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年仅五岁的优琴渊,看到优濂苍老的脸看著他房内的一组小灵堂,他虔诚的祭拜著,眼神是优琴渊从未看过的温柔,而那张灵堂,听殷总管说是优老爷的得利助手-萧燕蛮。
从那次之後,他就知道,他与优濂是完整的同一个人。同样的,爱上了萧家的人,甚至答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
「娶什麽妻子,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啊...你想想,当时优濂还是一样,只爱著...」话还没说完,萧哲贤甜甜地笑声就响起。
「呵呵,优少爷...你又想到优大老爷那个时候去了吗?优少爷...现在不同了,现在的时代不同了,黑道中渐渐开始有显赫的组织,当时我爷爷跟我不同,他可以保护主人,可以名正言顺的待在他身边,但我呢?优少爷,我能为你做什麽呢?」
这句话问得很直接,一时间,优琴渊也答个不出所以然,只见萧哲贤却笑了,他笑得很自然,「优少爷...你不用替我想啦,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轮到少爷你想...」
这叫优琴渊怎麽不担心呢?萧哲贤说得一点也没错,自从萧哲贤的爸爸被车子撞死以後,要不是优琴渊执意的要负责萧家全部的责任,他们很有可能现在就被赶出去了。
「优少爷...你还在发什麽愣啊...赶快喔...」听到外头的轿车已经启动引擎,萧哲贤赶紧道。
「哲贤...」
「嗯...?」
「不管别人怎麽想,不管我们是不是跟优濂他一样,我都还是爱著你,你是我唯一最爱的人。」
萧哲贤背对著他,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你该走了,优少爷...」
优琴渊知道他正在避会这麽回答,他懂萧哲贤很在意自己的双眼,即便他老是说自己没有关系,一点都不在意,可是...自从他的双眼失去光芒,萧哲贤渐渐变得自卑了。
优琴渊走下楼,他的心情很难过,对於萧哲贤的双眼,纵然他给他了最好的物质生活,但他却没办法填不哲贤内心的空洞,难道他还爱得不够多吗?
(3)
「优少爷...」
优琴渊这才回神,他这个时候已经坐在车上,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上车的,「什麽...?」
「等等,我们要去参加黑道的祭典大会,希望少爷不要在恍神了。」殷总管知道,优少爷老是把心思摆在萧哲贤身上,要不是优琴渊这麽早就继承位置,他现在还是可以每天去找他,只是现下他已经是优神组的领导,他每天有接不完的事要处里。
「殷总管...」
「有什麽事,少爷。」
「你也觉得我跟优濂很像吗?」
「当然啦,当然不只有相像,你还是唯一一个能让优大老爷亲口赞赏你的人呢。」
没错,他这一身的剑术,是他那已经七十几岁的优濂爷爷教他的,虽然他是在十八岁第一个打赢优濂,可是,那根本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打垮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头一点意义都没有,虽然当时家族里的人都说自己厉害,但是,优琴渊知道那些人充其量只不过看到表面而已,真正厉害的应该是爷爷。
优濂爷爷才是真正强劲的人,要不是岁月不饶人,优濂的剑术几乎是无人能敌的。
「真正厉害的应该是我爷爷吧...」说著说著,优秦渊的眼神飘向摆放在旁边的黑色武士刀,那是爷爷跳过爸爸亲手交给他的,说是给他孙子的新年礼物。
这把刀叫做:九步天鬼。那是爷爷生前最爱的刀子,虽然现在有人说枪的速度比刀快,但是优神组的名气就是除了底下的人外,统领都是一头长发,而且耍刀的速度快过子弹。
当年年轻的优濂在向萧燕蛮报仇的时候,千鹤组的人几乎没办法看清优濂的人,因为他的速度快如一阵风,眼神锐利的可以杀人。
