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透望
透望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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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为什麽你变得这麽晚回来?」趁著左父刚要出门,左泽成连忙问。
「没什麽,去洽谈公事。」
「那为什麽不说?而且打电话去公司也...──」
「小成,爸爸没事...你不用担心。」
怎麽可能不担心,望著爸爸消瘦的脸颊,尽管是生活在同一家子的人,左泽成依然可以发觉爸爸迅速变瘦的情形。
左泽成深深的知道,爸爸口中的不用担心,只是单纯的说给家人听,真实的问题并没有摆出来,左泽成知道爸爸有意隐瞒他们,他也不好
意思再多问,不得已...只好选择的沉默。
家里的状况变得不太好的左泽晃,这几天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去,他开
始上课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甚至会恍神好几节课,虽然哥哥说没什麽事情,可是他又不是笨蛋,他有眼睛看得出来一定有隐情,到底是什麽呢?到底怎麽了?
「左泽晃!」
「是!」慌张的站起身,此时,老师正一脸不悦的看著他。
「等等跟我到办公室。」
「好...」一定是自己恍神被老师发现了,糟糕...一定又要被训了。
无奈的坐下来,旁边就传来了一张纸条,是震辛裕传给他的,[笨蛋,别一直皱眉头,你想老更快喔!]左泽晃笑了,他斜睨了震辛裕一眼,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候,更显得朋友的重要。
下课钟一打,左泽晃就跟在老师身後,心情十分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老师要怎麽惩罚他,也只不过是恍神一下,应该不是什麽大问题吧。
「来,坐这。」
「好。」乖乖的点点头,左泽晃就坐在老师旁边。
老师放下手中的书本,「你...」
「老师,对不起我刚刚上课不该恍神的,只是最近没睡好所以...」
老师愣了愣,才慢慢的回答,「我知道你最近上课常恍神,不过,你知错就好...」
「那...」抬头,左泽晃不懂老师怎麽这麽简单就带过了,他困惑著看著老师。
「老师找你来是想问你有关於震辛裕的事情。」
「小裕?」
「你知道他现在在打工吗?」
「嗯。」
「知道是做什麽吗?」
「不知道。」
「他...有没有跟你提及一些关於工作上的事。」
左泽晃想了想,诚实的答:「没有,他都没跟我提过。」想想,震辛裕似乎都不跟他提有关於打工的事情,纯粹有跟他提过要打工,就这样而已。
接著,老师又问:「那个...震辛裕他家的家境怎麽样,你知道吗?」
「嗯...他说他爸很早就过世了,家里还有一个读国小的妹妹跟他妈。」
「意思是说他们家境不怎麽富裕了?」
「大概吧。」其实当了这麽久的朋友,左泽晃一直都很少过问震辛裕家里的事情,除了有一次陪他去接他妹以外,就没有了。
「那老师知道了,谢谢你。」老师像是心里有个底似的,对著左泽晃笑一笑後,便结束了询问,「你可以回教室了。」
「老师,小裕他怎麽了吗?」
老师沉默的一下,缓慢的道:「没什麽,老师只是想统计一下最近班上在打工的人数有哪些,好进行学费补助。」
「喔,那我先回去了。」看来是没什麽大不了,左泽晃站起身,转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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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都是走同条路回家的他们,震辛裕却又要走反方向,「小裕,你又要走那边喔?」
「对啊,今天要打工。」震辛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简略的说著。
「小裕,你到底在打什麽工,是什麽业的?」
震辛裕依然笑笑的,「算是...服务业吧,你不用担心啦,这工作不会很累人,反而很赚钱喔。」
「那下次寒假我在跟你一起赚,现在你每天要上课,晚上还要打工,身体会吃不消的。」
震辛裕拍拍左泽晃的肩膀,「干麻拖你跟我一起辛苦啊,我现在这样子很好啦,放心放心,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小晃就不要担心我了。」
「可是...」
「好啦,我快要迟到了,明天见了。」指著手表上的时间,震辛裕说完明天见後便跑走了,只留下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左泽晃。
真的很好奇震辛裕在做什麽,可是震辛裕都跟他说没事了,或许怀著怀疑的心态是不对的,震辛裕跟他这麽好,他应该相信他才对啊。
「是啊,怎麽可以随便就怀疑小裕呢。」左泽晃敲敲自己的笨脑袋,安慰自己多虑的心情,提起精神走回家。
「妈,我回来了。」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凌乱的景象,顿时把左泽晃给吓到了。
「妈!这是怎麽回事?」
「小晃...妈妈觉得好累喔。」
急忙丢下书包,左泽晃的直觉就是爸爸的事情已经影响到妈妈的情绪,他知道爸爸的关系已经跟他们越来越疏远,不在像过去那样...

