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魂+竹魂(慎入系列之一、二)————殷羽翾
殷羽翾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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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魂-上(慎入系列之一.微H)

「嗯......啊......再快......再快一点......」
布置犹如欧洲皇室的华丽房间,充斥著令人忍不住要喷鼻血的淫糜氛围。
看起来软度极佳的圆形大床上,两个人影一趴一跪的摇晃交合著。
「哈啊......廷......再深......」
被唤作廷的男人,精壮的腰杆依著对方要求的,先往後挪,挪到只剩前端还在对方体内时,再使劲顶了进去。
「啊!好棒......再来......」
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弯身覆在男子背上。
「你真是个贪婪无度的小妖精呐......」
瞧,因为男人停止动作,欲求不满的男子正不满的扭著腰呢!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邪念,退出那狭隘的密道,翻身平躺在床上。
「想要,就自己来。」
男子媚瞋了男人一眼,才怏怏起身,修长白皙的腿跨过男人腰部,粉臀下移,却没马上让男人的挺立进入自己身体,而是让紧闭的穴口轻轻摩擦著对方的顶端。
「你这小妖精还真坏!」
男人被磨得耐不住,大手固定住男子的纤腰,猛然向上一顶。
「啊──」
瞬间贯穿的快感淹没本就混沌不清的脑子,想要更多欢愉的身子本能性的跟著扣在腰上的大手上下摆动。
在几番快速冲刺下,两人情欲一同达至顶峰。
男人爱怜的舔舐著男子绝豔的脸庞,逐渐软化的分身缓缓退出对方体内。
男人起身,再弯腰将男子抱进浴室,泡一个甜蜜的鸳鸯浴。
两人洗净身子後,回到床上,来了一个火热的晚安吻後,相拥入眠。

隔日早上,叶凡恩边哼著流行音乐,边做著两人份的可口餐点。
煎好两颗完美的荷包蛋,放进盘子,想端到餐厅去时,另一只大手抢先一步替他拿了。
「早。」异口同声道了早安,接著就是香辣的早安吻。
吻罢,叶凡恩顺了顺气後,要继续忙下一道食物,却被阮政廷制止。
「先别忙了,我有东西要给你看。」阮政廷的口气很沉重,让叶凡恩听得忍不住心惊。
阮政廷搂著叶凡恩的腰来到客厅沙发坐下,然後又要凡恩稍等一会儿,便起身上楼去拿了样东西下来。
当阮政廷将东西递到叶凡恩面前时,叶凡恩却连多看一眼也不愿意,挥手打掉那东西。
阮政廷知道那东西带给叶凡恩的伤害是多麽的重,於是轻叹一口气,坐到叶凡恩的身侧,将他紧紧拥入怀里。
叶凡恩全身力气彷佛被什麽抽乾,想要挣脱阮政廷的怀抱却无力挣脱,只能任由对方去拥。
「对不起......凡恩,对不起......」
叶凡恩双眼无神,勉强看出视线落脚处,是刚刚被他挥至地上的东西。
那东西是一封带著淡淡花香味的邀请函。
邀请函的颜色,是刺目扎心的红。
叶凡恩静默看著那心痛的红,豔丽的脸庞,两行清泪无声划下。
终於......分别的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临了吗?
叶凡恩闭上眼,语带抖音:「放开我。」
但阮政廷没有依言放开他,只是抱得更紧,又加了好多声道歉。
「请放开我!然後马上离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叶凡恩双眼突然睁大,声嘶力竭吼著。
阮政廷悲伤的喊了声叶凡恩的名字,而後才慢慢放开他。
「去上班吧。」大概是先前那几句吼得太用力,将力气都耗尽,这四个字便说得好轻好轻。
但只是轻轻四字,却已足以让阮政廷低著头,拿起叶凡恩早已替他整理好的公事包离去。
叶凡恩的眼帘和大门同时阖上,晶莹的泪珠再次滑落。
他早就知道,他们的爱情,撑不了一辈子,不是不够深厚,而是可悲的宿命注定。
阮政廷是个有为的好青年,也是个知名企业的小开。
而身为一个出色的董事长接班人,其肩上所扛的不愿意之事便多不胜数。
就拿一直被扔在地上的喜柬来说,那便是可让双方互利的政治联姻的可悲证据。
当然,还为了以後企业的传承,所以无论如何,阮政廷都得找个女人生孩子。
太多的利益,就算再无可奈何的事,也都只能无可奈何的承接下。
这些事情叶凡恩早就知道,只是当那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却不能如想像中的洒脱接受。
叶凡恩一人静坐在沙发上一直发著愣,偶尔想起甜蜜的过去,唇畔轻轻漾起幸福的笑,可每当瞥见地上的红帖,那泪就不自禁的落下。
就这样到了下午,他下了决心,上楼收拾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他要离开这个盛满太多欢欢笑与悲伤的地方。
留了张字条给阮政廷,他写说他会参加婚宴的,而且会带著很大的礼去参加的。
走出雅致的别墅,叶凡恩眷恋不舍的再看一眼这栋两人一块儿挑选的屋子,然後带著满怀伤痛,消失在这块别墅社区。

