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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昂是顺著在吕冀体内的本命灵石的感应,瞬移了数次才到了他的所在处,可甫一到便见到一个躺在地上似明似灭的身影,狼型与人身不断交替,而一旁也站了几个瞪著双眼讶然握著小黑管戒备的人,没有多做细想一把抱起地上的身影口中低叱的下一秒人随一阵白光眩目便消失在众人面前,所有的人全都怔愣在现场,直到一个守卫模样的人手上轻颤的手枪握不住的掉落地上,那突来的声响犹如一道开关一声解除咒语般的让所有的人全都动了起来,只不过全都很有默契的不去讨论方才见的画面,只是在雇主的指示下确定东西还在便全都退了出去
皇甫昂抱著型态不定的吕冀回到了麒麟大楼,尉迟室的住处自然是不能回去,因为若是在那里为吕冀运用术法治疗定会惊动远在上古的人,只因在他们每人的住处其实都布有结界,这也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後所做的措施。皇甫昂虽还不清楚吕冀究竟是为何会弄至这样的地步,先前分置在他体内的灵石竟然全数的消失,就连他本身狼族的灵力也都失了大半,以至如今连形体都维持不了,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稳住他的力量,至於原因也只好等他恢复後再细问
就见皇甫昂盘腿的坐在地上,将不时变化的人(狼)趴挂在肩上,先是施放结界以防有人打扰他接下来所要做的事,後双手环过身在其背上结印口中轻起咒术
[哒勒嘟哒勒嘟勒唆哈 哒勒嘟哒勒嘟勒唆哈 .........]
一时间小小的卧室内似有千万的光点将两人团团围起,皇甫昂更是由体内并射出无数的五彩金光,可这一道道的光彩不断的往他身上的吕冀体内窜进,而吕冀也似一快乾涸的海棉不断的吸取这些让他感到温暖的光点,而皇甫昂如今体内原就只剩一半的灵石,如今要再助其定型便也就更加的吃力,可他心中知道他绝对不想见到这个狼族的大男孩就这样消失在这个天地之间,无论他对身上的这个小狼抱著什麽样的情感他都想要保住他。
好不容易的透明的状态总算稳定下来,可也让皇甫昂出了一身的汗,这样不断的消耗著灵力就算他有著千年的修炼也很是疲惫,可现在也只不过是将他的狼身稳住,接下来的情况就更不容他耽搁与分心,便也就打起十二分的专注,继续的不断用著他自身的灵石力,持续的灌入身上这只小狼的体内。而趴挂在身上的小狼也逐渐的恢复了温热的体温,心喜之馀也就更加的催动著术法,虽然全身已因这长期的姿势发麻,双臂也因大量消耗灵力而虚弱发颤著,可在感觉到自己已确实的将这头本快要消失的小狼拉回自己身边,便也觉得一切都值得
而苏醒过来的小狼却不断的嚎叫,也不断的在他身上挣扎著,皇甫昂这时也无法停止口中的咒语与行进到一半的术法,便也只能双臂紧紧的箍环住身上不断想要离开的狼身,紧捏著手中的结印更加快术法的进行。可急欲摆脱的小狼又那里会知晓这些许多,只是用著本能,伸出锐利的狼爪,抗拒的在他身上划下交错的红痕,鲜红的血液很快的便将两人身上全都染上大片的红稠,皇甫昂本就已经虚弱无力,现加上这血液的滑稠更是难以将小狼困在身上,几次都几乎让小狼挣扎滑出自己身上
更加让皇甫昂困扰的是,在结界外竟隐约的感觉到有人正企图的想要闯入,咬著牙的加快口中的咒语,终於在最後一轮的咒语中皇甫昂的声调渐渐提高,而身上的小狼也在剧烈挣扎後高声的嚎叫退去狼身的化为人型。就见皇甫昂已全身的湿透缓缓的倒卧一旁,可双手还是紧紧的环抱住身上刚化型的人
可这已化人型的吕冀却依旧的双眼发著绿光直直的盯著身下的人,一股涌上的欲念支配著他的意识,他只觉得眼前的人不断的吸引著他,那血的鲜红刺激著他的双眼,腥甜的气味引诱著他的索求。顺从著欲念的支配俯首在那些还冒著血红的地方舔呧著,犹觉不足的啃啮吸吮起来,那腥甜入口只觉无上的美味,直到那原本血红的地方让他吸吮的发白,才又不断的找著新的地方
皇甫昂在方才已透支不少的灵力下,本就已力尽虚脱,又加上大量的失血意识便也逐渐的模糊,而当一道穿刺的力道进入体内时,虽知在自己身上发生什麽事,却也无力阻止,又加之对这偶遇的小狼本就有著好感,便也就只是微睁开眼宠溺的看了眼在他身上冲刺的人,随著他的撞击力道加大加快,也只是闭上眼紧咬著唇的任他所为
好几次皇甫昂在不支下昏厥过去,却也不曾放开环在他身上的双手,直到身上狼嚎不断的人终於尽泄体内的欲火,逐渐的平息趴在自己身上。皇甫昂在感觉到身上的律动终於停止後缓缓的睁眼,可原该是双红宝石般的眼瞳却成灰白,就见他在听见已经变薄的结界外传来的声音後,竟弯起嘴角用著无力的手对著半空双指轻弹,门便让人撞了开来,而在见到那个曾见过一面的人後用著虚弱的声音对著来人问著
"你是...小冀的...朋友?"
