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归属([凶性难辨]续)————天堂的欢愉[下]
天堂的欢愉[下]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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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就是...住的地方不能住了..."今天凌晨冰冷的对话,还在耳边萦绕。
"什麽意思啊?"匪夷所思,丁羽更加疑惑,思忖了半晌试探道:"上次...来KTV接你的那个男人是你室友?还是...你什麽人?"
"啊?什麽接我的男人?完全不知道啊。"按住健健探上来的头,晏蔷一脸茫然。
"不会吧。我记得你一直叫他维维什麽的。是你给他打的电话,他才来的,之後就把你带走了。"目视前方,丁羽没有任何隐瞒。
"呃..."再度变得沈默,晏蔷垂下头。
尚韵维真有那麽听话,随叫随到?
但如果真是那样,却又为什麽突然把自己赶出门。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叫醒失神的晏蔷,丁羽穷追不舍。
"啊?哦...恩...前阵子我暂时住在他那里,现在...他...有点事...所以不能住了。"
至於他有的是什麽"事",自己也不清楚,但却又很想知道。
"这样啊。那以後你就和我住吧。"一系列追问过後,丁羽终於道出结论。
"这个..."犹豫了片刻,晏蔷还是点了点头。
房子不是一下就能找到的,带著健健也不能再去住开心面馆了,先凑合在丁羽家,只能等找到新地方再搬走。

开过居民住宅区,车子驶入B区热闹的购物街,大大小小、琳琅满目的店铺让人眼花缭乱。
望著倒退的繁华,晏蔷感慨万千。
以前,自己经常出入其间,从不看商品价格,随意挑选。
现在,已将近一年没有光顾,时尚的东西变换太快,自己仿佛脱离了这个世界。
"好了,到了。"停在商街後身,丁羽停稳车子。
"你的店在这儿?租金不便宜吧?"开门向外张望,晏蔷牵健健下了车。
"还好啊,因为不是正街,所以租金比那些店便宜很多,我店很小的,随便开著玩。"收起车钥匙,丁羽指向期中一间。
"唉?CONFINDENCE?呵呵,这都起咱们舞团的名啊?"喜欢时尚流行元素的晏蔷,顿时来了兴趣。
"恩,这店是我回国刚组建CONFINDENCE时开的,就算送给咱们舞团的纪念礼物。"打开店门,丁羽先请晏蔷进入。
"不错,不错啊。果然是有品位的人。"转著脑袋四周环顾,晏蔷专注望著店内精致的时尚衣物,赞叹不已。"哟,咱领奖的集体照还挂这儿啦!哈哈。"
"嘿嘿,是啊。这才名副其实呢。"扫向挂在墙上的镜框,丁羽很自豪。
CONFINDENCE获得街舞决赛第三名荣誉的时刻,已是上个月末的事。
虽说没有夺得第一,但对於学习工作繁忙的每位团友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一屁股坐上小沙发,丁羽抱过好奇张望的健健,笑道:"怎麽样?来帮我看店吧?"
