的声音。
"杨先生跟守宁是很好的朋友吧。"安远看着我说。
杨简朝我这边靠靠:"当然,我们的关系不太一般。"
我惊得瞪着杨简。
杨简眯着眼,说:"是很好的朋友嘛,不是很不一般吗?"
我干笑两声。
"守宁是个很值得跟他做朋友的人,他做的菜很好吃。"杨简继续说。
等等,前后两句有联系吗?难道我的价值只在于成为一个火夫?
安远极缓慢地点了一下头,直勾勾地望着杨简,说:"的确如此。"
"他好像不常给人做饭。"杨简笑眯眯。"而且,他不喜欢洗碗,我被他奴役当洗碗工好多次。"
"哦?是吗?"安远平静地反问。
但是我感觉气温好像突然降了下来。
酒店的中央空调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24:鸡的肚子真的很好吃,我是认真的......

私人生活
我本来以为安远会跟自己的哥哥多呆一会,但是宴会一完,他就拎我回家,开了门就直接把我摁在床上。
被迫换着姿势承受着粗暴的抽送,最后我只能瘫在他身上,叫都叫不出来了,不停地喘息。
"安远......够......了......"四肢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那个地方感觉太过清晰,又麻又酸,但是那种一波一波的快感又要让我疯掉。
只能胡言乱语地求饶,但是他明显不听,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相贴的皮肤滚烫滚烫的,好像连汗水都要沸腾。
受不了了,前一秒这么觉得,但是下一刻却能接受更多。
我迷茫地看着他眼睛,湿润却漆黑,很诱人。
在这样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却还觊觎着他的"美色",喘息着吻上他的眼睛,引来他更为剧烈的动作。
结果第二天我躺在床上一整天。
醒了也窝在被子里哼哼,安远很无奈地把吃的端到床边。
"禽兽。"我用被子把头裹起来,说,"我打电话给动物园,叫人抓你回去。"
我看见安远的嘴角抽动一下,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手按住皮带,说:"在那之前,我不介意再禽兽一回。"
我连忙坐起来吃饭。
下午的时候,我用他的笔记本在床上玩游戏,他坐到床上来,抱着我,帮我揉腰。
途中,杨简打电话一次,被安远拦截,没接成。谢庆发短信一次,短信内容是:"一只小蜜蜂在天上飞,结果撞到墙上,死了。"他还在后面跟了个"哈哈哈"。
安远思考了这条短信很久,然后得出结论:"那道墙可能有点高。"
我问他:"你觉得冷吗?"
他反问我:"你很冷吗?"然后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
我玩我的网游,他在我背后,很专心地看。
接着他把这个网游的优缺点整个评估了一遍,就连发展方向也帮人家设定好了,我听得耳朵抽筋,果断地退出,我决定放弃这个游戏,虽然它是免费的。
后来,我们一起玩连连看,玩得很high......
晚上的时候,我挣扎着爬起来做饭。其实屁股,嗯,已经不碍事了,只是懒病有点难克服。
吃了晚饭,安远主动收拾碗筷,挽起袖子。
我问:"你干什么?"
他的耳朵有点红,说:"洗碗。"
"记得把洗涤剂冲干净。"
我扔下这句话,就跑到卧室里关上门,大笑。
他撞开门,一把把我抱起来,拖到厨房,说:"不行,我第一次洗碗,你要监工。"
结果,这碗洗了一个半小时。
然后?
然后就是过日子呗。
当一切都趋向于平缓,所有的冲动都收起,就只剩下平庸的生活。
琐碎的摩擦与贴心的细节总是平衡存在,无论当时是生气或是高兴,过后回想起来只剩下感动。
我开始变得喜欢使唤他做事,尤其喜欢加上方位词。
比如,我喜欢说:"安远,帮我把左边的毛巾拿过来。"
他愣住三秒的迟钝神态,我怎么看都无法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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