就见那人瞪大著双眼惊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缓缓的点头,皇甫昂这才用著最後的神识对他说著
"那...就好...请...照...顾...他..."
而那个傻愣的人在见到他闭上眼时才恍然的回了神,赶紧的将压在皇甫昂身上的吕冀拖到一旁,顺便的察看他身上的伤势,在发觉吕冀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後才发现那些血竟全是那个人身上所流出来的,可正当他要帮皇甫昂检视伤口时,突然的一声暴喝
"不准动他!!"e
让他又是一惊的回过头去,就见一个怒火高炙的人冲了进来,一把的抱起人口中还不断的骂著
"你这个呆子,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还净干傻事,就为了那个人值得你耗损千年的道行吗?"
而跟随在他身後而来的还有著他熟识的人,就见其中一人将他拉到一旁问著
"源,你有没有怎麽样?"
沈忆源已吓的有些晃神,只是本能的摇摇头,後又想起地上的死党又赶紧的拉著爱人说著
"鲛,冀昏过去了,怎麽办?!"
雷鲛还未开口,就听见一旁的人看了地上一眼,後缓缓的说著
"他没事"
又对著正施术帮皇甫昂治疗的皇甫奎说著
"皇甫父王先带昂叔回大宅吧,爸爸还再等著"
就见皇甫奎怒瞪了那个地上的人一眼,冷哼一声的说著
"室,你告诉这小子,我一定会找他算帐"
後便带著人消失,而让这一切弄的一头雾水的沈忆源,愣愣的回过头问著身後的人
"鲛,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见雷鲛苦笑的抱紧著爱人,缓缓的说著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吕冀恐怕惹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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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昂缓缓的睁开眼脑中浑沌一片...
出了什麽事?......我现在...在那里?......对了!小冀!!
猛然的起身可没一秒便又无力的摔了回去,感觉到了身下的柔软,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是趴在床上
"醒了?醒了就好,我这就带你回上古"
皇甫昂寻声望去见是皇甫奎心中大惊,正想张口反驳他还不能回去,可喉咙所发出的声音却让他更是惊骇
"Roar~~!!"
而皇甫奎却在见到它眼中的惊慌後一脸气愤的对著它低吼著
"你在为那个兽族人损命时难道就没想过你会有怎样的下场吗!你可知道为了帮你补回所失的灵石要耗多大的力气!你怎麽就没想到我会为你担心!我们自小的交情难道比不上你才刚认识的兽族人!"
就见床上一头全身雪白的豹子双眼歉疚哀伤的看向愤愤不平的人,可当皇甫奎真如言的启唇口中轻念起咒时,就见白豹奋然跳开离地数尺跃过其顶,可在落地时却四肢发颤踉跄数步,虚弱的大口粗喘著,豹眼戒备的看著一脸狂怒的人
皇甫奎让它这样不顾伤势也不回去的固执,气的再次的怒吼著
"昂!你!你到底想怎麽样!如果是因为那个兽族人让你执意不回,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皇甫昂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心急之下扯开喉咙的咆哮出声,而这声兽吼也引来了人,而它在一见到来人心便安了好一大半,就见简天麟慌张的跑了进来,见原该在床上休养的豹子居然下了地赶紧的跑到白豹身边担心的问著
"昂!你怎麽下床了!快回床上休息!"
