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酒心自醉————冰瑚
冰瑚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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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好奇怪......不......"泪水从眼角滑落,荆衣无助的摇头。
那种从身体内部被人侵入的感觉,让人心惊,也感到怪异。
"荆衣......乖......"梅胜雪的气息吹在荆衣脸上,"你刚刚说好了的,我不会停......"
咬著唇,尽量无视那种怪异的感觉,荆衣顺从的放松身子,深吸一口气。
手指深入了,荆衣的脸依然白著,梅胜雪体贴的没有动作,只是等待著荆衣适应......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始曲起手指,按压著荆衣的温软。
痛楚开始变味了......说不清的酸麻从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荆衣掩不住的轻吟一声,立刻刷红了脸,手指捂住嘴巴。
笑意浮上梅胜雪的脸,他低头吻上荆衣的手。m
"荆衣,不要遮,我想听你的声音......很可爱呀......"
摇著头,荆衣整张脸烧红了,这样露骨的话语,令人难以适应。
梅胜雪笑笑,一只手留连在荆衣的胸膛,挑起他另一波情欲,令一只手努力的开拓著,在荆衣温软的内部旋转著,轻搔著。

荆衣的呼气渐粗,眼神又再次迷茫起来......
"嗯,啊......"
手指在触到某一点时,荆衣猛地弓起身,细碎的呻吟脱口而出,颤栗的快感席卷而来。梅胜雪的眼光暗了暗,嘴角的那抹笑意怎麽看怎麽邪恶......手指更加努力不懈的碰触那儿。一波波的快感激得荆衣不停喘气,欲望又渐渐抬头,浑身泛著潮红。
"唔,不......啊啊......"
梅胜雪深吸一口气,苦笑著,轻点了一下荆衣的唇。
"荆衣,我可能忍不住了......放松些......"
揭开了自己的衣衫,梅胜雪俯身,狠狠的吻住荆衣,有点紊乱狂暴的气息,缓缓的将欲望送进荆衣体内。荆衣的身子跳了一下,下身撕裂的痛楚让他想高声呼喊,却被掩灭在梅胜雪口中,眼角又忍不住的滴泪。
放任自己的欲望奔驰,梅胜雪已经不再顾忌,他已经为这个小东西忍耐很久了,不打算再忍了。
荆衣颤抖著,从那个地方传来炽热的痛,炽热的......那是梅胜雪在他体内,每次的抽动都让他战栗......他现在是幸福的,他爱的人和他在一起......
这样的认知让荆衣又流泪了,却是甜的泪水,疼痛彷佛不再痛了,从那个地方传来的,还有股奇异的快感......彷佛轻轻搔饶似的,丝丝绵绵缠绕的......
离开了荆衣的唇,梅胜雪笑的邪肆,再次用力的撞击身下的人儿,他已经从荆衣的眼中看到了迷醉的情欲......
"荆衣,让我听,你的声音──"梅胜雪下咒般的在荆衣的耳边低喃。
荆衣轻颤了一下,一直咬著唇的牙齿松开了。
"唔,啊......"
"荆衣,叫我的名......"
"呃,啊......雪,雪,雪......"
梅胜雪俯身吻上了荆衣,唇舌的交缠,彷佛连灵魂也跟著撼动了──
"呜,啊啊,雪──"脑中已经空白,荆衣只能低泣著,在欲望的潮水中载浮载沉的,紧紧攀著梅胜雪......
"荆衣......"梅胜雪喟叹著,手指抚过荆衣迷茫的小脸,然後投身欲望之中。
旖旎的气息在卧室里攀升,夜空早已星光闪烁......烛火不知何时熄了,独留月光温柔洒在激情中的两人身上......
夜正要开始。

