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爱的人————He Yak
He Yak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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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们就上床了。"这是最後一句话。
就这样?没了?
"我不是同性恋,没有跟男人做爱的经验。"这点要声明一下。
"我有定期检查身体。我的身体是健康的。所以昨天晚上我们发生关系你不用担心。请问你?"自己健康不用担心,但是这个人呢?
"我也没病,如果你需要证明,过两天我可以拿给你看。"
"好,既然你这麽说我就放心了。请等我一下。"
他要进去拿健康证明单出来,给人家看了也保险一些地。知人知面不知心。有多少人是栽在这个上面的。
啪嗒啪嗒。来来回回。
陈轼手里拿著健康检查出来递给连度看。
连度只是空出一只握茶杯的手接过後,看了一下陈轼的相片,就放下了。结果怎麽样,他并不想知道。他如今只想听听看这个人要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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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度只是空出一只握茶杯的手接过後,看了一下陈轼的相片,就放下了。结果怎麽样,他并不想知道。他如今只想听听看这个人要说什麽。
"昨天晚上,我有用强的吗?"虽然看样子不像,但还是猜不准。问清楚,听到了,才是最正确的答案。
"没有,我们俩是俩厢情愿。"除了你醉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男的。却还是会找地方插以外。
"你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帮忙吗?"实在是不知道说什麽了。以前一夜情的时候是怎麽说的?
好像是先说好是ONE NIGHT STAND,然後做完了在宾馆就一拍两散。不用说话。
"你觉得我需要你帮忙吗?"自己有车有房,需要他帮忙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问一下。没事了的话那我就不送客了,您请走好。"陈轼站起来。说著送客的话。不说再见,也不说不见,因为怎麽说,都不对,怎麽说,都不应景。
连度眨一下眼睛,然後也站起来。
"我伤口疼。"要赶他走了吗?真是绝情的人。
"那该怎麽办?"受伤了就该上医院。不过伤在那种地方。似乎,不太好意思上医院。
"要抹药。"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懂?
"哦。需要什麽药?治痔疮的吗?"在那种地方上的药只能想到这个。
"不是,你去药房问吧。帮我买一管回来,我得擦一擦,现在还是很痛,而且最近两天都不能怎麽走路,而且只能吃一些流食。"
"好。"陈轼在听到他的话後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才点了头。
要负责要负责。自己把人家弄伤的。所以要负责让人家好起来。
"那你就先休息一下吧,我去买药回来。"
换好衣服,陈轼就出去了。楼下就有一家药局,不过他不打算在那里买,这个药,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所以他打了TAXI,跑到两站路半个小时以外的另一家更小的药局去买药。
然後再花半个小时再回来。
"小夥子,你想买什麽药?"专柜大妈很心不在焉的问。她老人家对著电视看大长今看得正起劲。
"大妈,请问有没有治那里的药?"陈轼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大妈的问题,所以就用中国人最喜欢说的词之一"那里"来代替。
"哪里?"大妈听到了"那里"这两个字,然後条件反射问。
"就是,下面。"陈轼有点脸憋红了,这种问题,实在是难以启齿回答。
"下面?大长今今天不下面。"大妈继续只听重点回答。依然没有转过头来看陈轼一眼。(下面就是煮面的意思。)
(因为实在太好笑了,所以想把这段对话硬是用上去,这是改编自室友跟她老妈的对话,允许我把它记下来吧,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子的:室友在跟她妈妈打电话
喂?妈,你在干嘛?
我在看大长今。
我跟你说个事儿。
嗯。
我这次六级又没有过。(这位小姐考了4次都没过)
哦。我在看大长今啦。
你说我下次还要不要考?
大长今说。。。(省略掉,那些话不重要)
妈,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我跟你说哦,这一集大长今。。。(继续省略掉。)
妈,我把电话挂了吧。(我室友额头上依稀出现黑线。)
好。
啪嗒。电话挂上。同学头上黑线阴影层次分明。
不知道看文的大人们看懂了没?看不懂就算了,继续看文哈。。)
"大妈,我是问有没有能涂伤口的药?"这次说得不模糊了吧。还下面呢!
"红药水,碘酒,你要哪样?"大妈在大长今的完结音乐响起後终於正眼瞧了一眼陈轼。
"我不要这种,我要那种油性的,膏状的。"这两种家里都有,可是总不能把这种东西涂在人家屁股上吧。红药水涂上去就成了红色的。难不成真要成一个猴子屁股?估计连度是宁愿不涂挨著痛都行。
"哦,那就用这个。21块钱。"大妈随手从药柜里抽出一条药。
陈轼拿著药看了半天。
"大妈,我能把这个说明书拿出来看看吗?"外面这个没有写太清楚,不能太让人放心。
"看吧。"大妈还是很干脆的。
很仔细的看完了说明书後。陈轼想,这应该可以用。
"拿一个这个吧。这个治裂伤应该也可以吧?"药不能乱用,虽然大妈不太可靠的样子,但问问总是没错。
"可以。"收钱,找钱。大妈动作很快。待陈轼接过钱把钱放皮夹里搁好後抬头,大妈已经又在椅子上坐著看电视了。
大妈有凌波微步。
陈轼总结。
然後他回家。
来回一个小时,等陈轼回到家後,他发现连度已经在他刚换过的床上又睡著了。
脱下外套,他拿著药膏看了半天,然後又不满的看著连度躺在他的床上。
又躺在他的床上了。
他就不会看一看电视,然後就顺便在沙发上睡著吗?为什麽一定要爬回床上睡?这是他才换好的床,他都还没有享受第一次的睡觉权。又被这个连度霸占了。
自己还好心的去给他买药,结果他就是这麽回报他的吗?