礼魂-下

天莱饭店,宾客喧哗的宴厅,是喜气。
阮政廷在喜宴开始前,挂著职业笑容在宴会中穿梭,与宾客们嘘寒问暖。
他的心神不宁,因为叶凡恩说会前来祝贺。
他不是不欢迎,只是害怕自己会失控,害怕这十几日累积下来的思念,会在见到对方的瞬间就如山洪爆发一般难以收拾。
难保自己不会做出当众拥抱住叶凡恩,当众亲吻起叶凡恩,甚至当众抓著叶凡恩逃婚,诸如此类的疯狂举动......
然而,一直到了婚宴开始的前一刻,阮政廷所担心的事都还没有发生的可能,因为叶凡恩还没有出现。
就在这场婚宴主持人站上台要准备先来一段开场白时,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宴厅口晃过。
阮政廷没有迟疑,抛下身边的宾客连忙追过去。
脚步停在宴厅门口,没有再追去,因为那熟到不能再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凡恩......
漆黑的眼眸,难掩失望,却又有些心安。
有人来到阮政廷身边,说主持人要准备叫他上台了。
阮政廷拖著不轻松的脚步走上台,脸上努力保持著新婚该有的喜气洋洋。
牵过新娘的手,在为彼此戴上能证明恒久之情的钻石戒指时,宴厅外头忽然一阵骚动。
有人跳楼自杀啦!
谁快去叫救护车啊!
外头的呼喊声盖过宴厅里的喧哗,传入宴厅里的每一人耳里。
不祥的预感笼罩阮政廷的心,猛的震了一下,阮政廷甩开新娘的手和价值不菲的钻戒,往出事现场奔去。

天莱饭店外,大理石铺成的人行道上,趴著一副体温正在降低的身躯。
那原该是清秀的容颜此刻已看不出清秀,只见得著他的唇畔带著微甜的笑,两条鲜红小溪从紧闭的眼帘里淌下,浓稠的白色液体从承受不住压力而裂开的脑壳流出,沿著乌黑发丝,与血汇成一潭红与白相融的小湖泊。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麽的美,凄惨的美。
这样的美,就是叶凡恩要赠予阮政廷的大礼,一个终其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大礼。
红色是贺婚喜,白色是祝白头偕老......廷,我的礼送来了,你收到了吗?呵呵......

 

