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guduyiang
guduyiang  发于:2009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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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也是父母双亡的孤儿了。父母是被他害死的!
"不!不!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文靖,不是你的错!"
我大喊着,抱着他痛哭。这样残酷的现实,我接受不了,换了我只怕早就疯了。GAY难道就罪恶深重,就该遭到这样的惩罚?难怪他那样犹豫,那样害怕,会说恨不恨他,我不知道,我的父母会怎么样?我全身发抖的抱紧了他。
第 22 章

文靖似乎还没从回忆中走出来,他下意识的搂着我,抚着我的头发,墨色的眸子没有了平日的光彩,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潭,却干枯了水源。那种深入骨髓的悲伤让人心碎,让我害怕。
"谢遥,我累了。想睡一会。"
他声音疲惫的低语着,斜躺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我心里发慌,拼命的摇他,喊他。
"文靖!不要睡,跟我说话!文靖!求你不要睡,求你!"
我抱起他,拍着他的脸,手都有点发抖。
"只一会,好累。能给我点水喝吗?"
我跑出去倒了温水,扶起他的头喂他喝,文靖闭着眼睛竟一口气喝下了一杯水。
"不要走,不要离开。"
他抓住我的手,梦呓般的咕哝着,似乎已经睡着了。我吻着他,叫他:
"文靖,我不走,我在这。文靖,跟我说话!"
听老师说,人在过度的悲伤后,可能会封闭大脑,产生失忆,文靖会不会失忆?我不知道。又有点希望他失忆,那他就不必这样悲伤了。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失了盔甲、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斗士,平静的倒在了沙场的夕阳中。向人们无声的展示着他的勇气、他的骄傲、他的不屈不挠和让人心碎的悲壮。
在我二十一年的生命里,第一次真切的理解了什么叫残酷,什么叫无情,什么叫世态炎凉!我毫无顾忌的任泪水奔流而下,哽咽的对着他喃喃道:
"文靖,你还有我。......知不知道,我爱你!......我们还有很长的路,......很多的幸福。......我们还有新的生活。......"
我哭得累了,抱着他就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感到有人抱起我,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沉重的眼皮,看清是文靖,转脸看到是把我抱上车,我抓住他。
"干什么?你没事了么?"
"我没事。你有事,你在发高烧!都是我不好,让你昨天就那样在沙发上睡了,也没盖东西。你肺炎还没好,现在加重了。必须去医院。"
我松了口气,文靖没事就好。我看着他笑,难得看到他着急的模样,怪有趣的。他把座椅放倒一些,我半躺半坐的靠着,身上还盖着毯子,他抚着我的头发,眼中都是痛惜和爱怜:
"你这个小傻瓜,这样不会照顾自己,让人怎么能放心的下?害你这样我该怎么补偿?"
"补偿嘛,我要好好想想,不能便宜了你。我先保留权力。"
他笑了,虽然脸上还留着昨天的些许疲惫,但眼睛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的光彩。我想想也想通了,在当年那样的情况下,他都能挺过来,现在自然也不会倒下,也许说出来对他是件好事也没一定,伤痛如果能说出来,是不是就意味着能从其中真的走出来了呢?只是害我紧张担心了半天,也不知道我那些话他听到没有,真是有点肉麻,想想都不好意思。偷眼看看他,他正好看过来,我一下红了脸。生平第一次觉得很掉价。
他歪着头看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发动了车子。

