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比爱痛苦————枫落霜花红
枫落霜花红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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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有人来看房子了,价钱已经谈好了。"林妈妈回答,"明天妈妈去找房子租。"
"阿晓,你好没有吃饭吧,饭看、还在锅里有热著。吃完了,就去把你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妈,你认不认识冯伯,就是关家的管家。"林晓问道。
林妈妈愣了一下,"认识,不过好多年没有联系了。"
"哦"林晓回应了一声,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屉子打开,开始收拾东西,林晓的东西不多,去了几件衣服,剩下的就是一些书,不过书数量也不多,都是林晓在书店里翻阅时,发现特别喜欢,价钱又不很贵,才买的,不过十几本。很好收拾。
林晓收拾完,就去帮妈妈和妹妹了。家具是和房子一起卖的,所以家里要收拾的不过是一些细软,将其打包,到时就好搬了。收拾完了,林晓才去把锅里热著的饭菜端了出来。
林晓狼吞虎咽的把饭吃完了,又把锅涮了,出来的时候,妈妈和妹妹已经梳洗完毕,林晓也快速的梳洗完,就回房睡了。
一大早,迷迷糊糊之间,林晓听到了有人按门铃,接著听见开门的声音,听见妈妈一声低低的惊呼。"冯叔"翻个身,还想继续睡,电光火石之间, "冯伯" 林晓睡意全无。

23
没想到冯伯会找到家里来。
妈妈昨天虽然承认认识冯伯,只是相对於冯伯的热情,妈妈的态度可以说是有些冷淡,正是碍於妈妈的态度,林晓才压住了心中的好奇,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过妈妈平常也甚少谈论自己的往事,除了知道妈妈的父亲也就是外公在妈妈年幼就已经过世,而外婆在妈妈结婚前也去世以外,对於妈妈以前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林晓坐在床上,正在犹豫是该出去,还是继续装睡,就听见有人在敲房门,接著是妈妈的声音"阿晓",林晓还是有些犹豫,又听见妈妈在敲妹妹的房门。听见林蕾迷糊的声音,"妈,什麽事。""把小蕊叫起来,家里来客人了。"
林晓下了床,换好衣服,拉开房门,就看见冯伯正坐在沙发上,打量自己的家,听见林晓开门的声音。冯伯转过头,"阿晓","冯伯"。打过招呼後,林晓也不知该和冯伯说什麽.
"阿晓,给冯伯倒杯水"妈妈吩咐著林晓。林晓进了厨房,找到杯子,到了一杯白开水,就出来了。端到茶几前放下。
"冯伯,我们家没有茶叶。"
"没关系,我和白开水就很好了。"
林蕾和林蕊出来了,妈妈一面介绍,一面从兜里拿出了钱,"阿晓,你带妹妹去老李汤包店吃早餐。"
本来以为妈妈叫他们是为了介绍冯伯,现在看来妈妈是要把他们打发出去,看样子有些事妈妈不希望他们知道。
一听到要和哥哥一起出去,林蕾有些不乐意,"妈,我不想出去啦,外面一定有很多记者,我不要出去,在家里随便吃点好了。"
"小蕾,听话。妈和冯伯有话要说。"
相对於林蕾的不愿意,林蕊却比较开心,老李汤包店是一家有名的连锁店,里面的汤包非常出名,几乎成了城市的代名词,而那里自从开业以来,林晓他们因为家境的关系,从未到里面吃过早点。
可没想到,妈妈为了冯伯的到来,居然会让他们去吃汤包。林晓也越发好奇,妈妈和冯伯之间的关系,不过林晓不打算偷听,既然妈妈不想让他们知道,大概也不是什麽好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到了汤包店,通过落地橱窗,就看见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而收银台那里,也排起了队。
"好多人哦"林蕊有些泄气,"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时候?"
