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的梨————海边宅女
海边宅女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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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彦这时才想起确实有这一回事,而自己当时也确实慌乱的没有再次的查证,想通後便也同他一样的苦笑了下自嘲的说著
"看来我这金头脑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就连你特意留下的暗示都不知道"
熊岛诚也不想在继续在这话题上打转,因为目前最重要的是病床上的人,是挂在他心尖上的爱。所以他转过头对著蒋秋彦说著
"秋彦,我想麻烦你回去我住处帮我整理一下,梨过两天就会出院,他想回家"
蒋秋彦看著至友好奇的问著
"你这些天都跟他在一起?他是谁?"
熊岛诚看著病房的门口,想起这几天两人甜蜜的生活嘴角也由不得上扬,眼神在想到爱人时也泄露出蒋秋彦不曾见过的温柔,也更让他发觉熊岛诚不一样了
"他是我要相伴一辈子的人"
蒋秋彦见他一脸的慎重与爱恋,眼神中的那份坚定让蒋秋彦愣了一下,正想再开口就见熊岛诚猛然的起身往病房里冲,下一秒就传出了他的吼叫声
"医生!快过来!梨不舒服!"
蒋秋彦也跟著连忙跑来的医护人员进房,就见到熊岛诚正抱著方才那个人,而那人四肢呈现出痉挛,正对著熊岛诚不断的哭诉著,呼痛著,一会喊冷,一会儿呼热。而熊岛诚也忙著帮他舒缓四肢,口中也不断的安抚,丝毫没有失去耐心
"乖,好、好不痛了,等梨好了,我们就回家,乖,不哭"
而在医生打了针後四肢的情况已有了明显的缓和下,林梨抬起头睁开眼乞求的看著熊岛诚,只不过视力有所异变使他无法正确的对焦,可强烈的愿想使他还是用著最大的力气努力的将自己的愿想一字一字的尽量说清楚
"诚...回...家...梨...要...回...家"
熊岛诚轻轻的按摩著他的颈部,帮他将头转过对著自己,边点头边解释著
"好,那梨要乖,只要梨这两天乖乖的将病治好了,不痛了,我们就回家"
林梨知道熊岛诚不会骗他,也就轻应了声『嗯』,便咬紧牙的不再呼痛,心中想著『只要不痛就可以回家,可以不用看见可怕的医师,不用打那种很痛的针,可以再帮熊岛诚做饭』
熊岛诚在发觉怀中的人口中虽不呼痛,可全身不自主的颤抖,将埋在自己怀中的小脸抬了起来,果然见到一脸的隐忍,心疼又无助下熊岛诚皱起眉头正色的对著他说著
"梨,痛要说,不可以忍,不然病好不了就不能回家"
林梨看著他,那双大眼也流著泪,紧咬著唇的摇头著,他不想熊岛诚不高兴,可是只要想到如果自己喊痛就不能回家,便让他不愿将确实的情况说出口
熊岛诚用著指腹在他的唇边按摩著,企图让他放松,边说著
"梨是好孩子,爸爸说过好孩子不说谎的对吗?所以梨也不能骗我对不对?"
林梨在他的按摩与轻哄下又想著他口中的话,不久便放开已咬的红肿的唇,对著熊岛诚点点头开口说著
"不...骗...诚...梨...好...痛"
虽然熊岛诚希望他能将真实的情况说出来好对症下药,可已经施打了大量止痛药舒缓剂他也实在是无法可想,不过也还是对著怀中的人说著
"那里痛?我帮你揉一揉"
林梨也说不出那里痛,他只觉得全身都好痛,可熊岛诚正等著他的答案,心急之下便又流著泪无措的说著
"不...知...道...好...痛"
熊岛诚也不介意他这无意义的回答,反而用著大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帮他轻按著,直到林梨耐不住疲累的再次的闭上眼蜷缩在他的怀里
蒋秋彦由头至尾的看著,心中很是震撼,那是一份怎样的感情让一个自小便唯我独尊的人能用著这样大的耐心,对著一个他最嗤之以鼻的弱者这样呵护,耐心轻哄,眼神中明显流露出坚定的爱意,与不悔的决心。蒋秋彦也不再上前打扰只是默默的走了出去,迎面而来的凉意才让他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竟流下泪,抬手胡乱的抹去深吸口气的赶紧离开,他还要去帮熊岛诚整理那一片狼藉的住处,因为那个他最重视的人...想要回家...