我坚持不肯再住院,胸片也没提示肺部炎症有改变,只是受了点凉而已。办那一套手续烦死了,住院不自由,我也受不了。文靖犟不过我,问明的确也没什么大事,他放下心来。
安顿好我在急诊室输液,他第一时间通知了我老妈。电话中他一再跟我老妈道歉,是他没照顾好我,我听不下去,一把抢过电话,对老妈大声说:
"老妈,你儿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别人也管不了,跟文靖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好。我没大事,吊点盐水就好了,晚上回家。你就不用担心了。"
听我口气十足冲的说话,老妈倒放下了心,笑着骂我:
"别老是任性,文靖自己身体不舒服还要照顾你,你也让人省点心。听文靖的话,不许瞎来。"
"戚!也不知道安慰我两句,我都怀疑我是你们的亲儿子吗?"
"死小子,再贫小心回来我抽你!"
我笑着挂了电话,递给文靖时,他看着我的神情中竟有隐隐的羡慕。
我心里一阵发紧,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触他的心境。同时,也心里一阵发虚,我该怎么跟爸妈说我和文靖的事?我害怕他们不能接受,也害怕他们走极端,更害怕文靖再受伤害,两边我都难以割舍,无法放手。无论哪边发生问题,都是我无法承受的。我的天,我该怎么办?
"想什么呢?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这样坐着不舒服?"
文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买了中饭回来,他把一碗皮蛋瘦肉粥端过来放在我的躺椅边,想喂我的样子。我赶紧拿过勺子自己吃了一口。真要是让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喂我,我还不如直接就把自己掐死算了。
精神的力量还是相当的重要,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癌症患者能创造奇迹呢。我恢复的快的惊人,晚上回家时已经活蹦乱跳的了。老妈拉住文靖端详了一会,叹气道:
"你瘦了,别总忙的不顾自己的身体,要好好的休息,才能有精力干事业。再说,身体不好,老板也不会重用你,现在的老板只看钱,没有一点人情味。"
我笑起来,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他自己就是老板,......"
话一出口,我就惊觉了,可也说出来了。我不知所措的看看文靖,又看看老爸老妈。懊恼的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文靖曾说他不希望我父母知道他是锦宇集团的老板,那会让他觉得有压力,他希望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成为我们家的朋友,以后有合适的机会他会告诉他们的。我记得当时我还气愤的问他,不告诉我的原因是不是也怕我看上他的钱?他苦笑着连连摇手,说根本不是那回事,比他有钱的多了去了,他真的只想做普通人,不想为了某些原因而拼命工作。我当时理解不了他的话,昨晚之后,我理解了。
我老妈愣了愣,看看文靖笑着说:
"啊?文靖是老板?那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是什么老板?"
文靖在最初的呆了一下以后,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电子方面的。自己瞎闯搞起来的。"
老爸若有所思的看着文靖,想了想,摸着下巴说:
"电子方面的?是锦宇集团还是方舟集团?"
文靖吃惊的看着老爸,半天没能说出话来,老爸笑了,喝了一口水,慢悠悠的说:
"我来猜猜。是锦宇集团吧?"
连我都张大了嘴,老爸也太厉害了吧?!从来不知道老爸还有福尔摩斯的脑神经,这都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谢伯伯,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文靖显然也被弄懵了,他神色震惊中还带着紧张,我明白那是为什么。我也紧张起来,不自觉的靠近文靖。
老爸把眼皮一抻,看了我们一眼:
"你们两个那是什么表情?一副做了坏事心虚的样子干嘛?"
"嘿,老爸,你怎么冤枉人啊?我们像干坏事的人吗?倒是你这样神神道道的,怪吓人的。您就直接说,怎么知道的不完了。"
我用起一贯的以攻为守的战术,抢占先机。老妈也好奇心大起,跟着追问。我就知道老妈总是在这上面会不自觉的成为我的同盟军。
老爸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说:
"文靖也有被我唬住的时候?告诉你们吧,前天我跟一个老朋友说起我们老实验室要重新设计、联网、布线,搞成总中控。他推荐了锦宇集团和方舟集团经销的产品,说他们都用过,质量绝对有保证。我想这是一笔不小的投资,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对两家集团做了一点调查,当时只知道锦宇集团老板很年轻,但也很低调,查到名字,我还不敢相信,以为是重名。正想哪天问问你,没想到果然是你!太巧了。"
"戚!我还以为福尔摩斯重生了呢。原来如此。老爸,就用文靖他们的吧,绝对有保证的。"
我松了口气,文靖显然也放松了下来,他沉静的笑着说:
"谢伯伯,我不敢说东西一定符合您的要求,不过,您可以提出您的方案,我们把设计做一下,您看看能不能达到要求,然后再决定是否要合作。"
老爸大笑击掌。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来来来,我这已经有个腹稿了,我们仔细商量一下。"
他把文靖拖进了书房。我一时忘形,吹了一声口哨。老爸生气的在书房中骂我:
"谢遥,不许在家里学这种流氓腔!"
我吓的伸了一下舌头,赶紧溜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 23 章

文靖跟老爸的联系倒比我还多了,我暗自高兴,就让他们好好的合作吧,这样以后说起来也许会好点?人都是有感情的,何况文靖这样有魅力又招人喜欢的家伙呢。
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敢跟老爸老妈说什么,只希望潜移默化的让他们习惯于文靖的存在,然后再慢慢的跟他们透露,不知道那时会是什么样子。我总是梦见老妈伤心欲绝、老爸暴跳如雷的场面,然后一身冷汗的惊醒,就再也无法入睡,睁着眼睛一夜到天亮。

过度的担忧使我一有机会就粘在文靖的身边,但我觉得认识他以来,这段时间他好像特别的忙。也许是因为我越来越不想跟他分开的关系吧?

真正的了解文靖的生活后才知道,他这个老板当的比我这实习医生还辛苦。三天两头的在全国各地和东南亚之间跑,若是再有个什么展示会、贸易周、商务平台交流等等,他更是忙得连睡觉都是在飞机上眯一两个小时就算睡过了。所以,哗众取宠的场合,没有商业价值的聚会,他从来不参加,没空。媒体采访,他更不见,没什么需要通过炒作、花边来扩大影响的,产品过得硬才是真正有保障的。以他的个人魅力和关系网,他根本也不需要再做这样的宣传。