"那不要吃好了,也不知道有什麽好吃的,而且还贵。"林蕾不愿意吃,自然还有经济方面的因素。到底是年级大一些,知道为家里多操一些心。
林蕊失望的"啊"到,拿眼睛看著林晓,林晓是哥哥,说话会比自己有分量。
"小蕊,你去排队好了。"林晓把钱给了林蕊,不想让妹妹失望,也许过了今天,家里的情况会更加艰难,大概也是因为有这样的原因,妈妈才会让他们来吃汤包。
"哦"林蕊接过钱,虽然比较高兴,可是碍著林蕾,脸上只是淡淡的,林蕾"哼"了一声,背对著汤包店,望著大街。林晓知道林蕾还在生自己的气,毕竟林蕾还小,不会像妈妈一样通情达理,林晓也不想和她解释太多。
吃完汤包,大概是一个小时後的事,不知道妈妈和冯伯的话说完了没有,林晓犹豫要不要在外面再待一会,林蕾黑著脸,就像家里走去,刚才吃汤包的时候,有些人认出了林晓,一些不好听的话,从那时开始,林蕾就一直黑著脸。
林蕊也一脸不开心的跟在後面,完全没有刚才来时的喜悦,林晓也只有闷闷的跟著一起回家,心里也觉得十分的对不起妹妹。
回到家里,林晓觉得气氛有些沈闷, 妈妈和冯伯似乎沈浸在一种回忆中,只是这回忆应该是不好的回忆,林晓发现妈妈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刚才哭过,而冯伯低著头,显得也很难过。

林蕾一言不发的直接回到了房间,林蕊也一起进去了,林晓看到了冯伯昨天晚上要给自己的牛皮纸袋,放在茶几上。
林晓不知是该进房间,还是留在客厅,只好站著,等著妈妈发话,冯伯的手机响了。
"嗯,没事了,嗯,要搬家,嗯嗯,不用,嗯嗯。"冯伯挂断了电话,"阿凤,等一下车会来,你看还有什麽要收拾的,或者先暂时搬过去,到时再慢慢收拾,我哪里什麽都有。"妈妈的名字叫冯小凤。
冯伯电话里的说的事,竟然就是自己家的事,林晓好奇,冯伯是在和什麽人打电话。妈妈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去敲了一下妹妹的房门,
"小蕾,小蕊,出来一下。"
"妈,什麽事?"林蕾始终是比妹妹快一步的,打开房门,就问。
"都收拾好没有,等一下就要搬啦。"
"咦,妈,你什麽时候把房子找好的。"林蕾奇怪,妈妈今天明明还没有出去过。
"冯伯,他是你们外公和外婆的朋友,正好有一套房子。我们先搬到他那里去住。"
"妈"林蕾还有疑问,"好啦不要问了,快一点收拾。"
"阿晓,你也去看看,还有什麽要收拾的。"
林晓"哦"了一声,回到房里,昨天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床上的东西,只要一捆,就可以了。
"妈,还有什麽要收拾的。"林晓捆好被褥,又回到客厅里。
"嗯,没什麽了,昨天已经收拾好了,你把东西搬出来放著好了。"
林晓进去搬东西,这时门铃响了,
"冯伯,东西真的不是很多,我先搬下去了。"林晓听到声音,放下手里正要拿的东西,冲了出去。
看到大开的家门,和客厅里仍然只有冯伯和妈妈两个人,林晓叫了一声"妈,刚才那人是??????"
"是少爷"冯伯答道。
听了冯伯的回答,林晓惊呆了,"妈"不知道知道了答案的妈妈会怎麽办,难道还会搬家?