可白豹却未依言而动,只是睁睁的看著依旧怒气冲冲的人,简天麟顺著它执意的眼神看过去,便见到皇甫奎也正用著怒火滔天的眼神与它对峙著,这样的情况让他皱起眉头的对著皇甫奎开口骂著
"奎!不是说好了,要好好的跟昂沟通吗?你为什麽就这麽沉不住气!也不看看它现在浑身的伤,柳元哥哥不是说了它需要静养你这样逼它有什麽用"
而这上古大陆中没人敢惹的火爆狂虎,唯一能克制他的便是眼前这个毫无灵力的爱人,若是他体内的另一个意识也还能争上几句,可现在出现的却偏偏是这个极为护弱护小的人,没辄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著
"麟,你不知道,昂他为了那个兽族人,差点就...."
可简天麟并未让他将话说完,迳自温柔的对著身边的白豹说著
"昂,你身体还没好,柳元哥哥已经回上古帮你采药,你这阵子就跟我睡吧,我来照顾你,没同情心的人我们就不用理他,他要是敢再逼你,我就永远不理他"
说完也没理会满脸哀怨的人,领著带著同情眼神的白豹昂首的往外走
□□□自□由□自□在□□□
麒麟大楼内...
沈忆源看著床上已打理乾净的吕冀,虽然是昏迷不醒不过脸色倒是红润,与让人带走的那个人大相迳庭,而且之前进来时见到吕冀正对那个人......可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相处多年的死党,竟会对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做出那样的事。他是不可能歧视同性相恋,因为他自己的爱人便是男人,所以若是正常的男男间的性爱见到虽会脸红,但也不会反感,可若是强行硬来的性爱他就无法接受了,一想到自己的好友有可能对强暴一名重伤患,沈忆源紧握著坐在一旁的爱人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也换来了爱人轻拍的安抚,耳边也传来爱人轻声的安慰声
"别担心,室既然说他没事,那就不会有事了"
沈忆源勉强的对著爱人笑了笑表示没事,又看向一直坐在不远处却静默的人,沈忆源对这冷冰冰的人的认识也仅止於知道他是爱人的上司,也与自己同样的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可以刚才那个怒气冲冲的人瞬间不见的术法看来,他们所处的时空定不同一般。自那时起沈忆源便担心吕冀的伤势坚持定要亲自照料,而爱人自当会陪著他,不过叫他意外的是,这个尉迟室也坚持要呆在这里
就见尉迟室看向他一眼,後无视他的尴尬,开口说了这十多个钟头来的第一句话
"他醒了"
沈忆源虽对他的话很讶异又不太相信,可就似要印证他的话般的,床上的人竟真就缓缓的睁开双眼,沈忆源连忙的冲到床边心喜的对著他叫唤著
"冀!你醒了!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或是那里痛的?"
吕冀看向叫唤著他的人,好一会儿才回神的问著
"小源?我怎麽会在这?我记得...我再出任务...後来...後来..."
他真的想不起来之後所发生的事,又见到床边的好友一脸的怪异数度张口可却就是无声,就连他身边的雷鲛也是皱著眉的看著自己,突然的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是昂叔救得你,不过你不准再接近他,这里你可以继续住下去,我不反对,只要你能遵守我对你的警告"
话完也不等室内的人反应便转身走了出去,可在临出门口时又回过身的对他说著
"你的体内已让昂叔帮你灌输了他的本命灵石,经脉也帮你打通,又为你渡了发情期,所以你现在的灵力大增,不过就算你的灵力充沛也别妄想接近他,如果你还爱惜自己的性命的话"
尉迟室深深的看了床上那呆愣的人一眼,後又对一旁的雷鲛说著
"鲛,我暂时还无法到『归海』所以还是要麻烦你多费心"
而这时回过神来的吕冀见他又要离开,便一下冲到尉迟室的身前,动作快的让沈忆源只觉一阵狂风掠过,就见吕冀一脸狐疑的看著一脸冰冷的尉迟室问著
"你说的是什麽意思?你说的昂叔是谁?为什麽我不能接近他?本命灵石又是什麽?还有你说我渡过发情期又是怎麽回事?"