"你这样早晚把自己累趴下,这样的老板白送我,我都不要当!人家都说当老板了就可以享福了,你怎么反而比工人还累?"
"那是误会。当老板如果就翘着二郎腿享福,不出三天就连工人也没做了。你以为当老板就是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
"差不多吧。至少应该比我有空。反正又不能跟着你,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窝在他身边的沙发里,喜欢这样跟他耍无赖。喜欢他宠溺的拥着我,无奈的叹气,微笑。难得他周末没出去,我找了个借口没回家,享受一下这二人世界。在他的温柔中我又沦陷,他戏谑的笑问:
"要不要练练技术?"
"去!又来气我,小心我真的要练,你吃苦头别怪我!"
记得那天跟他说了"三高"的那些事,他笑着说我们是真的有缘分,连这样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能碰上,可见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我气不过的说,要在他身上把受的委屈找回来,他笑着问,想怎么找?
"让我上你。"
我盯着他说,大概我的眼睛、神情那一刻看上去极像个色狼吧,他笑起来,抚着我的脸问:
"看你这样子。真的那么想吗?"
"当然真的!你自己不说说你总是那么诱惑,别人哪忍得住?我已经觉得自己是圣人了呢。"
"还是我的错?好吧。"
他答应的很爽快,我倒愣住了。他拖着我走进卧室,坐到床上,笑着拿出必备品递给我。我想我当时脸红的一定很可笑,这样毫不羞涩、毫不做作是他一贯的风格,我在尴尬之下,只好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恶狠狠的说:
"你那么老练,一定是没断了沾花惹草,风流快活。哼!"
"小家伙,我是正常的成年男人,解决需要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那都是在认识你之前的事,也没有感情上的纠缠,只是解决需要而已。这也吃醋?给我点活路好不好?"
文靖好笑的看着我,我气得咬牙,一把推倒他,解他的衣服。
"不许叫我小家伙!我才不是,我也是正常的成年男人!"
他忍着笑,顺从的脱下衣服,对着那完美的身体,我的欲望不受控制的强烈起来。

看着他氤氲的目光,我已经陷入无法控制的激动中,疯狂的吻着他。
"文靖,文靖!我想要你,我要你!"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叹息样的呼出,点点头。
我已经不能思考了,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我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控制着自己,抓过润滑剂,给他做了扩张,那一刻他一下扭过脸去,脸色变得苍白,死死的咬着嘴唇,呼吸时而急促时而断续。这些声音在我听来,无异于催化剂,我颤抖的顶住他。
"我要进来了!"
他没出声,我己经无法再忍耐,一挺身进入了那火热的幽径。他全身一抖,闷叫了一声。我头脑清醒了一些,慌忙的问:
"文靖,行不行?不行我就不做了。"
他睁开眼睛,目光复杂的看着我,轻轻的摇头,低低的说:
"谢遥,是我自己情愿的,你来吧。"
他双腿缠上我的腰,我哪还控制的住,只凭着本能轮番冲刺,狂轰烂炸,把身下人折腾的痛叫呻吟,辗转不已。男人在那一刻的征服感真让人激动!也忘掉了一切!
直到我浑身大汗淋漓的软倒在他身上时,我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我吓坏了,慌的抱住他拼命叫他、掐他的人中,他悠悠的醒过来,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清明带着一种婴儿般的纯净,看清我后,唇角微微一挑:
"谢遥,别害怕。没事的,我只是太累,睡得太沉了。"
他抬手抹去我不知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泪。大概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很有趣,他的笑容扩大了,眼睛一闪一闪的,我忍不住打他。
"想吓死我吗?......不许笑!别再刺激我,我没力气了。"
我一下倒在他边上,八爪鱼一样抱住他,窝在他的颈窝里,嘟囔着:
"累死了。我想睡一会。"
等我一觉睡醒,已经是半夜。打开灯,转脸就看到文靖安静的睡在边上,脸上还带着隐隐的红晕,让人想起水蜜桃那白里透红的样子,口水也下来了。我爬到他身上,抱住他就吻,他被我弄醒,睁开眼睛看着我,慢慢的露出一种我从没见过的舒展的微笑。
"谢遥,你应该是我的天使。我真的看到了那充满荆棘却也鲜花盛开的幸福之路。有勇气一起走下去吗?"
那一刻我感动的想哭,拼命的点头。是的,无论多么艰难,我都一定要和他一起走下去,他才是我的天使,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勇气,什么是一个男人最珍贵的东西!
不过,看到我干下的好事,连我自己都吓呆了,我埋怨他为什么不说,文靖笑笑,说他当时也没力气了。然后他很镇静的打电话叫韩金龙买了他指定的药物送过来。我帮着他刚刚清理完毕洗好澡,韩金龙也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他看到我并不意外,没进卧室,只在客厅里停下,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把药递给我,说:
"用法你看看说明就知道了。"
临走我送他到门口,他忽然说:
"谢谢你!"
"啊?"
我莫明其妙的看着他,原来以为他一定会狠狠骂我两句,至少也该抱怨几句的。可这声谢谢吓我一跳,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看着他我琢磨着,是他脑子有病,还是我耳朵有病?瞧我这一头雾水的样子,他笑了,轻声的说:
"他从来不会让别人上的,今天他肯这样,说明他是真的喜欢你,也放下了过去。所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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