「妈,你别这样说。」
「这是怎麽了?」也才刚回来的左泽成也震惊的看著一切,他关上家门,也丢下自己的书包。
「妈,你怎麽了?」
左泽晃看了看哥哥,「因为爸啦...」左泽晃浅浅地道出原因,口气夹杂著无奈跟无力。
左泽成暗下眼眸,他深吸一口气,「妈,别这样,爸他只是最近工作比较忙而已,我今天早上也有问过他啊,他说都是因为要洽谈公事,所以...──」
「才不是这样!你们的爸爸一定是外头有女人了,他不要我了!」
「妈,不是这样的!」
「不要乱想啊,妈!」
左母像是发疯似的搥打自己,两个人急忙一人抓一手阻止母亲这样虐待自己,在多的安慰似乎都没用了,左母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一直看著某个点发呆。
「哥,这下子该怎麽办?」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爸爸晚归的习惯不会因为妈妈变成这样而改变的,左泽晃皱著眉头,看著自己的母亲变成这样,他也是好舍不得。
「只好请外婆带妈妈去乡下住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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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请外婆带妈妈去乡下住一阵子了。」
「咦?」
「总比妈妈现在一个人在家里好的多吧,加上乡下比较清境,或许妈妈会好转。」左泽成说著说著,便不自觉地叹气,「我想妈妈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压力的缘故吧,或许让她跟外婆住一阵子,可以让她不去想爸爸的事情。」