竹魂-01(慎入系列之二)
慎入原因:
1.此为悲剧收场,不喜悲文的大人请勿继续。
2.此为男男生子,不能接受的大人请勿继续。
3.此文有深度H,讨厌看H的大人请勿继续。
谜之声:汝是疯了吗?怎麽会写了汝最不擅长的悲文、用了汝最提不起劲的男男生子做材、还添了汝平时最不爱看的H景呢?
某殷:是的,小的已经进入比疯癫还要疯癫的颠峰状态啊啊啊啊──(疯狂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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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之一.竹魂】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名唤孟竹清。
孟竹清无父无母,独自一人住於深山中。
孟竹清喜欢竹子,喜欢到将自己的住屋建於一大片竹林深处,喜欢到让自己的一切都与竹子息息相关。
穿的衣服,是与竹子一样的翠绿颜色,是用竹图为纹。
吃的食物,不是吃笋子,因为他不舍得吃,但他会用竹笋去换米菜回来。
用的器皿,是砍下竹子做成的碗筷杯瓶。
住的屋子,是以竹竿搭架而成的竹屋。
总而言之,孟竹清一切的一切,都只与竹子有关,也只愿与竹子有关。
※※※z※※y※※z※※z※※※
某日,孟竹清对著一片葱郁竹林发著呆,在脑部一片空白之时,那双明亮却无焦距的凤眼竟映出了一道纤细人影。
那人先说了声不好意思打搅了,而後又介绍著自己,他说他姓苍,名唤如竹,是一位游历山水的閒人,因为被这片青翠的竹林所吸引,便走进其中一观,然後就遇到了孟竹清。
孟竹清不觉眼前的人有任何失礼打扰之处,他反而很开心,因为这片竹林除了他与竹屋,就只有父母的坟和无声的竹子陪著他,所以有人来到这里,他真的很开心。
古人不是有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虽然他们现在只是陌生人而不是朋友,但朋友不也是从陌生人而成的吗?
於是孟竹清邀苍如竹在此过几天,他説既是同爱这片竹林的有缘人,何妨多留几日一同欣赏竹之清美?
苍如竹想也没多想,便点头允了孟竹清的邀请。
只是苍这一留,没想到竟留了不短的半年多,而不是当初所说的短短数日。
一日夜里,孟竹清作了恶梦,从口中传出的呓语惊醒了与他同房不同床的苍如竹。
苍如竹急忙起身,点燃烛火後走至孟竹清的床边轻摇他,想将他从恶梦深渊里救出。
花了好一番力,孟竹清终於醒来。
「竹清,没事吧?」
孟竹清坐起身,一双眼紧盯著苍如竹瞧。
「竹清?」见孟竹清双眼泛著微微水光,苍如竹不禁担忧,伸出纤细的手欲探向对方,却在中途就被另一只大手拦截住。
孟竹清将纤手的主人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拥著。
苍如竹微愕,不解孟竹清为什麽突然抱住自己,但他却没有想过要挣脱对方的怀抱。
「我刚刚在梦里看到整片竹林都开花了......」孟竹清低语著自己方才所梦到的场景。
「那一定很美。」苍如竹轻声笑道。
「不!一点都不美!因为......因为你离开了......」当他看到竹子开花的一瞬间,他开心的想找苍如竹一起来欣赏,却怎麽都找不到那抹偶尔会令他看痴的纤影。
再想起那梦,恐惧又再度踊上心头。
「如竹,不要离开我,答应我不要离开......」孟竹清已经太习惯有苍如竹的陪伴,他没办法再过著那赏竹、替竹丛浇水、挖笋去卖时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做的孤独日子。
苍如竹浅浅笑著,他点头说好,在他有生之年,他不会离开孟竹清。
有了苍如竹的允诺,孟竹清总算放下了心中大石,他轻轻捧著苍如竹那张乾净清爽的脸庞,偷偷啄了几口那能发出似竹响般清脆声音的粉色唇瓣。
孟竹清将怀中的人儿放倒在床,抚开对方散落在额上的青丝,他细细端详著这张说美不美,说平凡却又不平凡的容颜,这是令他午夜梦回时刻也不曾忘却的面容啊!
「如竹......我爱你......」孟竹清说得很轻,却爱意缱绻。

竹魂-02 (H)