25
  
熊岛诚无奈心疼的看著缩躲在床脚用著被子蒙住头的人,一手拿著十数颗的药,自林梨的情况稳定後虽然不用再打针剂可随著而来的却是一堆的药物,头几次他还能因为想快点痊愈好能快点回家而勉强的吃下,可几次下来他也吃怕了,而熊岛诚又不希望用蛮力让他吃下,就怕会伤了他
"梨,乖,把药吃完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梨也希望能快点回家,对不对?"
林梨闷在被子里满脸的委屈,他也想乖乖吃,要快点好,可那药真的很苦,会让他想要吐出来,而且他发觉到每当自己因为药苦而难受,熊岛诚就会皱眉头,他不喜欢他这个表情,他喜欢之前他们一起去看鱼,去游泳,去看外面时的表情,所以他不想再吃药
"回...家...不...吃...药...苦"
熊岛诚叹了口气将药放下走向那个缩成一团的小身子,连人带被的抱在怀中,感觉到怀中的挣扎,便一下一下的轻拍著轻哄著
"梨,没事,我没拿药,你出来看看,我手上没有药"
林梨在听见他手上没拿苦苦的药後,才缓缓的掀开头上的被角,在确定没有後才抬起头看著熊岛诚,他知道他这样很不乖,很坏,很不听话,也会让熊岛诚很难过,所以他主动的对著这个有著安全怀抱的人说著
"对...不...起"
熊岛诚看著那满怀歉意的双眼,抬手揉了揉他的头笑说著
"没关系,我知道梨不是故意的,不过,梨,我们说好了要再去水族馆,再去玩水的对不对?"
见他兴奋的点著头,熊岛诚继续说著
"可是,医生说,黎还没有好不能出院,这样我们就那里都不能去了,所以梨再勇敢一次,将药吃完,赶紧好起来,我们好快离开好吗?"
林梨一脸的为难,一会儿看著熊岛诚那鼓励的眼神,一会儿看著让他讨厌的药,可他真的很想再去看那些漂亮的鱼,也想再看见熊岛诚那种会让他的心暖暖的甜甜的表情,思考许久才重重的点头
"好!...吃...药"m
可当他好不容易的吞下一半的药量,胃就不断的抗议著,口中又苦又酸的让他直想吐出来,可在见到熊岛诚那不好的表情,让他努力的压制著那些不舒服,好不容易的将那些药全都吃下後,他再度的看著熊岛诚,终於,他的眉头总算不再皱在一起,这个发现让林梨的胃好像也好受些了
突然的门外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探进头来
"对不起,我是你们隔壁病房的家属,我刚刚听见你在哄他吃药,所以想告诉你,你可以试试用蜂蜜水让他喝,让那药的苦味不那麽的重"
林梨觉得她的模样很像妈妈,便也情不自禁的扯著熊岛诚激动兴奋的不断喊著
"诚...妈妈...妈妈...诚...妈妈"
在场的两人一听,全都一时的尴尬的相视一笑,熊岛诚连忙的安抚著
"梨,不是,那不是妈妈,等你出院了我再带你去看妈妈好吗?"