24
"阿晓,去把东西搬下去。"妈妈的语调平缓,面无表情,好像冯伯口中的少爷,和害他的关柘不是同一个人,林晓还要说话,就见有人进来了,自然是关柘,後面跟著的是许凡,没有看见展翼。
"小蕾,小蕊,把东西搬下去,车子已经来了。"不理会林晓的惊讶,妈妈略微提高了声音,对还呆在房间里的妹妹说话。
"阿晓,这事以後在说,现在先搬家好了,以後,冯伯再跟你解释。"在一旁的冯伯劝著林晓。
林晓没有说话,进到房间,把自己的东西搬了出来,而妹妹也把东西搬了出来,每个人不过是一个袋子,和书包,因为昨天把一些不是季节的衣服都放在了一起,刚才已经被关柘给提了下去。剩下的就是还在盖的被褥,一次拿不完,所以先把衣服提下去。
下了楼,林晓看见三辆轿车停在楼梯口,而一旁围观了一些邻居,这里的居民都是以公车代步,家里有车的也甚少,现在,看见有三两轿车,而且都是顶级的豪华轿车,自然好奇不已。
林晓拿著东西站在那里,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不知道妈妈是因为什麽原因改变了,大概是冯伯和妈妈的谈话使妈改变了主意。只是冯伯和妈妈到底是什麽关系,为什麽这麽多年都不联系。
虽然把东西搬了下来,林晓还是不想主动的把它们放在车上,一起下来的冯伯看出了林晓的想法,接过林晓手里的东西。"阿晓,我帮你把东西放到车上,你去看看妈妈还有什麽东西要搬。"
等到把东西都搬了下来,林晓才发现,自己家里的东西真的是少的可怜,三个轿车的後备箱就把东西全部装下了。在邻居豔羡、不屑、好奇的目光下,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林晓没有不舍,这里给林晓的很多回忆都不是很好,不知道新的地方会是什麽样的。
当车一开进小区,林晓就知道冯伯的房子价值不菲,这里的环境显示出这里是一座较高档的小区,和林晓家不一样,进出要坐电梯,冯伯的房子在十二层,等进了房子,才发现,冯伯的房子是四室两厅两卫,比林晓以前的家大两倍还不止
对於可以在这样一件大的房子里住,林蕊显得有些兴奋,林蕾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高兴,和林蕊不停的在各个房间转,不一样的是,林蕾只是跟著妈妈亦进亦出,对关柘他们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而林蕊就被关柘和许凡非凡的外表迷住,看过去的眼神掩饰不住的兴奋,只是因为林蕾和林晓的态度,才没有进一步的表现。
只是冯伯的家除了主卧有一件大床外,其他的卧室都没有床,难道晚上打地铺。房子也比较干净,显然经常有人打扫。
"我已经定了三张床,他们等一下就会送过来,还有一些床上用品,也会一起送过来的。"冯伯也意识到了自己家里的现状,立马解释道。
等到床运来,装好,已经是晚上了,中途妈妈和林蕾、林蕊出去买了菜,林蕊回来後更是兴奋,把手里的东西一放,拉著林晓就说,"哥这附近有个好大的超市,逛了半天,都没有逛完,还有,附近有很多名小吃嗳,好想去尝尝。"林蕊说的两眼放光,就像那些美食就在眼前一样。
关柘他们在东西一搬完,就礼貌的告退了,只留下了冯伯,等安装完床,妈妈的晚饭也坐好了,冯伯留下来吃了晚饭。因为知道现在住的房子是冯伯的,加上对冯伯职业的好奇,林蕊吃饭的时候,不停的问冯伯一些问题,当然还有冯伯和妈妈的关系,得到的回到和妈妈一样,就是冯伯是外公和外婆的好朋友,在外公和外婆过世的时候,答应过他们,要好好照顾妈妈,不过後来和妈妈失去了联系,是在电视上有发现妈妈的,也才知道,林晓是好朋友的外孙。
冯伯吃完饭,就走了,只是说明天如果还有时间,会再来。冯伯走了,林蕾主动去了厨房涮碗,林蕊就缠著妈妈,因为太过好奇妈妈和冯伯的关系,而冯伯的回答,并没有解除自己的疑问,所以希望从母亲的嘴里还能知道一些。
"小蕊,不要问了,都是一些过去的事,读书也没有见你有这麽大的兴趣。"被妈妈扯到了学习上,林蕊脸上的兴奋立马下去了,"这几天,不上学,功课也要好好温一下,过几天就会把你们转到这附近的学校读书。"
"哦"林蕊沮丧的应了一声,"妈,我回房温书了"一脸的不情愿回了房间。主卧里的那张床被搬了出来,放进了另一件房,是妈妈的卧室。现在的主卧里面又放进去了两张单人床,成了林家姐妹的卧室。
林晓的房间里也放了一张单人床,这个房间是整个屋子里最小的卧室,不过比林晓以前的那一间还是要大了不少,放了一张床,还有一个书桌书柜,仍然有空余的地方。
"阿晓,冯伯今天都和我说了,我想你还是回关家好了。"
"妈"冯伯到底说了什麽,能让妈妈这麽快改变态度,"为什麽?"