「如竹......我爱你......」孟竹清说得很轻,却爱意缱绻。
苍如竹又笑了,这次却不似以往的淡然,而是灿烂迷人的笑靥。
他轻轻说了三字,我也是......
虽然没有我爱你这三个字来得生动,却另有一番深情眷恋,是一种我心若你心,你爱我爱得如山高,我就爱你爱到似海深的感觉。
孟竹清为苍如竹的笑而狂乱,热烈吻上对方的芳唇。
舌灵巧滑入苍如竹的唇里,橇开如珠齿贝,攫住他的丁香小舌,在蜜腔里挑弄缠绵。
苍如竹双手轻柔环上孟竹清的颈项,娇舌生涩回应著。
得了苍如竹的回应,孟竹清心中更是欣喜,不仅加重了吻的力度,双手也开始在对方纤瘦身躯上游走。
大手潜入苍如竹的衣襟,抚著光滑细嫩的肌肤,孟竹清似乎嫌什麽不够,将手伸出往苍如竹的腰间移去,不一会儿苍如竹身上已经一丝不挂。
这时孟竹清才肯放过苍如竹那被吻肿的嫩唇,将视线转至苍如竹光溜的身上,在微弱的烛光下,白晰胸膛上的两朵蓓蕾更为嫣红,随著苍如竹的喘息上下起伏,像是在引诱著孟竹清去品尝似的。
而孟竹清也不假思索的吻上其中一朵红花。
「啊......」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随即逸出。
苍如竹听到自己竟发出那麽淫糜的声音,羞得全身都泛起红潮,缩回环在孟竹清颈後的手来捂住自己的唇,不让它再发出那麽羞人的声音。
孟竹清发现,便伸手拉开苍如竹的细手,让他继续环在自己的颈子。
孟竹清再转阵地,含上那红烫如玉的耳垂,他轻声道:「不要遮......很好听,我喜欢......」
热气跟著语音拂过敏感的耳畔,惹得苍如竹不住的微微颤动,轻吟再泄。
孟竹清爱怜的吻过、抚遍苍如竹的纤体,专门点燃火苗的手掌最终移到苍如竹的双腿之间,覆上那微微抬起的欲望。
「啊......不要......」
不曾被他人如此触碰得苍如竹,扭著腰想要逃离孟竹清带火的手,却没想到不仅徒劳无功,反而增加了自家欲望与其手的摩擦,孟竹清也趁势加快套弄的速度。
酥麻的热流通过脑子,集中在胯下一点,那快感是遏不住的,最後跟著一声叫喊宣泄而出。
存积体内许久的情欲一泄,苍如竹整个人瘫软,想要大口喘息,但有人却早一步封住他的唇。
孟竹清趁著对方脑筋一片空白之际,沾满苍如竹刚泄出的爱液的手指,朝那更隐密的丛林後方探去。
「唔......」感觉到身後幽径被异物侵入,苍如竹蹙眉闷哼一声。
「很痛吗?」孟竹清柔声问道。
苍如竹摇头,痛是还好,只是觉得很怪。
虽然苍如竹说不会,但孟竹清还是慢慢的进行润滑动作,他怕自己太过粗鲁会把这纤细的人儿伤了。
在扩充到能容纳下三指,也确定花径内部够湿润後,孟竹清卸下在此刻嫌太多馀的衣物。
俯首再含上苍如竹胸前花蕊转移如竹的注意力,再抬起他的双腿让其环在自己腰边,肿胀不堪的下身轻抵那不断诱惑著他的穴口。
孟竹清空出一只手再抚上对方的花茎,再勾起对方欲火的同时,将自己的挺立不急不徐的送入幽穴。
「嗯......」纵使孟竹清方才已经做过润滑,进入的动作也十分轻柔,但本不该是用在此途的地方还是难免感到不适,苍如竹贝齿咬著下唇强忍著疼,他不想坏了孟竹清的兴。
孟竹清知晓苍如竹的痛,不舍的舐去那因疼痛而激出的泪滴,强忍著想抽动的欲望,手里抚弄对方的动作不敢停,因为他不要自己快乐而如竹却在痛苦。
一会儿,苍如竹动人的呻吟再出,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软许多,孟竹清才放心慢慢的在紧窒密穴里抽送。
苍如竹本能性的,跟著孟竹清的节奏,微微摆荡起腰部。
孟竹清晓得苍如竹已经完全适应自己的入侵,抽动的幅度开始变大,来回速度也渐渐加快。
两人唇舌狂烈纠缠,下身紧密相连,一切是那麽的浓烈,那麽的炽热。
最终,苍如竹惊呼一声,抢在孟竹清前解放欲望。
而孟竹清在苍如竹的耳畔低吼一声,射出滚烫液体,充满在苍如竹体内......
紧搂著累坏的人儿,孟竹清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还下了誓说以後会好好疼爱苍如竹,一直到自己寿终,不能再爱时......
已入梦乡的苍如竹彷佛有听到孟竹清的誓言,唇畔漾起一抹幸福的笑......

竹魂-03(生子)

这样清閒又甜美的日子过了两个月多,苍如竹的身体突然起了微恙,在吃饭时常常会有乾呕的状况出现。
虽然苍如竹说一点不舒服而已,休息几日就可,不用那麽麻烦大老远去请大夫来看,可孟竹清怎麽会听他的呢?下山卖笋时就顺道去请了大夫来替苍如竹探一探病因。
大夫诊完苍如竹的脉象,奇怪的皱起眉。
孟竹清见大夫的迟疑,心里的担忧不禁加重几分,急忙询问苍如竹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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