脸红,荆衣除了脸红还是脸红,此刻的他,根本不知该怎麽办。
此刻窗外是艳阳高照,他正坐在床上......更正,是梅胜雪的床上,梅胜雪就躺在他身旁,似乎还未醒来。
荆衣的身上还残留的昨夜的爱痕,衣服在地上散乱,提醒著他昨夜刚度过的激情,荆衣现在的脸是已经快烧起来似的发红,困窘的不知该怎麽办。
他是要先起身吗?可是梅胜雪就在他身旁......只要一动,就会吵醒他......可是也总不能就这麽坐著,要坐到什麽时候呀──
荆衣继续困窘著。
其实梅胜雪早就醒了,习武之人,身旁有什麽动静一下子就能察觉到......他从荆衣一醒来就醒了,只是一直按兵不动,想看看荆衣会有什麽反应......
果然,如他想像中一般可爱。
看著荆衣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终於忍不住笑出声了──
"啊!雪哥哥你......"荆衣咬牙,这才发现原来他被蒙了呀啊啊啊!
梅胜雪笑著揽过荆衣的身子,在他唇上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早啊,荆衣。"
"早......"
无奈的荆衣回应,让梅胜雪抱著,闭上眼,沉浸在幸福的气氛中......
今日,一定会是好天气的。

※第十七章

这几日,两人如胶似漆的形影不离,应该说,就算荆衣想去做什麽事,梅胜雪也一定要跟著去。
"雪哥哥......你不用处理事情吗?"荆衣无奈的想扫地,奈何身边的人似乎一点都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把他搂的紧紧,这样他如何打扫?
"荆衣,这是让别人做就好了,一日不扫也不怎样的。"梅胜雪笑的像餍足的猫。"咱们回房里去,做些更有意义的。"
胀红了脸,荆衣挣开了梅胜雪的怀抱,瞪著他低骂:"色情!"
梅胜雪笑嘻嘻的把荆衣捉回怀中。
倒也不是眷恋情欲,只是纯粹喜欢荆衣在他身边的感觉。搂著荆衣温软的身子,可以嗅到她发上淡淡的香味,大约是药草类的香,可以让梅胜雪的心轻易平静下来
"荆衣,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可不许你再逃开了。"梅胜雪低叹。
荆衣扬起笑,手压上了梅胜雪的手,道:"荆衣不会离开的。"
梦醒之时不知会在哪时来临......他也想趁一切幻灭前,多留些回忆,甜蜜的,幸福的,只要是和梅胜雪在一起的所有一切......

"东西都备好了?"
"对。"
"乾粮?"
"有了。"
"旅费?"
"有了。"
"衣物?"
"都有了。"荆衣看了看马车里的东西,对梅胜雪说。
梅胜雪勾起笑道:"我知道还缺了个东西。"
"有吗?"
荆衣疑惑的弯下身去,想再一次清点货物,却不料被梅胜雪一把搂住,惊呼一声,梅胜雪把荆衣拉进了马车里。
"本来还缺了个傻荆衣,这下就齐了。"梅胜雪轻点荆衣的鼻子笑道。
真是......没个正经!荆衣翻了翻白眼。
给车夫讲好了价钱目的地,荆衣坐回马车里,刚坐下就被搂进梅胜雪怀中,挣了挣没挣开,也就由他去了。
"我知道荆衣刚刚在想我什麽。"
梅胜雪把荆衣的发髻解开,让乌黑的发散落背上,眯起眼打量著。这样散发的荆衣,有股迷样风情,格外好看,可是,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的。
"雪哥哥,我才刚刚扎好的。"
"不要紧,等会帮你扎好。"顿了顿,"荆衣......刚才是在想我为什麽跟以前差别那麽大对吧?"
知道就好,荆衣撇撇嘴。这几天的梅胜雪,简直和以前是判若两人,以前的梅胜雪虽温柔,却决不会对他那般坦白,也不会如现在的小孩心性......

"荆衣,"把荆衣抱满怀,梅胜雪低叹:"说实话,我也不了解为什麽我会差那麽多,只知道,想对你这麽做,只有对你一个人......以前的我,也是只会对你好,现在的我,却想更加珍惜你,哪怕把你放在掌心里宠,也嫌不够了。"
"你才傻瓜......"荆衣低低的骂:"大傻瓜。"
"呵,我可是为荆衣你傻了呢,说,要怎麽赔我呢?"
荆衣转身,拉住了梅胜雪的手歪头笑:"赔你......一生一世可好?"
梅胜雪低头,在荆衣唇上吻了一下。
"就这麽说定了......把你卖给我,一生一世了。"
荆衣笑的灿烂,主动的抬头,吻上了梅胜雪,难分难解。
马车依然在官道上缓缓行驶著,朝著南方......
若可以,荆衣多希望能付钱给车夫,要他就这麽驾著车,一直不要停,不要停,只要能留住这一刻......

