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小男生VS可恶大男人————月下兰[下]
月下兰[下]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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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结果,让他一无所获。
早上睁开眼睛怀里的人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字条。
"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太过分了,原谅我好吗?我和一些人起了争执心情不好,才会那样,真的对不起,别生我气。永远爱你的月寻"
他当他是小孩子啊,这种一眼就能拆穿的借口他能相信吗?那双眼睛里看到的是恐惧,害怕被发现什麽的恐惧,还隐藏著无尽的依赖。那样的他,他宁愿不碰他。只要能在怀里将他拥紧,直到他忘记所有不愉快的阴霾。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方月寻在教学楼的楼顶坐在可以避风的角落里,双手撑著头,放在一旁的面包和咖啡早已冷却。
晚上的冲动对於冷静下来的他来讲,只有自责和懊悔。明知道龙砚会起疑心,明知道他还会担心的不得了,可自己还是自己的拿他来发泄心中的苦闷。直至太阳升起在他怀里看见龙砚紧紧的抱著他,像是怕,他会被谁抢了去似的。
他骗了他,他利用了他......他甚至还要从他那里想办法弄到四百八十万!天呐!他要怎麽去要这些钱啊?
现在他要面对不论怎宴会感都不许在一周内筹集四百八十万,还要面对龙砚置疑的目光,方月寻感觉到自己正在崩溃中。

下午快要三点的时候,一个龙砚雇佣的私家侦探名叫"卓"的男人迈著悠闲的步子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将一个只有指甲大小的薄薄的黑色物体放在龙砚的面前。
"告诉你,你的人在昨天下午四点三十五分从银行提出了二十万现金,其他的时间都没有任何异常。不过,他在三点二十七分离开学校之後,用十三分锺的时间走到停车场,也就是在三点四十分。但是,他却在四点三十五分去银行提款,我想在三点四十分到四点四十分这一个小时里应该发生过什麽。我查过那家酒店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象,很遗憾,什麽都没有,只有在五点他开车离开。"
龙砚的眉头纠结著,脑子在飞速的思考著。
"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情......提钱的人并不是方月寻。"
"你说什麽?"龙砚的眼睛看在卓的脸上,他的表情虽然波澜不惊,但话已经透出他的诧异了。
卓笑了笑,随手很自然拿起桌子上的咖啡,一口喝了干净。
"二十万现金,不多可也不少。一个容貌猥琐四十几岁的男人,拿著你的人的卡和身份证,你的人还站在他身边,银行的职员当然印象深刻。不过,要查看银行的监控录象需要有警方的许可,要麽你去想办法,要麽多付我百分之十的佣金,我自己想办法。"
"你自己做需要多少时间?"
"一个小时。"
"给你加百分之十五,查出那个男人所有的情况。"
"两天後,我再来。"
53

站在家门口,龙砚拿著钥匙始终没有把门打开。
他一直在想著那个拿走方月寻钱的男人究竟是谁?为什麽方月寻会跟著他去提钱?为什麽还会把身份证给他?是受到威胁了?还是......不,不会,他了解他的月寻的脾气,小家夥那倔强的性格是不可能乖乖的受别人的恐吓!也不可能是借给那个男人,不然,月寻怎麽会那麽难过又痛苦的样子。那个男人和他的月寻究竟是什麽关系?他们究竟发生过什麽?为什麽他就是不肯告诉他呢?他在怕什麽?是怕自己?还是怕那个男人?
就在龙砚想的出神的时候,家门从里面打开了。
"砚,站在外面干什麽?"
龙砚一愣,他的月寻就抱过来,像往常那样笑的甜蜜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随後,乖巧的拉著他的手进了家。
看来,他是不打算说了。明白眼前的人是在伪装自己,龙砚原本打算回家问个清楚的想法随著他的月寻的面具而打消。既然他不肯说,那就只好自己来查个明白了。
方月寻将龙砚的东西放好,拉著他坐在了沙发上,调皮的在他的腿上坐下,双手搂抱著他的脖子,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砚,还生我的气吗?"
龙砚的手在他纤细的腰上抱紧,宠爱的拍了拍他的脸。
"你以後要是和谁起了争执就回家强暴我,那我不是很辛苦?"
"谁强暴你啊!不就是稍微的主动了一些吗,说的那麽难听!"
龙砚吻了吻他倔强的唇,这样彼此都带著面具的相处真的不是滋味。
"还疼吗?昨天你出血了,晚上洗了澡之後我在给你上药,记得不要在屋子里乱跑了。"
心好疼......方月寻僵硬的脸无法在伪装出笑容,害怕他自己的异状,赶忙抱紧他,将脸贴在他的肩上,和苦闷一同收藏起来。
"怎麽了?昨天晚上你那麽诱惑我,现在才知道害羞吗?"龙砚知道他在隐瞒著自己的苦痛,不想他在自己的怀里还这麽辛苦,索性,随著他走下去。至少,此时他愿意陪著他说谎。
"才不是害羞呢,人家怕你生气嘛......为了给你道歉,我做了好多菜,去洗澡吧,然後我们吃饭。"
听见了龙砚关好浴室的门,方月寻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声音小的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到......"对不起。"
深夜,方月寻紧紧的靠在龙砚的怀里,久久才算是勉强的睡去。
等怀里的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龙砚小心翼翼的将他从怀里放在床上,起身下了床。
打开他特意为方月寻整理出来当作是书房的房间,龙砚从桌子上的书包里拿出他的电话。按照欧阳卓教给他的方法,将窃听器放在里面。
等一切都结束後,他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来为此道歉呢?此时的龙砚已经顾不得这麽多了,在不知道真象,他无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麽来。