此时,陈轼已经忘记了人家之所以需要他买药回来是因为他把人家弄伤了。这个认真的人,这个负责的人,这个有超强占有欲的人,对於自己的东西被陌生的人占用了感到很气愤。他有把连度拖到外面去丢弃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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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轼已经忘记了人家之所以需要他买药回来是因为他把人家弄伤了。这个认真的人,这个负责的人,这个有超强占有欲的人,对於自己的东西被陌生的人占用了感到很气愤。他有把连度拖到外面去丢弃的冲动。
"醒醒。"陈轼把连度摇醒。
"唔,你回来啦?"连度慢慢睁开眼,不过却不见他有起身下床的动作。
"嗯,回来了,你的药。"陈轼把药扔给连度。
"这个?"没有听说过的药。能用吗?
"我问了人的,说了可以用。"
"那你帮我擦吧。"擦一次也是擦,两次还是擦。再说做都做过了,再让人家擦擦药也无所谓了。
陈轼在听到连度的话时睁大了眼,不过,他那张表情很欠扁的脸看起来依然没有太大的起伏。
"自己擦。"在连度说完了帮我擦并且有了脱裤子动作之前,陈轼决定先出去。他帮他清理都已经很对得起他了。负责也不是这麽负责的。
冲出门外。砰一声再关上门。陈轼觉得这个周末真是多灾多难。遇到的人都不太正常。
"呵。"看著陈轼把自己丢在床上躲出去的样子。连度自嘲的笑了一声。
然後拿著药棉和药趴在陈轼的床上自己艰辛的给自己擦药。
陈轼跑出去了。他跑到楼下的小公园坐著。思考一下该怎麽处理楼上睡他床的家夥。
太阳正中。当陈轼隔壁屋的大妈牵著狗回来时,陈轼觉得他想好了。
顺其自然,就这麽处理。他要什麽,只要供应得起的,就给他。做为负责的代价。他从没有遇到过这麽麻烦的一夜情。
"你还不回去吗?"虽说要负责让人家随便刮,不过连度为什麽赖在他家不走呢?他难道不需要跟家里人说一声吗?
"不回去,从这里到我上班的地方还近一些。最近就请你照顾一下我吧。"连度虽然醒了,不过却拿过陈轼堆在床头的杂志看著。继续忽视陈轼,自在的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我到你家里照顾你吧,我先送你回家。人在熟悉的环境会好得快一些。"不想让这个瘟神留在这儿,陈轼平板面孔下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我家什麽东西都没有。回去只会更麻烦。而且我不想在受伤期间还开车。你以後这一周,麻烦送我去上班。谢谢。"女王大人的本性露出来了。
连度看外表是一只白斩鸡。不过现在才看出来是藏在乌鸦群里的凤凰。
陈轼吃闷亏,因为事情是由自己引起的。不,应该说虽然是连度自己送上来的,可是自己没有节操是导致後果的直接原因。而人们看问题一般首先看到的就是直接原因。所以,最後的责任还是在陈轼身上。怎麽说,都是他的错。
阳光很好,下午的太阳晒得人脑子发晕。陈轼也顺应民心的发晕,自动自发当起了保姆。
"今天晚上想吃什麽?"下午4点。陈轼在理清头绪完全认命之後决定好好侍候大爷,然後只要他病快好,就可以把人踢走了。
只不过他这种行为只是为他以後的苦难保姆生活做了铺垫。一辈子的没完没了。除了赚了一个爱人回家以外。而且,他始终不太愿意承认的爱人。
"随便。"煮什麽吃什麽,他的意思是他不挑食。
那就继续喝粥吧。这几天大概是要把他会的粥都要全煮上一遍。
嘴巴淡出鸟了。
其实只不过是後面裂开了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伤。但连度就是装得他好像是重伤患者。
本来可以自己走出来喝粥的,结果一句伤口痛。让陈轼像24孝的孝子一样把粥端来喂他喝。
他是屁股伤了,没有手受伤。只是表现成这个样子而已。所以一心想著要负责,好好补偿人家的陈轼就二话不说的当起了老妈子。
反正陈轼就是被连度给抓住了尾巴。
到了晚上,连陈轼的笔电都被抢走了。可怜他还有一份工作没做完,得在明天上班後交出来。
晚上。
"睡过去点。"连度已经洗好澡美美睡在床上看股市行情了。後洗完的陈轼也挤上床了。
"你要跟我一起睡?"昨天才做了两个男人不该做的事情,现在这个STRAIGHT居然还敢跟他一起睡。
"嗯。早点睡吧,明天我要上班了。"
不管连度有点奇怪的目光。陈轼翻身上床拉过被子就盖上。倒头就睡。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什麽跟人一起睡的经验。就连在外面玩,开房间,都只会睡到半夜就自动醒来晃回家。基本上是没有在外面过夜的。
"晚安。"道一声晚安是应该的。
"你也是,晚安。"闭著眼的陈轼没有回头也说著晚安的话。
陈轼以为自己睡不著,毕竟还是有点紧张,紧张就会让大脑兴奋。可他在坚持紧张了10分锺後就不支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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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轼以为自己睡不著,毕竟还是有点紧张,紧张就会让大脑兴奋。可他在坚持紧张了10分锺後就不支的