熊岛诚说的自然是自己的母亲,他自离家後便也没再主动的找过母亲,有几次是母亲到工地远远的看著他,而当时倔强的自己也装做没看见,没多久那个身影也就不见了,这次看著自己心爱的人受苦,让他多少的能有些体会到母亲想帮他又无力的感觉,所以也希望能带他回去看看母亲,也希望母亲能多少的弥补爱人所失去的亲情
那妇人不以为意的笑说著
"没关系,倒是我占了便宜多了个可爱的儿子,我就在隔壁有事要帮忙可以叫我"
熊岛诚一脸歉意的对著那妇人道著谢
"谢谢你,梨,跟阿姨说谢谢"
可林梨依旧倔强的喊著
"妈...妈"
熊岛诚发现林梨最近也不知是原本的个性浮现,还是自己对他的放纵所致,他最近总是会情绪不稳也很倔强,与之前的乖顺大不相同
而那妇人正想回应,身後便跑出一个女孩抱著那妇人,气冲冲的对著林梨喊著
"这四喔妈妈不四泥的"
熊岛诚一边安抚著受惊吓的林梨,一边注意到了那个女孩子似乎也跟怀中的人有著相似的病症而且似乎更严重些,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那妇人同样的在安抚著身边的人,而那妇人抬头见熊岛诚无声的询问,也点头的承认著
"我女儿也跟他一样是硬化症的患者,她是第三次的发病,不过已经有慢慢的在恢复,自不能走到现在吃了药打了干扰素情况好多了,也喝了一种初乳牛奶也逐渐能走了"
熊岛诚对她所说的那种牛奶很有兴趣,想著是不是也能买给林梨便问著
"那我能看看是什麽样的东西?"
那妇人也很大方的说著可以,而她身边的女孩不断的要她回去似是怕人抢走她的母亲,所以那名妇人也只好道歉的连忙回去。熊岛诚正想告诉林梨一起到隔壁去看看她口中说的有益的东西,可这时才发觉怀中的人已又睡下,宠溺的看著那睡脸,在他的额上轻吻了一下,便将人放平安置好起身往隔壁去,也好顺便的请教一些生活上该注意的事。
当熊岛诚来到隔壁病房时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哭闹声与哄骗声,再进入一看是那女孩不断的丢著东西发脾气,貌似因为方才她母亲的离开与认林梨为儿子,而那妇人则是不断的道歉与保证著。熊岛诚又再仔细的观察著那女孩,她正靠在床头上不断的喘气,也不知是否太过激动所致,脸很圆润身躯也很胖,不过奇怪的是她的四肢却显的瘦小,事後才得之这是服用了类固醇的後遗症。
好不容易的那妇人将人哄的安静下来,也发现了熊岛诚歉然的一笑连忙招呼著他,熊岛诚走了过去看那女孩已闭上眼微喘著在她母亲的怀中
"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一幕,她很怕我像他父亲那样的离开,她所以情绪上会比较不稳定,她平时还是很乖的"
熊岛诚看著她极力的为自己的女儿辩解著方才的行为,了然的笑了笑
"我相信,不过你先生他不在了吗?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只是你一个人要照顾她是不是很辛苦"
"其实也还好。我先生他在我女儿第一次发病时吓坏了,也是很尽力的赚钱希望能医好她,不过在第二次发病时才让医生证实了是硬化症而且是复发形,也知道了这个病只能防止恶化并不能治愈,所以当他承受不了经济与精神上的压力下他...选择离开,不过在经济上依然有定时定额的汇一笔钱给我们,而他现在也已经有了新的健康的家庭"
那妇人低垂著头说著过往,神情很淡然,不过话中隐隐的带著失落与无奈,在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後连忙的道著歉
"对不起,让你听我这些无聊的事,我想你应该是为了那个特殊牛奶来的吧,你等等,我拿给你看"
她边拿著边说著
"其实这个病虽然不能根治,可只要按照医生的嘱咐用药还是能延缓神经的退化与病变,只是在生活上要多帮他们注意,适当营养、运动对他们都会有所帮助,而且他们的情绪上也会有所不安与焦虑,只要多关心一些便能让他们如正常人那般的生活"
之後那妇人也教了熊岛诚许多的紧急应变措施,在交换了彼此的心得後,熊岛诚更有信心的走回爱人身边。

26

熊岛诚自信满满的回了病房,可当他在见到空无一人的病房与凌乱的床铺时内心的惶恐瞬间的达到顶点,依林梨早上四肢无力的情况是不可能自己离开,口中不断的喊著爱人的名字,连忙的冲到厕所就希望在打开门时能见到人,不过也只是让他再度的失望。
又连忙的冲出房间问著每一个人有没有见到林梨,可得到的答案也全都让他失望,直到其中的一个护士说著有看见三个人,一女两男抱著个东西行迹略显慌张,这才让他确定林梨是让人带走了。在极度的惶恐愤怒下他反而冷静下来想著有谁有可能带走人,又有谁知道自己在这里。
思索一阵後便拿出手机拨出了号码
"喂,大熊有事吗?"