一天已经过去了,方月寻急的像烈日下铁皮屋定上的猫!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要找什麽借口说出他需要那麽多钱的事。
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看著不远处的餐厅方月寻转身离开了。想要找个地方安静的思考,就看见红色的跑车在眨眼间就冲到了身边。
"月寻!"周阳下了车就一副紧张的不得了的样子,他甚至连车门都顾不得关上,跑到方月寻的面前拉著他就上了车。
跑车听在校园的操场旁边,周阳紧紧抓著方月寻的手问他。
"月寻,出什麽事了?你真的和别的男人好了?"
啊?方月寻惊诧的看著他,一点都不明白他在说什麽!周阳眼看著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就急的不行。
"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麽?我都不知道你在问什麽,要我怎麽说?"
"你!你知不知道,你们家的那条龙都疯了!?现在学校附近至少有三个人在监视你!"
方月寻的大脑一片空白,惊愕的看著焦急的周阳。
"为,为什麽?"
"你还问我为什麽?我是从拍摄现场偷著跑出来的,时间不多。你听著,今天上午有一个什麽私家侦探找过我,问我是不是知道你在前天下午发生过什麽?我当然说不知道啊!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他!我觉的那个人不怀好意,就警告他最好不要接近你,否则,龙砚绝对不会放过他。可他告诉我,他就是龙砚雇佣的!後来我感觉事情不对劲,就找龙砚手下的一个部长问问,他以前是我二哥的同学,我求他,他当然帮忙了!月寻,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的事情差点没把我吓死!你究竟在做什麽?为什麽要背著龙砚给一个男人二十万?你真的爱上别人了!?"
他,他知道了......方月寻的心猛烈飞快的跳动著,手脚冰冷的在呼呼的冒著冷汗,全身的皮肤都紧绷著疼痛,天旋地转的几乎窒息。
"月寻,你别发呆啊!月寻!急死我了!现在不是傻眼的时候啊,龙砚动用了法律部和报安部甚至三家私人侦探社在调查这件事,你要是真的爱上了别人,那个人不被他诛连九族才怪!月寻!"
周阳看著方月寻惊傻的样子,急的他用力的摇晃著方月寻,等方月寻总算是有些缓过神来,拼命的抓著周阳的手,语无伦次的叫喊著。周阳惊讶的无法接受这样的方月寻,赶忙紧紧的拉著他的手,手忙脚乱的安抚著,好半天他才安静下来。
周阳摩擦著他冷的吓人的手,为他那面无血色的脸惊忧,又过了一会,方月寻才颤颤微微的说话。
"我,我没有爱上别人......那,那个人,是,是我的,我的......父亲。"
听著方月寻说了所有的事,周阳从头到尾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他没有想到方月寻会有一个那样混蛋的父亲!不但抛弃了他们母子,还要殴打他们!甚至现在跑来勒索自己的儿子!更让他惊讶的是,方月寻的母亲,竟然是因为不肯生活的重负,扔下了方月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心痛的听著方月寻说著,母亲如果不是自己太小,太没用,母亲也不会自杀。那时,为了给方月寻交纳学费,母亲甚至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当被邻居和周围的人唾骂是下贱的女人,母亲终於崩溃了。如果不是为了养育他,如果不是为了因为有他,母亲一定会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
周阳听著方月寻将母亲悲惨的命运全部归罪於自己的时候,除了紧紧的拥抱他,什麽都不想做。
"小阳,我该怎麽办?那个男人什麽都做的出来,不能让他去找龙砚,也不能让龙砚知道他,我该怎麽办啊?"
看著方月寻惊恐不安的表情,周阳狠狠心,咬了咬牙!
"月寻,你别急,他要你什麽时候送钱去?"
"周日下午。"
"我们还有时间......钱的事我来想办法,可是,龙砚那一关要怎麽办?他迟早会知道的!啊,管不了那麽多了,先打发了那个混蛋再说!月寻,你这两天千万别让龙砚看出什麽来,也不要问他关於那些他调查你的事。等事情过去以後,你在好好的跟他解释。"
"小阳,我......"方月寻感激的说不出话。
"月寻,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必须走了,这样,今天晚上你等龙砚睡了以後,用家里的电话打给我,我一整个晚上都会开机的。"
方月寻使劲的点头,周阳才算是放了心,在临走时好想告诉他,他母亲的死并不是他错,可周阳始终没能开口。
54

银色的跑车开的很慢,方月寻在惊慌紧张之余,心里隐隐的泛著苦楚。
事情越来越混乱危险了,龙砚已经知道了一些情况,可是,他为什麽要那样做呢?即便是自己不能告诉他,他也没有必要做到那样的程度!真的是在怀疑他爱上了别人吗?对他的感情他就一点没有信任感吗?电话里,车里,学校附近,可能此时就有人在监视他!这种已经到了侵犯的地步的行为,让他无法接受。
想起昨天晚上龙砚情意绵绵的温柔......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已经在怀疑他了,为什麽还要装的无事的样子?在试探吗?那样的龙砚让他感到好陌生,甚至可怕。可是......自己不同样在欺骗他,利用他吗,和龙砚做的事情相比较,他才是最差劲的那一个!