手拿起这莫名沉重的刀子,优琴渊不但个性相似优濂,就连脸蛋也有几分相像,优琴渊本人看过爷爷的照片,他不得不承认,他们两长得真的好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跟那头长发,所以优家的人都害怕优琴渊生气,因为那双眼神只要一愤怒,就彷佛可以致人於死地,所以优琴渊尽量的保持微笑,反正只要没有人动到萧哲贤,他就绝对不会生气。
车子慢慢的停下来,今天晚上是一年一度的黑道庆典大会,各各在日本知名的黑道组织都会道场,当然优神组也绝对是被邀请的其中一个。
「殷总管,我等等想佩带这把刀上去。」
「好啊!」殷总管没有不准,反正殷总管也不大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这样要保护优琴渊很麻烦,而且还会碰到他不想碰到的人。
优琴渊缓缓地下车,他长长的头发没有梳理,所以批散在他的肩膀上随风飘逸,模样是帅气又沉穏。
优琴渊身後跟了五个保镳,歌技站在舞台上载歌载舞的,优琴渊则是走到更深处,准备去跟各大黑道组织见个面。
「哎呀呀,这不是优神组的大统领吗?你真是越长越好看呢?优琴渊。」才走没几步,就有一个肥胖的男人走来,表情自然的向优秦渊打招呼。
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是宗蛇组的角头,他是专门操控底下毒品贩卖的人,总是刻意跟优神组打好关系,恨不得把自己的千金送去优神组。
可是,对优琴渊来说,宗蛇组是个诡计多端的组织,这个男人现在脸色和悦,但私底下说不定正骂著自己呢,优琴渊冷眼看著他心想。
「我要去跟烈火见面,你别跟过来。」优琴渊只站在原地听他哈拉几句後,就很直接的说。
烈火组,是这次办理这场大型庆典的主要赞助人,这场庆典的意义,除了是解除各个组织对於其他组织的戒心外,还有就是传说中的五大黑道的每年召集,其中也包括优神组。
眼前有个显眼的和式建筑,那是五大黑道必定会集合一起的场所,光是建筑周围,就有二十个保镳看守,除了组织里的大统领外,其他人一律禁止进入。
殷总管停在大门口,担心的还不忘叮咛优秦渊,「少爷,你一定要小心啊。」
「我都几歳人了,再说,我又不是第一次参加。」给了殷总管一个平常的微笑,优琴渊就自然的走了进去。
殷总管当然放不下心,虽然这里是一年一度的黑道集合庆典,但总是有一些爱耍小手段的组织,请了知名的国际杀手要来偷袭。
没办法待在主人身边,他哪放心得下。
「唷~原来你在这儿啊。」一道清爽的声音响起,一只大手压在殷总管的头上。
愣了三秒,殷总管的脸色发青,脸上渐渐扭曲在一起,他一把拍开那男人的手,当头棒喝的指著他骂,「姓艳的!你来这里干嘛!」
「废话~老子我可是烈火组的总管,当然是在等我的主人啊。」那个男人一副轻松的说著,嘴角笑开。
「说得这麽好听,你的风流程度还不用我提,你自己就很清楚吧,还说什麽主人咧,你根本不把他主人看吧...」
「这表示我们家的烈火可是厉害的很,哪像你们的优秦渊啊!他行吗?他能够控管优神组的大权吗?」
「艳仲雷!你给我说话小心一点,小心我一刀砍断你的头!」殷总管气急败坏的指著眼前污辱他们家主子的男人,将腰际的刀子提起,做出准备攻击的姿势。
「你还在拿刀啊!也不看看我是谁?刀子对我这个忍者世家,一点用都没有。」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跑到他後面的,艳仲雷更是离谱的抱住殷总管,跟他来个肌肤相亲。
「与其在这里给蚊子叮,倒不如我们去约会?」
「放开我!你快给我放开!你以为绑住我就行了吗?死不要脸的男人!可恶啊───!」身上有条束缚住自己的绳子,殷总管像是杀鸡般的大叫著,却对那脸笑盈盈的男人,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种挣扎画面,几乎每年都来一次...