「喔,那我这就去打给外婆。」
左泽成点点头,他又坐到左母旁边,「妈,我们带你去找外婆,好不好?那里比较悠閒,而且你也不会一个人在家,爸爸的事情你也可以
不用担心,交给我们就好。」
那天晚上九点,舅舅就载著外婆来接妈妈,看到妈妈变成如此消瘦的模样,外婆也忍不住心疼。
「外婆,妈妈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唉...你们那个爸爸也实在是...唉...」说到最後,外婆又是无奈的叹气。
「有你们这两个儿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左泽晃笑开嘴,他擦掉眼角上的泪水,站在左泽成旁边,他拉著左泽成的衣袖,压抑著自己的不舍跟难过。
「外婆,你们赶快回去吧,妈妈她就拜托外婆了,我们会趁著周休假
日去看看妈。」
「嗯,我知道了。」关上车窗,车子就扬长而去。
左泽晃这才低下头,忍不住男儿泪,像雨滴般的落下,一只手搭在左泽晃头上,「笨蛋,你哭什麽?」
「舍、舍不得啊...看到妈这样...」
「笨蛋,进来吧。」
「嗯。」左泽晃一边拭著泪水,一边跟在左泽成的身後。
那天晚上,两兄弟将家里整理乾净,差不多到凌晨一点多才打算要洗
澡休息,这时候爸却还没回来,电话手机依然没人接,左泽成已经不想再试了,他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希望爸回来的时候可以看到。
隔天一早,纸条被收走了,可见爸有回来,但是奇怪的是,爸并不在
自己的房间休息,家里有些换洗衣物跟鞋子他都带走了,像是只是来
拿个东西就走了似的,左泽成很到很莫名奇妙,但是却仍旧没有顾虑
太多。
家中只剩下兄弟两彼此生活,妈妈送去乡下後,经外婆的转述是好多了,只是常常伴夜睡不著一个人哭,至少比那时候看到的活死人要好多了。
至於爸爸,自从那次左泽成写了纸条给爸爸,告诉他妈妈被外婆带回家以後,似乎就更鲜少回来,每天晚上左泽成的纸条,留在桌上的比收走的多,无奈,左泽成只能一再的叹气。
事情过了快一个月,左泽晃觉得这样子比先前要好得多,妈妈至少不在像之前那样不开心,哥哥说这麽做都是为了妈好,加上他们兄弟俩都大了,料理自已已经不是什麽难事了。
「喂!震辛裕在吗?」突然,一阵大吼,引起了左泽晃的注意。
中餐时间,一群高年级的学长来到他们班找人,光看长相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人物。
震辛裕放下便当,示意左泽晃不要跟过来,「我就是。」
「好家伙,原来是你!跟我来。」学长抓著震辛裕的领子,一群人浩浩荡荡又走了。
左泽晃很不放心,他不懂震辛裕是怎麽惹上那些学长的,只知道他的
直觉告诉他事态不对劲,放下手中的便当,左泽晃站起身跑了出去。
「喂,小晃,快上课的你要去哪?」班上的班代急忙呼喊。
「我要去看看是怎麽回事!」说完,佐则晃就匆忙的跑掉,完全不理会班代说的下一句话。
根本不知道学长他们将震辛裕带到哪里,左泽晃像是完全没有目标的乱找,但是,学校场地大,左泽晃知道他一个人能够寻找的范围很有
限,除非...
根本没有法子!左泽晃完全想不到,但是却又不想任命的回教室上
课,他很担心小裕,担心到它可以确定回教室以後也没办法安心上
课。
几乎尽力的找过每一处,但是对学校本身的场地来讲,其实也只算是
找寻了小小的一个地带而已,「呼...」双手撑著膝盖,光是在一年级
的教室这样跑,他就快要累死,汗水几乎弄湿了他的制服,这样跑下去真的不是好办法,左泽晃喘息著,却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不行,不可以这麽快就泄气!或许是朋友的那份义气,左泽晃擦掉额
头上的汗水,他不相信会找不到,学校也不过那麽大,一大群人能躲到哪去!
站直身子,当左泽晃准备继续往二楼的二年级教室找的时候,他注意到旁边的草丛有人影,上课钟已经响了,应该不会有人在......
是他!仔细一瞧,是那个坐在自己前面,三天两头都不来上个的家伙!念头一转,说不定那家伙跟那些学长...
只见苏藤月被两个学长包住,似乎是在对话,然後便离去,这样的举动更是引起了左泽晃的注意,他悄悄的跟在他们後面,直觉告诉左泽晃,照这样跟下去,肯定会找到震辛裕。
越走越偏僻,他们走到了学校後面几乎荒废的旧宿舍,那里预定是寒
假时改建成游泳池,目前应该是被围起来的才对...
看著苏藤月那些人像是将告示牌当假的,一脚就这样跨进去,然後慢慢的走进那接看起来十分恐怖的旧宿舍,知道这样走进去势必是很危险,想起刚来教室的那些学长,起码有十个,各各都人高马大,他一个人势力单薄,根本敌不过...
咬牙,左泽晃已经不想在顾虑这麽多,他也照样的踩进去,此时,朋
友的义气让他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不顾了。

[磅!〕

[砰!]

就宿舍里一阵又一阵的巨响,听得左泽晃毛骨悚然,就好像有人在打
什麽东西一样,旧宿舍里除了破掉的窗户传来的光以外,几乎没有什
麽光线,里头又冷又暗,让左泽晃十分不舒服。
但是只要一想到随著声音走,或许可以找到震辛裕也说不定,就因为这样的想法,左泽晃依然逼著自己往更里面走。

「妈的!你有种再说一次不知道!」
「操!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是吧!」
学长一句由一句凶狠的怒吼,让左泽晃更确定震辛裕一定在里面,他慢慢的走道门口旁,破旧的门早已毁坏在一旁,将头缓慢的靠过去,
棒球棍、木板,那种几乎会砸死人的东西映入左泽晃的眼帘。

下一秒,他注意到缩在学长们中央的人,那个几乎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人...