尉迟室见他挡在身前也只是维持著冷淡的表情,只有与他面对面的吕冀才发觉到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厌恶与杀意的眼神,两人就这样对峙数秒,正当一旁的雷鲛想上前劝合时就听见尉迟室冷冷的开口说著
"昂叔是我们的家人,更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已救了你两次我想你不会不认识吧,就因为为了救你他耗尽身上的力量,就连他的本命灵石都毫不怜惜的一次次的过渡给你。本命灵石是我们灵力的根源,生命的根基,一但耗尽便将魂飞魄散。而他却为你舍尽一切就为了救你这无用之人一命,在我们眼中这是绝对的不值。为了防范昂叔这样愚蠢的自我毁灭的行为,又不能伤你让昂叔伤心,所以你绝对不准再接近昂叔。至於你的发情期我不想多说,你自己也该清楚自己身上所发生的情况,不过愚钝如你,要是还不清楚就去问问你的朋友吧"
说到最後那浑身的冷煞之气,让就算离他数步开外的两人也全都感受到他明显的怒气与杀意,可吕冀却又只是呆滞的看著眼前的人,尉迟室见他又是这付愚蠢的模样,嫌恶的在身前一挥,吕冀身体自然的抵御双手交护胸前退移数步,停下後再看向门口那还有人在,而脑海里也因尉迟室方才所解释的话不断的断断续续的浮现出许多片段
就听见雷鲛不可思议的低喃著
"这恐怕是室说的最多话的一次,看来他真的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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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源方才让那阵阵的冷气冻的连呼吸都不敢大气,缩在爱人怀中紧紧的拉著他的手,待尉迟室消失才长长的吁了憋在胸口中的气,後见吕冀呆滞的站在门外便赶紧的拉著他回到房里按坐在床上问著
"冀!怎麽了?他伤到你那里了?"
吕冀呆愣的看著死党,好一会儿才在沈忆源急切的眼神中问著
"我真的...跟他做了?"
这样没头没尾的问的沈忆源一头雾水,後在突然的理解问题後尴尬的红著脸的不知该怎麽说,倒是在一旁的雷鲛开口说著
"看那残迹,你是对那个人做出那种事"
就见吕冀依旧傻愣愣的看著沈忆源,也由他眼中的怪异眼神看出雷鲛并没有骗他,那麽那些如梦似真的快感全都是真的,那温热紧致的感觉也全都不是在做梦,到现在他还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下身是如何的炙热,膨涨到什麽程度...在他快要让那股疯狂的欲火烧的快要爆炸时,不顾一切的进入来回的磨擦的感觉...毫不留情的贯穿那具身体,在快要融化的深处不断的发泄,而且不只一次...可是他是真的以为在做梦...只是做著疯狂的春梦...为什麽?...为什麽那个人会为他牺牲这麽大?...为什麽会像尉迟室所说的...不顾一切的要救他?...
却不知他已将心中所想的疑问低喃的问出声,而这些疑问自然逃不过在他面前的沈忆源的耳朵,就见沈忆源蹲在他的面前,直直的看向他迷惑的眼里说著
"冀,我是不知道你跟他们口中的昂叔发生什麽事?不过那些确实是真的,当我一进来的时候你正在他的身上一丝不挂的,而那个人全身的伤痕可却毫无血色,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在闭眼前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冀,就算是我们这麽要好,我都无法保证我会像他那样毫无保留的为你做到如此地步,至於为什麽...我不敢断言,不过就算你对他没有感情,至少你也该跟他说声谢谢"
吕冀想著自己与他相遇後的情景,当自己还是狼身时见到的那个光裸的白皙的背,修长匀称的双脚,那时起自己就对他起了情欲,所以这次才会毫不排斥的侵犯了他吧...又想起那个人宠溺的叫唤自己的笑脸...听见自己要离开时失望的眼神...在知道自己为老板做事时担忧的警告...最後留在脑海的是那日他沐浴在阳光下似要融化的身影...吕冀现在才发现他的每一个神情都深刻的留在脑海里,可这就是爱的感觉吗?他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称的上爱,可对他的好感却是不容置疑,不说别的,就单是他救了自己感激之情也定是有,可那时是想再找机会回报给他还他恩情就好,但如今他竟为自己牺牲至此,这样舍命相护,要自己怎麽还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