"哈?"正浏览衣物的晏蔷,不明原因,一时间怔住。
"其实我今天是第一次去你上班的地方,说句实话,没想到你会在那种环境工作,不是歧视,只是觉得你挺有品味,做快递员...浪费了。"望著晏蔷专注的样子,丁羽道出实情。
放下衣服,晏蔷垂下眼睑,满嘴苦涩,不知该说什麽。
"怎麽样?你再考虑考虑吧。"放开健健,丁羽绕到晏蔷身旁,换了话题,"饿吗?咱俩吃饭去吧。"
"啊?你不刚来嘛?客人还没往里走,你就要关门,哪还能赚到钱啊?"店内的衣物还未看完,却又说著要走,丁羽还真没有丁点儿责任心。
"呵呵,所以才让你来看店嘛,而且健健白天还可以跟你在这儿。"揽住晏蔷肩膀,丁羽凑上嘴唇。
"那你干吗去?"瞄向近在咫尺的笑脸,晏蔷表示不满。
"陪你啊,嘿嘿。不过有时候,还要到外面跑跑,你知道我也是坐不住的人。"又凑近几分,嘴唇快要贴上晏蔷的脸。
"靠,去你的吧。"推开丁羽,晏蔷绕到另一边。
"哎!本来我回国就是度长假,开这店没打算赚钱,就是个兴趣。"大伸个懒腰,丁羽跟著绕了过去,"总希望国内有样东西可以常常让我挂念。再休息一个多月,我年底又得走了。"
"哦!是呀,差点忘了你是外国人,留这麽大个东西挂念,还真奢侈。"
丁羽的表现,和以前挥霍钱财的自己很像。
现在意识到,这样是不对的。
"哪有。开这个店的钱,可是我在国外打工积攒下的,我没你想的那麽腐败。"牵过健健,推晏蔷出了店门,丁羽边锁边道:"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得靠自己把它办好。"
原来,他并不是不懂这个道理。
丁羽这样,小涵也是如此。
到最後,不明道理,胡乱挥洒父母钱财的腐败少爷,只有自己。
於是,老天都看不过眼,给了自己惩罚,才沦为今天的地步。
由再次悔恨以往,联想到尚韵维对自己的态度,整个人又变得怏怏不乐。

陪丁羽吃了顿许久未碰的丰盛大餐後,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四十。
"请进。这是我暂时租的地方,很小,别介意哟。"绅士地待晏蔷和健健进入後,丁羽才笑呵呵关上门。
只有一室的超小户型,进门便见一张双人床横在中央。
"唉?只...只有一张床?这...怎麽睡啊。"一盆凉水泼上头,晏蔷顿时为难,"我要知道你家没地方,就不来打扰了。"
"一张床怎麽了。这可是双人床,又不是孤男寡女,睡一起没问题。"话落,丁羽便开始宽衣解带,开放得迫不及待。
"呃...说得...也是。"看到自己的行李和狗笼放在一旁,晏蔷倒也没了意见。
"就是啊。我放水洗澡了,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啊?要不一块得了,哈哈!"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丁羽打了个寒战。十月底的天气,还真凉。
"你都脱成这样了,不明摆著你要先洗嘛。赶紧洗去吧,我才不跟你一块呢,节水没这麽节约的啊。"对丁羽的裸体不感兴趣,晏蔷甩甩手,转身坐上单人小沙发,打开电视。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冻死了。"边说人已冲进洗手间,不一会儿传来放水的声响。
趁丁羽洗澡之际,晏蔷忙换上睡衣,生怕被他发现身体的伤痕。
游逛了一天仍不知疲倦的健健此时蹲坐在电视前,仰头望向晃动的屏幕。
[以下是简讯,刚刚接到的消息,今天傍晚四点在T小区自行车库发现一名男子尸体,面部遭硫酸泼洒,完全毁容,案情已初步开始调查,此後会有跟踪报道。另一条消息,现在居民的生活质量......]
又是一名凶残的罪犯,想起亲身经历的连环奸杀案,後怕得不由一颤。
凶犯越来越狡猾,警察破案破得越来越辛苦...
尚韵维...