(4)
[刷...]优琴渊一把拉开纸门,看著眼前被绷带缠住双眼的男人。
「好久不见啊,琴渊。」那个男人跟萧哲贤一样是个瞎子,但是他的武术打得很好,是个不需任何武器就可以打倒人的功夫。
「是啊!烈火,你还是没变啊。啊!还有你,小雪。」眼神扫视到唯一的女性,穿著华丽的和服,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非常引人注目。
被称之为小雪的女人,是五大黑道中唯一的女性知名黑道组织,里头的女人几乎可说是比任何男人都要强悍。小雪是个擅长利用毒针的女人,只要一针,就可以致命。
「好啦,既然全都到其了,就开始今天的会议吧。」烈火拍了拍手,大声的说著。
优琴渊坐了下来,将视线看向烈火,气氛很凝重,优琴渊看著迟迟不开口的烈火。
沉默许久,烈火道:「今天...我们要来裁决五人组的其中一人,我收到一个消息,我们五人之中有背叛者,他会暗中与其他国家的组织报告我们的会议...」
优琴渊的眼神看向坐在烈火对面的人,唯独他冷汗直流、神色异样。
优琴渊跟小雪互看了一下,大略知道有个底,接著,烈火继续道:「我想...他该自己承认了...」
气氛安静了许久,「呵呵呵...既然被发现了,那也就没办法了...」中间瘦削的男人突然一脸冷笑站了起来,表情邪恶里带有惊恐,「不过,我也早就料到迟早一天我东窗事发,所以...我已经派好了杀手...」
话才一说完,一大群黑影窜了出来,优琴渊脸色一青,他迅速的挥刀将蜡烛切断,整个房间顿时暗了下来。
黑暗中,针与刀迅速的闪光,闪烁著异样的美。
接著蜡烛被重新燃起,而那个背叛者也想趁慌乱中逃跑,只是,当他要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生平最讨厌背叛的人...」一把寒冷的气息,从那男人背後袭来,几乎到达了毛骨悚然的地步,冰凉的剑刺到了那男人的颈椎,死亡正一步步逼近。
刷...
血四溅,优琴渊看著眼前死相难看的男人,无奈的摇摇头。想不到现在还是有这些这麽低估她们的人,对付这些小儿科的杀手,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优琴渊...」小雪站在纸门,柔声地唤著。r
这时烈火已经离开,打算带领他们去另一间房间内讨论事情,毕竟,坐在到处充满尸块的地方,很不好受。
烈火坐在令一间房间内,而四个人也跟著坐下,其中一个男人,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他也是最近才刚进入的组织,大概还不习惯这种场面。
「既然你知道,为什麽还要隐瞒这麽久?」坐在旁边,优琴渊表情冷淡地看著坐在正中央,气势滂沱的男人。
「呵呵...琴渊,你没听过放长线、钓大鱼吗?我这一次决定将那些背叛组织一网打尽。」
「那我懂了,我会负责准备军火,到时候会通知你们过来拿。」
「很好,小雪...那你可以先回去了,还有你也一样。」指著小雪另一边的男人,那男人的脸早已发白,双脚甚至还在颤抖。
而小雪神态自若的走了出去,那妖艳、冰冷的气息,看上去虽然美丽,但是越美的女人总是越毒。
优琴渊看著整个房间内只剩下他跟烈火而已,他相信烈火别有用意要跟他单独谈谈,所以很直接的问了:「有什麽事,想跟我说吗?」
「其实,我除了收到组织背叛的消息外,我还收到一个有关你的消息。」那双被沾染到鲜血的绷带,被烈火拆下。
优琴渊若无其事的看著那双闭紧的眼睛,在五大黑道中,唯独优秦渊看过烈火的双眼。
「我?」优琴渊刻意提起尾音,似乎很意外会收到有关他的消息似的。
睁开那双乌黑的双眼,仔细一瞧,烈火也是个美丽的男人,只可惜那双美丽的眼睛一点用处都没有。
点头,烈火继续说道:「嗯...而且还牵扯了一个无辜的百姓,他叫做-萧哲贤。」
优琴渊的眉头微扬了一下,却马上的将神情转回来,眼神顿时变得冰冷,看著那双再度被新绷带遮住的眼睛。
「我知道他是你的仆人...而你很爱他。」
这话听来很刺耳,说真的,优秦渊很讨厌别人去讨论他的隐私,所以,他回应的态度也不会多好,「那又如何?」
「你这样会拖累到他的,更何况他跟我一样,你确定他能跟我一样保护自己?」烈火的尾音微扬,似乎很不赞同优琴渊爱上萧哲贤。