5

下一秒,他注意到缩在学长们中央的人,那个几乎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左泽晃像是发疯似的冲了过去,他一把用背部挡住学长的攻击,一把抱住早已昏迷的震辛裕,「小裕!」

「这家伙哪来的?」
「跟过来的!?」
「去看看外头有没有其他人!」

根本不想理会,左泽晃急切的抚摸一点也没有血色的震辛裕,鲜血沾上了左泽晃的制服,但是他不管,他只想带他离开。
「喂!小鬼,给我让开!」
「快让开吧,这件事情跟你无关。」站在旁边的苏藤月冷冷的说著。

气愤的回过头,人都被打得没意识了,还想怎样!

「你们这群混蛋!」左泽晃愤怒的怒吼,他站起来抓起苏藤月的衣领,「他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大可以直说,没必要把小裕打成这样吧!」
苏藤月冷冷的笑开嘴,他一只手反抓著左泽晃的手腕,「他做了不该做的事!」
「但有必要把他打成这样!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
「人性?」
苏藤月又笑了,笑得好冰、好可怕,他一把将左泽晃推倒在地,随即压了上来,毫不犹豫的扯开左泽晃的裤子。
「我就让你看看我的人性!」
双手突地被箝制,左泽晃慌张的挣扎却怎麽也敌不过苏藤月的力气,「就让这些学长看看,新来的学弟是个多麽可口的菜。」
「放手!给我住手!」
「呵...」
下一秒,未经润滑的私密後庭,被人一点也不怜惜的刺入,撕裂般的剧痛,让左泽晃放声的大叫,泪水在当下也受不了的掉出来。
血腥味布满在空气中,「啊!好痛!好痛!」全身是没办法形容的痛,左泽晃只觉得自己被人刺穿,血的味道也窜入鼻息,既难闻又恶心,让左泽晃快要吐了。
苏藤月一点也不疼惜的贯穿,他玩味的看著皱眉喊痛的左泽晃,对他那一次又一次的呼喊,苏藤月就好像没听见似的,更用力的摆动腰部的动作。
「住手!很痛!住手啊!」全身就好像要被撕裂,眼前一片模糊,瞬间一股快要死亡的感觉袭上心头,这是濒临死亡的前兆吗?
下一秒,苏藤月释放在左泽晃体内,热液的刺激让左泽晃低吟了一声,苏藤月抽出自己的欲望,前面布满著深色的血丝,被啃食过的穴口也因为粗暴进入的关系而显得红肿。
「这就是你所谓的人性。」苏藤月在他耳边低喃,说完便站起身,不管学长惊讶的神情,迳自的走人。
看到带头者走人,学长们也纷纷惊慌失措的离开了。
身体强烈的剧痛,鲜血味弥漫在空气中,左泽晃只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在晃动,他看不清楚一切,感觉天旋地转,痛,早就没感觉,还有谁会知道他们在这呢?果然一个人贸然行动,是错误的决定...
□□□自□由□自□在□□□
灯...?
不确定的眨眨酸涩的双眼,左泽晃想要用手去揉,却感到全身的肌肉酸痛,好像他昨天才刚跑完马拉松似的。
怎麽了?这是哪...?

「你醒了?」

耳熟的声音从旁传来,头没办法转过去,现在的他只要做到那种会拉扯身上肌肉的事情,都会感到阵阵的不适。
「我是你哥...你现在在医院里...」

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拍了拍,似乎是希望左泽晃安心。
「哥......」声音很微弱,左泽晃虚弱疲倦的呼唤著,此时那个最能够令他依靠的人。
这几天,家里发生的变卦,爸变了,然後妈也是...虽然他已经是个高中生,但是一夕之间一个家庭就像一副拼图突然瓦解,任谁都没能力这麽快适应吧。
「怎麽了?想喝水吗?」
喉咙的乾涩让左泽晃发不出声音,他只能微弱的点点头。
「我知道...」
闭上双眼,知道哥在旁边感觉真好,左泽晃完全放松的休息著,或许是知道身边的人是那个最温柔的人,是那个可以放心将自己给他的人,左泽晃才又慢慢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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