"我洗完了,你去吧,哟,换上睡衣啦,呵呵。"擦干头发钻进被窝,丁羽抱著被子上下打量起晏蔷。
"恩,那我去了。"确定锁好洗手间的门後,晏蔷才除尽衣物,放心冲澡。
满脑子想著尚韵维的事,主意已定,明晚去开心面馆的时候,再向小涵咨询咨询。
热水让毛孔舒张,浑身疲劳消尽,变得松软。
洗过澡,穿好睡衣,晏蔷才走出洗手间。
"再不出来,我都要睡著了。"双眼半睁半闭,床上的丁羽打了个哈欠。
"那你就先睡呗。"掀起被角,晏蔷从另一边钻入,倚著床背躺靠。
"那怎麽行,哥俩好,怎麽我也得抱著你啊。"说罢,一条手臂便缠上了晏蔷的腰。
"去去去。"拉掉丁羽的手,不想他的腿又跨了上来。"别闹别闹,问你个正经事。"
"恩?什麽?"把枕头挪近一些距离,丁羽洗耳恭听。
"我今天看你店里衣服都不错,市面上见的少,你都哪进的?"时尚感应灵敏的晏蔷,对丁羽店中的衣物仍念念不忘。
"大部分是国外带过来的,数量不多,但保证精品。怎麽?有你看上的?随便拿,随便拿,我送你。"嗅嗅晏蔷身上的清香,丁羽搂得更紧。
"呵呵,没有,我就想一个店要卖得火,肯定货源最重要的,哪能找到这麽好的货源呀。弄得我也想开店了,可惜没钱。"掰开丁羽的手,晏蔷始终保持距离。
"这好说...国内这店我送你了,等我回去,再经常给你发发货怎麽样啊?"欣赏著晏蔷可爱的侧面,丁羽顿升一股冲动。
"哈啊?你辛苦打工赚钱开的店送我?!别逗了!谁信啊!"还真荒唐。换作自己以前出手那麽绰余,倒有可能。
"没事,反正国外的钱好赚。"摸了摸被子,丁羽又笑了,"不过...要是真没条件就把店送人...大多数人都会怀疑吧...嘿嘿...所以...我确实有个小条件。"
"我想也是。什麽条件?是加利息啊?还是...?"晏蔷笑得天真,等待公布答案。
"别把钱看那麽重...其实我条件就是..."撑起半身,丁羽托著下巴,凝视向晏蔷,微笑张开嘴唇,"跟我上床。"

阳光归属 -[凶性难辨]续 (37)
等红绿灯时 看到一件似曾相识的T-Shirts
不变的笑容划过眼前时恰好已过了3 years
想出声呼唤你却看见你身旁有个我不认识的人
悄然离开的眼底映照的是如往常般的天空
想必人就是像这样一点一滴的
掩藏起逝去季节的记忆
直到有一天恰集起曾流过的泪
沐浴在阳光下闪耀灿烂
是的所以Baby请不要悲伤
有些时候你就是这麽想也无法明白
就算在前方绵延的道路某处
总是会有希望的存在
失眠的夜里数度辗转
无助中吐露的叹息如此深沈
无法消除怀抱的不安
努力想要握住谁的手以连向未知的明天
因为人都是拥有像这样
在面对黑暗的坚强
不是被动的选择
而是用这双脚 大步踏出
倒映在镜中的自己 When l lose myself
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宛如别人 when l need someone's help
千万别放弃    Let me see your smile
何不往好的一面去想?
因为总有一天   可以笑谈这一切
所以来吧Baby  伸出你的手
要相信在云层间瞥见的阳光
让我去除你一切的担心害怕
已经没事了
哪怕在遥远的清晨
哪怕失去了爱情
我也不会让你独自孤单
Baby Don't Cry
Always stay by your side
Baby 好了别哭
You'll see the sun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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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上床。"
[性教育已经逐渐纳入青少年教科课本中,对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来讲...]
竖著耳朵,边听电视中传出的新闻,边歪头望著从床上翻下的主人,健健一脸纳闷好奇。
没...没听错吧?!
"呵呵,你干什麽啊?这麽激动。"趴在床边,丁羽笑得满脸开花。
"开...开什麽玩笑?开这条件...还不如一刀宰了我,你那店我不要了。"拍拍屁股站起身,晏蔷表情僵硬地摇摇头。
虽说自己以前确实风流,上过床的女人也数不胜数,但,被男性提出要求还是第一次,而且还要扮演被上的角色,这个实在是...