熊岛诚听著电话那头似乎很忙乱很吵杂,心知是蒋秋彦在他的住处让人重新的装潢施工,努力的平静心绪问著
"秋彦,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与梨在医院?"
蒋秋彦边注意著工人的情况边听著,当听见他的问话与不寻常的口气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我没有告诉其他人,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吗?"
"梨让人带走了"
听见熊岛诚平静的说出这个答案後蒋秋彦心头也是一跳,而就他所深知的熊岛诚他越是隐而不发心中的愤怒更为剧烈,更何况如今不见的是他最为重要的人。所以他也就再也顾不得这边的事走到门外较安静的地方问著
"什麽时候的事?有没有线索?"
熊岛诚将情况说了一遍後便说著
"先由那个女人下手追查,而最近与我有过节的只有一个,在酒店上班的莉雅,我会去找陈辉帮忙,家里还是要加快弄好,我希望我带梨回来时能给他一个惊喜"
熊岛诚在与蒋秋彦断了讯後便又接著打给陈辉,让他先将人派出去找出莉雅的下落,自己随後便会过去。而他不选择强大的龙兴会则是因为那当中的变数太大,他现在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出错,林梨目前的状况还很不稳定,昨日才打的干扰素也须尽快的衔接上不能中断疗程否则对他不利,而且他的情绪已有所不稳这一让人带走,就怕他的情绪会有所变化更加的影响病情,所以他的时间也不多。
就在他将事情安排好上了车後才发现,他自以为镇定的情绪,在这双颤抖不停握不住方向盘的双手上全然的溃败,当他在後视镜中看见一个一脸苍白眼神惊慌的人後才知道,自己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无畏无惧,在这狭小无人的空间里才全然崩溃的伏在方向盘上低喃著
"梨...等我,你一定要平安的等我"
当他再次的抬起头毅然的找出一卷胶带,将颤抖的左手紧紧的困在方向盘上,驱车前往陈辉处,心中发誓若是那些人敢让林梨受到一点伤害,他定会让他们後悔来到这个世上。

林梨觉得很不舒服,四肢都无法动弹,头昏眼花的下意识的出声叫唤著熊岛诚,可当他连续的唤了数声都没有回应,便努力的想看清眼前的景象,也希望能如之前几次一样,过一会儿手脚麻痹不能动的情况就会解除。
但是在他以为自己还在医院的床上时,却听见一个女人的怨怼声在耳边响起
"哼!不过就是个小鬼拿什麽跟老娘比"
"不过他的样貌与皮肤比起你确实嫩上许多,就不知道滋味怎麽样?"
林梨听见的这个男人的声音很陌生,可当他感觉到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抚摸时很不舒服,便也尽全力的扭著身子,可四肢无法动弹与眼前模糊的影像让他就算挣扎也不知该往那里逃,而他这一扭动也才发觉到他是在地上,那地面上还有著许多的小石砾屑刮的他的後背隐隐生痛,就听得那个男人说著
"你就不用挣扎了,你手脚我都困的很紧你是逃不掉的,而且你又不是在室原装货的还装什麽!虽然我没熊哥的那麽大,不过我的技术可不比他差"
林梨听不懂他说的是什麽意思,他现在只想找到熊岛诚,便又开口唤著
"诚...诚..."c
可也才一开口耳边就响起一个清脆的拍击声,脸上也一阵的热辣疼痛,头也让这强劲的力道击的歪向一边,舌头也来不及收回的让牙齿咬破,口中满是咸甜的血腥味
"叫的那麽恶心,真是够贱!"
林梨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女人要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他要说自己恶心,不过他知道贱是骂人的话,是不好的话,可也想不通她为什麽要骂自己,转著头寻著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冷不防的另一边脸颊也又让她打了一掌,这一下让本就晕眩的大脑更是无法正常的运作思考,只能呆愣的维持不动,那女人边骂著边想再次的打人而一旁的男人连忙的拉著她阻止著,可也还是让激动中的女人踢了林梨几脚,林梨吃痛的闷哼著蜷曲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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