瞳夜的总部地牢里阴暗潮湿,只有一把烛火照亮,牢里关著一位少女,身上的衣裳不再完整,早已布满尘壤,破损严重,一张脸掩盖在乱发下,唯有那双眼睛透露著惊慌,否则就如同死尸一般了。
牢房的门开了,少女从视野里发现一双锦鞋,立刻发出惊喘,浑身颤抖起来。
"馨衣......许久不见了。"
"你、你这个禽兽──你居然背叛我!亏我还从梅洛山庄里偷出账本......你居然......"
"从没来的合作,又怎来的背叛?"那个人冷笑。
"什麽?!"馨衣猛地抬头,狠狠的瞪著那个人:"你明明说过,只要我帮你打倒梅家,你就要把梅胜雪给我──"
"笑话,你又是什麽东西了?凭什麽我要听你的呢?"那个人大笑著:"梅家我是一定会打败的!至於梅胜雪......哼哼,他会死在我的剑下,哈哈哈哈!"
馨衣惊恐的瞪大眼......这个人,疯了......
收回笑,那个人冷睨著馨衣道:"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疯了,你又何尝不是疯了?不过为了虚假的爱一字,出卖朋友主子......最後还不是落得这般下场,你也疯了呀!"
馨衣的眼瞳逐渐涣散......她也......疯了吗?原来,原来她疯了,哈哈哈......她只是想爱一个人,他只是想要主子爱她呀。
"咯咯咯......主子,主子,馨衣爱你呀......咯咯......"
那个人冷哼一声,没有回头的离开了地牢。地牢中一直回盪著馨衣的笑声,凄凉而疯狂......
□□□自□由□自□在□□□
梅落山庄。
秀气如玉般的少年缓缓啜了一口手中的茶,放下茶杯,望著对面面无表情的少年。
"绯衣,此话可是真的?"
"是,消息传来,馨衣被瞳夜押入大牢里,还中了‘颓夜'。"
蓝衣深深叹气:"毕竟也曾一同长大,心里多少有些不舍......希望主子能放过她,既然已经中了‘颓夜',那是肯定没救了,馨衣那孩子,本来心里就......唉......"
绯衣默默的没有任何表示,对他来说,馨衣现在的代表只有叛徒两字。
"绯衣呀,你怕是不会为她难过的吧?"
绯衣点点头。
蓝衣又叹口气,起身,来到了窗前。
"‘颓夜'呀......最毒的疯药,唉,算了......盼她能在自己的想像中找到幸福......"
绯衣面无表情的拿起茶杯轻啜,入口的味道,似乎过涩了。
"主子他......在往南行吗?"绯衣问。
"是啊,带著荆衣。"
"荆衣?"绯衣偏头想了想,印象中,是个和他一样寡言的人,不起眼。
蓝衣突然笑了。
"对了,绯衣,说不定,咱们的主子就快要有妻子了呢。"
妻?绯衣又偏头,想不出来,谁能成为主子的妻......
摸了摸绯衣的头,蓝衣浅笑著,目光移到了窗外的晴空。