想起囚禁期间惨遭虐待的生不如死,想起被胖男人折磨的变态经历,就忍不住冷战连连。
换作尚韵维,咬咬牙也就算了,别人...绝对不行。
哼,到现在还不忘美梦连翩,尚韵维要真对自己有要求,那简直是破天荒!自己也不会沦到无处可去的下场。
"别呀,宰了你哪行。呵呵...你...试过麽?"坐起身,丁羽问得没有丝毫羞涩。
晏蔷的头摇得似拨浪鼓,就连坐在一旁观看的健健也跟著摇晃起来。
"所以咱们试试呗?我也没试过。"伸出手臂,丁羽继续劝诱。
"不要。我没那兴趣。"抓抓湿漉的头发,晏蔷双手环胸,小退了半步。
"哎哟,没想到你这麽保守啊。真不像。"小吃一惊,丁羽有点意外。
想了又想,转了半圈,晏蔷鼓足勇气,一副赶赴刑场的样子,坚定道:"实话告诉你吧,我骗了你们,你知道我是谁吗?"
隐瞒身份至今,如果公布於众的话,也许...
"不知道..."丁羽微笑得兴趣浓浓,"难不成你是黑社会的?"
"晕,我可没那麽厉害。"深深吸进一口气,晏蔷清了清嗓,"其实...我就是晏蔷。"
"哦,原来你姓晏呀。"表情没有异常,丁羽饶有兴致。
"这个...我的事你没听说过吗?我以前卷进过一起案子,而且还出过身败名裂的事,我...我不是什麽好人!"丁羽的脸上没有一丝震惊,平和得让晏蔷有些不知所措。
"哦,不好意思,我刚从外国回来,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人挺好的呀,和这有什麽关系吗?"
噎...真是噎人的回复。
"那个还有...我...我被烧过...身上全是恶心的疤,我自己看了都想吐,不信你看..."越说越语无伦次,晏蔷挽起袖子,上下比划。
"哦!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有吗?我看不清。"眯起眼睛,丁羽微微探过身。
"这麽明显你还看不见?你看你看。"说著,晏蔷走上前,把手臂横在丁羽眼前。
"没关系...我不介意。"话还未落,丁羽手已扣住晏蔷,强行拉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靠!!"甩掉丁羽的手,晏蔷眉头一下子皱起,"羽哥,我可真把你当好朋友,我知道你从外国带来一堆比较怪异的习惯,你平时亲我摸我也就算了,但上床绝对不行!你...你要是再逼我,我现在就走!我宁可睡大街上去!"
"呵呵呵呵..."听罢,丁羽大笑不止,捂著脸笑还不够,差点就泪流满面。
咽咽口水,晏蔷以为眼前的人疯了。
"呵呵呵呵...你真的很可爱,不过,刚才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就是想逗逗你。"重新仰躺回床上,丁羽抹掉笑出来的泪。
上下打量了两眼开始注视电视的丁羽,晏蔷半信半疑,没有说话。
"干吗?我说把店白给你,你非要条件,那我就随便开口一提喽。"拍拍床铺,丁羽笑道:"我没那麽变态,过来睡觉吧。"
狐疑盯向右侧的空位,晏蔷犹豫要不要睡上去。
"我...还是睡地上吧。"
"你还把我话当真啦?我要想跟你上床,还用等到今天?以前那麽多机会呢。快来睡吧。"往左侧挪了挪半个体位,丁羽想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清白。
"这个..."望著柔软的床铺,又扫了眼若无其事的健健,晏蔷胡乱头发,撇开所有杂念,还是钻回了被窝。
想必,丁羽是被自己暴露的伤疤吓到了。
或者,他真的只想逗弄自己。
确实,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出色的地方,根本不值得喜欢。
"这就对了嘛。等我走了那店..."
见晏蔷重回到床上,丁羽又挪了回来,刚想搭上手臂,不料,一个重量突然窜上,准确扑到两人中间。
晏蔷可爱的脸,被一张帅气的狗脸代替,此刻健健正吐著舌头,精神奕奕望著自己。
怎麽推,怎麽赶,怎麽都弄不走赖在中间的狗,丁羽憋闷得要死,可晏蔷心里却偷笑得厉害。
於是,有了忠诚卫士的守护,晏蔷得以安全度过漫长黑夜,熟睡到天亮。
按时早起,当丁羽仍在睡梦中徘徊时,晏蔷已前往分理处,见主人走後,健健才趴到一旁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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