其实,烈火说得很正确,虽然萧哲贤多少会一点招式,可是,以他的程度根本敌不过太多强悍的对手。
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优琴渊说得很快,意念非常清楚,「我会保护他...」
没想到,烈火像早有预料般,他轻声笑了一下,讽刺意味极为浓厚,「哈...说得这麽好听,当年优濂也是这样说的,可是他还不是一样没有做到。」
鹜然,优琴渊眼神发冷,神情冷冽,他提起刀丙,冷声问著,「你现在是存心要跟我吵架吗?」
「不是...只是以一个朋友的立场提醒你,赶快把他接到自己身边,至少可以减少一点危险。」
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优琴渊没规矩的站起身,丝毫不愿意将烈火的奉劝听完。
烈火知道优秦渊要离开了,他坐在原地猛然大喊:「难道你不怕!你不怕失去他吗?」
这话问得很彻底,听得出来这才是烈火的重点,优秦渊在门前停伫脚步。房间一时变得冷清,烈火又继续问:「说啊!告诉我啊!难道你想变得跟优濂一样?」
优琴渊拉开脆弱的纸门,他什麽也没回答,任由烈火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就好像不理会般,迳自走掉。
优琴渊早就知道,不管是谁迟早会知道这件事情,反正在别人眼里,他跟哲贤本来就是不好的一对,就连家族里的人都恨不得甩开萧家,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坚持,他不知道萧哲贤跟他的母亲会沦落到哪?
一想到这里,优琴渊不认输的个性就更严重,他绝对不会放开萧哲贤,他那双眼睛可是为了要保护他而失去的,优琴渊哪可能说不爱他就不爱他。
(5)
「优少爷...」殷总管满身狼狈的站在门口,但脖子上淡红的吻痕,哪可能躲得过优琴渊的眼睛,他知道,殷总管跟烈火的总管有暧昧的关系,虽然他问殷总管,他都情绪激动的否认,可是,每次祭典一结束,隔天殷总管总是会待在房内一整天,几乎无法起身。
「祭典好玩吗?」
殷总管知道优琴渊问得是什麽意思,他垂下头,脸上出现了红晕,还刻意将自己的衣领拉紧。
「我们回去吧...」
□□□自□由□自□在□□□
外头小池塘内的水潺潺地流,入春的天气即使到晚上都还是这麽温暖,优琴渊坐在榻榻米上,乌黑亮丽的长发在未经过梳理的状况下,让优秦渊有种扇情的韵味。
纸门被缓缓的拉开,踏进来的是一位穿著火辣的美人,她只著一件薄薄的浴袍,带著妩媚的姿态,将手伸近优秦渊的衣服内。
「是我爸叫你来的...」
「什麽啊...」那女人更是离谱的跨坐在优秦渊身上,作势要扑倒优琴渊。
优琴渊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推开那女人,那女人当然不满的大吼,「你干什麽啊!」
「告诉他,再给叫女人来,我就杀人了。」长发批盖著肩膀,但优琴渊的眼神实在恐怖的吓人,吓得那女人怕得脸色都吓白,「我说到做到的,现在请你出去...」
那女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去,而优琴渊则是又坐回榻榻米上,拿起摆放在他处的刀子,用著白布擦拭著。或许是从小到大跟爷爷耳濡目染,他跟爷爷一样有个兴趣,就是收藏各地方的名刀,他们不想当武士,只是对武士刀有一种迷恋的心态。
优琴渊很不喜欢他的父亲──优雷,他是一个生性放荡,玩世不恭的男人,优琴渊之所以会这麽走统领优神组也都是因为他的生性懒惰,统领优神组不到一年,就急著要把位置让给优琴渊。
从小到大,爸爸的坏习惯,优琴渊都看在眼里,说句实在话,比起优琴渊跟优雷,优琴渊还比较喜欢优濂,他反倒是很瞧不起优雷,因为他是个样样输人,总是爱以优神组的名气作威风的男人。
要不是优琴渊基於他是自己父亲的心态,他会一刀就杀了他父亲,而且绝对不会手软。
宁静的外头传来爸爸令人作恶的笑声,看得出来他每天都玩得很开心,至於优琴渊的母亲,早已经死亡了,但,优秦渊不是优雷唯一的儿子,在外头游荡的可能一只手指头都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