听著报告说周阳在下午去找过方月寻,又知道那个侦探竟然告诉周阳是受他雇佣,气的龙砚把人直接骂出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龙砚根本没有心思工作。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就急急忙忙的回家。

看著他的月寻和以往一样跑过来抱著,吻著,看著他的月寻吃饭,做功课,洗澡,上床睡觉,龙砚,什麽异常都没有,也没有问他任何的事情,他心里明白,他已经开始在躲避他了。
床上的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抱在一起,彼此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墙壁。
"月寻......"轻声的呼唤著怀里的人,龙砚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麽。
"怎麽了?"
"......没什麽,睡吧。"
谁都不在说话了,听著彼此的心跳,被各自心事纠缠著。

方月寻还惦记著要给周阳打电话,一直撑著不睡,可不知何时他还是在龙砚温暖的怀抱里稳稳的睡去。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发亮了。
脑子顿时变异常的清醒,看了看龙砚,轻手轻脚的将他抱在腰上的手拿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的下床,走出卧室。

走到客厅,借著外面的光亮拿起电话,终於打拨了周阳。
"我的祖宗啊,你怎麽才来电话啊,急死我了!我一直等到现在啊。"电话一头,周阳就差没哭出来了。
方月寻躲在沙发的後面,小小的声音生怕惊动了楼上的人。
"对不起,我睡著了,龙砚一直在我身边,我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啊。"
"好了,咱们长话短说,我明天下午拿著钱去找你,你要保证不能让龙砚在家!"
"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和周阳结束了简短的通话,方月寻看了看窗外鱼肚白的天,起身进了厨房,而不是卧室。

又过了两天的时间,除了那个卓以外,没有人带给他什麽有价值的消息。保安部的人负责保护方月寻的安全,上学放学,都会跟在他後面,法律部的人负责在每体技术开发部监听方月寻的电话,送到他面前的都是很平常的通话记录。三个私家侦探,已经被他辞退了两个,此时,他能焦急的等著卓的消息。
两天来,他的月寻似乎很正常,可他不得不承认,自那天周阳找过他以後,他的月寻在也没有看著他的眼睛说话,甚至还刻意的回避他。不止他的月寻如此,龙砚也看著那双美丽的眼睛的时候,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他们都明白对方有事在隐瞒自己,却又无法说明,谁都没有立场去责怪谁,只能扮演著各自完美恋人的角色,欺骗自己,也欺骗他。
龙砚的心里说不出的苦闷著,他和方月寻朝著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龙砚烦躁的拿起听筒。
"什麽事?"
"总裁,一位叫‘周亮'的先生在接待处,说有重要的事,要见您。"秘书这样说。
"周亮?说我不在。"龙砚不记得认识这个人,即便认识,他也没有心情见他。
"总裁......我的名字叫王燕,是王夺的姐姐,是我负责接待的周先生,我想他找您,是有关月寻的事。"原来,打来电话的是王燕。龙砚也知道王夺的姐姐在他手下工作,可眼下他听见了月寻的名字也管不了其他的,赶紧让王燕亲自送周亮上来。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王燕第一个走进来,并站在一边让身後的人可以走到龙砚的面前。
差不多有一百八十公分的个子,瘦瘦的,脸上还有一副长方形的眼镜,乍看之下是一个非常斯文的男人,但是,龙砚从他走近的一刻起就能从男人机身上感到一种压迫感,这个"周亮"是一种另类的存在。
"请坐,周先生。"王燕礼貌的将周亮请到沙发上坐下,跟著周亮来的两个人规矩的站在一旁。
龙砚起身走到他面前坐下,两个人谁都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先用眼睛衡量了对方。
随後......
"周先生,我们见过面吗?"龙砚问道。
"没有,这是第一次。不过,我久仰您的大名。"周亮的声音和语气普通的不能在普通。
"过奖。周先生来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有个弟弟,您应该认识。"
"周阳!?"看见周亮那双和周阳酷似的眼睛,龙砚猛的想起。
周亮笑了。
"对,是小阳。他昨天从我这里拿走了四百八十万元的支票,也不说要做什麽。我担心他会出事,就让几个人跟在後面。然後,看著他走进了天化庄园,第五号别墅......龙先生,我查过,那个时间你还在办公室,所以,我想请您告诉我,这个给我弟弟开门的人,是谁?"
周亮说话的时候将一张照片放在龙砚的面前,上面方月寻焦急的表情刚刚在打开门的时候被印在上面。
"王燕,你出去吧,告诉下面的人,不要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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