※第十八章

越往南行,天气就越暖和,荆衣把几件大衣都收了起来,和梅胜雪的衣物也都换成较轻薄的了。
"雪哥哥,这次南行......究竟是要去做什麽呢?"
荆衣开口问了他一直以来的疑惑。
"唉,不瞒你说了,馨衣她......将我们梅家的消息透露给梅落山庄的敌人知道,现在和我们对上了,南方的商货因此又出了状况,这恐怕要亲自去一趟才能了解情况。"
"很严重吗?"
"嗯。"梅胜雪摸摸荆衣的头,"荆衣,此行可能会有些危险......记住,小心避开瞳夜的人知道吗?他们的目标是我,应该不会为难你。"
荆衣望著梅胜雪,手攀上他的肩。
"那你呢?
梅胜雪勾起邪魅的笑道:"你觉得,我会给人伤害我的机会吗?"
荆衣坚定的摇摇头。他知道,梅胜雪很美丽,但也很厉害,是雪的冷冽......他知道,没有人能伤害梅胜雪的,因为梅胜雪是站在高处的,拥有那样傲人气势的人。
"这就好了不是吗?"梅胜雪轻轻拥住荆衣,浅叹:"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如果你受伤了,我会很自责,也会很生气......
"不要受伤,因为到时候,没有人能承受我的怒气的。"
荆衣面红著,露出微笑。
"好的。"

因为有马车,很快就到了南方的大城,在客栈租好了房,马匹交给马房的小二去照顾,梅胜雪携著荆衣走到了大街上。
南方和北方不一样,不似北方寒冷,农业商业都比北方来的发达,也比北方热闹。走在大街上,可以感受到不似北方的风情。
荆衣紧紧抓著梅胜雪的手在人群中小心的走,生怕一不小心就给人冲散了。突然前方骚动了起来,人潮推挤著,把荆衣和梅胜雪冲开了。
"雪哥哥,雪哥哥!"唤了几声都听不到回应,荆衣颓丧。
一个人把荆衣撞到了墙角,荆衣痛呼一声,低下头,发现撞上他的是比他要小上一些的男孩,灵活的眼转动著,透出一股狡黠。
"抓贼呀!抓贼呀!有贼偷了我的钱包了!"有人喊了起来,人潮更是涌动。
荆衣看看在他前面的男孩,注意到他怀里拿著一个布袋,绣著织锦,明显不是男孩拿的起的。男孩发现荆衣的视线後脸色苍白了起来,突然一把抓住荆衣,在荆衣来来不及呼叫时就把他拉近小巷里飞快的奔起。
"等等......你要......"
"闭嘴!跟著我跑,不准叫人喔!"男孩恶狠狠的对他说。
荆衣闭上了嘴。
并不是受了男孩的威胁,只是想到了他小时候......
冬季来临,作物停止生长,加上落雪,家家户户都难以维生,这个时候,荆衣就会跑到别人的农地去挖些埋在土里的作物回家,穷人的小孩,都是这样长大......可是即使如此,多一个人,家里就会少一份食物,所以母亲才会扔下他。
独自把他一个人扔在雪地之中,再也没回来接他。
看著男孩奔跑的背影,也彷佛看到了他小时候的样子,心隐隐的作痛著。

男孩拉著他绕过了许多巷子,错综复杂,荆衣很快就认不得路了,等到後面没有人再追的时候,男孩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
"你!现在不要想自己一人走出去了......这里是有名的曲折巷,除了我们这些住在里面的......外人是进不来的......"男孩喘了一阵後,缓缓对荆衣说道。
荆衣默默的看著男孩,男孩搔搔头,尴尬了起来。
"总之,把你拉进来是我不对,不过谁叫你要发现我......"
荆衣微微偏头,依然看著他。x
"呃,啊啊,反正这件事是我不对啦!对不起!"
男孩面薄的红起来了,头扭的角度怎麽看怎麽不自然,荆衣看著男孩,缓缓的笑了,男孩看著荆衣的笑容,微微呆住。
"你们应该会有个窝吧,带我去坐坐。"荆衣想,现在大概也找不到梅胜雪了,不如先去男孩那儿看看。
男孩奇怪的看他一眼,道:"一般人不是都应该大叫著说害怕吗?怎地你这麽奇怪?"
"穷人家长大的孩子,没什麽分别......"
男孩咬咬唇,粗鲁的跩住荆衣的袖子,缓缓的朝里走去。
"我的名字叫七儿,沈七。"
"我叫荆衣。"

其实所谓的"贼窝",只不过是间破旧的小瓦房,几个孩子在里面,大多是同沈七一般大的孩子,有男友女,衣服都很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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