睡著了。
听到耳边传来细细而又平稳的呼吸声。连度终於放下手中的电脑。关机,关灯。
在床上躺了一下,再睁开眼,就著窗外的洒进的星光侧身看著已经躺平了的陈轼。
睡著了的陈轼面部表情比较柔和,没有那麽僵硬和直线条。易於让人亲近。
其实,陈轼要是性格不是那麽认真,如果他能放松一下享受生活,而不是自以为是的划定一个自我范围。他会活得轻松一下。也能得到更多的东西。也许,就不会有连度加入他的生活。
因为陈轼会在很早以前就找一个老婆管家了。
把手撑过陈轼的头,连度悬在陈轼上方,看著陈轼不再紧紧抿住的唇。在外面花花世界透进来的灯光下,有著奇异的诱惑色彩。
连度吻上陈轼的嘴。轻轻摩擦一下又舔了一下後,终於安心的翻身也睡了。
陈轼在梦中觉得自己变身成了孙大圣,正被佛祖的五指山压著不仅一动不能动,连呼吸都困难得不得了。然後又梦见白面青衣的无脸怪紧缚住要他陪他一生一世。
最後,陈轼在不堪重负下终於醒来。刚一睁眼,就发现身旁果然有一白骨精。死粘身上半点不离。
双手双脚齐上不算,还把头也压在他的胸前。整个一无尾熊,而他就成了那棵苦命的尤加利树。到死都不安宁。
扳开一直爬在身上的人,陈轼终於解放出来。然後连度也醒过来,在被扳开的一瞬间,他脑袋一偏就给了陈轼一个早安吻。
陈轼惊恐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觉得恶心,却又一想,觉得可能是睡了一晚,身体自动协调了。
"要我送你去上班吗?"边刷牙,边看锅里的早餐进度如何。再顺便问一句连度是否需要他送他去上班。
"不必,我待会儿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了,不过,你中午要回来给我煮饭。"
"中午我要上班回不来,你自己定餐吧。电话号码在冰箱门上有。你想吃什麽都可以。"
"你中午回来煮。"才不要,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坚决不要一个人吃饭。
"我中午真的是没有时间。"
连度不再说话。也不看他一眼。沈默的吃完早饭。就自己又进了房间关起门来躲著。
当陈轼把一切都做完,时间是七点三十分。离他出门的最後时限还有10分锺。
"我会尽量赶回来的,如果真的不能回来,我会打电话回来的,你记得接电话。11点锺我就会打。不管
我能不能回来。"陈轼本想就这麽直接去上班的。但想想还是不好,虽然和连度相处不久,但是这个人似乎是那种很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人。他觉得不放心,最後还是敲开了门,对著站在窗前背对他的连
度交待清楚。然後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连度没有动,但是他听到陈轼说的话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在看见陈轼走出大楼後向公车站走去时,
他觉得自己非常期待那个将在11点响起的电话铃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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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度没有动,但是他听到陈轼说的话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在看见陈轼走出大楼後向公车站走去时,他觉得自己非常期待那个将在11点响起的电话铃声了。
只需要一个电话,连度就把工作交待完了,然後安安心心的躺在了陈轼的窝里一整天。一个电话,就可以让连度有充分的时间来思考怎麽度过这段和陈轼在一起的日子。
是尽量恶作剧,测试一下陈轼的最高忍耐极限是多少?还是使点小手段,尽量假装温情的让这个一看就没有多少爱情学分的男人依赖自己,然後一脚踹了他,看看这个人最後会是什麽样子?或是,好好的和他相处,尽最大努力把他调教成自己的万能使者?
似乎,最後一条是最符合经济效益的。毕竟,自己为了他可是有了很多的第一次啊。要知道,他还没有为谁有破过例的情况,从来都只有别人等他,可没有他等别人的经验呢!真的是稀奇的感觉。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第一次让一个男的为他自慰,第一次完全依赖一个人的向他撒娇,第一次请假不上班,第一次坐等一个电话。好多的第一次。似乎都用在了这个扑克男身上了。
想很多,就连这第一次的浪费时间想一些可能会发生,却又不一定会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似乎,真的是越来越好玩了。
电话快响吧快响吧,他很期待听到电话铃响时,陈轼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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