"关柘他们只是贪玩,虽然这次玩的有些过了头,不过你也不要生气了,因为你不肯要那一千万,关柘昨天求了冯伯很长时间,要冯伯帮忙,让你回去,所以你还是回去好了。"
"阿晓,妈妈很累了,想休息了。你去那里也很好,小蕾和小蕊也可以过的很好,阿晓,听妈妈的话,你还是回关家,要想在家里住几天也可以,等小蕾和小蕊上学了,你就回去好了。"说完,妈妈摆摆手,打住的林晓的抗议,回房去了。
林晓也只好回房,只是越想越不明白,冯伯和妈妈的关系,这麽长时间不联系,可一见了面,就可以改变妈妈的想法,冯伯在过去的一段日子里,一定在妈妈的身边,扮演了不同寻常的角色,妈妈才会相信他的话,并且改变了主意。

25
一直呆在新家里,林晓几次和妈妈要谈关於回关家的事,都被妈妈止住了,并且还要催他经快回去,林晓一脸的郁闷,冯伯的话到底有什麽魔法,让妈妈改变了想法,甚至还不愿意听他的解释,还催他去上学,林晓说学校肯定会开除他的,可妈妈居然说不会,而且也是冯伯保证的。
冯伯不过是关家的管家,却好像有著非常大的能量,妹妹上学的问题也是他解决的,这附近的一所学校非常有名,通常不招收插班生,那里的学生都是通过升学考试进去的,可是冯伯出面,妹妹就被转到了这所学校,现在又可以保证他不被学校除名。
林晓实在不明白,冯伯对妈妈不是一般的好,妈妈有了困难为什麽不去找冯伯帮忙,如果这次不是冯伯主动找上门来,妈妈也许不知道会搬到什麽偏僻的地方去。
从搬家到现在也不过四五天时间的里,冯伯已经来过两次了,上次是为了妹妹上学的事,这次不知为了什麽、大概纯粹是来看看的,手里还拎了几只捆好的大闸蟹。妈妈这几日除了买菜和上医院做透析,也就是在家里。
妈妈在厨房里做饭,冯伯和林晓聊著,聊到一半,冯伯问"阿晓,你什麽时候回去,少爷又再问了。"
"冯伯,我真的不想回去。"
"阿晓,冯伯知道,这次少爷是玩的过头了,不过少爷真的只是贪玩,人还挺好的,因为你不肯要那一千万,少爷就要留下你了,还是回去好了。"
不是他不肯要那一千万,是妈妈不肯要,否则,他是不会把支票还回去的,就算要还,也是以後妈妈的病好了,再还。可现在为了这个原因,妈妈和冯伯竟然都让他回去,虽然是签了合同,可是合同里不包括让他做那种事,就算是他违约,也是因为关柘做了过分的事,才导致的,大不了打官司好了。
"叮咚"门铃响了,林晓跑去开门,是林蕊放学回来了,不过後面跟著一个人,是许凡,林晓一把把林蕊拉了进来,把许凡堵在了门口,
"你来干什麽,为什麽会和小蕊一起。"
"哥,我们只是在门口碰到的,不是一起啦。"林蕊在後面解释,林晓不信,刚才开门的时候,明明看到林蕊开心的样子,绝不像是刚刚碰到的。
许凡平常并不是很爱说话,可是他哄女生的本事不差,和关柘臭著一张脸不一样,许凡对女生从来是和颜悦色,总是可以把他喜欢或不喜欢的人,哄得开开心心的留下,或离开,林蕊年级还小,又单纯,碰到许凡这样的,一定会被他迷住的。
"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哦,用不著那麽紧张,我是来接你的。"
"我又没有说要回去,不用你自作多情。"
"咦,真的吗,可是关柘明明打电话给我,说你今天会回关家,和冯伯一起,本来是他要来的,不过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才打电话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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